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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莫霖有几分虚幻，抓不太牢。
所以，玄月冰马上遵从自己的心，伸展双臂直接拥住莫霖，“霖，在我的身边，除了我，你谁也不准想！”这么大胆的告白，就算是白痴也能听得出来，何况是七窍玲珑的云翔鹤。
他的脸色，不自然地苍白了起来，加上他略显悲伤的眼眸，看在莫霖眼中，自然是再明白不过了。
果然，云翔鹤，也是喜欢着公子的吧！那么，他现在，应该也处于当初自己遭遇过的疑惑当中。
应该帮他吗？可是，那毕竟是公子与他之间的事情，如果他不能自己看透，就算将来知道真相，只怕以他的性格，这辈子也会难逃这个阴影吧！如此想来，自己倒是豁达了许多。
“冰……糖……葫芦耶……”窗外飘来卖冰糖葫芦小贩的声音，悠长而韵味，最近，玄月冰对这样的声音颇为欣赏，总会捧捧场。
“公子，我去买冰糖葫芦！”莫霖起身往门外走去，关门时，还特意看了云翔鹤一眼，不想，云翔鹤居然也在偷偷看着他。会心地冲他一笑，却看到他羞愤又尴尬地转过头去。
呵呵，这样别扭的个性，正合公子的口味呢！
罢了，一切都交给公子吧！公子对于自己喜欢的人，总有一套特别的应对方式，她从来都不会直接表达自己的心意，可是，却在点点滴滴中将自己的关爱表露无疑。
这样的公子，真的让人又爱又恨！爱这样潇洒飘逸、邪肆慵懒的公子，恨自己不能完全拥有这样的公子，很矛盾的爱情，甜美却又充满危险，可是，渴爱的人，却往往能忽略其中的危险，不顾一切地投身其中。
可是，这样的幸福，大概只有他……和类似于他的人，才能得到吧！
“玄公子，你对每一个下属，都这样……关爱吗？”原想用亲密这个词，可是，太过暧昧，连他自己都忍不住要颤抖了，他却仍旧想要得到一个答案，一个能让自己心安的答案。
如果，玄月冰真是如此滥情，自己也能早点死心。可是，他的心，究竟在渴求着怎样的答案，是还是否，他分不清，看不明，只能任由自己的情绪牵引着自己的理智，一步步走向风暴的边缘。
对他而言，玄月冰就是他人生最大的风暴。
“没错！不过，我的下属，只有莫霖一个，其余的人，只是与云府的当家有关，与我玄月冰无关！”无情似有情，这样的话，听起来有些扑朔迷离，乍一听，完全听不懂，玄月冰与云府的当家不就是一个人吗？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矛盾的话来呢？
“你是玄月冰，也是玄府的当家，这……有区别吗？”人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是，云翔鹤却迷得太过彻底，连这样浅显的道理都听不出来了。
“你觉得呢？”玄月冰笑得淡然，却没有直接回答，慵懒地窝进大椅中，眼光却是飘出了窗外，看着街上正买糖葫芦的莫霖。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云翔鹤顺着玄月冰的眼光来到终点处，却看到了正专心挑选着糖葫芦的莫霖，那样的冷酷的男子，却犹如孩童般站在大街上挑选最合意的冰糖葫芦，一般的男人，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吧！
娘亲还在世的时候，他经常能吃到糖葫芦，可是，自从娘亲去世，他仿佛也与糖葫芦绝缘了，就算看到了，心中也不会有所渴望，反倒……有几分抗拒，每一次不小心看到，就得再一次提醒自己，娘亲已经不在身边的事实。
那样……心很疼！
娘，您当初，是抱着怎样的心情爱着爹呢？是否也像自己这般，带着几分绝望，几分忧愁，到最后，也仍旧得不到美好的结局呢？
“云兄，不要这样心事重重的，抬头看看天空吧！”云翔鹤尤如神魂出壳一般安静，玄月冰突如其来的声音，却打破他的沉寂。
“呃？”看着玄月冰深遂的眼眸，他实在猜不透，那里面到底藏着怎样的光芒，谜一样的男子，明明就摆在眼前，却怎样都看不透，好可怕！自己居然曾经想要做他的敌人，结局一定会很凄惨吧！
“这样的表情，不适合你……心里觉得闷吗？抬头看看天空吧，或许，你能够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突然靠近的玄月冰，让云翔鹤完全没有反抗之力，甚至，他的心，不曾想过要反抗。
或许，只有这种时候，自己才能坦然地接受玄月冰的靠近。
“天空？”嘴里喃喃轻念着，没想要做什么，却不自觉地按照玄月冰所说的，朝窗外的天空看去，阳光不烈，还算温柔地照耀着大地，澄蓝的天空偶有几朵白云飘过，闲逸自在。
当他想再看得清晰一些时，天空却好像故意在后退一般，显得更加遥远，可是，那份壮观和美丽，仍旧充斥着自己的眼眸和心灵。
自己一直渴望的，不正是如白云般自由吗？曾几何时，他已经忙碌到忘了自己的追求，忘了自己了渴望……
“公子，糖葫芦！”稍一回头时，莫霖已经回到玄月冰身边，那样自然地依着他，将红得耀眼的糖葫芦送到他的唇边，看着他张口咬牙，唇角露出不易察觉的开心笑容。
人，只要得到满足，便可以获得快乐，容易满足的人，总是比较快乐的，莫霖，其实是这样一个人吗？
他的快乐，是这样的坦率，毫无顾忌，而自己呢？站在原地，要考虑身后五步的结局，还要算计往前进十步的计划，真的好累！
“云兄，我要回家了，再见！”玄月冰率性地咬着糖葫芦，仿佛丝毫不在意地冲云翔鹤挥挥小手说再见。
而云翔鹤，却始终静默地看着两人，自然而然的亲密和信赖，两人都乐在其中，没有丝毫冲突，在他们之间，不存在年龄，也不存在性别，只有爱情。
“云公子，这个……给你，尝尝它的味道吧！”莫霖突然走了回来，塞给他一串冰糖葫芦，与玄月冰手中的那一串，一样的红艳动人。
“……”除了无言，云翔鹤就只剩下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有何反应，是扔回去，还是坦然地说声谢谢。
“再见！”莫霖也走了，跟在玄月冰的身后。
他这才记起，不论什么时候，他们两个，总是如影随行，莫霖就像是玄月冰的影子一般，虽然存在感不强，可是，却是玄月冰身上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自己也能甘于做一个影子吗？答案似乎呼之欲出，他的心里，突然有一股热流急切地想要奔涌而出。
从窗台往下望去，正对上玄月冰仰望地眸子，带着几分顽皮，几分慵懒，还有几分与自己相似的感情，他的心，终于可以做下决定。
玄月冰，我愿意做你的影子，只要……可以待在你的身边！
第23章 无处不在的捉弄
心中有了决定之后，云翔鹤感觉自己的身体也不再沉重，心情随时都在飞扬，可是……
“少爷……那个……玄公子……”云家钱庄账房里，云翔鹤正聚精会神地处理公务，二掌柜迟疑着走了进来，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实在是惹人发笑。
可是，云翔鹤笑不出来。
“我在忙！”他的声音听来十分隐忍，却仍是将二掌柜吓得后退了两大步，扶着门框，一副随时准备逃命的德行。
他家少爷平时是很温和没错，可是，自从那个玄公子来了之后，他就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很容易爆炸的样子，有点吓人呢！他是个老人家，不经吓呀！
“少爷，可是，我……”那尊大神，小老儿赶不走呀！呜呜呜……好想回家去抱着老婆哭一通，二掌柜，真不是人干的活儿！
“我很忙！”再一次强调自己的忙碌，云翔鹤下笔如有神地刷刷写着什么，二掌柜不敢看，也看不到，脚下悄悄往门外移去。
“啊呀，小鹤鹤，你在忙呀？可不能太累哦……”随着一声轻脆地断裂声响起，云翔鹤脑中最后的一根忍耐神经也崩断了，“玄公子，你可真闲哪？”
真是够了！自从那日在凤天酒楼见面之后，玄月冰就像是在故意捉弄他一般地随时随地出现在他的身边，挑拨他的耐性，攻击他的极限，将他多年来的温和形象几乎销毁殆尽。
“小鹤鹤……”玄月冰不怕死地继续贴了上来，还夸张地抱住了云翔鹤的脖，趁着难得的机会，吸取他身上的味道，感受他身上的温度。
不愧是她家的小鹤鹤，好温暖哦……
“不准这么叫我！”一声爆吼，吓得玄月冰直直地缩进云翔鹤的怀里，躲都躲不掉，“小鹤鹤，不要这么凶嘛！人家好怕哦……”与其说是被吓到，不如说是正中下怀。
好温暖的胸膛呀！与莫霖的强健厚重不同，这副略显纤弱的胸膛，有着别样的味道呢！
蹭蹭……蹭蹭……
感觉到玄月冰在自己的怀里一蹭再蹭，云翔鹤由盛怒，逐渐转变为尴尬，再变成羞涩……最后……
“你……走开……”为什么会全身无力？
被玄月冰这样抱着，依着，他的心里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充实感，可是，四肢却疲软得使不上力气，如同中了毒药一般，任人宰割。
“呵呵，小鹤鹤，你的胸膛……好温暖呢……”迷离的眼眸抬了起来，直直地看向云翔鹤，有一瞬间，他感觉看到了满天的繁星，点点星光耀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睛，却又不忍错过。
玄月冰，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物？为何……这般充满诱惑？
“你……快点走开……”云翔鹤仍在违心地抵抗着，想要将玄月冰推开，却无夺于四肢无力，心里，却在叫嚣着，想要汲取更多的温暖。
自从爹娘过世之后，他的世界里就只有责任，为了保护云府的一切，他将一切自己的都封印了起来，不去想，不去做，他以为，自己能够成功地遗忘那些事情，却不料，又被玄月冰轻易地解除了封印。
那么，他这些年的隐忍，究竟是为了什么？全都自己自己在演一出可笑的独角戏吗？
如此想来，自己还真是可笑之人呢！他真是笨得可以，为了家庭的重担，居然将原本的自己全部封锁起来，以为这样，便可以忽略自身的一切需要，以为这样，就可以无欲无求。
岂不知，竹子压得太弯，反弹得就更加厉害，他对温暖和爱的渴求，反弹得如此强烈，几乎反噬了自己的身心，猛然放出的和渴求，让他的心间阵阵抽痛，无法抑止……
可是，从玄月冰身上传来的温暖，却奇异地能够填补那样的空虚，仿佛，那温暖原本就该存在一般！
望着那双惑人的眼睛，云翔鹤看痴了，“你……究竟要我拿你怎么办……”他的心，是真的陷入了迷局，自己不断地提问，却怎么也找不到答案，就算勉强找到了，却是文不对题，真的好乱，彻底的乱掉了。
玄月冰，你是不是也该负点责任，帮我把正确的答案找出来？
“小鹤鹤，在困惑吗？”终于，小鹤鹤有所觉悟了呢！既然已经栽到了我的地盘，就休想要逃走哦！
“困惑？是吧……”云翔鹤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完全没办法思考，只能痴痴地看着那双无数出现在自己梦中的眼眸，欣赏着那里的星光。这样的光芒，也有几分是属于我的么？
“少爷，这是……啊！打扰了，少爷，我去的二掌柜！”一个伙计冒失了闯了进来，抬头看到自家少爷与玄月冰的亲热场景，脸上一下子像是着了火似的红到直冒烟，边滚带爬地逃出门去，老远地听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呵呵呵……小鹤鹤，你家的伙计可真好玩，比我家的，有趣多了……”玄月冰被那个小伙计逗得直笑，窝在云翔鹤怀里的身子一颤一颤地，无形和有形的诱惑一齐攻上云翔鹤，让他差点喘不过气来。
身体……变得好奇怪，四肢仍旧有些软棉棉的提不上力气，可是，身体的热量似乎全往一方向集中而去，有一个地方渐渐起了某些天然的反应，玄月冰自然感觉到了，可是，她偏在坏心眼地继续使坏，笑得花枝乱颤，这一次，不是因为小伙计，而是因为云翔鹤。
看来，小鹤鹤的身体比他的心要诚实许多呢！
这么多年来，云翔鹤一心一意地管理着云家的产业，从来没接触过男女情事，可是，该知道的他都从书上读到过，可是，这样的感觉，却是有生以来第一次……
“玄月冰……”这样奇怪的感觉，让他无比惊慌，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可是，看着玄月冰越显幽深的眸子，他突然有一种要被吞吃入腹的错觉。
该不会……玄月冰其实是妖怪吧？
“呵呵，我听到了哦……人家……才不是妖怪呢……”好可爱呀，小鹤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