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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月亮-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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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他奔了过去,-----庆环,等等我,------
就在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他的微笑。轻轻地,如同往夕,掀起那片薄薄的上唇,很调皮,很倔犟。他就站在那里,伸出双手,笑望着我。我愣了,跑上前去却发现,光线正渐渐的褪去,而他随着光线正一点一点的暗下去,暗下去,----。
冰冷!
我只感觉浑身的冰冷,仿若浸在零下一百二十度的冰窑隆里,周身的血液瞬间疑成了冰块,腿,仿佛被压上了万千重担,-----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大海。仍是那间破败的小木屋,还有长在岩石上的小黄花,就象从遥远的星际撞了回来。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仿佛走入了幽冥,穿梭于时光的轮回里。一会儿是庆环,一会儿是大海。
我确信的是,庆环真的在微笑,象极了天使。
云渺渺,水茫茫,征人旧路许多长!!!
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
我突而悲伤的无与伦比,那是一种交杂着喜悦与忧伤的苦痛,倘若你不是我,是无法认同我的这种感伤。它就象是一个长年背着十字架的修女,突然间,宣布解除十字架的那一瞬间,所引发的从精神到肉体的起伏与矛盾。
“不要再哭了!”
江远帆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就象是猛然间刮进背心里的那股凉风。将我生生的拉回了现实。
“你真是象风呀,无孔不入?”
我微笑的打趣,眼角却仍旧含着泪滴。
“我在想,为何打通了电话却挂掉了?我来寻答案。”他轻轻的说。
“怎会找到这里来?”
“去了你办公室,你公司的经理说,你出来了。”他眨了眨眼睛,很神秘的望了望天空说:“得感谢老天的指引!”
“谢谢你!”
“傻瓜!”
他点了我一下鼻尖,随后,他走向海边。
“庆环一定很喜欢大海!”他喃喃道,“只有天生属于海的人,才会对海有一种近乎狂热的痴迷!”
“没有不喜欢大海的!”我反驳。
“或许大海的过人之处,正是因为他没办法让人不喜欢!”他点头道:“只是,我不喜欢它。我顶多只是欣赏,----欣赏他的变幻无穷,欣赏他的博大宽广,欣赏它的险恶,欣赏他的变化无常,-----”
“我不喜欢它,是因为它太让人难以捉摸。就好象上帝,那是让人永远无法去喜爱的一种象征。我们只能欣赏,只能膜拜,只能崇敬,却难以真正的去喜爱。或许,人们往往难以区分的正是这种情感间的区别。但是,庆环不同,他对大海是痴迷,痴迷到愿与之融为一体!”
“是的,我刚刚看到庆环了。看到他从海底升起,周身散着金光,象一名天使!或许,你说得对,他是属于大海的,天生就属于这个地方,-----”
“让我们一同祝福他,好不?”
“你不恨他?”我疑惑地问:“你做的所有一切,我都觉得不可思议!我并没有好到让你如此去珍惜宝贝我的地步?”
“是吗?”他拉起了我的手,很坚定的说:“一个人的价值不是由她自己说了算,重不重要,宝不宝贝是她所引起的对象心理反应。老实说吧,我一直认为你是上天派给我的。你想,上次在红绿灯前,我们就这样相遇,那是我第一次从死神的边缘将你拉了回来,----或许,上帝让我来到你的身边,就是为了要让你从此安全,愉快,美满,----我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我相信任何一个男人在面对自己所爱的女人时都会情不自禁。你对庆环不也是吗?情不自禁,对不?”
“好一个情不自禁!你让我无话可说了!”我暗语。
“不过,我希望有一天,你能为我情不自禁!”他低喃:“我会等到吗?”
我轻轻地闭上了双眼,心跳仿若行驶在高速公路之上。海风渐渐的大了,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第二十八章
    得知林帆与杨天桥离婚的消息是在三个月之后的事情了。那时正巧农历年到来,大街小巷充满着节日的气氛。天气阴沉沉的,老天似乎正犹预着要不要下雨?空气潮乎乎的,使整个街道看起来就象是被泼水机泼过一样。温度不低,却阴冷阴冷的。我准备去花市买富贵竹,这是我每年必修的课程。只是往年我买花,这次却决意买竹。
或许是因为天气的原因,花市才到下午三点多一点就已经没有啥人了。大多数摊位都早早收了摊,赶着回家过年了。我来来回回的转了几圈也没有看到啥满意的富贵竹,不是太大,就是叶子太黄,丝毫没一点喜气感。
终于,在拐角街的角落里,我看到了长着盎然生机的富贵竹。
“老板,这竹子我要了。”
“小姐,我不能卖给你了。你看,只剩下五根了,可是有三根已经被人买走了。剩下两根你也不会要的。”
“不是还在吗?”
“那位先生去换零钞了,马上就过来。”
“哦,我有零钱能不能先卖给我呢?”
“不行,做生意得讲信用的。”
也是。我无限怅惘,正准备离去。哪料身后却响起了一个声音:“把我的卖给她吧,老板。”
我扭头一看,正是杨天桥。
“你也来买富贵竹呀?”
过了半天,我才这么多此一举的问。
“是的”
“一个人吗?”他东张西望了一下之后问。
“是的”我答,“他还在北京,再说了,这个时间,他也应该是陪在父母身边嘛。”
“他是一个不错的人,不要错过了。”他喃喃地道:“我希望看到你幸福!!”
后面这句,我始终认为他说得很为难。那种为难倒不是因为吝啬,或是出于某个男人的私心,而是一种不知如何去表达与措词的那种艰难。因为不论怎样的表达似乎都难以真正的去传达他真实而丰富的内心世界。
“嗯,会的。你也一样,好好和林帆过下去吧。林帆看起来坚强,实则内心脆弱,她很爱你!!”
他始终望着我,一眼不眨,仿佛怕我跑掉。终于,象是从幽梦中醒来一样,轻轻的应了一下:“是吗?”
“这个还用怀疑吗?她所做的一切不都是因为出于爱?”
“或许吧?只是都不重要了-----你没有看报纸吗?我和林帆已经离婚了。”他很惊讶我居然对此一无所知。
“离婚?啥时候的事情?”我象个小白痴一样,瞪着一双大眼睛,反复的问:“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一无所知?”
“就是在那个晚上后不久,----”他淡淡的说:“如果她一早告诉我,她不想离婚只是怕我分她的家产,大可以直接向我说嘛。那场闹剧就足可以省了,---只是连累你了,-----丫头,对不起!”
他仍就叫我丫头,我的心里涌起了一股无名的暖流。有温暖,有记忆,有苦涩,仿佛在那一瞬间,往夕的种种全象泉水一样的冒出了心口。
“没关系,林帆的目的是为了打击我。她总是不放心,总以为把我打倒,打得面目全非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我低声的说,眼泪竟不自然地往下流。或许是想到了从前,想到了那无忧的岁月。那些一同走过,一同温习功课的年岁和跳着橡皮筋的黄昏,就象退潮后的海面,模糊而又清晰。
“她太没有安全感。不论你怎样的妥协,或是退让,甚至包容。她都会找到可以击破你的借口与理由,甚至还可以强词夺理到让你不得不觉得自己理亏。她就是这样一个人,你痛,她就快乐。因为你痛,所以她就感觉到安全。这是一种悖论,可是她却陷了进去。她乐此不疲,却又常常伤痕累累!实事上,这是一种性格缺陷,我了解,并试着去拯救。但我发现,真正能拯救她的除了她自己,别无她人。因为,我连我自己都拯救不了,何来拯救她?--”
他停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烟。瞬间,烟雾缭绕,空气仿佛变得温暖起来。接二连三的烟圈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组成了一个非常奇形的空间。我似乎掉进了那样的烟圈里,就好象十六岁那年的某个下午,偷偷的从操场的某个角落里望着办公室的某个角落,那一团团聚拢又消散的烟雾。他吸烟的时候,总习惯眯缝着眼睛,看起来就象是在沉思,怀想。
他一直将那只烟完,才轻轻地说:“我累了。”随后他递给我一张名片,上面是他现在的居住地址和联系电话。
“你离开了林氏集团?”
“这还用问吗?丫头”
“你爱上了她,对不?”我脱口而出,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或许吧,谁知道呢?爱与不爱,爱谁不爱谁。老天知道,我知道。”他狠狠的却又万分无奈地这样说。尤其是最后那句“我知道”,眼神里真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味道,难过的是,这样说的时候,他的眼神一直是紧盯着我的。我不由的打了个寒颤,条件反射的拉了一下外套。
“他怨我?”
我脑子里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不”
我又急忙否定。他没有理由怨我,可是那句紧盯着我说的“我知道”的话语里分明是那样的哀怨和无奈。仿佛在责备我的后知后觉,责备我的一无所知,责备我的不解风情?
我迷惑了。
“新年快乐!”
他一句祝语,结束了所有的谈话。我懒懒的,象梦游般的望着他渐去渐远。很久,很久,才回过神来。
“小姐,你还买竹么?”老板提醒着:“等你买了,我就要收档了,要回去吃年饭了。”
“要的,要的”
我赶紧付完钱,匆忙离去。
意外的是,在门口竟碰到了远帆。
“怎么提前回来了?”
“是的,一下飞机,立马奔向你呀。等不及回家报道。”他笑兮兮的接过我手中的富贵竹,顺手搂着我上楼。
“我喜欢屋子里放富贵竹,感觉有种自然的清晰。”
“是的,我也喜欢。只是要养好它,可要费一般功夫。往年我都养死了,真是丢脸啦,希望这个年能让我好运。”
“放心吧,有我这专家在,今年的富贵竹一定会茁壮成长的。”
“伯父伯母一定等你等急了,你还不赶快回家?”
“当然是等急了,不过我可是尊照他俩佬的意见,来邀请你去我们家过年。”
“有没有这个必要?”我红了脸,没有一点心理准备。
“有必要有必要,让你一个人在这里过年,我心里会很难过的。小丫头,以后我们都要在一起过年,好不好?”他亲昵地问,一幅可怜兮兮的模样,真让我忍不住想笑出口。
那个年,过得真的很别致。想象中他的父母应该是古板而苛刻的,一如庆环的家人。所谓豪门深似海嘛,大致的情景不相上下。然,让我感到意外的倒是他母亲的知情达理,以及他父亲的随和亲切。这真是我新年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后来才得知,他母亲是一个诗人,喜欢徐志摩,戴望舒等人的诗,而且对外国的西洋文学也颇有研究。父亲是一个古董迷,对一些古董的字画可是收藏了不少。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家庭会是那样的质朴而充满浪漫与诗情。
我终于明白,江远帆身上的那股浓厚的书生气息和诗情画意是从何而来的。耳闻目染,他遗传了母亲身上的那种浪漫与诗意,却又结合了父亲作为一个商人的精明与能干。
“你想象不到,当初我父亲是怎样去追求我母亲的?”饭后,他和我去花园里漫步,他兴致昂然地对我说。
“怎么追的?”我问:“肯定好难追,伯母可真是色艺双绝呀。”
“这个是自然”他笑,“不过你也是色艺双绝!”
“先别说我,告诉我,你爸爸是怎么追到你妈妈的。”我好奇得不得了,忍不住打断他的话。
“我妈妈当时可是校花皆才女,追她的男人呀可是用卡车来装的。”他夸张的将双手往后一伸,仿佛卡车就他所形容的那么大一般。
“我可没有卡车般多的男人来追啦,----”我戏语:“不要卖关子了。”
“我爸爸精啦。他真是个人精,他知道妈妈喜欢徐志摩的诗,于是就将徐志摩的诗背得滚瓜烂熟。然后,再炒下来,薯上自己的名字,寄给我妈妈。”
“这不是盗窃么?”
“这还用说。我妈妈一看到我爸爸居然盗用徐志摩的诗,就愤怒的出来找他理论,然后说教,让他改邪归正。------就这样,哈哈,我爸爸达到目的了。”
“就这样?”
“就这样”
“只是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我不解:“他大可以去站在她的窗前念徐志摩的诗嘛,一样感动天地泣死鬼神。”
“这样排在她窗前念诗的一大卡车男人,排也排不到我爸爸呀。”
“哦,原来如此。他出的是险招。让一个男人改邪归正,好象是女人特别乐意去干的事情。凡此种种,女人都在劝的过程中,将自己给劝进去了。”
“唉,你真聪明。”远帆叹气到:“我爸妈很相爱,我们以后会更相爱的。”
“伯父才真是聪明!”我笑叹:“有其父,难怪必有其子嘛!”
他急急申辨:“我可没有让你来劝我!是我在一直劝你!”
“换汤不换药嘛!”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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