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几个人到了闫学君的住处,闫学君开了瓶酒,翻出了些下酒的东西往茶几上一摆:“念诚,讲讲吧,到底怎么回事?”
谢念诚不知道那天的事情这二位是现场目击者:“什么怎么回事?”
闫学君道:“那天我们都看到了,那些警察去抓你,怎么反倒被汪中正的人给抓了?”
谢念诚一直想的就是要扮猪吃虎,当然不会把自己的底细交代给别人,他开始发挥还有些稚嫩的演技:
“那些警察是来抓我的吗?我和几个同学在餐厅吃饭,然后听到枪响,我们几个动都不敢动的,你说的我都不知道啊。”
他的演技实在太差。
罗文轩有些看不下去:“念诚,我一直把你当朋友看,你就是这么对待朋友的?”
谢念诚被人当场揭穿,倒也不恼:“嘿嘿,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们二位。”
“那你说说怎么回事?”
谢念诚盘算了一阵,决定还是先探探口风:
“我四叔和汪先生关系很好,你们知道吗?”
“嗨,你四叔在广州交际场上可是和汪先生齐名的,只不过一个是出了名的风·流浪子、一个是顾家好男人而已,他们俩的关系好得都快能穿同一条裤子了。”
“我到了广州,就和汪先生取的了联系,我们谢家在广州这边有些势力,前些日子的商团叛乱我们家也出了些力,所以后面缉私总队组建的事情我家也参与了。我和赵忠达早就有仇,我知道他爹是警察局副局长之后心里有些害怕,就告诉了家里人和汪先生,然后后面的事情,你们就知道了。”
他这话基本都是事实,所以罗闫二人也听不出什么破绽。
只听谢念诚的话,还以为他在这些事情中间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假如这二位知道从白鹤楼开始的一系列事件都是谢念诚导演的话,不知该作何感想。
谢念诚见两人对他的答复算是满意,也问出了早存在心里的一个疑问:“两位,你们在社会党里,算是谁的人啊?”
罗文轩和闫学君闻言都露出些无奈。
罗文轩道:“现在的我们,算是社会党里的孤魂野鬼吧。”
谢念诚奇道:“那青浦军校的政治教官名单里怎么有您二位?”
罗文轩道:“汪先生一向还算欣赏我们,所以这次应该是汪先生推荐我们去的。”
“那你们怎么不跟着汪先生做事呢?”
闫学君道:“汪先生前些年的作为让人看不到他的前途,只知道跟紧朱先生,自己没什么势力,我是觉得他没什么发展啦最近这汪先生像是忽然变了个人似的,做事又狠又准,我现在还真想跟着他做事。”
罗文轩叹道:“以前的汪先生,虽然势单力孤,我还觉得他是个谦谦君子,现在的作为看起来,和社会党其他的人有什么不同?都是些腹黑之辈。”
闫学君反驳:“汪先生之前的作为,依我看是在韬光养晦,让所有人都忽视他,所以他才能打这个完美的翻身仗,以前是我看错了文轩,这种人才是能成大事的人,你别太追求道德上的完美了。”
罗文轩摇摇头,只是喝了几口酒。
谢念诚现在算是明白了,这罗文轩就是个理想主义者,而这闫学君是个实用主义者。
罗文轩像是在问别人,又像是在问自己:“难道政治真的只能是流·氓才玩儿得转的吗?”
闫学君笑道:“不早给你说过了吗,玩政治的人可以说是心最黑的,妓·女的那儿都比他们的心干净。”
这个比喻实在是粗俗了些,谢念诚自诩为也是个要玩政治的人,他可不认为自己心里有多么的肮脏。
谢念诚道:“闫兄,我觉得吧,这么说就过了。”
罗文轩和闫学君从来没听到谢念诚谈过他的政治理念,“念诚,你说说你的看法?”
谢念诚道:“我觉得,人类的一切问题,归根到底就是两个问题,一个是怎么组织大家干活儿,一个就是怎么分配生产出来的产品我就觉得,能够合理组织大家干活儿,然后能让每个诚实努力的人都过上好日子的政治制度就是好的。”
“所谓搞政治,就是想要拿到组织大家生产和分配产品的这个权力搞政治的过程和取得权力后做什么事我觉得是可以分开的。”
罗文轩冷哼:“我不相信做事不择手段的人,当权后会干什么好事。”
谢念诚道:“打江山和坐江山根本就是两件概念同一个人在打江山的时候,面对反对他的人再不择手段、再赶尽杀绝那都是应该的,政治斗争本来就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坐江山的时候就不同了,大家都是伙伴,什么事都好好讲道理就可以了,和政治斗争时候那可不一样。”
闫学君击掌叫好:“念诚你说的真好,就是这么个理儿,此一时彼一时嘛。”
罗文轩摇摇头,他还是不太认可谢念诚的想法。
谢念诚喝了些酒,话也更加大胆了些:“罗兄,你以为一群道德完人坐了江山,那以后社会就完美了吗?”
罗文轩抬起头,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谢念诚道:“罗兄你想想,圣人多少年出一个?就算出个圣人,带人打下了江山,但圣人死了呢?圣人死了坐江上的人还能继续是圣人吗?你的想法太理想化了,政治斗争比的不是谁的品格高尚、比的应该是谁的能力强、手段高。”
“而坐江山更不能靠道德,坐江山要靠合理的制度,用合理的制度保证坐江上的人能好好做事才能长久!”
罗文轩若有所思:“制度、制度”
闫学君道:“念诚,看来你是个‘法制派’了?”
谢念诚想想回答:“其实也不是,真要说什么派,我想我是个经济派。”
“怎么讲?”
“大家抢来抢去的,根本原因还是东西不够分嘛,假如说社会发达了,每个人只要肯努力工作,就能吃得好穿得暖玩得爽,那这个社会还有什么不和谐的呢?”
闫学君也陷入沉思。
谢念诚说的道理,他们自然是一听就能明白。
罗文轩道:“念诚啊,你说的的确很有道理,不过要让社会发展的你说的那样,有可能吗?”
这点谢念诚很有信心,“我觉得,只要汉国能和平,内部不乱,好好发展个几十年,做到人人都安居乐业,肯定是没问题的。”
这是谢念诚在青浦军政大学学习两个月后自己总结出来的,这也成了他今后做事的信条:
谁在政治上拦他的路,那就要赶尽杀绝。在发展经济的时候,谁敢不好好干,一样要赶紧杀绝。对手下人的管理,简简单单四个字:“赏罚分明!”
罗文轩和闫学君听完这一席话,再次陷入了沉思,连谢念诚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
ps:周一冲榜第一更,巨火求推荐票和收藏!
第七十九章 德国专家
汪中正给广州百姓和社会党高层带来的震撼,在他一次性签发七十五张死刑令后达到了顶峰。
作为一个开口闭口都强调民主和法制的人,他做事自然不会授人以柄,这七十五个人里面,无论是商团的领导、还是警察局的李刚副局长,个个公布出来的罪状都够得上两次死刑以上。
“老好人”、“书呆子”、“跟屁虫”之类的外号,从此离汪中正远去。
名声上来了,投靠的人自然也就多了起来。
短短几天时间,汪中正就把缉私总队的领导班子搭了起来,估计要不了几个月,谢念诚的人都会回到第一大队。
谢念诚现在在学校里,也总会有几个人跟着,除了洛丽塔,还有老吴、老文和杨雨薇,他们几个说以后要跟着谢念诚混,可不只是随口说说。
谢念诚对他们愿意帮自己做事当然没半点儿意见,所以这几天在学校,几个人是打得火热。
不过,这几个人在谢念诚心里还没到可以托付重任的时候,他们的阅历和能力还不堪重用,所以,到港口迎接谢信勇和叶小秋,他就没带这几个小伙伴。
十一月中旬的广州,中午的气温还是高达三十来度,热也就算了,还闷的很,在其他码头人们看怪物一般的眼神里,广州港区四十六号码头上,站着几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人。
当头站的两位都穿了军服,谢念诚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汗已经汇合成了小溪,这让他浑身都有点儿不自在,散漫惯了的他实在不习惯这样“虐待”自己,心里暗自感叹,想当个好演员,还真是不容易啊。
人比人、气死人,看看站着旁边来自高纬度德国的威廉,那站姿叫一个标准:标枪般直立、纹丝不动,真真和雕像一般,身上厚厚的军服和头顶的烈日似乎没给他带去半点儿困扰。
看到威廉的样子,谢念诚先是对德**队的良好素质表示了赞叹,同时更加坚定了要去军校念书的想法。
也许,只有当过兵的人才是真正的男人吧。
在烈日的煎熬下反复挣扎的谢念诚,看见搭载谢信勇和叶小秋的轮船进港后,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半抬了抬手,旁边张承岳敬个礼后对码头上的人群喊道:“整队”
码头上身穿白底蓝条、队形有些散乱的几十个缉私队员开始整整齐齐排好队,姚小歆组织的一个换上了笔挺的军装的乐队开始准备演奏。
曼德里安果然够朋友,为了节约时间,他为谢信勇、叶小秋的回国之旅安排了一条最新下水的德军的快速运输舰,名义是测试这种快速运输舰的性能。
拆光了武器的运输舰在码头工作人员指引之下靠好了岸,同样换上了军服的姚小歆一个手势,乐队开始奏乐。
缉私队员们把手里带着刺刀的步枪刀尖朝天从腰部托起,看上去还算像模像样。
这都是谢念诚的精心安排,从之前的电报得知,随这条运输舰来的,除了机器设备,还有几十位德国技术专家。
以前是屁民的时候,谢念诚看到电视上排场隆重的迎宾仪式,总觉得那是劳民伤财,可现在到了他的这个位置,他自己才发现,如果不安排欢迎仪式,怎么对得起远道而来的亲人和朋友们呢?
这条运输舰从德国出发的时候,广州这边的局势还不够明朗,所以谢念诚请曼德里安等段时间再把武器装备和相关军事教员运输过来。
看到码头上的阵势,德军运输舰的舰长和水兵们也在舰上整齐列队,向下面的汉国士兵敬礼致意。
整个的码头的气氛一下庄重起来。
率先下船的谢信勇和叶小秋的心里是惊涛骇浪,因为为了保密,谢念诚在给他们的电报里基本都没说在广州的所作所为,他们还以为谢念诚就只是在这边搭通了和曼德里安的天地线,没想到谢念诚做的事情之多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光是从码头这阵势,就不难想象现在谢念诚在广州的势力有多大,可他俩清楚的很,谢念诚只是带了张承岳和两个萝莉到的广州,短短三个月时间,这中间到底发生了怎样的奇迹?
先不管这些,有这么个仪式,相信那些德国专家对未来的合作也会更有信心了吧?两人对视一眼都是一笑。
曼德里安很重视谢念诚这个东方的朋友,但他也不能强迫人来这么遥远的东方,最后他软硬兼施从德国国内凑了五十多个人,这些人在德国也就是一般的管理和技术人员而已。
电报里曼德里安向谢念诚说到这事的时候还有些愧疚,可谢念诚发自肺腑的感激还是让他释怀:能在德国一线企业当技术人员、管理人员的人,到现在的汉国来,哪一个都是货真价实的“专家”。
日耳曼人骨子是骄傲的,看到对方如此隆重的迎接自己,这些来自德国的管理和技术人员也是个个表情严肃,一个一个下了船,举手投足间还真有几分专家的做派他们的行李都被告知有专人收拾,这群德国人空着双手,倒是落了个清闲。
等人都下了船,谢信勇和叶小秋走到谢念诚身旁,目光里都是赞许和不敢相信,不过都知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也就只是简单握了握手。
这边威廉语气森森,汉国人听着就像在吵架般给集合好的德国人讲了一大段,估计是说要好好工作之类的,反正那群德国人不住点头。
然后威廉一个一个向谢念诚做了介绍。
“查拉考普夫斯基,莱茵钢铁公司高级技工。”
“布腾本德尔,帝国勘探总队资深勘探员。”
“乌尔姆,柏林路桥建设集团现场工程师。”
“鲍尔特索菲尔,科隆农业研究所研究员。”
“胡克尔,普鲁士机械设备总公司高级技工。”
和每一个德国人握手的时候,谢念诚都使劲的摇了摇,仿佛他握住的不是毛茸茸的大手,而是一颗颗摇钱树的树苗。
谢念诚心中的喜悦实在是无法言表,这些德国人主要是农业、勘探、机械修造、冶金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