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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又看了众人一眼,颇具深意地总结道:“你们妯娌也要和睦相处,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鸡毛蒜皮的事儿,相互忍让一二,遇事大家一道商议,互相帮衬才是正理儿。”
众人齐齐应了一声,贺氏脸上的笑容自在了一些,太夫人最后几句算是敲打了安静茹,别一点儿小事就弄得大惊小怪。安静茹心情微微起伏,或许是自己大惊小怪了。只是,太夫人这样训话,是不打算分家了么?
“你们都散了吧,华哥媳妇等等,我有话说。”
众人鱼贯着退出去,安静茹不由得握紧手里的帕子。不知道如意到底是如何与太夫人说的,刚才那些话有敲打贺氏的意思,但敲打她的更多。
不多时屋里只剩下安静茹、太夫人和如意,太夫人脸色忽地一凛,嘴里发出一声冷哼,安静茹下意识地垂下头去,太夫人声音从头顶传来,“你嫁来韩家的日子久些,龙哥媳妇是新妇,面上你要叫她一声嫂子,说起来年纪却比你小一些。凡事多忍让一二,自有你的好处。”
忍让,说得好听,安静茹第一次见到贺氏,贺氏便戳戳逼人,难道要自己容忍她对自己屋里的事儿指手画脚?安静茹紧紧抿着嘴唇没说话。
太夫人一双浑浊的眸子定定地落在她身上,仿佛两道刺眼的光芒。
“你婆婆不怎么管你和华哥屋里的事儿,是瞧着你稳重识大体,我将府里的事儿交给你打理,是瞧着你做事谨慎。可这一次,你却莽撞了。”
安静茹不置可否,或许是因为第一次见到贺氏,贺氏便摆出一副戳戳逼人的姿势,那时候安静茹知道贺氏不甘心,不甘心或许不是因为韩睿华本人,而是骄傲的她却被一个无名小卒比下去。总之,她和贺氏结怨已深。
安静茹深吸一口气,道:“孙媳原也不知为何三年前在王府第一次见二奶奶,二奶奶便不喜欢孙媳,后来王妃才告诉孙媳其中的缘由。还有孟大奶奶,她也与孙媳略说起过。”
陆青苑是怎么知道贺三姑娘和韩睿华议过亲的,安静茹没问,但足可说明知道有这么一回事的不单是韩家的人,外人也知道一些。
贺三姑娘第一次见到安静茹,便处处针锋相对,三年后她是不是已经改变了初衷不确定,可如今她是韩睿龙的老婆,她的陪嫁丫头要如何安置是她的事儿,外人也不会过问。只是,将陪嫁丫头送给小叔子,倒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事儿。长辈送晚辈,倒好说一些,姜氏和大老爷甚至太夫人都还将在,她便摆出长嫂为母的姿态来,是不是过早了?
太夫人沉着脸,新婚第二天便各处去逛,到底不是安分的,这个孙媳妇到底好不好,她陷入迷茫。
安静茹垂手而立,很想提醒太夫人,是不是该兑现承诺,韩睿龙已经娶了贺氏过门,就把家分了。当初这门亲事,姜氏、刘氏知道隐情都反对,最后把隐情告诉太夫人,太夫人还是坚持己见,说了过门就分家,姜氏才应承下来,后来由刘氏出面,却是太夫人想借此敲打贺氏。免得贺氏过门,太过轻狂,又做了一些安排。
半晌后,太夫人挥了挥手叫安静茹退下。
安静茹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不禁叹了口气,太夫人是盛怒之下才说了那样的话,现在大概是反悔了。贺氏才来便暴露出做事张狂,没有进过深思熟虑,失了稳重,分家后韩国公府的一切只能由她打理,只怕她也打理不好。
走到门口,赵嬷嬷、品翠等纷纷迎上来,神情有些紧张,跃跃要问,安静茹忙低声道:“时候不早了,先回去吧。”
几个人见她沉着镇定,出来的时候还是如意送出来的,稍稍放了心。走到寿禧堂外面,忽地一个黑影从树后闪出来,竟然是贺氏。
朝远处望去,才瞧见贺氏身边的几个丫头婆子打着灯笼候着,显然贺氏已经在这里静候多时,她脸上挂着骄傲,目光灼灼,笑道:“三弟妹真是好手段,不但身边的人忠心耿耿,就连太夫人屋里的丫头也都向着你。”
“二奶奶谬赞了,太夫人身边的人自然对太夫人十分忠心。”那么太夫人特意安排过去给她的几个丫头,自然也是忠心太夫人的。贺氏真该先想想自己的处境,地方还没站热呢,还是安分些吧。
贺氏浅浅一笑,“我算是明白了,我初来乍到,比不得三弟妹已经混了熟脸的。”
这话确实有道理,安静茹混了四年了,贺氏还没四天。安静茹不想与她多言,“时候不早了,二奶奶也回去歇着吧,明儿一早就要出门。”
“谢三弟妹提醒指点,以后日子还长着呢,咱们妯娌可要好好相处呢!”
目送贺氏的背影远去,赵嬷嬷叹了口气,连连摇头,“没见过做媳妇的一进门就这样轻狂。”
品翠颇为担忧,贺氏最后一句话多有挑衅的味儿,不知道还要出什么幺蛾子。安静茹蹙着眉头,希望太夫人别一直糊涂下去。
且说贺氏,回到新房,韩睿龙还没回来,她叫了指派过去给太夫人的丫头到跟前说话,那丫头多有舍不得,贺氏握住她的手,从最初的生气到现在已经改变了想法。失去一个丫头没什么,然而自己的丫头倒了太夫人屋里却也有好处。
新婚头一天,太夫人就派人送了汤药来,分明是不想她太早生孩子,免得威胁到二爷前妻所生的怀哥。丫头过去之后,定然是呆在厨房,这样要更换汤药却极是有利,这屋里除了自己身边的人,还有太夫人派过来的,那药是她们盯着她喝下去。
当时她的乳娘就说,这药长久地吃下去,定然对身体不利,以后还能不能生孩子都是未知数,丈夫儿女双全不着急,可都不是自己生的,指望和自己亲近那绝对不可能,特别是丈夫的长子怀哥。无论如何,她也要先生个儿子再说。
“我听张妈妈说,你还有个兄长来了京城谋营生,正好我的宅子需要人打理,回头叫你哥哥帮着管管。”
那丫头眼前一亮,就要跪下去磕头谢恩,贺氏忙虚服了一把,捏着她柔软的手,笑道:“你年纪还小了些,去了太夫人屋里多做事少说话,学学人家如何行事对你自有好处。你们都是我的陪嫁的丫头,我定然不会亏待了你们。虽然去了厨房辛苦些,比不得在我身边伺候,但,学到的本事却能叫你受益终生,你若是不愿,我也不怕得罪太夫人,将你要回来就是……”
那丫头那里还能不愿,得了夫人姑娘赏识方做了陪嫁丫头,她的未来就掌握在姑奶奶的手里,一个不好随便将她买了,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她听姑奶奶的吩咐做事本是做奴婢的本分,姑奶奶还给了好处。
贺氏叫她附耳过来,如此这般叮嘱一番,那丫头连连点头,一一应下不提。
隔天,韩睿龙陪贺氏回门,贺三夫人见女儿和女婿并肩走进来,欣慰地湿了眼眶。贺氏穿着一身喜庆的衣裳,偶尔含情脉脉地看一眼女婿,进屋时,女婿又体贴地扶了女儿一把,贺三夫人见状,更是欢喜。
等一对新人见了屋里的长辈,韩睿龙被人领着去了书房,贺三夫人就忍不住握住女儿的手,拉着她到里间坐下,笑眯眯地上下打量女儿,半晌才问道:“女婿待你如何?”
贺氏不好说洞房花烛夜丈夫叫了一晚上前妻的名字,垂着头掩饰自己脸上的神情,没吱声。贺三夫人只当女儿是害羞了,笑道:“以后是韩家的媳妇,你又是这样的处境,比不得旁人,上面没有婆婆,好好侍候太夫人,对怀哥和玉姐儿也要多费些心,虽不是你亲生的,可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待他们好,他们现在年纪小不懂得,以后大了必然明白你的好。”
贺氏低低应了一声,嫁给韩睿龙之前,她确实是这样想的,只要待他们好,必然能得到他们的回报。可去了才知道,玉姐儿养在太夫人身边,她是庶出的女儿,不过一副嫁妆嫁出去就罢了,并不碍事儿。可怀哥却已经有了单独的院子,摆明了是不需要她去操什么心,她主动示好,叫旁人看着,却好像是她不安好心。
设想和现实差了很大一截不说,太夫人一碗汤药已经表明了态度,不希望她过早生子。不许她接近怀哥,贺氏紧紧攥着手里的帕子。
好在,她并没有忘了她要嫁去韩家的初衷,她总要让那个人明白,当初舍弃她是多么愚蠢的做法。
贺氏抬起头,脸上哪里有半分娇羞,平静的仿佛一口古井,“娘别说了,我都晓得,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贺氏暗暗地告诉自己,不能着急,第一回合虽然输了,可一次失败并不代表永远失败。
贺三夫人却被女儿的模样弄得怔住,半晌才回过神来,紧张地问道:“可是夫家给了你气受?这才过门……”
“娘,没有的事儿,太夫人很是和蔼,上面没有婆婆,我反而轻松了许多,再说……”韩睿龙娶了她哪里吃亏,续弦能娶到她这样出身的,不知祖上烧了多少高香。
贺氏握紧双拳,她是韩家明媒正娶的,她是韩国公府的女主人。就算韩睿龙忘不了前妻,就算她现在没有儿子,谁也不能动摇她的位置。安静茹再有能耐又如何?等丈夫袭了公公身上爵位,她就是正正经经的浩命夫人。
韩睿华再出色又如何?失了韩国公府的助力,他也不过是个六品官罢了。安静茹也不过是个六品官的官夫人,如何能与身上有浩命的自己比较?
贺氏的心慢慢平静下来,脸上的笑容愈发明艳,望着一脸担忧的和贺三夫人,微笑道:“娘别再担心我了,我不是两三岁的小孩子。”
贺三夫人摇头叹息,“你是我肚子里出来的,我如何不知道你的性子?不想让为娘的担心,以后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吧,娘老了,就是想操心也力不足。人一辈子有舍有得,该放下的就当放下,耿耿于怀伤的终究是自个儿,何苦为了一口气毁了自己一辈子?”
☆、149:首次爆发
“你这样的处境,要嫁的好已经不容易,女婿年纪是大了点儿,但年纪大有年纪大的好处,更懂得心疼人……你既嫁了他,就一心一意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何苦为了一口气毁了自己一辈子?”
马车一摇一晃,传来“蹬蹬”的声响,贺氏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仿佛要借着这口气将胸膛里的浊气吐出来。
她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玩闹伤了堂妹的头,那个时候父亲罚她跪了一夜,隔天才放她从屋里出来,她看到母亲哭红的双眼,搂着她哭道:“你要争气,以后别再这样让为娘的担心……人活一辈子就是为了那口气,你父亲在族里受排挤,你们做儿女的更应该争气才是!”
其实那天晚上,她根本就没有跪,父亲离开后,乳娘就偷偷拿了点心给她,然后铺了床叫她睡,乳娘一直守着,只要听见有人来,就将她叫起来。父亲也不是真的舍得要罚她,否则乳娘也进不来。
她只记得那时候母亲说:人活一辈子就是为了一口气!
她如何能咽下这口气?王妃做媒,就是贺家最鼎盛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殊荣,贺氏一族历来是清贵的书香大族,在读书人眼里,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就是父亲做了总兵,族里那些人看他们也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韩睿华的确不是王妃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可那又如何,他两榜进士的功名,贺家已经三代人不曾出现一个了。
她终于可以在姊妹中扬眉吐气,成为众人巴结讨好的对象,族里那些长辈也终于认可了她。可就在她憧憬着未来,算着日子等回音的时候,等来的却是韩睿华大婚的消息,而新娘不是她。
她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打听出来,韩三奶奶出身低微,一时之间,原本与她要好的姊妹,统统看了一场笑话,她贺三姑娘,竟然被一个举人的女儿比了下去!
“姑奶奶,别和小孩子一般见识,怀哥年纪小,等大了就懂事了。”张妈妈见她脸色阴霾,还当是为韩睿龙提前离开生气。
贺氏敛了神色,嘴角扬起一抹笑:“妈妈想多了,我如何不明白这些,我也是从小长大的,小时候不一样闹着要跟爹娘一块儿?”
张妈妈笑起来:“姑奶奶这样想就对了,今儿夫人叫带回去的衣裳,趁着在太夫人屋里就给了怀哥才好,这样也好让太夫人明白,咱们夫人也将怀哥当亲外孙。今天的事儿……咱们夫人也不计较。”
贺氏淡淡地冷哼一声,不耐烦地道:“我都知道。”
回门也不能等着一起走,这将她搁在了什么位置上?母亲为他开脱不说,竟然把姿态放得这样低!
“妈妈,有些口渴呢。”贺氏漫不经心地道,借此打断张妈妈的话。
张妈妈忙翻了包袱找出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