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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什么?”
“哎呀!就是,就是我喜欢他啊!”女子到最后几乎是喊出来的,随即又低下了头。
她是,冰乐!南宫琰终于想起来了,淡淡地恐惧笼在心头,我怎么会忘记她的?怎么回事?
“大师兄?”
听见冰乐的叫声,南宫琰回过身看着华炔,他的表情藏在了头发的阴影里,看不清。刚才的,他都听到了吧…商佑,愿上帝保佑你…南宫琰坏心地暗自画了个十字。
“咦,师兄,你把面具拿下来了啊!对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冰乐挥挥手跑开了。
不会的吧…南宫琰哀叹自己的霉运怎么这么旺盛的呢?
“你也吃了和冰乐一样的凝花丸。”
“什么?”
“就是情绪波动时会散发体香的,只不过…你实在很少会有那样的时候。”美丽的红色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南宫琰。
南宫琰惊讶地看着他,是什么时候的事?那么说,自己身上的草香就是因为这个咯?
“你走那天吃的就是凝花丸,我那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给你吃这个,凝花丸只有两粒…只是突然就很想拿给你…”
他,什么意思?凝花丸很珍贵吗?还有冰乐的事情…
华炔的话解开了她的疑惑,“凝花丸是我千辛万苦才配制出来的,它的材料极其难找齐,而且有些属性是截然相反的,我失败了很多次才成功,要我再配一次的话肯定做不来了。”
“那为什么会给我?”
“我说过了,突然就很想给你…我…不喜欢看见你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什么意思?南宫琰疑惑地看着华炔。
“就是…二师弟的哥哥…原来我以为听见冰乐要和二师弟在一起会难过,但是没有,可是我看见你和他在一起,我这里就会很痛。”华炔认真地说道,伸手指指胸口。
“呃?!”南宫琰有些消化不了华炔的话,“我和商祺一起,你会难过?”
“对,昨天看见你和他抱在一起时我就很想杀了他。”华炔握紧了拳头。
南宫琰震惊地后退了一步,这,这算什么?对了,昨天,昨天我做什么了?南宫琰发现自己竟然不记得昨天的一切,脑海中只有一片空白,怎么回事?努力回想,结果却是头痛欲裂。
“我…怎么了?”南宫琰抱着头慢慢蹲下,为什么会这样?!
一边的华炔连忙也蹲下,一手拉起南宫琰的手腕,脸色渐渐凝重起来,然后一把抱起了南宫琰。
“你,你要做什么?!”
“不许再到太阳下面来!”
“为什么?”南宫琰看着华炔绷紧的脸,是…并发症状吗?
……………………………………………………………
不能晒太阳那就晒月亮吧!南宫琰裹紧了毯子窝在藤椅内,捧着杯普洱茶。莫寒君静静地坐在一边的石栏上,抬头望天。
“喂,你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现在怎么不发一言啊?”南宫琰开口打趣。
莫寒君回过头,盯着南宫琰,动了动嘴唇,却什么声音也没有。
南宫琰放下手中的茶杯,把头放早曲起的膝盖上,想了想微笑着说道:“不管怎么说,认识你我很高兴,你是个很好的朋友。”
莫寒君怔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又把头转了过去。
“你好歹说些话哪?今天哑巴了么?”
莫寒君迅速回头,脸上全是疑惑。
看着他的嘴巴开开合合,南宫琰觉得很好笑,“唇语?我可没心思和你玩,有事就说!”
南宫琰被猛扑上来的莫寒君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看着一脸无法置信的莫寒君,有些纳闷,这家伙怎么了?
莫寒君简直心急如焚了,抓住南宫琰的力道也加重起来,直到看见南宫琰痛楚的神色才意识过来,放开了手。
“商佑!商佑!!!商佑!!!”莫寒君吼起来,怎么会这样?!阿琰她不会…“商佑——!!!”
南宫琰看着莫寒君焦躁的样子,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他…似乎在喊人?为什么…我听…不见?难道…
急急赶来的商佑没给莫寒君好脸色,“叫什么!喊魂啊!”
莫寒君也顾不上什么了,拉住商佑把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商佑越听越心惊,盯着南宫琰努力想否定那个推断。
南宫琰安静地看着他们两人,她只看见他们的嘴唇不断地动,却什么也听不见,心下早已了然,这样的情况只有一个解释——听觉丧失。
“不用急了,我…什么也听不见了…”南宫琰站起身往屋里走去,自己恐怕没几天了吧…先是记忆力减退,再是听觉丧失,再来会是什么呢?
商佑焦急地抓住她的肩膀,“阿琰,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南宫琰努力扯开嘴角,“你口水喷到我脸上啦!你再怎么说我都听不见了,还是省省吧!”
莫寒君和商佑怔怔地看着门在他们面前关上,商佑转身向华炔住处飞奔而去。
南宫琰躺在床上,抬起手臂看着线条清晰的手心,笑起来,“娜娜,你说我会很长命,看来你又错了呢…哈哈,哈哈哈,娜娜真是够逊的…呵呵,哈哈哈…”
眼泪从眼角悄悄溢出,笑声也渐渐变成低声的啜泣,“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受这种罪…”
屋外,莫寒君一拳狠狠砸在柱子上,鲜血淋漓。
第六节 病发(二)
痛…好痛…
全身的骨头都在痛…
好痛…好痛…为什么我要受这种罪…好痛…让我死吧…死了就好了…再也不用受这种罪了…让我死吧…
死吧…死了就好了…死吧…死吧…
……………………………………………………………………
商叶和冰乐站在树阴下,都是一脸的担忧。莫寒玉好奇地在门口探头探脑,看着房间里的几个男子,转头跑到商叶她们身边,问:
“南宫怎么了?我哥他们的脸色好难看。”
冰乐抬头深深看了房间一眼,微微摇头,“看来…没多少希望了…体内毒太多,现在扩散了,加上她的身子骨本来就不好,即使是大师兄也回天乏术啊…”
商叶张了张嘴,想告诉她,导致阿琰现在这种状况的罪魁祸首就是她那位大师兄,到最后却只是一声叹息,“希望阿琰吉人自有天相吧。”
余琴看着房间里那个身影,黯然伤神,莫大哥…他,喜欢南宫吧,这么紧张心疼的样子她极少见到,就算有也是因为南宫…是不是该回家了?
“好可惜,我本来还想和她学整莫寒君的手段的!”莫寒玉一脸的惋惜,“佛祖啊,我很少求你的,你老人家就看在我可爱又听话的份上保佑南宫好起来吧!”
“二哥!”
“二师兄!”
“怎么样?”商叶和冰乐看见商佑出来连忙上前询问。
商佑回头看了看商祺落寞的身影,黯然摇头,“只能看大师兄的了…”
南宫琰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茫然的打量着四周,这是哪里?自己怎么了,怎么浑身一点劲也没有?那个看着自己的男人又是谁?他的表情,,看了,心里很难过…
“你…是谁?为什么这种表情?”艰难的开口,喉咙里很难受…
你是谁…商祺震惊地看着南宫琰,头脑中一片空白,你是谁?
“琰,我是商祺啊!琰你怎么了?!琰!”
看着抓住自己肩膀的手,南宫琰脸上现出了痛苦的神色,“好痛…你快放手,我听不见你在说什么…”
闻言,商祺颓然松手,把南宫琰的手贴上自己的脸,喃喃地:“我该怎么办?琰,你告诉我,我该如何是好?”
南宫琰静静地看着那个哀伤的男子,心中的痛翻搅起来,比在梦中还要痛…眼泪无声无息地滑落。
“大哥,怎么了?”商叶诧异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她,不记得我了…”商祺缓缓转过头,平日里的沉稳早已被哀恸取代,“她问我是谁…”
商叶大惊,盯着正在缓缓撑起身子的南宫琰,淡黄色的头发,突出的骨节,白到几近透明的皮肤,几乎没有颜色的嘴唇,还有那额头上细密的汗珠都显示出了眼前人的孱弱。
“怎么…会这样?”商叶呐呐地,转身往门外跑去,“我去找二哥!”
南宫琰看着一切,心里有些慌乱,无论什么都是无声的…一切的一切,他们的嘴唇都在动,可自己什么也听不见…他们的神色都是焦急关切的,为什么呢…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都记不起来…这种感觉,不好。
又有人来了…他们都在说什么…可自己什么也听不见…还是那样的表情…心突然平静下来,有这么多人关心自己不是很好吗?不由地慢慢扬起了笑脸。
众人都怔怔地看见南宫琰的笑容,冰乐忍不住哭起来,一边的商叶也止不住眼泪潸潸而下。
“阿琰…”莫寒君张了张嘴,却是除了这两个字,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没…啊!”南宫琰握住商祺的手,猛地抓紧,“痛…好痛…”
痛…好痛…
全身的骨头都在痛…
看着南宫琰咬紧牙关,大汗淋漓的样子,商祺突然用掌刀朝南宫琰后颈劈下,只见南宫琰身子一软变瘫在了商祺怀中。
“啊!”众人惊讶地看着他。
商祺紧紧地抱着南宫琰的身体,脸埋进了她肩窝中。
“琰,对不起,对不起…”
华炔的脸色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阴晴不定,过了好了会儿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转身离去。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绝对!
……………………………………………………
痛…好痛…
全身的骨头都在痛…
好痛…好痛…为什么我要受这种罪…好痛…让我死吧…死了就好了…再也不用受这种罪了…让我死吧…
死吧…死了就好了…死吧…死吧…
商祺替床上昏迷中的人擦拭着汗水,仔细,轻柔仿佛对待一件稀世珍宝般。
“唔…”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下,眼睛慢慢睁开,淡灰色和淡红色混合的眼珠转向一边,“商祺?”
第七节
是夜。
莫寒君坐在屋顶上,把手肘支在屈起的膝盖上,双手交扣撑起了下巴,出神地看着远处的夜景。
“莫寒君你爬屋顶上做什么?”站在院口的莫寒玉好奇地看着自己哥哥。
“…想些事情…”
“你今天怎么了?”莫寒玉也爬上了屋顶,在莫寒君身边坐下,“和平时的你不象啊?”
…
“你很担心南宫吗?”
“啊。”
“你…是不是喜欢她?”莫寒玉小心翼翼地说出自己的结论,一边向边上移了点,用眼角偷偷观察着莫寒君的反应,要照以往他肯定要跳起来了。
“应该,是吧。”
“呃?”莫寒玉错愕地看着莫寒君好看的侧脸,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摸莫寒君的额头,“奇怪,不热啊?”
莫寒君轻轻拂开莫寒玉的手,“我从来没想到我会如此担心一个人,不由自主地关注她的每一个举动,为她喜而喜,为她悲而悲…”
莫寒玉怔怔地看着自己哥哥,突然笑起来,把身体靠向了莫寒君,“那不是很好呢,南宫现在情况不容乐观啊。”
莫寒君沉默着,眉头不知不觉间打成了死结,“是啊,我情愿躺着的是我…”
“要你躺下了,我会难受的,”莫寒玉抱着莫寒君的胳膊,轻声道:“所以不要说这种话了…”
“即使她好起来了,有商祺在,我也是没机会的吧,而且,她…只是把我当朋友呢…”
“说什么傻话呢?这种事情谁说得准呢?”
“…我想,我也许永远都挣脱不了了…”
………………………………………………
听见南宫琰的声音,商祺欣喜若狂,握住她的手,“记起来了?你记起来了?!你认得我了?!”
南宫琰看着商祺急切的样子,苦笑起来,“我听不见你声音啊…拿纸和笔过来吧。”
商祺歉然松手,小心翼翼地把南宫琰扶起来坐好,掖好薄被,才去拿纸笔。
南宫琰在商祺怀里找了个舒服地姿势窝着,静静地闻着他身上的气息,感受着他的温暖和脉动。
“‘你记得我了么?’”南宫琰看见纸上的字,抬头,“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不记得你了吗?”
商祺怔了一下,笑起来,摇摇头,轻轻地摩挲着南宫琰的脸。
“商祺啊,你还记得‘慈子手中线,游母身上衣’吗?”
点头,示意明白,脸上有掩不住的笑意。
“我还记得那天的太阳多好啊,结果我却在被人笑话…气急的我抓起墨砚就扔出去,没想到撒了你一头一脸…当时我可吓坏了,我想你会怎样处罚我呢?把我赶出去?还是要把我关柴房里饿几天?”
商祺提笔在纸上写道:“我有这么吓人么?”
“当时我不知道吗!”南宫琰苍白的脸上浮上了一层淡淡的粉红,“当时你就笑了笑,我就想啊,有这种笑容的男人会是个好丈夫呢!”
“承蒙夸奖。”
“呵呵,不知羞!”南宫琰刮了下商祺的鼻子,“…他们都问我和华炔怎么认识的,你怎么不问?”
“?”商祺疑惑地看着南宫琰。
“就是商佑的师兄。”
“你想说的话自然会说,你不想说的话问也没用。”
南宫琰笑起来,“聪明!”
商祺也笑着收紧了手臂,把南宫琰稳当地箍在怀中。
“其实是很老套的情节,我钱包被人偷了,无意中吃了顿霸王餐,结果那家是黑店,把我卖妓院去了…他救了我…”
妓院?!哪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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