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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
这是魏柏枟的打算。
当然,若只他一人断然无法实现。所以,他联合了南国陛下段宇凡。
如此交往,定是只为了各自的利益。
魏柏枟考虑了许久也考虑到了许多
段宇凡权可命令段宇轩直接挥师西进攻打西国,按南国的实力定是可以做到。抑或是段宇凡企图吞并青城,但又为何让密探过来承诺说,青城与南国只是合作,完全不会借此机会吞并了青城。
那么,那位年轻帝王到底在作何打算?他为何要将借此机会将段宇轩派到青城?这些,饶是魏柏枟老谋深算到家也着实猜不出。
但是,既然南国陛下承诺不会吞并了青城。那么,在现下如此境地之下,他愿意冒着风险赌一回。
所以,在段宇轩来到青城之前,青城城主早已做好了万全打算。他要的,只是等待南国王爷的到来了!
[雪地青城时空情:第十四章 温柔雪夜]
入夜,漫天雪花悄无声息而下。夜幕笼络下的青城,唯有皎月与之相伴,无边孤寂满地铺开。遥遥望去,万物似乎都已酣然入睡,死寂了一片。
白雪肆虐,被冷意埋没的房屋,昏暗莫名。
段宇轩躺于床上,思绪纷繁,全然无法安适入睡。忽地,睡于身侧的蓝羽动了动,迷迷糊糊地往段宇轩的怀中钻了钻。正思绪游走的段宇轩倏然回神,他侧过身不无自然地伸手将其揽入了怀中。
“你还没睡着吗?”蓝羽静静窝着,缓缓低喃。
“睡吧!”段宇轩轻拍蓝羽的背,淡淡道。有很多事需要他缜密思量,但考虑许久却仍整理不出任何头绪。
蓝羽沉默了一阵。当段宇轩以为她已睡去时,却蓦地听蓝羽喃喃开来,“失眠的滋味很难受的。”
段宇轩将下巴搁在蓝羽的发顶,轻轻笑道:“既然难受,就快些睡吧。”
“我是在说你啦!”蓝羽有些心疼地闷闷道,“你怎么又失眠了的……”在她印象中,段宇轩似乎从来无法沉沉入睡。即使真睡着了,也是那一有微动便会惊醒的浅眠。
段宇轩用下巴磨娑了下蓝羽的长发,体贴地玩笑着:“我知晓蓝羽会醒来,所以特意醒着等你的。”
“贫嘴。”蓝羽低低笑了笑。满心欢喜,笑意中缓缓渗出。
她从未曾想过,初遇时那冷峻不堪排斥万端的王爷,有朝一日竟会拥自己入怀。在如此冷寂的暗夜里,与她开那难得的温柔玩笑。
尘世造化,措手不及得犹若虚幻梦境,却教人迷途深陷甘之如饴。
“睡吧!”段宇轩再次催道。他低首埋入蓝羽发间,极其缓慢地安慰着,“不碍事的……我已经习惯了……”
习惯?蓝羽不觉眉尖皱起。她伸手推开怀抱自己之人,与段宇轩面对面着。黑暗中,只有琉璃瞳孔有亮色流动。
段宇轩有些不解,想重新捞回蓝羽,还未动手,便觉蓝羽蓦然靠近,先他一步将他抱在了怀中。那时,在其身前的蓝羽沉吟了好半晌,煞有介事地犯难着,“怎么办,宇轩似乎是个不肯乖乖入睡的宝宝呢!”
段宇轩失笑,堂堂七尺男儿就这么被女人抱在了怀中,还被称为了那任性不懂事的小娃。顿时,段宇轩竟有些哭笑不得开来。但他并未伸手推开蓝羽,因为他发现,他似乎有些贪恋起这个温暖而又满带心疼宠溺的怀抱了。
“宝宝啊?”段宇轩细细缓缓地念过,他挨近了蓝羽几分,似个撒娇着的初生婴儿。“或许是吧!”段宇轩如是低低谓叹。
蓝羽若有似无地嗯了一声,她不无自然地紧紧段宇轩,如夜般的温柔肆意笼罩开来,将段宇轩围了个紧实。
“闭上眼睛。”蓝羽温柔命令。
“恩!”段宇轩轻应。
蓝羽满意地轻拍起段宇轩来,喃喃低诉:“小时候,我好像是个很不听话的宝宝。每到该睡觉的点时,我就无比精力旺盛地在棉被上爬来爬去。那时,我还不会行走,我只会在棉被上反反复复地爬着。曾经听我祖母不经意说起,当时的我似乎像极了那初生不久的小猪,只知道咿呀咿呀地拱着棉被,毫不知疲倦地从床的这头爬到那头,又从那头爬回到这头。”蓝羽低低叹了口气,“每到那时,祖母就会趴在床头,看着我,轻轻哼那祖祖辈辈流传下的不知名的摇篮曲,用极慢极慢地速度哼着。当时的我,其实压根不懂什么是摇篮曲,也压根不知道有人在我耳边哼了歌。但是即便如此,我还是会在那低低缓缓的曲子中逐渐停下动作,直至安然入睡,直至被祖母小心翼翼地放入棉被之中。直到我开始记事,我才知道,祖母的摇篮曲原来是不成调的……”蓝羽停了停,沉吟须臾才恍惚开口,“我一直没弄明白,为什么那毫无章法可循的摇篮曲,可以教一个任性让人操心的娃娃安然睡去……”
段宇轩虽未听过‘摇篮曲’一词,但他能从蓝羽的字里行间去体会那很是陌生的词汇。
傻瓜,段宇轩默叹,‘摇篮曲’哼起时,便已无需再有那成调与否的计较了。感觉到蓝羽似乎有些微的闪神,段宇轩不禁问道:“小羽想不想在我身上试验一次?”他也想听听那从未曾听过的‘不成调的摇篮曲’。或许,听着它,他也可以安然入睡了……
蓝羽的头抬了抬,她笑道:“我正有这个打算的。”随即,她又好心警告,“哼着哼着如果让你更加清醒了,我可不负责任的。”
“无妨。”段宇轩轻笑,他怎舍得让她来负责任呢!
屋外,雪花映着月色,泛起幽莹之光,纷扬而落。漫天枯冷之间,似是有一不成调的曲子隐隐约约被人哼起,又缓缓慢慢地飘过。期间夹杂的温和暖意,似乎能将漫天漫地厚实不堪的积雪直直融化……
[雪地青城时空情:第十五章 接近城主]
昨夜,那断断续续哼哼唧唧的摇篮曲似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反正段宇轩是难得的安睡了一晚。但是,要如此窝在一女子怀中才能换回安然一觉,段宇轩觉得他应是不会再有如此让人好生气恼的举动了,昨晚是第一次也将会是最后一次。除非睡于他旁侧之人执意提出,否则他永不会主动提出这样的要求。
翌日早晨,两人齐齐而起。让下人们伺候着梳洗完毕,又被伺候着用完丰盛早膳,之后,那一晚未见的红蔷便极度适时地出现在了段宇轩与蓝羽的视线里。
她仍是一袭浓艳红衣,艳丽一如往常。
见段宇轩已整理完毕,红蔷毫不拘谨地轻移至他的跟前,讪笑道:“随我来吧!”微翘的眼角眉梢对着蓝羽若有似无地挑了挑,有些些故意也有些些挑衅。
蓝羽几乎是本能地白了红蔷一眼,也随便她去。反正段宇轩横竖是不可能‘红杏出墙’的。
凌寒与琳姚已在门口守候,段宇轩到了门口,对着二人吩咐几声后,便随红蔷而去。
红蔷带着段宇轩七绕八绕几圈后,终是在城主的寝居前站定。按红蔷的说法,段宇轩是前来探病的。
“到了。”红蔷道。
语毕,便忽闻寂静房内传过一阵剧烈的咳嗽。红蔷微皱眉,等着咳嗽声渐歇她才提手叩门。
“进来。”房内传出一个略显苍老而沙哑的声音。
闻言,红蔷推门,段宇轩尾随她而进。
房内,依旧药味缭绕,直熏人脑。城主魏柏枟仍如往常,躺于睡榻之上,闭目养神着。见两人走进,他微转头,望向他们。
“城主,红蔷已将人带到。”红蔷微低首道。
“城主。”段宇轩作揖有礼道。
魏柏枟费力地摆摆手,缓缓道:“红蔷先行退下。”
“是。”红蔷应声而退。走时,她似乎若有似无地投了段宇轩一眼。
魏柏枟深深呼吸口气后,慢慢地从睡榻上坐起,期间,他又猛地咳嗽了一阵。
“城主躺着便是。”段宇轩淡淡道。
魏柏枟淡淡笑了笑,缓声道:“让王爷来此药味颇重的卧房相谈本就已很是无礼,若我再躺着,便真的有些说不过去了。”
段宇轩不以为意地道:“无妨。”
魏柏枟拉了拉盖于身上的丝质被衾,抬手指指身侧雕花木椅,说道:“王爷请坐。”
段宇轩道声谢后,走至茶几旁,坐了下来。
“还烦劳王爷自己动手斟酒了。”魏柏枟望向茶几之上的酒壶,“那酒多少可让王爷祛些寒意。”
段宇轩颔首,倒也不客气,直接动手为自己斟酒。他边倒边问,“这一路还真让城主劳心了。”若不是他派了手下过来迎接,或许他段宇轩就得费些周章对付那些半路阻挠之人了。
魏柏枟抬眼,那双目因病而显疲累,却丝毫不掩其中光泽。他微笑地道:“以王爷的警觉应是产生些旁的猜测了吧?”
猜测?段宇轩不置可否,他是有过许多猜测,但完全猜不透。他现在所能察觉到的,只是觉得自己似乎是被人无端地利用了一般,这种感觉极其强烈,以致他觉着自己的跟前似是有一片深渊,一步踏错便会粉身碎骨。
见着对方如此开门见山,他段宇轩也不打算拐弯抹角,他答道:“一路行来,想不产生猜测都难。还烦请城主与我说说,为何您会知晓在下的青城之行,还如此有先见之明地派人来保护在下?”
魏柏枟轻咳了一声,反问:“王爷当真不知晓?”看样子,那南国陛下似乎未在这王爷跟前提起过什么。
段宇轩沉吟片刻,才道:“我只是想验证一下我的猜测而已。”就他现在的考量来看,一切若不出意外应是陛下已对这城主提前知照过什么。所以,城主才会在他才出发一天后便知晓了他的行踪,而且还派人一路相护,甚至于已将他到来后的饮食起居都一并给打点好了。只是,他实在猜不透,陛下为何要这么做。
魏柏枟听着段宇轩的回答,有些疲倦地揉揉太阳穴,道:“我的答案应是与王爷的猜测相差无几的。”他放下手,探入被中取暖,平静地说道,“南国陛下已事先知照过我了。”
虽早已猜测到,但听对方如此肯定地道出,不免让段宇轩的心惊了一惊。他取过酒杯,轻呷了一口,才缓缓道:“那甚好。”
“怎么说?”魏柏枟不解。
段宇轩缓缓笑开,“想来,陛下应是与城主达成了某些协议了。既然如此,便无需在下的大费周章了。”他原以为他要费些口舌来说服城主去看那份协议书进而说服他去签了那协议书的。没料想,魏柏枟竟如此直白地道出了他与陛下的来往。
“我们并未达成任何书面协议。”魏柏枟说道。所以,他还需要比口头协议更加具有效力的东西。比如协议书,比如南国的王爷。
段宇轩不禁挑眉笑起,他道:“我想知道,您与陛下达成了哪些口头协议?”他笃信,无论从何种角度来看,对方都会与自己明说。
果然
魏柏枟喘了口气后,答道:“既然王爷问起,我不妨与您直说。”既要与他合作,就必须与其明说一些事情。
段宇轩静坐而待。
“青城要与朝廷合作。”魏柏枟简洁说道。
段宇轩笑道:“看的出来,青城似乎是有这个打算了。”不然为何要与陛下达成口头协议,为何要一路相护。
魏柏枟微点头,继续着,“但是,在青城,祖宗之法明令禁止与朝廷有任何瓜葛,一直以来,代代城主都誓死秉承此法。但是青城发展至今,贵族势力已悄然膨胀。若是那些势力自内部开始祸乱,青城定是会元气大伤。那么,我们青城之人便将无力抵御随之而来的外来侵略。”他抬头望着段宇轩,“明白我的意思吗?”
段宇轩道:“城主的意思是,青城内部有势力与外部勾结?”话说得直白。
魏柏枟有些无力地笑了笑,“所以,我需要你们南国的帮助。”
“城主既已开始与陛下往来,大可以与之相商,为何大费周章地让我前来?”段宇轩问道。
魏柏枟沉默了一下,似是在斟酌着什么。
段宇轩定定睇着对方,几欲将其看穿。半晌,他略有所悟地道:“城主需要控制我这位南国的王爷。”相当肯定的语气,段宇轩继续说着,“从来,双方合作只为各自的利益。无论立场、决心或是诚意,都需慎重清楚考量。您与陛下或许都在担心这些。”所以,陛下将他派到青城,城主也很是理所当然的留下了自己。
魏柏枟但笑不语。
段宇轩望着魏柏枟,回想一路遭遇,他的脑中忽地闪过了一个奇异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