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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府邸有情起:第七十四章 一夜相思多少情]
【举头望月淡风清
有你伴我走
此刻良辰只祈求缘分能长久
就让我牵你的手
拥你入我怀中】
“想知道为何我要带笙筱来此吗?”段宇轩紧握蓝羽的手,轻问。
抬头有月,低头见湖,交相辉映,映得他心意自显,清淡明净。
蓝羽沉默不语,她不是笨蛋,她也不是不解风情之人。
但她知道,她确是在害怕。
害怕那认真到极致的幽邃双眼;
害怕那几欲教人沉溺的缱绻温柔;
害怕一切都只是过眼云烟;
害怕一切终将幻化为风。她害怕
一个过客,承受不起那份不经意间悄然而来的情意!
蓝羽抿抿嘴,充楞笑开:“王爷不是想让我走姻缘桥吗?”话问的轻松,完全的理所当然。
手间力道微紧,“如果我说,”段宇轩定定问道,“我希望,你与我一同走‘姻缘桥’,”瞳内流光暗转,“你可愿意?”幽幽问话,坚定万分。
如此良辰,皓月为证。桥上锦衣男子,抬首问着那亘古不变的永恒话题。
姻缘桥上,长久缘分,悄然伊始……
那一刻,那名紧裹裘衣的女子蓦然呆掉,竟未吐只言片语,直直冷落了跟前那颗悠然而定的真心。
“你可愿意?”段宇轩执着重复。他微使力将蓝羽拉至身前,抿嘴犹豫半晌,终是缓缓前倾抱上她,低低地不依不饶着,“笙筱可愿意?”
蓝羽倏然一颤,本能想推开,却无奈发现,她竟使不上任何力气。木木地任段宇轩抱着,蓝羽那从来粗线条的脑中,已然混沌一片……
“从前过往,我们都去试着忘记吧!”段宇轩轻轻搂着蓝羽,闷闷道。
凄红罗账被衾,华美凤凰喜帕,赤赤摇曳喜烛。
那洞房花烛,那坐于床沿静静而待之人,那份隐隐而升的美好期许。曾有那么一刻,他段宇轩以为可得一份天长地久之情可得一执手偕老之人了即便他与她匆匆而识,即便他与她相交不深。
但他深谙,春睡秋醒细水长流,他与她,或许可得人间一切美好。他会努力争取,也希冀那喜帕之下的女子能默默相伴身侧……
回首,那漫漫悠悠岁月确已烟云飞逝。
微晃清酒,交杯而饮。朦胧微醉,剧毒悄然下肚。
那一晚,红光满府,喜气冲天。莺歌燕舞、清清丝竹,久久不歇。但是那身着喜服的男子却是急急从新房冲出。夜幕中,有暗红从嘴角丝丝溢出,心内身间,绞痛升起。
久久,暗房之内,那中毒之人虽获救,但那毁人于决处的毒药,确是让其
子嗣难育!
到底为何,她要如此这般?
他读不懂,猜不透!
至此,恨意直直而起,永久不清。
那华美至极的筱禾苑,禁锢了红衣新娘的四载芳华。直到
那异时空错坠的过客不期然出现!
命运齿轮,似乎重复沉重而行……
【自古水长流几番春秋
人生几许风雨总让人烦忧
回首唯独那漫长岁月悠悠】
听着段宇轩低喃,蓝羽眼帘不觉低垂,望着身前之人,似是有浓浓悲戚环绕而起倾泻而出。她不知道到底林笙筱与他到底有何过往,但是这一刻,她以蓝羽的身份,以那份保守不堪的感情面对了段宇轩。伸手缓缓拥住段宇轩,蓝羽轻轻拍着,似是要将那份压抑拍去……
段宇轩蓦地怔住。下一秒,他突地急速收紧力道,极欲将几年来沉淀的苦楚全数发泄而出。蓝羽咬牙,默默承受腰间传来的痛意。
到底,到底她与他有何过往?那份过往为何让他如此痛苦?
她发现,她似乎有些嫉妒那个叫林笙竹的王妃了……
蓝羽轻轻推开段宇轩,不觉问道:“为什么带笙筱来走姻缘桥?”
段宇轩将那一切由天定夺的计划坦白相告。
蓝羽皱眉,“如果我今天走不到你的跟前,你是不是要扭头就走了?”
段宇轩犹豫良久,才缓慢而坚定地道:“是的!”
闻言,不知前后始末的蓝羽感伤顿消,她咬牙道:“你如果喜欢林笙筱,大可以大大方方地说出来,我相信她会答应,何必走什么姻缘桥?这姻缘桥是迷信,信不得的你知不知道?”她承认,她嫉妒了!甚至有些后悔走向了南面。
蓝羽那莫名恼然的话语,惹得段宇轩不禁楞住,满脸的不明所以。
“喜欢就告诉她,干嘛拐弯抹角!”嚷嚷间,蓝羽一个决绝,猛地推开了段宇轩。
段宇轩似乎是毫无准备,被莫名一推,重心不稳间直直往后倒去。蓝羽一惊,本能伸手去拉,触及对方视线,好似有笑意隐藏其中。还来不及思量,便觉自己手腕被段宇轩握过,惊呼间,往段宇轩直直扑出。而段宇轩却是抱过飞扑过来的女子,紧紧搂住……
寂静尘世,有重物落水声轰然响起。
视线移转,那对原本立于桥上的男女已在水中。
蓝羽猛地一个哆嗦,刚才的天晕地转竟换来了满身的沁凉。她怒道:“你这是做什么?”她敢断定,这人肯定是故意的!
“惩罚你的大不敬!”段宇轩不无紧要地清浅一笑。
“大沙猪!”前一刻还在表白,下一刻居然就开始摆王爷架子了。敢情,林笙筱只是他用来训练说那甜言蜜语的。
这一次,段宇轩并未回嘴。他只是定定凝着蓝羽,那素净小脸上,晶莹水珠满布,沿着脸颊蜿蜒而下。段宇轩不自觉伸手,抚顺蓝羽那凌乱的发丝。一言不发,缱绻不堪……
【月下望着你眼眸握紧我的手
犹如花儿依旧会飞舞风中
有你陪把我醉今生永不悔
夜越黑人越醉
你的美化作缠绵我梦一回】
蓝羽不堪重负般咽咽口水,建议道:“我有点冷,上岸去吧!”
“幸好你走到了南面……”段宇轩自顾自说道,全然不理会蓝羽的尴尬莫名。
【风儿吹花落随
今生爱你不悔
琴声萦绕道出我和你永世相随
我今夜的爱
倒影在你的美】
段宇轩伸手拉过那欲走之人,不管不顾地倾身吻上她。
他已不是第一次吻她,但却是第一次让蓝羽尝到了略带苦涩的温柔。鸿羽般的温凉轻扫过她的唇迹,徘徊踌躇良久。蓝羽缓缓闭眼,那一刻,她似乎觉察到了他的一丝一丝地缓缓深入,唇齿之间,那独独属于段宇轩的味道环绕而起……
氤氲之气,明月湖中隐隐而起,摇曳出一片的柔和静谧……
[南国府邸有情起:第七十五章 御书房内话心机]
昨夜,满身湿漉回房。蓝羽虽有些别扭有些难以置信,但见其认真异常,倒是也渐渐接受了那份陌生却也甜蜜的心意。两人斯磨絮叨片刻便各自回了房去。
翌日,在蓝羽还沉沉梦乡之时,段宇轩便早起上朝去了。
出门时,段宇轩望了蓝羽房门好半晌后才迈步离去。
门外马车守候,踏上车辕。车夫扬鞭策马,轱辘行进间,往那咫尺皇宫而去。
除了那份心照不宣昭示于天地,除了在梦乡时那嘴角多了一抹笑意,除了那清冷脸上多了一丝柔和和释怀之外,其余的,似乎都未有变化……
皇宫院围,自是气势恢宏,一派的金碧辉煌。所及之处,无不繁华至极,贵气无边。但段宇轩早已对眼前华贵熟视而将其无睹了去。只见着他的马车来来回回,进宫出宫,极度寻常。
此前,金銮殿上一切相安,倒是无任何异常之处。现下正值治世,天下安定,百姓安乐。所以,朝堂之上所论也不过日常治理之事。众人相商之后,便也就退了朝,各自离开,各司其职而去。
段宇轩驾车回府,就在那宽宽通道上却被一侍卫急急唤住。一语道毕才知,南国陛下要召见于他。段宇轩不觉疑惑皱眉,隐隐直觉似是有何事要发生一般。马车调转间,段宇轩便随那侍卫再度进了宫去。
御书房,南国陛下私下议事之所。视线所及,但见得卷帘齐齐而束,卷轴整齐而放。有宽大雕花案几,有幽幽檀香阵阵,素雅精致,倒是将书房该有的雅致发挥到了极致。
待段宇轩踏入书房,那里已有几人身影。皇帝正坐案几前,身前站着当朝宰相杨忠南,殿阁大学士林家荣,还有一位便是那翩翩公子林笙竹。
这样的组合,倒是让段宇轩颇感诧异。
疑惑间,段宇轩上前郑重行罢那君臣之礼,才道:“不知陛下找微臣何事?”
“恩!”年轻帝王如是轻应。
南国陛下,名讳段宇凡,三十有三,眉目妖娆华艳生辉,端得是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非凡男子。见所找之人都已到齐,环顾四周后,他才道:“昨日夜深之时,有密探来报。朕觉那事棘手突然,便先召四位过来相商。”
那四人定定而站,有神色肃穆毕恭毕敬的,也有浅淡含笑不置可否的。却都未发话,只待陛下继续。
段宇凡视线扫过众人,见跟前如此光景,不觉顽艳一笑,顾左右而言他般道:“若是‘青城’要与我南国朝廷抗衡,不知诸位会作何考量?”
那口中‘青城’,正是南国与西国的边境之城,以铸造兵器闻名遐迩美名远播。因着武器实在厉害,倒是成了边境上的中立之地。自在而生,自在发展,既不理会南国,也无所谓西国。如此几年后,南国与西国倒是也默认了‘青城’小国般的存在。
但即便只是小国,要想攻打确是难事。在此刻治世举国太平的情况之下,开战其实不是明智之举。
白眉苍鬤的宰相拱手道:“陛下,我南国励精图治,国富家实,军备谨严,多的是骁勇善战之人。依微臣之见,确是已到打下青城以作己用的时刻。”
段宇凡挑眉,眼角无端泻出妖魅之色,自信道:“自然,我南国确是已坚据一方。可那西国”段宇凡微顿,平视空幽前方少顷,才见其似是幽幽道,“西国虽是小国,但得北国撑腰,着实马虎不得。”他是骄傲自负,但身为一国之主,当是由不得他半点鲁莽与任性。欲望与国家,权力与百姓,金钱与土地,他哪一样都爱,哪一样都想染指。但是身得帝王之家几载教育,所有一切孰轻孰重,他自是能够清楚明了。
他会好大喜功,只待,时机成熟……
“陛下明见。北国确实不可小觑,但我国已得东国这一盟友。微臣觉得北国顾忌到这一点,应是不会与我正面冲突。”杨忠南如是考量。
“你确定北国不会趁机坐收渔翁之利?”段宇凡问道,随即他低首,长指划过那纸合约,嘴角浮起莫名妖冶弧度,轻声道,“这合约……其实不过一张纸而已!”国国交锋,国家利益首当其冲。他生性多疑,着实猜不透东国有几分诚意放于这纸协议之中!况且,东国此刻正值新旧交替之时,国势未稳,确是已无法分心旁事。
见段宇凡这般暗示,杨忠南倒是一时语塞。
身旁安静而立的段宇轩突然发话,“陛下,昨晚密探得了什么消息?”
段宇凡展颜一笑,眸间带亮,“还是皇弟警觉呢!”他的笑,不似林笙竹那般云淡风轻温柔无害,那是有意无意邪魅开来的笑,好似要将一切妖娆之意从心中搬出一般,无端地让人觉其暗藏算计!
段宇凡斟酌片刻,才道:“青城城主病危,现下青城内部势力几分,只待新城主接位稳定局势。但那城主却迟迟不下命令,似乎是在顾忌什么。”
林家荣毕恭毕敬地问道:“陛下可是想借此机会将青城收于麾下?”
南国陛下不置可否地一笑,毫无保留地昭示着他的野心:“朕日夜都想着将青城拿下,好将那旷世奇兵收为己用。”
话末,一旁的林笙竹却是淡淡浅笑,软软道:“陛下应是只差使用何法了!”武力相攻,或是好言怀柔,两者,只选其一。他闲闲猜测道,“怀柔,应是陛下心下的打算吧?”
闻言,段宇凡眼角斜斜而起,罂粟般邪肆笑意直直泛滥,“笙竹倒是清楚朕的心里所想。”跟前这从来风轻云净的男子,看着温和无害手无缚鸡之力,却是将那满心的算计给直直隐没于心底。不得不说,他段宇凡确是对他有几分赏识。
林笙竹默默一笑,并未回话。
段宇凡调回视线,望向一旁一声不吭之人,问道:“宇轩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