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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算不赖,懂得关心我一下。”她轻笑:“还行,老样子。”
“那就好,那就好,----”
----简单的寒喧之后,是一段长长的空白。就象电话突然横空截断一样,空气里流动着一种莫名的躁动,她不停的搅着咖啡,却不急着喝。而我也就那样望着她一直搅咖啡。脑子里很潮湿,仿佛刚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春雨。那种潮乎乎的,霉霉的味道让我的思绪模糊而沉重。
“欣桐,我对你一直存有疑问。”我突然打破沉默,那种潮乎乎的感觉顿时无影无踪。她惊讶地抬起了头,不解地问:“对我身份表示怀疑?还是对我的人表示怀疑?”
“两者皆而有之吧?”我答,深深地望着她,恨不得就此穿越她的身体进入她的脑时空。“你从我家里一别之后,不到一年,摇身一变,从一个穷光蛋一下成了千万富翁。你一直没有给过我们真正的答案。按理说,这个社会一夜间暴富不是不可能,可是,----”
“可是什么?”她的脸一阵刷白,紧接着又红得象辣椒酱。“可是出现在我欣桐的身上就是不可能,是不?是不?”她大吼,我以为她会这样一直吼下去,但她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声音仿佛进入了隧道,暗沉起来:“你终于还是问了,我以为你永远不会问的,----”
“你如何致富,我并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你对我的态度的转变。”我淡淡的说:“我一直在想,难道你事业的成功导致你人生观的彻底改变。但,据我发现,你仍就是以前的你,但在我面前却又不是以前的你,---亦真亦假,我自己都搞糊涂了,-----”
“怎么不一样?”她讷闷地望着我说;“难不成我戴了面具!”
“你还真说对了!你对我的态度近乎谦卑,这太不符合你的个性了。即便是当年你住在我家里,我伺候你养胎的时候,你也没有如此讨好过我。所以,是什么让你转变得这样快的?-----我很讷闷,就象对若梅一样,我现在是同样的讷闷。我不知道我这人是不是真如她所说的,那样自以为是,拿自己的美貌当筹码,虚张声势,不考虑别人的难处,以此来标榜自己的优异与个性?听她那样一说,我连死的心都有了,我觉得果真如她所讲的话,我整个人和臭水沟里的虫子没啥分别。欣桐,我真有那样坏吗?坏到拿自己朋友的痛来张扬自己,夸赞自己,却不断的折磨别人?----”
“你在自我怀疑吗?”她扬了扬她那一字眉,轻屑地问。
“对的。”
“不用怀疑,枪打出头鸟。也许,你让人难以相信一个存在。美的存在,善的存在,-----坦白说,不论你做什么,在许多人眼里都会觉得是不可能的。甚至觉得就象是在做戏,-----请原谅我这么说,----因为我以前也是这么以为的。或许对自己高不可攀的东西,我们就想当然的去找一个污点,以此来平衡心里那可怜的自尊。----不怕告诉你,我和你还在林氏集团工作的时候,每每一想到你犯了错,我会偷偷的笑好几天。----”
“----然后,再来假装安慰我?”我接口到,“----真辛苦你呀!”我在心里轻轻的笑了笑。
“你怎么知道?”
“所谓关心关心,当然得用心才能传达你的情意呀,如果不是用心地去关注一个人,自然那人也感觉不到你的真情了,----”
“其实,你真的很善良!很好!”她早衷地说,眼里仿佛还含着泪花。
“别再打击我了----”
“你救了我的命,----晓影!------”她突然跪在了我的面前:“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可能早跳海了,-----”
“怎么回事呀?----”我惊得手足无措,不知所云。
“别管我,就让我这么一直跪着。我一直良心不安,一直觉得不该这样隐满实事,-----其实,我真的是一个罪人,----”她哭着:“----当年你那样待我,把我接到自己家里,照顾我,我非但不感恩,还觉得那是你活该。老天是有眼的,恶人真有恶报,我流产了。我唯独的希望流掉了,随着孩子的流掉我的事业,爱情也一样的不有了。林氏集团开除了我,钟涛更是对我不屑一顾。我该怎么办?我没有办法,可是我要命的自尊让我不能如此放手。-----我,我就支找钟涛,可是他不理我,----结果是我啥都没有得到。-----可是我该如何对你说?----我只好说,我要出国,是钟涛的意思,-----你信了。你居然信了,----我恨你信了,----你为何不查问一下,就这样信了呢?我觉得你毫不关心我,你对我的关照也只是维护你的面子罢了,你是个假仁假义的家伙,是魔鬼,是撒旦,----不好意思,我真的在心里诅咒你。看到你被杨天桥抛弃,我蒙着被子偷偷的笑了,----笑得很狂,很狂,----笑得喘不过气来,-----”
我突然冒冷汗,面前的这张面孔好似一条拼命对着我吐蛇信子的蛇精。我连连后退。
“----听我说完,----否则你会后悔的,----”她央求道:“我今天鼓足了勇气道明真相,你却不想听,这会让你损失很多的,----”
“我已经损失很多了,----”我喃喃道,脑子里悬了几个大鼓。
“----我拿了你放在书桌上的彩票,-----我没有想到这张彩票居然救了我。我准备跳海,却不小心摸到了放在口袋中的那张彩票,刚好那是开彩的第二天。我想即然摸到了,是不是上天给了我暗示。于是,我急匆匆地返回开彩中心,一兑。天啦,我居然中了一等-----我有了那么多钱,当然舍不得死。所以,----我再没有回去海边,-----”
“你就拿着那些钱,当起你的千万富翁,心安理得的做你的生意,当一个明正言顺的企业家。成功归来,多耀眼呀,-----于是,你不恨我了,你的心理因为拥有了金钱而变得正常了?----”
“我准备把钱还给你的,----我一直有这么想,-----”她着急地望着我。
“原来我帐户上的那五十万是你打进去的?----”
“是的”
“你抱着你的钱进棺材吧,欣桐,-----我觉得你好可怕!!”我绝望的哭道。
现在我终于明白,石若梅为何要对我说那样的话了。或许,那天的话才真正代表了她一直以来的思想。正如,今时的欣桐。
那一刻;我好想念江远帆。
第二十九章
我的婚礼在一个庄严而肃穆的小教堂里举行的。那时正值红叶纷飞的十月,江远帆说,十月的红叶仿若情人那颗火热滚烫的心,我们没有去兑现十月之约,那么就兑现十月之爱吧!
“请你嫁给我!”
这是他在深圳机场里接到我时说的话。又与机场相连,仿佛与自己灵魂相连的东西总是在机场里发生。我早已经不知所云,第一次感觉幸福就那样高高的悬在头上,只要一伸手,就会拥抱在怀里。我一个劲地笑,点头,然后又是流泪,摇头,----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那一刻的我究竟处于哪一种状态之中。
快乐的疯了,傻了?
我想也是。
或许,更多的是百感交集?
我用尽了凭身之力,久久的回吻着他。眼泪顺着眼角悄悄的滴落。结果,一转身我却看到了一双怨毒的目光。
那是林帆,她带着一顶棒球帽,推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正从我身旁路过。我的心不由地加快了跳动,几乎快要窒息。
我很想向她问声好,却不知为什么,我却害怕地贴紧了远帆。
我越过远帆的肩;一直用余光目送着她的离去。她频频回头,一丝阴笑始终挂在唇边,以至后来,我无论怎样想象,她的那张脸沿着岁月的轮线一点一点的下沉,倒是那丝笑容,带着一种阴冷却渐渐地浮了上来。正如猛然间从地里冒出的那股寒气。那种不安一直象死神的眼睛,死死的抓着我,直到我走进礼堂。
来客不多,除了我的父母,和一些朋友,就是他家的亲人,朋友。生意场上的客户几乎全都省略了,为了低调,一切从简。这是我的要求,高兴的是,两家的父母都大方的同意并一致支持。
当父亲将我交给远帆的时候,我发现他眼含泪光。那是一种相当复杂的目光,有喜悦,更多的却是一种伤感。
而我却是彻底的放心了,我终于嫁了出去!不,应该说,我终于平安如期的嫁了出去!那条红毯好长,又好远。我遥遥地望着他,心跳和着婚礼进行曲一同节律的跳着。然而,我却又莫名的紧张。他真的属于我了吗?我真的是他的吗?从今之后,我不再是一个人了吗?还有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要侧着睡还是仰着睡?是背对着他,还是要脸向着他?
太多的思维一下浮了上来,搅得我昏头转向。
“江远帆先生,你愿意娶顾晓影女士为妻吗?并承诺,不论贫穷富有,疾病困苦,都会不离不弃吗?”
“我愿意!”
他大声的答,并紧紧地握了握我的手。
“顾晓影小姐,你愿意让江远帆先生做你的丈夫吗?并承诺,不信纸贫穷富有,疾病困苦,都会不离不弃吗?”
“我愿意-!!!”
“现在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就在这时,教堂的门开了,闪进来了一个身影,她穿着婚纱,捧着一束鲜艳的百合,缓缓的朝我们这边走来。人群里发出了惊呼,我仔细一看,心瞬间疑固。
林帆!!!!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她淡淡的说:“我一直最期待的就是和你一起举行婚礼,今天我和杨天桥复婚。”
我再往她身后望去,果然看到西穿革旅的杨天桥。与其说他象新郎,不如说他更象一个随时准备殉职的战士。杨天桥的脸绷得很紧,眼光一直死死地盯着林帆,额头锁得更紧了,像一张揉皱的面光纸。他没有望我,但我却感觉到了那种撕心的忧郁和紧张。
“哦,那好。”我看了看杨天桥说:“欢迎你们!”
江远帆莫名的望着我,仿佛在问:“这是怎么回事?”
难过的是,我也不能回答他。
我转过头去,望着牧师说:“请替那边的新娘新郎主持吧!”
全场暴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然,就在这时,我却感觉到了一种冰凉的东西正穿透我的身体,---
“住手,---”
我听到了天桥的声音。接着,我就感到一股热热的东西从我的心口里往外涌,-----林帆的眼睛变得异常的圆了,象害着寒热病。她不停的张合着嘴:“我要你还来,还来,还给我杨天桥,----我不幸福,你休想,休想幸福!还给我幸福!还给我幸福,-----哈哈哈,-----你看,我穿着婚纱,你也空着婚纱,----我们是朋友,一起结婚,一起结婚,-----可是我恨你,恨你,----”她拼命地挥着刀往我身上刺。
“我没有抢啊,没有抢-----”我无力地喊,可是林帆早已经失去了理智,她不停的挥着刀,尖叫到:“没有,没有?他的心从来就不在我身上过,还没有,---除了你这只狐狸精,还会有谁让他这样子。杨天桥,我更恨你!更恨你!你把我全部的自尊,全部全部的骄傲全踩在你的脚底下----我象一只狗一样的生活在你的旁边,拼命的摇着尾巴讨好你。可是,可是你却不要,----”她咬着牙齿,将刀一挥,对着杨天桥:“你却不要,----你不要我的温柔。那么你就只好要这把尖刀了,----你不是爱她吗?好吧,我送你们一程,让你们去地狱做夫妻吧,---”
“不要,不要啊,----”
杨天桥突然一个箭步地将我扑倒,恰巧挡住了林帆向我挥过来的尖刀。一股温热顿时流遍了我的全身。
“天桥,天桥,----”我拼命地喊,无奈浑身疲管得没有一点力气。四肢渐渐的冷却,一种透心骨的寒冷象龙卷风一样的袭卷了我,----脑子好沉,身体好沉,腿好沉,----
“不,天桥,---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我冷汗淋淋地说:“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为什么?----”
“这是我欠你的,-----丫头,我现在可以安心了。”
“可是,你叫我怎么安心?叫我怎么安心?-----”
他却笑了,带着一种疲倦的笑容,轻轻的说:“我爱你!丫头,不要怀疑了,我爱你。用我的生命,用我的生命,爱——你——----要幸福!----”
“没有你,我怎么会幸福!!我怎么会,怎么会????----”
苍天呀!如果你有眼,请你救救天桥!救救天桥!救救天桥!------
这一切来得太快,快得当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悲剧已然经发生。哭声,呐感声,人群的惊叫声,----就象突然来临的世界末日,搅得教堂早已面目全非。我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