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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泪-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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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脱衣的声音!
    她恼怒的想要爬出去,冷豫天拉住她。
    床忽然震动了下,显然有人跳上了床,她一急,爬过他的身体,从床底下钻出来,床幔已放下。
    她怒极攻心,从腰间抽出匕首,打定主意要杀死这个淫贼,省得祸害他人。“假冒神之名,张财得,你在做什么?”清朗之声从挽泪身边响起,冷豫天动作也快,跟着钻出来。
    床幔内好一阵子没有动静,随即有人怒斥:“谁在外头直呼本神俗名?不是要你们别进来吗?”
    “你能让人不进来,但能让神也不能进来吗?张财得。”冷豫天抹去挽泪脸上的脏渍。
    挽泪虽不明他想做什么,但暂时将匕首收起。
    “神是我!你是什么东西!”床内的男人有了几抹惊慌的语气。
    “难道,天下间神仙只有一个?”
    张财得撩开床幔一角,偷偷往外窥视,瞧见一男一女站在床前,他吓了一大跳,尤其看见挽泪的银色眸子,吓得连忙往床内钻去。
    “妖妖怪啊!”
    “我是妖怪,那你算什么?冒神名劫色,比妖还不如!”她恼道,扯开碍眼床幔,少女仍昏迷的躺在床上,但衣衫完好,只露了香肩。
    “挽泪,你气什么?善恶到头终有报,他以神佛宗教之名敛财劫色,死后必下十八层地狱,每一层皆得受尽无尽苦楚,他这一世好不容易投胎为人,却教他一时贪念而毁,是他自讨苦吃,你又何气之有?”他徐缓说道。
    挽泪的银眸眨了眨,往冷豫天的方向望去,他一脸正色,她慢慢的又眨了一次眼,配合点头道:“你说的是。咱们是去过十八层地狱的,每过奈河桥一步,身上仿佛被剥了一层皮,却无法开口喊痛,等过完奈河□,我只觉全身再无知觉,在森罗殿上,阎王判我刮心,因为我虽没做过错事,但曾经在心里想过要世间千万人去死。我心想,刮心之痛我受过,再来一次我也不怕。我被带在一处等候受罚,亲眼瞧见其他人的幽魂上刀山下油锅,哀凄的声音一直不绝于耳。”原意是说给张财得听,吓他一吓,不料回头时,却见到冷豫天的睑色一阵发白。
    “你你们不是神!是鬼是鬼啊!”
    “是神是鬼由你自己判定,张财得。一年前我们路经此地,明知你以神名敛财劫色,却容得你继续下来,因为我信善恶有报,但挽泪不信,所以她来了,来让你得到你该有的报应。”
    是神仙?真是神仙降世吗?张财得张大眼睛瞪着冷豫天,他一脸正气又温和,他若是神仙,他会信,但眼前的这女子妖邪又可怕,怎会是神仙?
    “是谁说神仙一定面目慈善?”挽泪读出他的想法,嗤道:“我就是不要面目慈善,我就偏要当神仙给你瞧。”就因为她是妖,所以人人惧怕,为什么众人只看表象便已判定一切?
    冷豫天闻言,暗自微笑。
    “你我认出你了,你就是就是那个不是被烧了吗?”手指颤抖的指着她,真是鬼啊!那场大火烧得地牢面目全非,连只蚊子都逃不出来的!她真是鬼,是来讨命的!
    挽泪在笑,笑得邪气:“对,你认出我了,我就是作鬼也会来找你的那个妖怪,我要拖着你一块下奈河桥。”露出闪亮匕首往他面前戳去,他吓得抓着棉被极快往后退,匕首插进棉被里,穿透他两腿之间的床板。
    张财得吓得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孬种!”挽泪拔出匕首,斥声道:“我还没骂够呢。”抬眼望向冷豫天,他像正在看好戏,没有阻止的打算。“你不骂我吗?”
    “骂你什么?”
    “骂我这样吓他。”
    “我不是想感化他的,挽泪。”他摇摇头。
    挽泪收回匕首,轻哼一声。“这种人,我还想除去他命根子,让他从此不能再欺负女人,还要感化他?”她走向他,每近他一步,他便退一步。
    挽泪蹙起眉。“你讨厌我碰你吗?”
    “并非讨厌。”还没说完,她便扑了上来,他要躲开,她会撞上墙,只得硬生生的抱住她这软玉温香。
    先前在床板下的温存随着她的香气又钻进他的身骨之间,他的喉口动了下,声音是沙哑的。
    “挽泪,我希望能一生叫着你的名字,而不是只有短短十来年。”
    她仰起脸。“这就是你不爱碰我的原因?要我专心修行?你可知道有时候我真会怀疑,怀疑你是不是真爱我?若爱我,为何始终与我保待距离。我以往不常与人交往,甚至除了跟娘亲度过一段群居生活外,就一直是孤身一人。我不懂人间事,可是却知道相爱的人绝对不像咱们一样。”
    “挽泪。”
    “我爱你,我可以很大声的说;可是你的性子不一样,温和又少情少欲,就算是有什么心事也藏在心底不会说。你不爱碰我,没有关系,可是你不要拒绝我碰你,我想藉着你的心跳、你的体温感受你是真实的存在。我要你陪着我一生一世,我绝不要在你眼前死去。”
    冷豫天无言。死不死,岂能由他们作决定?
    “你说,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才好?”她斜眼睨着昏迷不醒的张财得,露出诡笑。“不如咱们等他醒来吧。”
    “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你不怕我杀了他?”
    “要杀,早在方才你就杀了,何须等到现在?”她不须道德练加身,也能收敛其行径,这也算是她的一点改变吧。
    她露出满足的笑,“我要等他醒来,一一写下他所犯的罪状,然后。”她嘿笑两声:“从现在起,我要做尽善事,我要将所有的功德转嫁给我娘,让她早日脱离苦海,投胎转世。”
    “行善若是私心预设,就不叫行善积德了。”他提醒。
    “可是,毕竟我做了啊。有的人心里有善念,那又如何?没有勇气行善,这样的人若能积德,我可不服,我虽是为了我的娘亲,但正因为我的娘亲,而让我的行善让人受惠了,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那人还是受惠了,这样实质的帮助比起心存善念要好多了,不是吗?”她忽然眼露深情的凝望他。“再者,我以往讨厌世间人们,总觉他们想置我于死地,可是我遇见了你,遇见了娘,那让我好生的感激,我是心甘情愿作尽善事,希望善良之人有好报,这是他们瞧得的。”
    冷豫天一时哑口无言,她的理论与想法仍然远远偏离了神之道,但望着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谁说神之道只有一种呢?
    挽泪也是善良的,只是不信神佛。她也会助人,只是与旁人的方法不同,如果只因与神道的想法不同,上苍就遗弃她,那就不是所谓的天理了。
    修行之路亦然。
    山里羊肠小径千百条,但不管走哪一条,也许会受到阻碍,但终究会到达山上的。修行又何止只有一条路?
    她不适合清心寡欲的修练,并不表示她无法成仙。她的外貌妖美而邪气,并不表示她是心怀鬼胎的妖魔。
    日子在过,也许十四年后,他会后悔,后悔今日所下的决定,但他决心赌了。
    赌她的命,赌上苍的眼。
    “你在想什么?”她爱恋的摸着他的下巴。
    他回过神,露出淡淡的笑意。
    “我在想,我心头仍是无情了些,偏偏你老爱插手管事。好,你爱插手,我就奉陪,你要为天下善良的人谋福,我就在旁帮一把。”
    他要舍弃以往清心的修道之路,赌它一睹。
    为挽泪,为自己,也为找回他遗失的慈悲心。
     
   
第十章


    
    翌日大清早,城门口异常热闹,挤满了人潮。
    他远远的看着,可以瞧见高墙上悬挂着一赤裸身体的男子,身上有长布一一列出冒充神佛之后所行之罪。
    “是真的吗?他真的是人,而不是神?”有人吃惊叫道。
    “他要真是神,为什么会悬挂高墙自己下不来?难怪难怪我家女儿服了他的符咒一命呜呼!原来是没用,他还骗咱们说是小女罪孽太深才度不过。”
    “对对!我家也是!难怪我那老娘最近一直病重,我特地买了三张符咒,一点效也没有。”众人不停的交头接耳、指指点点,却无人上去将他放下。
    冷豫天慢步走回客栈,路经饰店,忽然停下。
    “爷想要点什么?”老板嘴在问,眼睛却放在远处的城门高墙上。
    他瞧着桌面摆设的东西,拿起其中一样算帐。见到老板身后的墙上挂着一块方方正正的红帕,上头绣了一对鸳鸯。
    “唉,早该猜到神不会在这种小城出现的,害我花了这么多银子供奉他!”老板愈想愈气,收了钱,连忙把店门关上。“我要去讨回来!他的金身我也有分,要让别人先抢了,那怎么划算!?”
    冷豫天也不理他,迳自走回客栈。客栈空荡荡的,显然都跑去了城门口。他上二楼,推开其中一间房门。
    挽泪连忙拾起脸。“怎样?”
    “你的做法足够让他混不下去了。不过,人有信仰心,没多久,若是有其他人再冒神名出来,依旧会被骗。”
    “若是冒充神名做好事,那无所谓。要是再骗财骗色,将来咱们再遇上,看见一个就整一个,看见一双就整一双。”
    他微笑,从怀里拿出刻工细致的木梳给她。
    她一呆,结结巴巴的:“这这。”她有点颤抖的轻触木梳。“木梳我有了啊。”
    “我知道,但那是你娘留下的遗物,该好好保存,再者,那也不方便梳理你的头发。”
    “那这是要送我的吗?”
    他应了一声,她的眼眶一红,连忙背对着他坐下。
    相处久了,多少有点心意相通,他走至她身后,拆开她的绑发,轻轻梳起。
    “这木梳。”她的声音有些哽咽,连忙清了清,低声说道:“真好用。”
    她端正坐在椅上,两拳搁在膝上。这是第一次她心爱的男人送她东西。
    旧木梳、匕首、断发皆是她硬讨来的,只有这个新木梳是他送的,活了数百年之久,第一次有人心甘情愿的送她东西。
    “你在抖了,挽泪。”
    “我我冷嘛。”她紧紧闭上眼,用力咬住唇。
    忽地,她感觉他不再梳她的头,有抹阴影罩在眼皮上。
    他绕到她的前头,微笑。“挽泪,你张开眼。”
    张开眼会流下泪来,她等了一会,终于把眼泪逼回去才缓缓张开。
    她看不见他,因为盖了件帕子在头上,正要拉开它,他忽然撩起帕子,他的脸庞露在她的眼前,正温柔笑著。
    “我掀了你的红帕子,天地为凭,现下你是我的妻,我是你的夫,夫妻夫妻,人间夫妻就是这样了。”
    她半启朱唇,盯着他与那红帕子。
    “你。”脑海里想起一年多前在山林之中巧遇新娘子,新娘子给她盖上红帕,他却不肯掀。
    如今,他掀了,是真心当她是妻子了。
    她的眼泪终究忍不住溃堤。
    “我不在乎有没有正式的名分,只要只要你肯爱我,我就心满意足了。”她一直以为夫妻的名分在他眼里是虚名,有没有他都不介意,但他做了,这表示他有心在她身上。
    她用力抹了抹眼泪,眼泪又掉落。
    冷豫天轻轻拥紧她,喃道:“但愿夫妻名分不止十来年。”就算他的赌失了准,他即使穷尽所有心力也要再一次延长她的寿命。
    “嗯。”她的脸微微泛红,有点紧张的仰起脸,闭上眸子。
    他失笑,附在她耳边低语:“以后住客栈,不必再共处一室分两床了。”他轻轻在她脸颊烙上一吻,缓缓移到她的朱唇。
    她虽不明白他为何改变主意,不再劝她清心寡欲,但可不会蠢到去问他,她环上他的颈子,用力亲吻他。
    半晌之后,门忽然被推开,谈笑生兴匆匆的叫道:“我准备好了!这一回别再想摆脱我,我是跟定你们了!”忽然傻眼了。
    冷豫天拾起脸望着他,一点也不知羞的微笑,挽泪则眯起银眸。
    “呃。”谈笑生眨了眨眼,又再眨上几次,徐缓露出僵笑,慢慢的说道:“就当我没进来过,请继续吧,谢谢。”他顺手带上门,先闪人。
    ※※※
    再过六年后“牛肉一斤,馒头五个,再搭配点素菜,马上带走。”
    客栈的楼台前站着一身儒衣的男子。他的脸是娃娃脸,看不出究竟几岁,眼角有深刻的笑纹,显示他是爱笑之人。
    如今,他不再笑,反而愁眉苦脸的。
    “客倌,厨房马上来,您先来点茶尝尝。”小镇的午后,客栈里人不多,掌柜闲来无事,替他倒了一杯茶,随口问道:“您是打外地来?”
    “是啊。”
    “您瞧起来很失落呢,是不是有什么伤心事呢?”掌柜张大眼睛,拉长耳朵,倾了半身越过楼台望着他。
    他叹了口气。“伤心事是有一件。虽然没明说,但我也知道这些年来是我死皮赖脸的不肯走,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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