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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担心,只怕说漏了嘴。好了,现在我们到厨房去,我掌勺,你指导。”
“Yes,Obey your instructions!”
岚岚果然悟性不赖,我的雕虫小技,旋刻间便被她尽释要领,且能举一反三融会贯通。我在惊讶之余连连感叹,这可是当了几十年的“待业青年”才学会的绝招,她怎么不声不响不到一个小时就给我一盘端了!
我俩吃得有滋有味津津乐道。菜确实做得还可以,只是那盘“西湖醋鱼”总没有露露做得那么恰到好处。这也不能怪岚岚,那是我这个师傅的水平只不过如此而已!
同岚岚在一起说说笑笑,时间过得特快,中饭吃了似乎没多久,转瞬又到了雁背夕阳红欲暮的时候。“老姑娘”重合同守信用,邀请我们在“凤凰楼”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她的身边依然形影不离地跟随着那位眉清目秀的“小白脸”。
吃罢晚饭,在我的办事处挑灯夜战“筑长城”。
岚岚战战兢兢不敢上场。我知道,她把钱都存进了银行,现在是钱囊羞涩不敢应战,趁“老姑娘”和“小白脸”相互眉来眼去之机,我悄悄塞过去2000元现金。
我说:“都是自己人,输赢无所谓,玩得开心就是!”
“对,无所谓,无所谓。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小白脸”在一旁插起了嘴,那双小眼睛乘机在岚岚的身上直溜溜不停地溜达游弋起来。
“老姑娘”狠狠瞪了“小白脸”一眼,他赶忙收回视线正襟危坐,“老姑娘”嘴角浮起一丝凄迷的苦笑:“萧老板,标底多少?你是主人,你说了算!”
我伸出5个手指晃了晃:“是不是太低了?”
岚岚悄悄朝我点了点头,露出一脸的自信。
以往难捱的漫漫长夜,盘恒在麻将桌上逝者如斯夫。洗牌时各自炫耀着手指间一晃一晃不断流动的方块,是这不散的牌局的精髓所在,悦耳的洗牌声与时光一起流淌,转瞬间已是天明。
“小白脸”兵败如山倒,输得最惨;我和“老姑娘”坚守阵地,不输不赢;岚岚开始时略有失守,但她临危不惧,沉着应战,不一会就扭转乾坤,反败为胜,以后更是春风得意,捷报频传。“老姑娘”和“小白脸”垂头丧气地走后,岚岚点了点那叠花花绿绿的“老人头”,不多不少整整赢了8000元。她张大嘴巴久久合不拢,两颗眼珠瞪得滚圆滚圆。她猛地扑进我的怀中,异常亢奋地嚷嚷起来:“萧老板,太刺激了,我不知道这些钱是怎么赢的。哎呀,我快发疯啦!”
我扶她在椅子上坐下,心平气和地说:“岚岚,冷静点!记住我的话,以后不准到外面打牌,这不是你玩得起的。”
“嗯,我知道!”岚岚点了点头,把面前的那叠“老人头”硬是塞到我的手上。
“你这是干吗?”我板起一副冷面孔。
“你别生气。在这儿有你的百般关照,我真的用不到这笔钱,放在身边碍手碍脚的,还要成天提心吊胆。”
“好吧,我先给你存起来,用到的时候,随时来取。”
岚岚点了点头,迷人的大眼睛深情地望着我。
于是,我给她讲述了“胖妞”茵茵的故事。
岚岚的眼帘渐渐眨巴起来,她用手轻轻揉了几下,慢慢合上了眼皮。她睡着了。她太困了。她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她应该好好睡一觉了。
我扶她在沙发上躺下,小心翼翼地给她盖上被子。
这段时间,我们过得很快乐,过得很谨慎。
我觉得这样真的挺好,心里始终有一份遐想,一份憧憬,一份牵引,还有一份期盼。
朦朦胧胧。回味无穷。
第十七章
1
办事处恢复了往常的热闹。
元宵之夜,我和谢港宏两家欢聚在“凤凰楼”。吃罢团圆饭,谢港宏带上楚楚和茵茵向我道了声bye…bye去了保龄球馆,阿文和小英手拉手亲亲热热去了珠河边看焰火,其余的不是“筑城墙”便是“练嗓子”,独独扔下我和岚岚两个孤男寡女没着落。
携着岚岚的手,进了18楼的歌舞厅。
我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刻骨的脆弱和骚动,所有的面孔在幻灭的灯光下模糊不清,心里有大哭一场的冲动,真想扑进某个温暖的怀抱,这个世界上只有女子有这样的怀抱,这个女子不是别人,就是身边的岚岚。
我搂住岚岚在舞池里疯狂地旋了起来,一圈又一圈。她的脸绯红滚烫,嘴巴一张一合喘着粗气,长发柔柔地在我的脸上拂过,出浴后被我窥见过的两个坚挺的乳峰,在我的胸口一蹦一蹦有节奏地撞击着,似乎要把我脆弱的心撞穿撞透撞碎。她的嘴唇向我靠过来,我的嘴唇向她迎过去,两个嘴唇翕合在一起,好久,好久,直到悠悠的舞曲嘎然而止。
“我累了,我们回去吧!”岚岚箍着我的脖子,水灵灵的大眼睛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我向她点了点头。心领神会。
浴室里“哗哗”的冲水声恰似我心头的潮水在怒吼,原本朦朦胧胧的那份遐想,那份憧憬,那份牵引,还有那份隐隐的期盼,全然变成最最强烈的春情剂,潜在的原始欲念刺激情感的启动,不可抑制的亢奋火焰般地在心头燃烧。
“萧老板,给我拿条浴巾。”岚岚的头从浴室里探出来。
找出一条淡绿色的浴巾,我对着虚掩的浴室门喊道:“岚岚,浴巾在门口的凳子上。”
门“吱”的一声开了一条缝:“给我。”
我看清了岚岚裸露的躯体。我惊呆了。我仿佛步入一片未曾开垦的处女地,翻过两座高高的山峰,越过一片平坦的原野,来到一处人迹罕至笼罩着氤氲雾气有着丰茂水草和潺潺小溪的仙境。这片梦幻般的领地湿淋淋地散发着新鲜,让人晕目,让人着迷,让人如痴如醉,让人流连忘返。岚岚接过浴巾,朝我嫣然一笑,焦渴的忧伤箭弩般射过来,瓦解我虚饰的清高和坚硬。
我慢慢收回视线,开始寻找自我。
“萧老板,你也去冲个凉吧!”岚岚裹着浴巾走出来,亭亭玉立,娇嫩欲滴。
我想保持缄默,飘渺和活生生灵动的生命让我眼花缭乱。我突然对自己感到陌生,一切都变得莫名其妙不可思议,就像一出荒唐剧,生命中找不到永恒的证据,毫不掩饰的本能萌动像沼泽地里的杂草悄悄滋长,吞噬和湮没美好的灵性。
水龙头“哗哗”响着,水在我赤裸的身上流淌着。
我仿佛身陷孤岛,面对多情的大海焦渴难耐,然而,这水只能浇灭心头燃烧的火焰,却一滴也不能去喝。我突然觉得自己是挥舞手术刀的福楼拜,岚岚是美丽的爱玛,因为参加子爵家里举办的舞会,原本纯朴可爱的爱玛不见了,让我目睹了包法利夫人如何被欲望和疯狂一步步毁灭。骑士小说中浪漫的爱情,征服修道院中爱玛的春心,把她变成了扑火的飞蛾。心里一阵痉挛。鉴明者,尘垢弗能薶,神清者,嗜欲弗能乱。我意识到自己为了弥补残缺匮乏的遗憾,在肆意践踏神圣和美好,在犯一桩不能饶恕的弥天大罪。
我要克制。我必须克制。
在罪恶尚未蔓延的时候,默然驻足。
我进了房间,脱下睡衣,对着“大舞台”上的镜子,换上保守而又得体的休闲服。慢腾腾步入客厅,百无聊赖地坐到沙发上,点上一根烟,随手捡起茶几上的遥控器频繁地改换频道,用微薄的安闲在电视屏幕上换取深不可测的虚无。
“阿文和小英在谢老板家里打麻将,今晚不回来,刚才来过电话。”岚岚身着柔软的睡衣,里面那片神奇的领地迷迷蒙蒙虚无缥缈,她用吹风机亲吻着湿漉漉的长发,脸上释放着抑制不住的欢悦,“哎,他俩这段时间形影不离,关系好像非同寻常呢!”
我说:“小英是个聪明懂事的好姑娘,阿文能娶到她,那是他的造化。”
“阿文专程绕道鄂西接小英回来,平时憨头憨脑的,这回倒挺有心计。”岚岚挨着我坐下,亲热地把手趴在我的肩膀上,浅黛色的眼影有层次地向眉梢晕开,像一阵散发着丁香味道的小雨,浸润着灸热的大眼睛直楞楞地盯住我。
“哦,你知道的真不少!”我挪开她的手,淡淡一笑。
岚岚挪了挪屁股,把整个身子依偎在我的身上:“是茵茵告诉我的。”
“羡慕了?这很简单,天下帅哥多得是。哎,怎么没听你说起过男朋友?”
“像云,像风,像昙花,像流星,刹那便过。”岚岚苦笑着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淡淡的哀怨,“都怪我过去太天真,太幼稚,才会陷进那个死一般沉寂的噩梦。”
我感到了愕然。不能想象平时活泼开朗的岚岚也会有不堪回首的以往。我起身从卧室取了一件厚厚的睡衣,轻轻地披在她的身上。蒙住那片让人想入非非的禁地后,心里纯净了许多。我用猎奇的眼光望着她:“哎,能聊聊吗?”
“只要你有兴趣!”岚岚一脸的不在乎。
我故作殷勤,给她沏了一杯香喷喷的西湖龙井。
“我曾经喜欢过一个人,名字很雅,叫夏雨桦。”岚岚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慢慢打开了话闸子,“我也说不清楚,他到底算不算是我以前的男朋友,可不容置疑,过去我曾打心眼里喜欢过他,他也同样真心真意喜欢过我。”
“人长得帅吗?”我插问了一句。
“帅,挺帅,Outstanding of talent,像模特儿。”岚岚的嘴角挂着一丝不经意的微笑,沉醉在幸福而又苦涩的回忆中,“一年前那个明媚的春天,我约好友琳琳去跳舞。琳琳失约了,我一个人坐在僻静的角落喝啤酒,对面小圆桌旁一位帅哥时不时拿眼往我身上瞟,我红着脸低下头,心里有一丝隐隐的萌动。”
我向岚岚微微一笑,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小伙子落落大方走过来,悄悄坐在我的对面。他告诉我,他叫夏雨桦,23岁。他说,他喜欢我。也许为了他的开门见山,也许为了他的直言不讳,我对他有了好感。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一个与他密切相关的梦。”
“挺浪漫,有歌,有舞,有音乐,有美酒,有适合倾吐衷肠的氛围。”岚岚停顿下来喝茶的时候,我发表了议论。
“我有空就往那家舞厅跑,还是坐在那个角落,望眼欲穿,始终不再见他的踪影,一个礼拜,10天,半个月……我失望了,彻底失望了。我把自己关在家里20多天,为了这个可恨可咒的夏雨桦,我魂牵梦萦寝食不安。我还是耐不住寂寞,我的脚不由自主,期望的眼光寻寻觅觅,无意间得罪了一群‘懒仔’,吵得难解难分之时,夏雨桦出现了。”说到这里,岚岚的手慢慢向我伸过来,“哎,能给我一根烟吗?”
岚岚吸烟的姿势很美,比“老姑娘”美了好多。
“从那以后,夏雨桦天天在邮局门口等我下班,不管刮风下雨,从不间断。我们一起逛商场进餐馆下舞厅泡迪吧,玩的好开心好开心。他从未有过非分的要求,直到他的影踪再次在我的眼瞳中消失,我们始终都是清白的。”
我叹了口气:“人生如梦,不必太在意。可我还是不能明白,他既然那么喜欢你,为何又要不声不响销声匿迹呢?”
“因为吸毒!他是个‘瘾君子’,他欺骗了我,他始终对我隐瞒实情。”岚岚倏地把头埋进我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她慢慢控制住情绪,揩掉脸上的泪痕,过了一会,继续怅怅而谈,“他的朋友告诉我,他出事了,进了看守所,因为吸毒。他的朋友说,为了我,他曾下过决心戒过毒,就是第一次离开我那段时间,可不久就旧病重犯了。他的朋友临走时,转交给我一封他在看守所里给我写的书信。”
我刨根究底:“里面怎么说?”
岚岚摇了摇头:“我当着他朋友的面把信撕了。我已心灰意冷,再不想见到他的人,也不想见到他的字。萧老板,我有幸与你在邮局喜剧般相遇的时候,刚从梦境中醒过来。你现在应该明白我当时的心情为什么那么糟了吧!”
我恍然大悟:“为了摆脱夏雨桦的阴影,为了逃避,你辞掉邮局的工作,舍近求远千里迢迢地从军于我的麾下。”
岚岚意味深长地说:“在蓉州与你接触后,我就觉得你是个言行一致,值得信赖的人。”
“哦,凭什么?凭感觉?”
“事实证明,我还是有眼光的。”
“起码不像夏雨桦,对吗?”
“我觉得有些东西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最近有没有他的消息?”我又把话题扯到夏雨桦身上。
“我都差不多把他忘了。”岚岚抬起头,突然问了一个出乎我意料的问题,“哎,我是不是没露露那样讨人喜爱?”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模棱两可地以其矛还其盾:“有些事情是不能相提并论的,比如你同露露之间……”
岚岚打断我的话:“你的意思就是我不如露露啰!”
“哪能呢!”我担心岚岚误解,只得老老实实地坦白交代,“你挺可人的。长得水灵,生性活泼,很有个性。”
“那么,你为什么老是躲着我?”岚岚把长发一甩,大眼睛步步紧逼,“怕我吃了你?怕我像膏药一样粘着扯不开?怕我计谋你的财产?怕我取代你心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