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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吃好喝好,如果人都不走,恐怕这里就人满为患了。
大人们都好说,很懂事,吃完了饭就走人,留下的,是没吃饭的,还有一些小孩子,特别活跃,在舞台周围玩得开心极了,跑来跑去的,知道今天家长没有办法管束他们,在人多的场合,一般都会给他们面子,他们抓住了这个弱点,他们就肆无忌惮了,当然,这是难得的好机会,可以撒野,让自己的本性显露无遗,这才过瘾。
台上唱戏,借着大喇叭,传的很远,从两公里之外,都听得很清楚,到了两公里之内,越来越清楚,到了附近,更是了不得,连茶杯都震撼了,声音再大一点,玻璃杯子就会断裂,就像里的那个老板娘,那一嗓子,就是功夫,让天地都为之动容。
来去的车辆见了这种情况,只好减慢速度,因为有孩子经常穿越马路,跑过来跑过去,很是危险。
第416章 吃什么饭
家长们有的在喝酒,有的在吃饭,让孩子吃,孩子又不吃,好不容易看到了一些小朋友,玩的时间都不够,还吃饭啊?孩子们很喜欢这样,平时都见不到小朋友,各在各的山头,老死不相往来,其实知道山那边有人,就是没有见到,今儿好不容易见到,不仅大人们开心,小孩子更是开心。
正在这个时候,又有人过来,将鞭炮放开,拖得老长,然后点着,那些鞭炮开始噼里啪啦地响起来,这些鞭炮,其实就是一种浪费。听尹懋说他们村里有一位孤寡老人,姓项,虚荣心特别强,本身是在吃低保,没钱,也要打肿脸充胖子,在大年三十晚上,买了一挂鞭,开始噼里啪啦地放,自娱自乐,人家家家户户都是高朋满座,或者家人团圆,他的家却冷冷清清,想想也不是个滋味儿。
这个人放了鞭炮,果然,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他看到了一桌酒菜,直奔主题,开始大吃大喝起来,要礼钱?没有,要命有一条,况且刚才放了一挂鞭,那鞭炮的价格也不菲,能买四碗面,这也值了,鲍绍没注意,他从台上下来,听说此事,微微一笑,说:“今天是个好日子,不要斤斤计较,图个喜庆和吉利,他来,是给我面子,我很高兴,不要多说了。”
大家都很佩服鲍绍说的话,意思就是说他来了捧个人场。带钱来了,就是捧个钱场,总之来了就是好事,不见得是坏事。
还有人上来,没有空位,在外看戏等,等到有人腾出位置,梁马湖来邀请,他再进去,够一桌人。就进去。然后,吃完饭的,到刚才看戏的位置坐着,聊天。叙旧。有的有事先离开。最近,办学酒的比较多,赶了这个场。还赶下个场,都是送钱的,一年下来,光送礼的礼钱,就很多,这是占到比较大的比例。
戏还没结束,然后是小朋友上台,开始拿着话筒瞎唱,总之都是玩,在台下玩,在台上也是玩,剧团负责人也让他们去玩,刚好,可以让他们休息休息,流星歌曲唱来唱去的,还真有点麻烦,唱多了,就觉得腻烦,就像孩子总在旁边喊着爸妈一样,喊一会儿还行,喊多了,就觉得有些累。
喊的人不觉得,听的人就感到很明显。
这些小孩子就在上面蹦蹦跳跳的,至于唱的水平,是另外一回事,贵在参与,实际上孩子们是最率真的,童声最好听,只要有孩子,世界就是美好的,只要有婴孩出生,就说明上帝还不想毁灭人类。所以,不要小瞧小孩子,没有小孩子,人就会死了,世界末日就到了。
孩子的演出没完没了,连喝水也没空,大概都没有尽兴,在团长的吩咐下,他们才恋恋不舍地下来了,离开舞台,他们还没有结束表演,仿佛演出永远都在进行,在台下,在人生的舞台上,没有停歇的时候。
到了傍晚时分,灯的威力慢慢地显露出来,看上很美,灯光弄得好,看起来就特别亮,闪烁着摇曳的光,和来往车辆的尾灯,红色、彩色和白色蓝色的单纯的色交融在一起,显得格外漂亮。
演员的唱功十分了得,看来,熟能生巧,这是一个道理,非常说得过去,就像卖油郎能让油穿过铜钱的眼儿,也像武士能够百步穿杨,这些功夫都是十分了得的。
德志也想参加一个班子,可惜现在不能去,他还在机构上班,这也是一个班子,说起来,还能再混两年,等机构散了,再说吧,他现在在基层,裁员也是从上面开始,如果先从基层开始裁员,就像三角,基础很重要,这个基础一动摇,就会让机构成为如风雨中的孤舟一样飘摇不定。这是真的,裁员从上头裁,是应当的,从中间裁,也行得通;要是从底下裁,那是十分错误的。
如果裁员从底层开始裁,说明领导的脑袋差劲儿,好像线路搭错了火,造成线路短路,肯定要出问题。
但是,不能排除这个可能,不要指望机构决策层十分英明,万一这样做了,德志也没办法,那么,机构不留,自己也没办法,那就自谋出路,只有这样了,如果有哪个戏班子或者剧团要德志,德志也愿意去,要唱,他的歌声不是很美,要是弄乐器,他还稍微懂得一点。
看到这个样子,他心里很冲动,就像当初送小时候的伙伴到火车站,看到有那么多的新兵,齐刷刷地在火车站等车,他就有一种冲动,很想跟着队伍走。可是,想法归想法,部队不见得会要,另外,到了部队上,不见得一定会得到成长,而且是有效的成长。
他的想法其实很简单,还有些冲动,有些幼稚,他的想法就是随心所欲,不想受到别人的指挥,到了这个机构,其实,他最想要的,就是自由,到了剧团,也是自由,到处跑,为了艺术,为了观众,为了让服务对象满意,就是要让他们明白这是一种生活态度。
晚上的客人不算多,到了夜里十点的时候,戏班子开始收拾,他们的日程已经安排满了,未来一个月,天天都有演出任务,德志看到他们赚钱,心里也痒痒的,过去都看不起唱戏的,说是下九流,其实,唱戏的到了解放后,就成了人民艺术家,抬高了地位,说实话,还符合人人生而平等的理念,符合神爱世人的理论。
架子看起来很丑,但是,这些铁架子、钢管,组合在一起,就有骨干,再加上装饰,也就很是那么一回事了,说不上美轮美奂,可也算得上是一个好的布景,一个好的舞台,这么一个好东西,的确是不错的,特别是在山区,像这样的移动的舞台,要想像装修的房间那样漂亮,还真麻烦,不是那回事。
铁架子上了车,还有礼炮,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搬上了车,演员们纷纷卸妆,然后,坐上了中巴车,一起离开,留下的架子、灯,还有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交给别人来打理,这些拆卸工作,交给的工作人员,很厉害,也合作多年,团长十分信任,不担心他们会把铁架子拉走卖掉,因为,还有一些车费和人工费(劳务费),都还没结算,算来算去,这些费用也不菲,甚至超过设备的钱。
购置这些设备,花钱不少,可是,也有不少人都清楚,这不是那么回事,很多人都知道购买设备,不是人人都参与的,到底值多少钱,还真不好说,这些可能是老板的发家的东西,是基础,没有这些,可能就会面临着巨大的风险。
首先,观众来看演出,没有啥看的,观众的兴趣就没有了,兴趣没了,人就走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好的没有人说,坏的被人传说得很远。
很多人都喜欢打探别人不好的消息,坏的消息更能引起别人的兴趣,好消息却没有人来传扬,大概这是人的通病,觉得好的没啥好说的,都差不多;坏的各有各的不一样的地方,这才引起大家的兴趣,越传越远,越传越玄乎,这是和人的猎奇的心理是分不开的。
夜深人静了,拆卸舞台的师傅们,将铁架子都装上了车,开走了,大家都很开心,鲍绍也开心,帮工的都回家去了,喧闹的一天,到此结束,但是鲍绍一家还没有睡意。
他们家仍是灯火通明的,德志上床睡觉,起来上厕所的时候,看到他们还没睡觉,难道他们还沉浸在喜悦当中吗?
第417章 两栋房屋(大结局)
德志听到他们在争论什么,这两栋房屋实际上是一栋屋,完全分开是不可能的。
德志在想,这个村有点奇怪,明明是不穷,还要来扶贫,看看他们,都很有钱,曲终人散后,一家人为了钱,竟然在一起算账算到半夜,估计这次收入差不多有十八万,看到那些钱,相当于打工几年的收入,未免让人伤心,难怪现在要办学酒呢?这在过去是不曾有过的,他们最想知道的,也就是怎样才能得到最大的利益,像接受红包和贺礼,就是最好的回报。
特别是像这样的离婚的家庭,更是如此,为了钱,重新凑合在一起,目的就是要让大家重新得到一些好处。
算完帐,鲍娜的妈很有可能就走了,这里的烂摊子,还是交给鲍绍来处理。所谓的烂摊子,就是现在收的钱,将来就是要让他返还,这个也很正常,要知道,礼尚往来,是中国人的优良传统,来而不往非礼也,多少都要讲道理。
德志听到的,就是他们在数算谁没来,谁来了,发出去多少请柬,应该收入多少,实际收入多少,哪些是意外的收获,哪些是外财,那些是损失,算来算去,对着凌会计记载的名单,然后一笔一笔地算,收钱的是董旭柱,他也很清楚,不会弄错,只要不出岔子,不起歪心思,就一定能保证颗粒归仓。不会浪费一角钱的。要知道,现在的分币是没有人在用了,实际上钱越来越不值钱,分币退出历史舞台,实际就是表现之一。
走在街上,看到地上有一角钱,看到的人不少,可是很少有人会弯腰去捡,原因很简单,就是弯一下腰。实际上已经丢掉了尊严。过去歌中唱道:“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交给警察叔叔手里边”实际上是绝版,不可能再发生了。
德志心想,他们会怎样分钱呢?会不会打架呢?这样想着。他觉得很有意思。他们竟然没有打架。也没有争吵。这些钱全部存入银行,当然,开户名用的是孩子的名字。就是鲍娜。鲍绍保管银行卡,密码由鲍娜的妈保管,这样,可以保证鲍娜的利益。
鲍娜的学费和生活费,每个月都打到鲍娜所在学校的账户上,平时的零花钱,打入鲍娜所在地的开户银行户头上,同样,也是鲍娜的名字,这卡只是零花钱,没有多的,也没有少的,够用就行。鲍娜不爱乱花钱,买学习用品,买书的花销比较大。
这些投资,任何父母都喜欢,只要对学习有好处就行。学习好了,就有希望将来有个好的出路,在当下的中国是这样。
暂时这样安排,三方都没有意见,鲍娜对他们和好如初是不抱任何希望的,不过,她也看清楚了人是很聪明的,对于共同的利益,大家都会克服困难,能够暂时团结一致,当达到了目的,就该分道扬镳,不存在共同来分享胜利的果实和喜悦。
第二天,德志本来想去看看他们,又不好意思,因为他和尹懋都没有送礼,没有送礼还去白吃了饭,心里有点过意不去,见了面就觉得难为情。他们这样想,就没敢前往,德志看清楚了,那些红色的折子,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来宾的姓名,这些东西,其实就是一种债权凭证,这些东西让人们都清楚,谁借来多少钱,到时候还要偿还。
鲍娜的妈很聪明,事情一完,拍屁股走人,去到大西北,远离这个是是非非的地方,免得被人议论,人言可畏,越在其中,越陷得深,不如趁早抽身,溜之大吉。
鲍娜也要走,她要去上学,至少四年,然后毕业,至于毕业是等于失业,还不可知。
德志没有想到这个,他想的最多的,是自己的前途,失业已经不算稀奇,从来没有失业,才有问题。
在这个山村,出去了不少人,也回来不少人,打短工的,打长工的,其身份没有变,但是赚钱没赚钱,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家人能够在一起。
德志心想,人生就是这舞台,有开始,就有结束,这个不奇怪,最终都是曲终人散,各奔西东,这个没办法,时间在流逝,去了就不会回来,但是,留在人的记忆中的,大概就是这些亲情、友情和爱情,最重要的是爱情,其次是亲情,最末的,是友情,如果弄错了次序,就有麻烦。
鲍拉的妈在事后第三天就离开了村庄,到了她心中渴望的地方,那里有她所谓的爱情,她还要组成新的家庭,为她的下半生做准备,挣钱买房,或者找个老头,有房子,不用买,挣钱装修;或者挣钱给自己留作养老金,谁说得到她第二任丈夫一定能够长命百岁呢?即便长命百岁,有谁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