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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的灰姑娘-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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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楼第二个房间,是母亲的卧室。试转了下门把,发现门从内被锁上了。 
  她盯着禁闭的房门默默地出了会神,继续走向第三个房间。第三个房间是尼可的卧室,门把一转即开,果然,尼可的防范意识还是那么的差。 
  西露达轻轻走进去,看见姐姐酣睡正香,睡相不佳,一半被子掉在地上。蹑手蹑脚地捡起被子,正想给她盖上,突然听她在睡梦中嘀咕了一句:“以撒少爷……” 
  西露达一怔,所有的动作全都停下。 
  回望尼可的睡颜,在黯淡的光线中看不清晰。 
  可是她知道,此刻的她一定表情温柔、充满情意。 
  尼可从小就喜欢以撒——在维也撒庄园里,这是一个公开的秘密。而以撒对她也不坏,在她生日时还会送可爱的小裙子给她,西露达知道,那条裙子尼可一直保存的很好,到现在都没有丢掉。 
  但是妈妈也警告过尼可,叫她不要痴心妄想,再加上后来以撒结交了不少女孩子,花名在外,怎么想都觉得没有希望。 
  因此很长一段时间,尼可的注意力放在了其他贵胄子弟身上,从子爵,到伯爵,再到王子……见一个爱一个,如母亲希望的那样,虚荣又花痴。 
  然而,此刻她在梦中,却喊着以撒的名字,温柔而悲伤。 
  西露达咬着下唇,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酸酸的,有点同情,又有点伤感,异常复杂。匆匆帮她盖好被子,连忙转身离开。 
  一楼同样静悄悄,以往的仆婢如云早已消失不见,通往大门的路一片昏黑,连盏路灯都没有。她拎着箱子孤独的穿过花园小径,打开铁门走出去。凌晨3点,街上同样悄寂无声,不见半个人影。 
  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也许以后还会遇上很多很多个这样孤身一人的情形,因为她选择了抛弃家庭与亲情,所以,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尽管一再如此提醒自己,开导自己,但那依稀的惆怅感,依旧挥之不去,伴随着孤单的脚步声,落有所失。 
  要坚强。西露达,你要坚强。 
  没什么好害怕的,只要足够坚强,未来就可以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她深呼吸,握紧箱子,加快了步伐。 
  步行半个小时左右,有着玛亚大陆最大港口之称的雅各码头便出现在视线之中。 
  晨曦淡淡,码头上,有薄薄的雾。 
  工人们沉默地装卸着货物,等待上船的旅客陆续到来,或坐或站,三五成群。 
  与方才相比,简直是两个世界。 
  她走过去,找了最偏僻角落里的一条长椅坐下,转头看候船厅墙壁上挂着的大钟,时针指向三点四十。 
  皇宫里,哈尔雅正在飞快的换装。 
  他将长发打散,戴上缀有羽毛的赫色毛毡,套上厚重的大袖长袍裙,还系了条颜色绚丽的草编腰带,边照镜子边皱眉说:“总觉得好象还少了什么……啊,对!乐器!没有乐器,怎么算得上是游吟诗人!快,莱恩,把竖琴拿给我。” 
  忠诚的侍卫长立刻弄来了一架竖琴,两人手忙脚乱的费了好番功夫才把它装进袋子。哈尔雅背着半人高的袋子,打开窗户,像以往无数次私溜出宫时一样,熟练的顺着藤蔓和壁砖往下爬。 
  谁知,双脚刚踏到地面,一道灯光突然亮起,不偏不倚投在他身上。 
  紧接着,是一连串的脚步声。 
  哈尔雅下意识地抬手挡光,透过指缝朝光线来源处看,只见几十名骑士已将道路层层堵死。 
  一记哨声后,骑士们朝两边分开,让出中间的通道,一人慢慢走过来,仪表雍容,高贵不凡。 
  “殿下这么早是要去哪啊?” 
  哈尔雅一见之下,万念俱灰。 
  这时,皇宫里的钟声当当当当的敲了四下。离船开,还有整整一个小时。 
  西露达将《奥林匹斯传奇》翻到了最后一页。 
  起先没有注意到,这本书好多页的边角上,都写着一些见解和备注,也就是说,王子送了一本旧书给她。 
  而这些批注,还非常的刻薄有趣。 
  比如宙斯:“没错,大丈夫者不拘于小节。所以弑父,那叫英雄;娶姐姐为妻,那叫浪漫;情人无数男女通吃,那叫多情;追求女儿阿佛洛狄不成一怒之下把她嫁给又丑陋又瘸腿的火神,那叫威严……我们的这位天父,实在是证明了一个神、一个男神,究竟能做到怎样无耻的地步。” 
  再如赫拉:“赫拉这个名字的原意是贵妇,于是从她身上,我们可以得知贵妇应该具备怎样的条件:美貌,忠贞,容易被花言巧语哄骗,非常非常善妒,对丈夫的外遇对象百般加害,牢牢将权利抓在自己手中……我们的这位天母,实在是证明了一个神、一个女神,究竟能做到怎样无德的地步。” 
  还有火神赫淮斯托斯:“相貌丑陋,天生跛足,被母亲赫拉遗弃,父亲出于迁怒而把拒绝他的阿佛洛狄嫁给你,结果她却和阿瑞斯偷情给你戴了绿帽……从这个神身上我们可以得知,悲剧起于家庭,温柔善良与灵巧都不能避免不幸。” 
  最后是阿波罗:“做为一个神来说他完美无缺:英俊潇洒,多才多艺,医术高超,能歌善舞;做为一个男神来说他失败无比,他爱的姑娘宁可变成桂树也不肯接受他。”空了半页后,又写了句很莫名其妙的话:“这么多天……为什么你不来看我?” 
  书的最后一页,总结着一句话:“信神者是傻瓜。” 
  字体飞扬凌乱,歪来扭去,比孩子还不如。 
  没想到王子的字竟然这么难看。更没想到他的思想,如此的与众不同。 
  在所有人都疯狂崇拜天神的时候,他却对他们百般嘲讽,光从这本书的批注就可看出,字里行间,对神,毫无尊敬之意。 
  不过,看了这些批注后,西露达觉得自己倒安心了不少,想可见跟这样一个思维古怪的人一同旅游,会多么有趣,肯定会发生很多离谱又好玩的事情。 
  看来,她做了个不错的选择呢。 
  放下书,再看墙壁上的钟一眼,时针指向四点半。   
  恨我吧   
  她静静等候,并不急噪。晨雾像纱一样披在露天而坐的她身上,将她纤细的背影勾勒的分外娴静,再远一点,是海天一线的辽阔背景,一轮红日冉冉升起,于是海面上便泛起明丽的彤色。 
  ——分明是几可入画的一幕,看在另一人眼中,却成了黯淡。 
  那人静静地望着她,很专注地望着她,几乎是自虐般地望着她,目光深邃而哀伤。 
  轮船的汽笛声悠扬地响起,海浪拍打着沿岸,像在吟唱离别。 
  开始有人登船,有人呼喝,有人奔跑,有人哭泣,场面变得喧闹。而她,依旧那么安静地坐在长椅上,白色长裙,黑色的外套。 
  ……果然是她。 
  王子为出逃所买的三张船票,第三个人选,是她。 
  真的是她…… 
  远远的梧桐树下,停着一辆马车,二十四只铃铛在车壁上随风轻响。一向轻佻跳脱的少年,眼眸沉静,如堕于夜色中的水晶,慢慢地、一点点地碎开。 
  “喂,你盯着她看了很久了。”一只手搭到了他肩上,罗恩睡眼惺忪的将头凑到窗边,摇头叹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干脆下车去告诉她,王子不会来了。” 
  以撒坐着没有动,久久,才低声说:“她不想见我。” 
  五个字,口吻淡然,眼眸却更消沉。 
  罗恩失笑:“你也有对女人这么束手无策的一天?万人迷以撒少爷。” 
  以撒没有理会他的揶揄,轻摸着右手腕上的镯子,觉得镯下那个早已愈合的伤疤开始隐隐犯疼,像是要再次裂开。 
  “不过啊,真是没有想到,原来那第三个人会是西露达小姐……”罗恩用手托着下巴,啧啧说道,“我是该说王子殿下眼光真是不错好呢,还是该说他没长眼睛,居然敢跟我们的以撒少爷抢好?嗯?” 
  “闭嘴!” 
  他越生气,罗恩便笑得越发开心,抚掌说:“你对我发脾气没有用哦,事实摆在眼前,你的小女仆,哦不,是曾经的小女仆,跟王子之间关系暧昧,宁可跟他一起走,也不愿意接受你的救济……骄傲的以撒少爷,要不要我借你一把全玛亚最好的剑,去找殿下决斗?” 
  “为什么你不是个哑巴?” 
  “别恼羞成怒啊,风度,要有风度。呐,离船开只剩下五分钟了,你如果还是没胆量过去的话,不如我来效劳?我很乐意扮演不受欢迎的角色,对一个殷切期待着的少女说出最最残酷的事实,啊,想必到时候她的脸色肯定会很好看……”他的话还没说完,以撒已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激将法成功的罗恩忍不住哈哈大笑,越想越觉得意,整个人都几乎笑歪在了车塌上。谁知就在那时,一黑衣人敲敲车壁,俯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罗恩顿时面色为之一变,惊诧说:“有这回事?……哦,Shit!”连忙气急败坏的下车,跨上黑衣人牵过的一匹马,匆匆离去。 
  而海线的另一头,以撒堪堪走到西露达身后。 
  距离的拉近,使他可以将她看得更加清楚:她的眉,她的发,天鹅般优雅的颈部,饱满圆长的指甲…… 
  她沐浴在晨光中,肌肤像白玉一样散发着淡淡的润泽,五官的轮廓分明柔和优美,但眼神和唇角却又是那么刚毅,坐在那里,光侧影便是一片风景。 
  这么多年,他从未发现她竟是如此美丽。 
  美得让他心痛。 
  十四岁时,他发现了自己对她有种异样的情绪,而那异样随着她的离开变得缥缈漫长。进入社交圈后,顺应其中的默认规则,对所有女孩殷勤有加,逗她们笑,陪她们玩,风趣迷人,从不说半句让她们伤心的话……花花公子之名便是由此得来。 
  惟独在她面前,恶劣依旧,仿若从不曾长大。 
  此刻,他静静地凝望着她,思绪一片缭乱,在这样的痛苦里,摸着心脏说道理,真实的无法面对。 
  船员们大声呼喝着轮船马上就要启程,请还没有上船的乘客赶快上船。 
  时针指向4点58。 
  西露达终于动了。起身,提起箱子,往前走了几步。 
  以撒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她要上船?即使王子不来,她也要上船?! 
  一时情急,不由自主的追了两步,立刻又生生停下。 
  “我讨厌你,我不想再看见你!” 
  决裂的话依旧萦绕在耳旁,那么清晰,半刻都不曾淡去。 
  右腕上的伤疤疼的突然鲜明,像有个小人拿着锤子在上面不停敲打,血液就要喷薄而出,却只能默默承受。 
  为什么……为什么会如此难过? 
  而就在那时,西露达转过身来。 
  原本是惊喜的表情,却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变成了错愕。 
  他的心,也随之沉了下去。 
  ——她把他当成了哈尔雅。 
  一阵风吹过,吹乱她的长发,她抬起手来轻轻一挽,动作缓慢,仿若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而她眼中的惊讶,渐渐的平静下去,转为明晰。 
  她一向聪明,看见他出现,必定猜到王子已不会来。 
  只是站在那样一双乌黑的眼睛前,面对这一刻,所要承受的压力,还是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她又偏偏什么都不说。 
  不问,不吵,不愤怒,不质疑,平静得让人觉得害怕。 
  他觉得自己像站在法庭上的罪犯,正在等待宣判。是绞刑,还是释放,全依赖她一句话,哪怕只是一个反应。 
  可她迟迟不肯判决。让那过程变得更加紧张,倍受煎熬。 
  幸好,一个路人的冒失拯救了他。 
  那路人匆忙的从西露达身边跑过去,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她手中的箱子顿时松脱,啪地落到地上,箱盖开了,里面的衣物掉了出来。 
  以撒怔了一秒钟,条件反射般的跑过去帮她捡。 
  轮船拉起长长的鸣笛,马达声轰隆作响,船开了。 
  西露达立在原地,看着散落一地的行李,看着蹲在地上帮她捡东西的以撒,听着船开的声音,一颗心就像飘在水上的浮萍,在这一刻,竟不知是喜还是悲。 
  只觉恍如梦境。 
  那么那么的,不真实。 
  以撒将最后一件衬衫放回箱子,盖上盖子,站起来,抬手递到她面前。 
  西露达沉默了5秒,伸手接过。 
  沉甸甸的重量压上手的一瞬,心好象也终于着陆了,她知道了眼前的一切不是做梦,哈尔雅没有来,出现在眼前的人是以撒。 
  也就是说,王子的出行计划失败了。 
  唇角闪过一丝嘲弄,忽然间,有些想笑。 
  笑容刚浮到唇边,却变成了苦笑:天意弄人,这一次,上帝果然又没站在她这边。 
  西露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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