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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一道阴冷的声音自窗外传来,皇甫烨辉顿时心生惊喜,急急站起身来。“是你?嗒”
一阵凉风拂过,再睁眼时,已经有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背后立于窗前。
“贺先生,快帮帮我!我现在拿不到皇后那里的玉玺,那寝宫外头撒下了药粉,一靠近便会浑身奇痒无比。”皇甫烨辉心急地道出自己的窘境,丝毫没有注意到黑衣人眸中的鄙夷和不屑。
“太子殿下,把这个放在浴桶里,泡上半个时辰,那毒便对你无效了,记住,今晚若再拿不到玉玺,就必须走另一条路了,你附耳过来……”黑衣人微微低头对着皇甫烨辉一阵耳语,之后,便如同来时悄悄离开了梓。
富权从外面端了些茶点进来,却看到主子正在狂笑。
“哈哈哈哈……皇后,我看你还能怎么阻止我?哈哈哈哈……”富权心里正疑惑着,才一走过去,便被主子唤住了,“富权,准备沐浴,我要大木桶!”
今夜,他便要得到这一切!包括,那个不识抬举的皇后!
一个时辰后,皇甫烨辉得意地站在寝楼外笑着,这一次,他的身上不再有有痒痒的感觉。
“皇后,本太子来看父皇了!”连普通的礼貌都不曾假装,皇甫烨辉直接大脚一伸,踹开了寝楼的门,得意且嚣张地走到病榻之前。
“殿下深夜到访,有何要事?”蓝映蝶倒是不慌不忙,双手仍在持续在先前的动作——帮皇帝洗脸,仔细地以湿帕拭净脸上的每一寸肌肤,又转移到了脖子之上,似乎要没完没了了。
“皇后,父皇已经没有希望了,你还是把玉玺交给我吧!这个江山,注定是本太子的!”立他为太子的诏书早已诏示天下,现在,他也不过是缺了玉玺这块无聊的石头,若不是他先前的小小失误,也不会惹来这些麻烦。
不过,一切终究会归入他的掌中!他才是水镜国的主宰!
“殿下说笑了,我说过,玉玺不在我的手中,殿下请回吧!皇上要休息了!”手上的工作终于结束,蓝映蝶也终于转过头来正眼看了下皇甫烨辉,他那一脸的得意,看在蓝映蝶的眼中,显得异常的讽刺。
不过是秋后的蚂蚱,他真以为自己能成功么?
“一个活死人,还会累么?”皇甫烨辉已经完全没了理智,对待自己的父亲已经没有了丝毫的伦常道德之心,说起话来阴狠且不屑。
“殿下休要无礼,皇上,很快便要醒来了,届时,他仍是水镜国的皇帝!”而你,不过是个叛逆的三王子。最后一句话,蓝映蓝垂着眸子悄悄说在心里,那娴静的模样,却似一团火般,激怒了皇甫烨辉。
“你这个不识抬举的贱女人,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么?想活命的话,乖乖把玉玺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不死!”皇甫烨辉闪电般探掌揪住了蓝映蝶的衣襟,轻易便迫着她站了起来,与自己的眼神直视。
可是,她的眸中却没有丝毫愄惧,此刻,他才真正看清楚,那双美眸中,赫然是轻蔑和不屑。
“你那是什么眼神?”心中涌起一阵不甘和愤怒,皇甫烨辉甩手就是一个巴掌,蓝映蝶的右脸颊瞬间红肿了起来,刚从外面急急赶回来的红依见状,只娇喝一声,便攻了上去,将师姐从皇甫烨辉手中夺回。
“师姐,你怎么样了?”看着师姐红肿的脸庞,她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原本这些日子每天被这个变态的家伙***扰,她已经够烦了,偏偏还不能过早出手教训于他。
今日,她不要再忍耐,非杀了这个无礼的臭男人不可!竟然敢伤着师姐,“皇甫烨辉,敢伤我师姐,你要为此偿命!”说着,红依举剑便要杀上前去,皇甫烨辉被红依的气势吓得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却看到盛怒中的红依被蓝映蝶拦了下来。
“红依,不可!”计划现在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候,绝不能让冲动坏事。
“师姐……”原本还算冷静的红依,见着蓝映蝶受了伤,哪还记得什么计划不计划,只想一剑了结了眼前的疯男人。
“红依,你不听师姐的话了么?”蓝映蝶的模样尽管狼狈,甚至连头上的发髻也有些松散,可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骄傲气质却没有丝毫减弱,立于皇甫烨辉面前,不曾有过丝毫惧意。
“殿下,我最后一次告诉你,玉玺不在我这里,它在它应该待的地方!”大王子才是皇上真正想立的太子!
“哈哈哈哈……蓝映蝶,你好样的!非要与本太子作对是么?行!本太子今日便成全了你,富权!”皇甫烨辉笑得疯狂,头也未转地一阵暴喝,富权领命离开,不多时,便领着一众太监宫女提着水桶回到寝楼。
皇甫烨辉早已退到了门外,那一众太监宫女将桶中的水全数泼向了寝楼里面,蓝映蓝和红依刹时浑身湿透,只堪堪来得及为皇帝蒙上被子,免了他被淋湿的恶运。
“哈哈哈哈,蓝映蝶,你以为,你在这里洒上毒粉,本太子便没辙了么?现在,看你拿什么来挡本太子!来人,看住这里,明日,本太子要在这里召集众臣商议大事!”皇甫烨辉一声令下,隐在暗处的宫卫们一拥而上,甚至有人闯入门内,想要制住红依。
。
“不准进来!”红依一声娇喝,持剑攻上前去,可是,不过几招之后,她便觉得身上虚软无力,甚至连剑都提不起来了。
“红依姑娘,感觉如何?是不是浑身无力呀?哈哈哈哈……刚刚那一针,不痛吧?”红依这才记起,刚刚护住师姐的时候,感觉到臂间一阵微疼,本不在意,现在想来,却是那皇甫烨辉的暗计。
“卑鄙!”红依饶是无力,也不曾退却半分,仍倔强地挡在师姐的身前,只要她还活着,就不能让人伤了师姐。
“我是卑鄙,你又能如何呢?来人,把她抓起来,本太子倒要看看,她在床上,是否也能这般凶悍!”看着红依怒瞪着双眸,皇甫烨辉越发笑得癫狂,宫卫们警备着向红依靠近,蓝映蝶却走上前来,颈间赫然横着一把匕首。
“殿下,明日你想商议的大事,只怕不能少了本宫吧?退出屋子,我们会乖乖等到明日!”蓝映蝶笑得一脸淡然,就算是用死来威胁,她也不曾有过丝毫动容,这份超然的气势,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心惊,原本那些太监宫女便只是愄于权势才屈从于三王子,此刻看了蓝映蝶的表现,更是觉得有些羞愧难当。
“……”皇甫烨辉好一阵窒闷,才又缓缓开口,“好!本太子成本你们,让这丫头,多活一晚!”对红依,他恨彻了心骨,非除之而后快。
在富权的指挥下,宫卫迅速将寝楼围了个水泄不通,饶是一只苍蝇想要飞出也有些困难。
“师姐,对不起,我太大意了!”红依垂眸,心里有几分羞愧和沮丧,若不是如此,她至少可以护着师姐离开。
“红依,不必多言,明日,一切便可以结束!”她相信,玄月冰和大王子已经做好一切准备,明日大众聚集之时,便是皇上回归之时。
“皇上,请放心,一切都要结束了!”顾不得发间不断滴落的水珠,蓝映蝶轻抚着皇甫天觉的脸庞,爱怜的摩挲着。
自那次虞寒为皇上治疗之后,他确认有清醒过,不过,只是睁开了眼睛,却不能说话,只是微动了动眼珠,又昏睡了过去。
可是,能看到治愈的希望,之于蓝映蝶而言,便是天大的幸福了。
第二日,天刚大亮,皇甫烨辉便来到了寝楼,他的身后,还跟着一群大臣,走在前头的是他的心腹,走在后面的,则是不明就里。
蓝映蝶没有丝毫惊讶,甚至没有丝毫回应,只是安静地坐在床前,为皇帝整理着头发,红依则静立一旁,冷眼看着皇甫烨辉和一众大臣鱼贯进入,并在屋内坐定。
“各位大人,皇上的身体,已经虚弱至极,御医已经确认,将不久于人世,依照皇上昏迷之前的旨意,将由本太子继承皇位!”待大臣们坐定,皇甫烨辉便心急地宣布着。
“敢问太子殿下,传国玉玺何在?”
“玉玺,自然是由皇后保管,皇后,现在,你可以交出玉玺了么?”他打的便这样的主意,硬抢不到,他便逼她交出,她就不信,她一个弱女子,敢与这么多人对抗。
“殿下说笑了,本宫说过,玉玺去了该去的地方,那是皇上的意思!”蓝映蝶仍是垂眸坐在床沿,为皇帝梳理着散乱的发丝,丝毫不为所动。
“敢问皇后,玉玺此刻在谁手中?”不从属于皇甫烨辉的大臣们,皆绕着玉玺说事,仿是要故意拖延时间一般。
“玉玺此刻,自然是在太子殿下手中!”
“胡说!本太子手中没有玉玺!”皇甫烨辉立时反驳,心中涌起一股怒意。
“三王子殿下,本宫所指的太子,可不是你这个冒牌货,大王子,才是皇上真正欲立的太子!此刻,玉玺便在大王子的手中,若想要,找他去吧!”皇甫烨辉一直将皇甫烨景被救出天牢的消息封锁着,所以,多数朝臣皆不知其中内情,此刻突然得知,皆是讶然。
“大王子?”
“不对!我才是太子,太子便是我!父皇已经下达了诏书,我才是明正言顺的太子,水镜国的天下,应该由我来坐!”皇甫烨辉吼得有些疯狂,还有几分神经质,可是,众朝臣已经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对于他的发威,似乎不曾在意。
“我才是太子!我才是太子!我马上就能继承天下……”
“朕还没有死,你预备如何继承天下?”皇甫烨辉正疯狂地乱吼着,不料身后却传来一个虚弱但绝对威严的声音。
父皇?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醒?”像是见鬼一般骇然,皇甫烨辉后退几步,差点脚下不稳跌坐在地。
父皇明明已经中了毒,命不久矣!贺先生说过,这毒无人能解,今日便是解毒的最后期限,他应该马上就能归西了,为什么会醒来?为什么会醒来?
皇甫烨辉不敢置信地摇着头,眼睛像是被什么固定住了一般,只能看着床徐徐坐起的皇帝,想移开目光都不行。
“辉儿,你太令朕失望了!你以为,那毒,当真是天下无人能解么?”一想到儿子的叛逆和狠毒,他便不寒而栗,也伤透了心,对于性情各异的三个儿子,其实他是平等对待的,只是,大王子和二王子皆能严以克己,谨守本分,却只有三王子,处心积虑地总在谋划着什么,想不到,竟是如此惊天大阴谋。
他怎样也想不到!他以仁义治天下,家中却起了如此祸事,何其失败?
“不可能!贺先生说过,这毒除了苗疆之王,无人能解,不可能,不可能!这一定是假的……”皇甫烨辉的心理防线似乎顷刻间崩溃了,他听不清皇帝在说什么,也听不清朝臣们在说什么,只是不断重复着那几句话,心里还在妄想着,他马上就能登基为皇。
“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哦!”玄月冰轻笑着从帘后走了出来,皇甫烨辉瞪大着眼睛,看着她身后的那个人。
“大王子!”朝臣中,有人惊喜地唤出,站在玄月冰身后,不正是天大王子皇甫烨景么?
“各位大人,烨景让你们忧心了!”皇甫烨景冲朝臣们微微鞠身,朝臣们立时分成了两派,一派安静立在一侧,担心地看着皇甫烨辉,另一派,则是涌上前方,对皇帝和大王子嘘寒问暖。
皇帝被软禁期间,他们都见不到皇帝,也见不到大王子,朝中局势如何发展,他们只能凭着各自的猜测,也只能在背后默默支持,现在快现已然明朗,他们自然更加无所愄惧了。
“父皇,儿臣救来迟,请父皇恕罪!”皇甫烨景和皇甫烨华双双在皇帝面前跪下请罪,额头伏在地上,久久不愿抬起。
“皇儿不必自责,此事,不怨你们,是父皇的错,父皇没有教好你们的弟弟,让他走了偏路!”看着仁厚的大王子和聪慧的二王子,皇帝唇间泛起一抹欣慰的浅笑,虽然三王子有错,却不能全都怪他,生长的环境在很大程度上刺激了他的叛逆,而且,似乎他的背后还有什么人在。
那个“贺先生”究竟是什么人?
“闭嘴!你们都闭嘴!你们都是好人,是能人,一个好皇帝,两个好王子,万民敬仰,众臣爱戴,坏人都由我一个人当了,真好!真好!哈哈哈哈……从我懂事起,就就知道,我与你们不同,我的母亲是被你们的母亲害死的,我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孩子,你们这么多年一直假惺惺地与我做好兄弟,不累么?太虚伪了……哈哈哈哈……”
皇甫烨辉的一番话,皇帝只一听便紧紧皱起了眉头,“辉儿,你这是听谁胡说的?你的母亲是病死的,直到临死前,她也仍是温柔地冲朕笑着,你怎可以她的名义,做反叛之事?这对你母亲而言,是绝对的侮辱!”想到那个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