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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大姨妈对姚德志说:“还有大约三个小时。”
他“哦”了一声,就挂掉电话,心想,这时候大姨妈来小城干什么呢,机构领导会不会来呢?出了什么状况呢?
他很不情愿地从床上起来,然后又躺下,本想告诉他们这一消息,又觉得太累,等晚上吃饭时再说也不迟。
他倒下再睡。听着初夏的鸣蝉,在外头唱歌,头脑里一片空白。眯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看着看着就模糊了视线。
门开了,伊妹走进来。他说:“你怎么不休息?”
伊妹说:“我睡不着,可能‘大姨妈’来了,肚子有些疼。”
他说:“谁?大姨妈?你怎么知道的?”
伊妹说:“‘大姨妈’,你不是女孩你不懂,是人家那个来了嘛。”
他追问道:“到底是什么?我刚接了电话,真真确确是芭比的大姨妈要来。”
伊妹羞红了脸,说:“根本不是一码事。她来就来吧,是她的自由。我说的是,我那个,那个,月经来了。”
他说:“哦,是这样。不是每个月都要来的吧。”
伊妹瞪着眼睛,眼睛水汪汪的,她说:“女孩子,只要不怀上,每月都要来,总有几天不舒服,爱发脾气,你们男人哪里懂得。”
他说:“是的,怪不得我老婆每月都有几天不正常呢,我苦思冥想都不得其解,原来答案在这里呢。”
伊妹听到姚德志提到他老婆,来了精神,说:“那你们做不做,在她的大姨妈来的时候?”
他说:“那怎么能行?很不卫生的。”
伊妹不相信,说:“真的吗?”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说:“和老婆才结婚的时候,年轻,精力旺盛,天天都想做。甚至在她大姨妈来的时候,都忍不住,做是做了。不过,幸好没问题。可能年轻人抵抗力强吧。”
伊妹说:“这才像话。那么,你想看看我的吗?”
他说:“看看也可以。”伊妹就褪下了裤子和内裤,然后骑在他身上,慢慢地往上移,让他看她的底下。他揭开蓝白色的巾,看到好多血,犯晕。就说:“不看了,我晕血。”
她说:“我们来做一盘吧。”
他说:“那怎么行,万一出事怎么办?”
伊妹说:“你和你老婆就没出事,我比你老婆年轻,又比她健康,怎么会出事?”
他说:“好吧。”
然后,他就让“小弟弟”进到她身体里,慢动作,很紧,怕弄疼了她。她开始地呼唤我的名字,直到我们完全达到高峰。
完了之后,姚德志倍感轻松,她用纸巾擦拭他的“小弟弟”,上面还沾着星星点点的鲜血呢。然后他们相互抱在一起,躺着,说说话。
突然,姚德志老婆冲进来,对他大吼:“瞧,你们干的好事,我要告你。”
他万万没想到他老婆会来,马上翻身下床,顾不得穿衣服。伊妹也慌了神,不知所措,拿了毛巾被遮盖了身体。
正在这时候,“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一下子惊醒了,睁开眼睛,看看四周,他一个人在卧室里,天花板上的蜘蛛网还在那里,蜘蛛在忙着结网,准备网罗一些倒霉的昆虫、蚊子或飞蛾。外面的鸣蝉还在唱着单调的歌。
原来是一场春梦!
不得了,看来,他和伊妹不能在一起,一旦在一起,就要梦中做那事。他想起刚才的敲门声,立马问道:“是谁呀?”
“是我,饭做好了。怎么都没有动静。”是余哥的声音。
他说:“马上就来。”
他起了床,觉得底下凉凉的,黏黏的,一摸,不得了,是刚才在梦里射的精子。他到卫生间里,脱下内裤,用内裤把“小弟弟”擦干净了,然后又取下晾在卫生间的内裤,顺便把内裤洗了。看着伊妹的内裤也晾在那里,看着她的内裤,脑袋里又充满了刚才的梦里的情形,“小弟弟”又突突地翘了起来。
出来后,伊妹也在,开始吃面。他盛了一碗面,边吃边说:“刚才接到大姨妈的电话,她快到小城了,我们吃完饭就去接她吧。”
伊妹说:“知道了。”
余哥问:“我们到哪里去接?”
他说:“可能到车站吧。”
伊妹说:“刚才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有杨哥。”
他立马感到脸发烫。难道真有梦里相遇的事实?饭后,伊妹洗碗,等伊妹洗完碗,他们坐了一辆“麻木”到车站接大姨妈。
“麻木”到了车站,伊妹让师傅打收据,才给车费。师傅无奈,只好照做。余哥腿长,赶紧跑到大姨妈跟前,替她拿行李。这次大姨妈来,没有提前与县民委打招呼。当然也没让他们和谭主任说。大姨妈属于领导,她不说,自有不说的道理,总之她安排好了就行。
大姨妈说:“同志们辛苦了。”
现在我们去找宾馆吧。姚德志想了一想,离他们住处最近的只有一家小城宾馆,据说还比较安静。他建议去那里。大姨妈当然没有他们熟悉小城,也就默认了。将大姨妈安排好后,她要去看看他们住的地方。他们当然愿意她去了。好在他们的宿舍离小城宾馆不远,步行十几分钟就到了。
大姨妈还没吃晚饭。余哥速度非常快,马上进入厨房,给大姨妈做饭吃。当然,只有面条。大姨妈独来独往,似乎在搞秘密活动,不惊动县民委,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呢?
吃完饭,大姨妈说:“有没有账目要报销的?”
姚德志说:“有。”
接着拿出了一大叠票据,其中有一大半都是坐“麻木”时,师傅打的收据。大姨妈惊呆了,问道:“怎么这么多收据?坐车也要打收据吗?”
姚德志说:“您可能忘了吧?因为坐‘麻木’没有车票,我问你,怎么办,你说的要求师傅打收据的。”
大姨妈反问道:“是吗?我怎么不记得呢?”姚德志无语。
大姨妈说:“以后就别打收据了,很麻烦的。干脆这样得了,用车票,据实填写,另一个同事签字就行。”
他们齐声说:“好的。”这个报销交通费的问题算是解决了。
余哥问:“机构领导刘小姐怎么没来?”
大姨妈说:“她在香港,委托我来的。”
“哦,是这样。”余哥谄媚地说。
“明天我们去县民委,和贾局长谈一谈。不早了,大家早点休息吧。”大姨妈要告辞。余哥要求送,他们也起身。
大姨妈说:“一个人去就行了。余哥送吧。”他们只得服从。
大姨妈和余哥走了。他和伊妹在房间里。伊妹色迷迷地看着他,他问她:“你想干什么?”
伊妹说:“刚才睡着了,做了个梦,梦见我们在一起。”
他说:“我们天天在一起啊。”
伊妹说:“我们在一起,做那事。”
他故意问道:“是么,做什么事?”
伊妹说:“你懂的。”
他说:“我真的不懂。”
伊妹说:“你是猪脑袋啊,我们在一起做的是房事。”
他说:“太巧了,我也梦见了你,也在做。”
伊妹说:“都是你早晨引得我,摸你的‘小弟弟’,弄得人家心烦意乱的,加上爬山劳累,刚才就做了。”
他说:“那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伊妹说:“我想要你‘一点通’。”
他说:“那不好,我怕出事。”
伊妹说:“本姑娘都不怕,你一个爷们怕啥?”
他说:“我怕你怀孕。”
伊妹说:“快出来的时候拔出来,不弄里面不就行了,再说了,月经期间行房事根本不会怀孕,倒是月经干净后一星期做,才最容易怀上。”
他说:“不行。我累了,还没有恢复元气呢。以后再说吧。”实际上他真不想。他要对我的妻子忠实,要对婚姻尊重。
他的话音刚落,伊妹就不依不饶,上来就把他按倒在沙发上。
第039章 夜过三峡
伊妹扳倒姚德志在沙发上,正要咯吱他,他连忙求饶。正在这时,有人敲门,估计是余哥回来了。他起身去开门。伊妹端坐在沙发上,装作没事人一样。
他问余哥:“大姨妈安排好了吗?”
余哥说:“好了。就是说有夜蚊子,找服务员要了蚊香,环境还好,比较安静。”
他说:“这里的环境都差不多。不过,到过客船的时候,就热闹了。”然后,大家又坐在沙发上聊了一会子闲话,就各自洗洗,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一宿无话。
第二天,大姨妈一早就去了民委,打电话问我们走到哪里了,姚德志说:“还没动身呢。”
大姨妈发脾气说:“你们是怎么回事?对工作怎么能这样子呢?”姚德志心想,她只知道发脾气,哪里知道他们昨天爬山有多累。也许,是她早晨没有人陪她过早的缘故,或者是吃不惯这里的早点吧,反正三个人都被她劈头盖脸地训了一通。
他们坐麻木赶到民委,她已经在和向局长说话了。看见他们来,谭主任连忙请他们到旁边的会议室里等。没过多久,向局长和大姨妈都到大会议室。开始谈论拨款的事。
大姨妈说:“这笔款子是专门用于水利项目,专款专用,不能巧立名目,拆东墙补西墙。打个比方,你申请买茶杯,就不能拿买茶杯的钱用来买茶叶。外国人的钱不好花。他们很是讲原则的。比如sc人说人呆板就说是‘方脑壳’,没错,老外他们是‘方脑壳’,机械得很,每一笔钱都要先要申请,然后用在所申请的项目上,在使用的过程中,要按时间或项目进度提供相应的财务报告,不能灵活处理。”可能刚才大姨妈和向局长在讨论这个问题,所以,意犹未尽,大姨妈当着工作人员的面说这些,真是想让他们知道。让他们对此有所准备。姚德志心想,其实,这个完全没用。钱不经过他们,他们只能看,究竟怎么操作,确实不容易监控。她说这些,对他们一点用都没有。
向局长很沉稳,对大姨妈喋喋不休的演讲,一直保持着微笑。大姨妈说完了,最后加一句:“你们所说的项目款,我要看到进度,才能拨付。工作人员虽然已经报告说在动,但我没看到,还不算。你看能不能安排一下?”向局长说:“这个没问题,我来安排好了。”他对谭主任说:“老谭,辛苦你陪同去荷村看一下怎么样?”谭主任说:“没问题,马上就走吗?”向局长亲切地对大姨妈说:“您看是现在走还是?”大姨妈说:“现在走吧,我还要赶回江城市呢。最晚不能晚过明天晚上。”向局长说:“那没问题。”然后,他们一行就坐上向局长的车,往荷村开去。
向局长没来。大姨妈对他们说:“好大的官架子,有什么了不起的。”谭主任嘴角撇了撇,可能听到了大姨妈的牢骚话,不过,没有理睬,而跟司机说着别的话。
司机在xz当过汽车兵,驾车技术还行,一直把他们送到荷村,虽说路很差,但他能把车弄上去,就是本事。谭支书陪同,他们去走访四组。大姨妈很好奇,四组不通公路,人们是怎么生活的。
谭支书说:“不通车,只能走人,有一条羊肠小路,可以走到四组的每一户人家。”
大姨妈问:“那他们靠什么生活?”
谭支书说:“种地。养猪,卖了买点生活用品。”大姨妈看到一户人家,是土墙垒成的房子,屋顶是青色的小瓦,厕所和猪圈上的瓦片不是土烧成的,而是石片,一片压着一片地,整齐地排列在上面。里面有一男一女,是母子俩,儿子看样子有四十多岁了,母亲头发已经花白。堂屋里的侧面墙上,牵着一条绳子,上面搭着破旧的衣服,可能是别人送的,看起来不适合他们穿,几双破了底子和帮子的解放鞋,挂在门后的墙上。
大姨妈问:“家里几口人?”
老人回答:“两口。大儿子结婚了,分家另过,我和小儿子住一起,小儿子没有堂客。”
大姨妈问谭主任:“什么是堂客?”
谭主任说:“就是妻子,屋里人,老婆的意思。”
大姨妈“哦”了一声,继续问:“那为什么没结婚?”
老人说:“穷,人家看不起。在外打工的,心花了,不愿回山沟。”
大姨妈说:“也是。那你小儿子为什么没出去打工?”
老人说:“去了的,没弄到钱,又回来了。听说政府要支持我们建水池,就回来帮忙了,单靠我一个老婆子做不了。”
大姨妈说:“那水池准备建在哪里?”
“诺,在屋后的山坡上。已经挖好了。我家要赶紧修好水池,小儿子还没结婚,没有水池不容易接到女人的。”老人很健谈,也不怕生人。说着,她就要带着他们去看看那水池。大姨妈到这里来的目的就是要看看水池的土方工程完成得怎样了,巴不得现在就去看。
沿着弯曲的小路,他们爬上了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