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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最不想听的电话
电话打进来的时候，李岩在卧室里面休息，金宁在客厅里拿着遥控器不知道看什么好，翻来翻去的。电话在茶几上突突的动了起来，金宁拿起来一看是陈琳，站起来把卧室的门关上了，又把电视的音量调大了两格。
“陈总，您好！”金宁笑嘻嘻的接起了电话，他这样叫陈琳一是免的李岩听见了起疑，还能跟陈琳调侃一下，他嘴上虽然笑，心里哭的心都有，不知道陈琳知道名片王的事情会是怎么样的反应。
“一天也没个正形，就知道闹，都快做事业部总经理的人了也该改改了你。”
金宁怔了一下，没听明白陈琳在说什么！
“陈总，哦不陈琳，你刚才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明白了呢！什么总经理不总经理的？”
“揣着明白跟我装糊涂，谁不知道你金宁、金总为公司引进了新产品，马上就要做新部门的总经理了？”
陈琳还是说了，不过以这样的方式说出来到是金宁没有预料的。
“唉！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这不还八字没一撇呢？今天你不是陪家人出去吗？怎么有时间打电话呢？”
“出去就不能打电话么？”陈琳不软不硬的态度让金宁很是拿捏不准。
“你父母都、都还好吧？”金宁只好没话找话，他也不知道陈琳要说什么？
“托金总的福都还好！”金宁这回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电话就这么静了几秒钟，金宁现在明白了什么叫度日如年了，简直就是度秒如年。
“晚上有时间吗？我想约你出来坐坐。”陈琳觉得还是见面谈的好一些，就算分手也要有个说法呀！
“有、有、有时间。”
“那好，晚上六点在马甸桥北我们经常吃饭的酷吧等你。”
“这个六点啊？”金宁想李岩还在他这，六点能不能让他出去还不知道呢！
“金总就是金总，这还没当上总经理架子就不一样了。”陈琳在电话那端又嘲讽起来。
“不是这个意思，我晚上还约了一个朋友吃饭，要不咱再晚点吧？”金宁用商量的口气问。
“问你有没有时间，你说有；我说了时间你又有事，那你说几点吧？”陈琳有些不耐烦。
“那七点半吧？你看行吗？”
“好，七点半，不见不散。”没等金宁回答，电话那边就响起了嘟嘟的声音。
14。摊牌
快天黑的时候金宁编了一个理由就匆匆从家往外跑，到小区门口已经是七点二十五分了，他看了看门口没有出租车直接坐上了一辆停在门口拉活的黑车，告诉了司机地址就拿手机给陈琳发短信。
还好周末不是很堵，就这样到了马甸也已经七点五十多了。一路小跑进了酒吧，这间酒吧是一个静吧，平时人不多，只有周末生意还可以，据说老板有很多生意，根本不指望酒吧挣什么钱，只是个人爱好而已。酒吧装修的很讲究，进门偏右一点的地方是小吧台，很精致的那种；在大厅中央有一个很小的舞台，说是舞台不是很恰当，因为只能站上去三、四个人的大小。周末会有些表演，基本都是一个人或者两个人的组合，也没有什么热舞都是些简单的清唱。陈琳平时都坐在二楼，她说很喜欢看路边的人匆匆忙忙赶路的样子，自己端着一杯鸡尾酒呆呆的看着街边的人急急的下班、为生活奔波。偶尔瞟一眼对面的金宁，如果不是仔细观察以为只是平淡的看一样，其实眼角都好似笑的出了声；每当这时金宁基本都是不以为然，陈琳对路人的奔波很是不理解，在她从小衣食无忧的生活中根本就无法理解奔波的真正含义；金宁是曾经的一员或者现在他也在为自己的生活奔波，他很能理解北漂意味着什么？都说搞艺术的做北漂最辛苦，他们搞IT还不是一样的累。记得刚来北京那会，金宁住在东八里庄距离中关村相当于围着他们家的小镇绕两圈那么远！那时每天坐在718路公交车上都能睡上一个小时左右。
陈琳今天依然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不过没有往外看而是一直看着楼梯的方向。金宁坐到对面拿了纸巾擦了擦脸发现陈琳的眼睛还是没有动，还是向上楼的方向凝视着。
“嗨！姐姐，看什么呢？”金宁拿着刚擦完脸的纸巾在陈琳眼前晃来晃去的。
“讨厌，好脏的东西在人家眼前晃悠什么？”她伸手把金宁的手挡到了一边。
“哦！你还会说话呀，我还以为这新装了一个石像呢！”金宁把烟掏出来放到桌子上，点了一支，环顾了一下桌子上的啤酒瓶。“今天怎么喝上啤酒了？你不是从来都喝洋酒的吗？”
“怎么了？啤酒不能喝呀！”“喝啤酒算什么呀？我还抽烟呢！”陈琳熟练的从桌上拿了一支烟点上了。金宁这才发现在零散的啤酒瓶子后面藏了一盒白色的555。
“你抽烟很长时间吗？”金宁小声的说，好像他做错了一样。
“怎么了？金总这个也归事业部总经理管吗？”陈琳向金宁吐了一口烟，熟练的在烟灰缸边上弹了弹。
“你看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一口一个金总的，我就不是关心一下吗？”
“呵呵！关心？你金总关心的问题还有很多吧？”陈琳没等金宁说话，继续说到。“金总不是还关心我们的名片扫描仪上个月的销量吗？应该也还关心我们的直销员的基本工资吧？好像对于我们的代理商名单也很感兴趣吧？”陈琳直勾勾的看着金宁，眼睛慢慢的开始湿润了。
“你说话呀？金总平时不是号称伶牙俐齿吗？怎么不说话了呢？”陈琳的话中明显带着情绪，一股哭腔的自顾自说着。
金宁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更合适？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让陈琳消消气？不过，他也很清楚，女人在这个时候是听不进去任何解释的，让她发泄出来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陈琳越说声音越低，拿烟的右手开始发抖，左手去拿桌上的纸巾轻轻抹去眼角不争气的眼泪。
金宁拿出自己的中南海点了一支眼睛游移到窗外，用余光偷偷的瞟着陈琳。陈琳静静的哭了一会儿，又抽出了两张纸巾，使劲的捏了一把鼻子，好像要把所有的坏情绪都通过鼻子擤出来似的；陈琳把烟使劲按到了烟灰缸里面，又点上了一支，仰脖干掉了桌上半瓶小支装的喜力啤酒，也开始往窗外看，不过眼神很迷离，也搞不清楚她到底在看什么！
金宁很茫然的坐在对面，这时金宁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一声。金宁拿出来瞅了一眼就放在桌上了，是李清发来的短信，短信内容金宁顾不上看；
陈琳却突然来了兴趣，拿起了手机在金宁眼前晃了一下露出了难得一见的顽皮微笑。“金宁，谁这么晚了找你呀？”“该不会是那个美女叫你回家吃饭吧？”
“哼！想了，可惜没有呀！一个朋友。”金宁其实在陈琳刚拿起手机的时候还是犹豫了一下，不过仔细想了想应该没什么的！他们认识才不到一周，而且彼此也没说过什么！估计李清不会说什么过分的话。
“是吗？那怎么也不回人家信息呢？”陈琳把手机拿到自己眼前做出了一副要看的样子。
“一个广告公司的朋友，估计除了广告就是活动什么的！大周末的谁回她的信息呀？”
“哦！那我看看行吗？金总。”
“行呀！为什么不行呢？”金宁耸了一下肩绕过啤酒瓶子拿了一颗陈琳的555点上了。
“服务员！”金宁扭头朝身后经过的服务员叫了一声。
“先生您好！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服务员微笑着站在桌子的侧面。
“麻烦你把桌上的空瓶子都撤掉，然后再来、、、、、、”金宁转向陈琳。“我们还喝点什么？”
“啤酒！”陈琳轻轻的把手机放到桌上，又转头看窗外了。
金宁从钱包里拿出两百块钱交给服务员，“再拿半打啤酒”服务员接过钱转身走了。
“怎么没看？”金宁问到；陈琳没有回答，心想：谁发的短信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来的时候不是已经想好了吗？问清楚名片扫描仪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分手的吗？还管谁的短信有什么意义呢！
“为什么要骗我？”陈琳仍然看着窗外。
“骗你？没有呀！”金宁仔细斟酌着字句慢慢的回答。
“难道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基翔上了新产品，和我们公司的一样，而且你还是负责这个产品，难道这都是巧合吗？每次见面你都关心我的工作，只是为了关心我吗？”陈琳幽幽的说着，没有一点表情。
“其实你说对了，这个事情真的是个巧合，记得我们刚见面那会你说你们公司在做名片扫描仪，我当时还在想，那个东西怎么可能有市场呢？没想到过了没多久？公司就立项要做和你们类似的产品，恰恰这个新产品被我们部门争到了，而老板又指名要我具体操作，所以说真的是巧合。”金宁接过服务员正要打算倒酒的瓶子，示意服务员自己倒就可以了，服务员识趣的走开了。服务员知道，他们经常来这喝酒，不过每次都很开心，那个帅哥偶尔还会和服务员开几句不伤大雅的玩笑，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气氛很怪异；先是那个女孩子自己先来，又是抽烟又是喝酒的，男的来了以后话也很少。
陈琳仔细的看着金宁的眼睛，有人说：如果一个人撒谎，他的眼睛一定往右边看，如果往左边看那是在回忆，往右看那就是在编。金宁却直直的和她对视，左右都没看，陈琳就不知道这是不是在说谎了。
“然后呢？”既然看不出来，她也就不看了，低头把玩着手中倒满了啤酒的杯子。
“然后你都知道了，既然公司给我机会，我一定要抓住呀！你也知道我的情况，来了基翔一年多了一直做手写板、音箱之类的边缘产品，好不容易得到这样一个机会，我必须证明给所有人看，我金宁不是来混日子的。”
“我问的不是这个？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陈琳又一口干掉了杯中的啤酒，金宁把酒倒在杯子里就是希望她可以慢点喝，没想到她还是喝的这么猛。
“你慢点喝，这样你会喝醉的！”金宁简单的整理了一下思路，“其实也没什么啊？我们毕竟是才开始做这类产品，尤其涉及到新的销售模式，公司上下都没人搞过直销，所以偶尔就问问你们的办法了。”到了现在金宁也觉得没必要再隐瞒什么了。
“刚开始的时候，我就想告诉你，可是每次谈到你的工作，你就眉飞色舞的，我都没好意思打搅你，这样才造成了误会。”
“误会？金宁你骗的好苦呀！如果不是前几天同事提醒我，我还一直蒙在鼓里，我始终认为你是为了关心我才问我那么多的？你那么关心工作我还以为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以为你开始努力学习了呢？没想到你居然是为了利用我？”陈琳眼睛又开始湿湿的了。
“你说的同事是王宏吧？他还再追你呢？”以前陈琳和金宁交代过，他们毕业以后都没联系，陈琳以为再也看不到金宁了呢，就这样开始试着接受别人的追求了，只是谈到什么程度陈琳并没有说。
“是王宏又怎么样？不是王宏又有什么区别呢？”陈琳特意把王宏两个字拉的很长。“人家只是善意的提醒，听说你们也在做这个产品，就告诉我了，同事跟我反映竞争对手的情况并不为过吧？”
“别人反映情况就是正常的，他不可以，他应该知道我们的关系才这么说的！”金宁提高了嗓音。
“你还真说错了，他还真的不认识你，我没有告诉他分开的真实理由，只是告诉他我现在真的还没想清楚，先缓一缓。”陈琳仍旧不紧不慢的答着。
“呵呵！那你的意思以后你想清楚了，他还有机会了，怪不得人家还这么关心你？”金宁轻蔑的口气回了一句。
“这些很重要吗？我现在谈的是我们之间的问题，你为什么要把别人扯进来呢？有没有王宏都是一样的，听你的意思是如果他不告诉我，我就要永远当傻子了！”金宁本来想转移话题，借机蒙混过关。没想到陈琳是死了心也要了解事实的真相，金宁很无奈，因为在这件事情上，陈琳的确很无辜，如果不是金宁重新出现，陈琳也该忘记大学那段苦涩的初恋了。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存心要骗你，你也知道我是一个念旧的人，而且那段日子我们确实很开心、快乐，而且现在也很合适，不是吗？”金宁想起当初那段美好的日子。
15。“叙旧”
在沈阳西郊的一条林荫小路上，手拉手走来一对情侣。男的个子偏高戴着一副近视眼镜，穿着很朴实；女孩很洋气有些羞涩的低着头。这是金宁和陈琳第一次约会，出了校门过马路的时候金宁拉起陈琳让她快点走，陈琳虽然很紧张可是想到金宁这么细心的保护她，也就没有把手放开，就这样他们一直牵手走了很久。
过了很久，陈琳依然不放过金宁，第一次出去就拉着人家的手不放肯定是个“老手”，每次谈到这些金宁总是迅速的岔开话题聊别的事情。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出去吗？”金宁伸手去拉陈琳的手，陈琳身子往后靠了靠，把手放在两边。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