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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就算了,你说打架,还没说完,是谁打架啊?”梁马江问,“我刚才去了集镇上办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能告诉我吗?”
“是这样的,我告诉你吧。免得你紧张不安。是你酒店里的厨师和他以前的老板打架。”超市老板问。
“哦,你说的是鲍国东和他的老板?”梁马江问。
“是的,就是鲍国东和他的老板,原来是他工作的饭店,哦,不是,叫酒楼来着的,那个地方的老板。”
“哦,我明白了,原来是松树岭酒楼的老板,叫上官的。”梁马江说。
“对,就是他。”
“那么说,他们谁打赢了?谁吃亏了?”梁马江追问道。
“上官受到的伤重一些,脸上挂了彩,现在在卫生室缝合呢,还在那里挂吊瓶,消炎呢。”超市老板说。
“那么,这事怎样解决?村委会知道吗?还是报警了呢?”梁马江问。
“是这样的,村委会已经知道了。治保主任来了,还问了我一下事发当时的情况呢。”超市老板问。
“哦,你是怎样说的?”梁马江问。
“他没问什么问题,只是随便问问当时的情况,我那时候还比较忙,没在意事情是怎样发生的,是谁先动的手,我都不太清楚,只有如实陈述了,至于会不会得到支持,就很难说了。”超市老板一边说,一边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太多了,就闭口不言。
梁马江知道了他有些担心,不好继续追问,就说:“好吧,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要赶紧回去了,马上有人找我打牌呢。”
“行,要是遇到了治保主任,不要说是我说打架的事啊。”超市老板说。
“哪个是治保主任?”梁马江问。
“是那个董旭柱啊。”超市老板说。
“哦,我知道了,原来是他啊,牌技十分差,还喜欢打牌,打输了牌欠账,没有钱给赢家,还主任呢!一分钱的家都当不了,啥事都听媳妇的,看来,这个调解工作也会泡汤,还不如让他媳妇来调解,效率会更高。”梁马江说。
超市老板笑而不答,他就是一个做生意的,想必不想得罪董旭柱,也不敢得罪梁马江,从小的方面来说,梁马江是他的顾客,不能得罪,否则,他会到另外的超市买东西,这叫用脚投票。
梁马江离开超市,骑上摩托车,就到了家里,看到了董旭柱,治保主任刚好要走,梁马江也就没有阻拦,刚才梁马江的媳妇已经邀请过了,作用不大,他可能还要去向来支书汇报工作,不好阻拦。汇报完工作,到哪里吃饭,还不清楚,不能答应,一旦答应,就有问题。
梁马江没有真心留他吃饭,加上中午有客人要来,梁马江的媳妇也要忙一阵子,没有时间管他,再说,他也没钱,也没有公安局的人来,吃了饭也不能签单,或者有司法战线的来,也要请吃饭,这就挺麻烦,没有人来,就没有理由请吃饭。
梁马江还想去玩,他在等人,等人一到,立马就走。他才不管厨房里的乱七八糟的事呢。等他离开后,他就直接去了来支书家。
来支书不在,问他老婆,他老婆说县长来了,陪县长到组里去了。
这事咋弄的,不过,遇到这种情况,董旭柱首先想到的,就是打电话,他拨通了来支书的电话,说了这个事,来支书说知道了,就挂了电话,他很清楚,再听下去,县长肯定要问,就清楚了村里的确存在一些问题。
董旭柱遇到这种情况,只好作罢,他骑摩托车回家,向他老婆汇报工作,因他老婆让他报告他的行踪,很明显,他老婆是一个醋坛子,加上董旭柱在外头多少有些不太规矩,就容易让人误会。特别是遇到一个总是泛酸的老婆,就需要多加小心。
第373章 一地鸡毛
他回到家,向董夫人报告了情况,董夫人微微一笑,说:“办得好,只要不让你出钱,你就去办,当然,有公家管饭的机会,还是要去吃。”
她说了这话,董旭柱有了信心,谢天谢地,只说了吃饭问题,没有谈到那个问题。
也就是男女的问题,他说:“村里有很多女人,长年和老公分居,真是寂寞难耐啊!”
他偶尔说了这话,他夫人就醋意大发,将他一脚踢下床,不给被子,说:“你心疼她们寂寞,你滚,你去跟她们去睡,这个家,你不用回来了,你到别人家,要好得多,何必和我天天磨嘴皮子。”
“大家都一样的,男人离不开女人,女人离不开男人,这是正常的,我有什么错嘛?”董旭柱说,他在外头吆五喝六的,到了家里,就矮了一截儿,要知道,他的爸爸是村干部,在当地还算牛逼的,不是家里经济条件不好,不是看中女方的国家工人的身份,又是独生女,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委屈自己,正因为他现在需要帮助,让家里人过得好一些,减轻负担,就算老婆在发泼,再厉害,也要忍耐,忍耐过去就好了。
女人的心,就像天上的云,说变就变了,非常快,来不及准备,啥都有了。这就是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活着觉得痛苦的原因。董旭柱的老婆听了董旭柱的话,拿起了扫帚。跑了出来,董旭柱人高马大的,但是,见了女人脚都挪不动,没办法,他就赶紧逃。
逃也有原则,绝不离开董夫人的视线,只要打不着就行,这是一个法宝,只要不离开她的视线。就行。如果离开。下次惩罚得更严重,这是真的,毫不含糊。
他老婆是醋坛子,如果离开了她的视线。说不定董旭柱以外就歪。跑到村里的某个情人家里过夜。也说不定。在董旭柱那里,啥都干得出来。
董旭柱会骑摩托车,跑得很快。他老婆看得见他,就是抓不着,就是投掷扫帚,也打不到,还会让那些看笑话的,将这事当成笑料,逢人就说,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非常兴奋,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别人的感受,只要自己感官得到了满足就行了。
他总是想办法避开他老婆,说到底,同样是上门女婿,梁马江显得自由得多,看来,梁马江还是不错的。相比较,梁马江的老婆条子不错,就是眼睛不对称,眼睛盯着人看,总显得漫不经心,看来不是认真的。其实,她很认真,她的缺陷,让梁马江可以自由活动,梁马江是正常的,没有几乎是残疾的老婆,要想再找老婆,不是难事,因他妹妹咋说是政府里的人,见多识广,认得的人相当多。
想要续弦,应该不是难事,梁马江有这个实力,以前是很穷,家里常常揭不开锅,不过,大家都过得差不多,你不说我,我不说你,大家都好过。
梁马江潇洒得多,董旭柱身为村干,反而不如百姓,心里窝着一股火,但没有地方发泄。他老婆是醋坛子,他就不敢去打翻她,只能慢慢地来,慢慢地说,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让后院不起火。
生了孩子后的女人,特别厉害,不敢得罪,他老婆后面是老爹,她是独生女儿,从小就养尊处优的,相当于金枝玉叶,皇上的女儿,谁也不敢惹,敢惹的就是那几个,在戏文里出现了,大多数公主的男人大概都不行,属于非正常死亡。
这一次因为处理外面打架斗殴,和女人没有关系,董旭柱的老婆还不怪罪什么,只是在想,万一有了新情况,他会立刻跑开,去村委会喝酒,自己作为女人家,不方便去,但是,电话是可以打,话可以说,只需要说“嗯”或者“是”就行了。
其余的话,留到回家再说。
果然,董旭柱的电话一响,就有了事,是来支书打的电话,他说:“书记打电话来,说司法所准备安排一次邻里关系大调查,他现在要求我过去。”
董旭柱的老婆听了,知道这事是公事,也就不做要求,就让他去了,这种情况下,不会打电话跟踪,要是不当面告知下一步干什么,就一定会打电话跟踪,比卫星定位系统还要准时。
董旭柱离村委会有三公里路,骑摩托车需要十几分钟,如果按照正常推算,就是这个时间能到,如果不正常,中间出了岔路,到了别的地方也不知道,耽误了多少时间,他老婆就不知道了,说到底,她会掐算时间,但是,她不是千里眼,顺风耳,根本听不到、看不到。
这一次因为是来支书打的电话,自然懂得什么事最重要,他就要去那个地董旭柱到了村委会,见大门锁了,办公室没有人,他很想知道来支书去哪儿了,立马打电话给他,他说已经到了松树岭酒楼,直接子啊那见面吧。
从管理上来看,松树岭酒楼还是有水平的。上官把这件事当成一回事,不是简单地应付,因为除了这个,他没有别的出路,他做不好,就没办法养家糊口。不想松龙岭酒楼,老板娘是老师,每月都会有工资,就是生意不好,也有老婆作为靠山,起码不会挨饿,还有一种可能,上官凭借这个酒楼,可以多认识一些人,让这些人可以为上官服务,有时候,信息也值钱,这个是没办法的事。
上官已经出了医务室,到了自己的饭店里,看到他老婆,老婆是个胖子,没有感觉,她听说上官被打了,她说:“打了就打了,疼也疼过了,那没有什么了不起,就是要让他们都清楚,咱们家的上官是打不垮的。”
对于这样的女汉子,说了这样励志的话,连上官都听得感动流涕,不知道会有这样的事,这样的女汉子,相当于铁娘子的角色,如果做大厨,的确亏了才。
果然,她非常淡定,对于这种事,打了就打了,也无法弥补,破相就破相吧,反正上官的任务已经完成,如果长了潘安的貌,天天在外招蜂引蝶的,也令人头疼不已,就是和这样的人成为朋友,也会马上给忘掉的。
他说到底,还是抓住了重点,不管怎么说,人活动后,就要吃饭,吃饭是个大问题,没有饭吃,就没动力,吃饭也是联络感情的最好的工具,再加上点酒,就是催化剂,让更多的人都喜欢吃,吃了难忘,而且价格合理,不觉得上当受骗,这才是好事。
上官脸上有伤,但是,见人还是笑,但是笑起来显得有点痛苦,显然,他的伤让他无法假装,每次笑,都拉扯着肌肉和神经,让他很难适应受伤后的他。
董旭柱调解过不少的案子,看得出来上官背后隐藏的痛苦,不过,他很清楚,上官是不会这样妥协的,只不过不是很快就跳起来反击,而是慢慢地达到目的,他这样做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要让他们明白在现在的世界,很多人都会伪装,从外表看,是看不到什么的,是需要付出努力,才能够明白一些道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没有什么同情,没有谁会在乎你。
上官笑着说:“大主任来了,快,快有请,来书记在楼上,在等着你。你先上楼,我随后就来给你沏茶。”
“嗯,你还真懂事!你是怎样想的,到底要求他赔多少钱?告诉我,我心里好有个数,不至于两眼一抹黑,啥都不知道。晓得我的人说我辛苦,不晓得我的人,还说我偷奸耍滑,这真是不好弄。我不想让人人都知道我,可是我不想受一些冤枉气。”董旭柱笑着说。
第374章 左膀右臂
董旭柱说着,就上了楼,看到来支书陪着一些客人,当然包括了他凌会计,他是文官,不是武官,如果来支书有左膀右臂,他是右臂;左膀不是董旭柱,董旭柱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要是论分散力量,相互掣肘,来支书做得比较好,谁都不如他,他是一个懂得权术的人,并且运用娴熟。
来支书看到了董旭柱,坐着没动,凌会计打了招呼,继续打牌,仿佛很瞧不起,实际上心里各有一本账,都有个小九九,可以算计,表面上大家都好,实际上心里各自为政,都想为自己捞好处。
董旭柱不打牌,坐在旁边看,这时候,他就是等着来支书问话,问一句答一句,不问就不答。
这么一来,董旭柱就像空气了,仿佛不存在,但是对来支书有需要,来支书也会利用他,让他成为必不可少的人。哪怕是怕老婆的典范,也有可以利用的价值。他是武官,对农村来说,有时候暴力可以解决问题,当遇到那些不讲道理的人的时候,就是这样。
农村里有弟兄几个的,就不用害怕,要打架,就一起打,拳头多,别人就不敢欺负,即使不打,也会有压力,给别人一种气势,就是要让别人产生恐惧,方便统治,村干也就是这样的一些人。当然,也有一些人,不合群。不拉帮结派,属于中间派,听当家的话,说咬谁就咬谁,让当家的来掌管村子的方向和命运。
来支书说:“坐吧,坐着说话不累,你站着,我们都有压力。”
“谢谢书记,我习惯了,坐着难受。不如站着。可以活动活动,比较自由。”董旭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