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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朋友待在家里打麻将……”
新娘的休息室外走过几个三姑六婆,她们的谈话声不绝于耳,伤人的程度不亚于毒针利剑。左熙亚让自己的耳朵听进这许多,她不会排斥,因为这是事实。
“女儿,别听那些女人胡说,或许倪震飞有事情耽搁了。”左太大的手一直没离开过她的,她明白女儿的无助,这个时候她得给她勇气。
“爸、妈,我们回去吧!”左熙亚吸了一口气,看着自己的双亲,缓缓的开口。
她一直对倪震飞有着期待,她多希望能再度倘佯在他的臂弯中,感受那种安全……在此刻以前,她还傻得这么想,只是她又错了,她不该再自欺欺人下去。
他不可能再给她温暖,在公寓最后的一次羞辱之后,她没有再看过他的人。关于这场婚礼的一切,忙碌的是倪家两老,他从头到尾就没出现过,倒是倪爷爷和倪奶奶总是给她信心,要她不要胡思乱想……
他们希望她能当成倪家的孙媳妇,她也这么奢望,暗暗祈求老天爷给她一个机会,可以名正言顺的享受到他们的关心,但在这个时刻,连老天爷也躲得让她找不着人影,他也不肯帮她……
“我真的会被气死,昨晚我明明不准他出门,谁知道他居然趁我睡着时溜了出去,等会儿他来,我一定要他好好向你道歉、解释!”倪正的嘴巴开始不饶人的破口大骂。
阿飞如果仗势着他从小就宠他,不会严厉指责他的行为,那么这回他猜错了。
他最近的种种作为,已经教他看不过去了!
“倪爷爷,他不会来了,这是他计划中的一场闹剧,或许他现在正躲在某个角落看我的笑话。”倪震飞不是打算在婚后虐待她,进行极尽报复之能事,他的计划是以这样的恶意遗弃的方式,给予她,也给她的家人难堪。
婚礼上,男主角逃婚……大家会怎么看她?还有那些知道她曾与金舜国交往过的人,他们又将如何笑她?
哈,连她都想笑,她的这一生过得真悲惨,先后面对了两名男主角临阵退缩的事实……
左熙亚想使自己冷静下来,她不想让这个男人这样诋毁她,她不能让关心自己的家人看出她的情绪,可是情不自禁,她控制不了自己没用的眼泪。
“熙亚……”这样的结局,最难过的是左仲齐,女儿的痛苦与事后所必须承受的伤害,都是他害的。
一场好好的婚礼,该是喜悦收场的婚礼,演变成当今的模样,倪老太爷生气地拍打着化妆台。
“阿武拖拖拉拉的在搞什么,叫他找个人,竟然去了一个小时还没有消息回来……”
“爷爷……”仿佛听到他的呼叫,倪震武气喘吁吁地开了休息室的门,倚在门墙上顺着气。
“怎么了,阿飞呢?”倪老太爷拉着孙子的领结着急地问。
一股寒意扭绞着左熙亚那疯狂跳动的心,令她全身麻木。因为她看到倪震武同情的眼光。
“他今天早上飞出台湾了!”
“不……”一声绝望而凄厉的尖叫声划破炎热的天空,像撕碎了天空原本闲散漫游的云絮。
左熙亚在绝望中试着召唤出一个类似今天婚礼男主角的影像,但什么都没有,只有白茫茫的一片苍茫世界。
她的四周只剩下无垠的空间——巨大的空间中混杂着宽恕、包容。
“熙亚!”
新娘因受不了刺激而昏倒,让倪正更不能谅解孙子的作为。“你还愣在那儿干什么,快去叫救护车!”
他一股脑儿的怒气,全倒在也明白这项复仇计划的倪震武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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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乌龙婚礼在倪正的极力粉饰下总算尘埃落定了,而此时倪震飞提着行李走出机场。
“总裁,老太爷在座车上等你。”广明的公关部经理拦截了他的去路,示意他往右手边的方向移动脚步。
半个月未理的胡子,加上身上绉褶不平的衬衫与西裤,倪震飞的样子看起来颓废至极。
“玩得还高兴吧?”一待孙子上了车,倪老太爷立刻示意司机开车。
“你想骂什么就尽管骂吧!”倪震飞眼睛盯着前方,平静地说。
“我什么都不想说,我只是想知道你玩得快不快乐,心里还有没有事情放不下?
如果你认为你逃婚的行为对得起自己的良心,那么你这趟出国回来应该意气风发,而不是这般颓丧的样子。“
倪震飞沉默片刻,“事情不都解决了吗?”
“所以你才回来?”给他这么长的时间沉淀,他还没想通吗?
公关部的经理早就查到他下榻的饭店,他迟迟没有去拉他回来,是相信他会理清自己内心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若是他仍旧教大家失望,他会不留情的给他痛心疾首的一巴掌。
“公司需要我。”
“那个被你狠心抛弃、遭到出席婚礼人士讪笑的新娘也需要你,那个你让她怀孕的女人更需要你……告诉你这些事实,不是要你再度去伤害她,我真的希望你能忘记你父母的事情,他们不会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子,因为他们的死而埋葬掉幸福!”
倪震飞整个思想全被那两个字紧紧扣住——怀孕!?
左熙亚怀孕了?
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无疑让他极力保持镇定的心情,一下子飞扬了起来。
这阵子以来,他想的只有她,她的笑容、她永不挫败的决心,以及她的勇气和机智。
还记得在上飞机前的那一刻,他几乎要抛下行李,赶回家穿上他的新郎礼服,冲到他们的婚礼现场去。可是他没有,因为心头系着的那块大石还是压得他却步了。
因为她父亲的错,所以他一开始就先入为主的认为她也肮脏,却万万没想到自己却动了情。一察觉这个事实,他忙着摆脱这种不受欢迎的情感,而忽略了她是一颗已落入他掌中的珍宝。
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她懂他的心思,愿意奉献自己的一切只求父亲的安好,她曾换个角度替他想,所以明白他强烈的复仇心态。而今天他将心比心,知道自己的父母如果还在世,却受到别人这般无情的对待,他会有多难过……
突然间他需要向她证明自己,他的心并未全然死去。他有感觉、他会伤心,要是他允许自己,还是有能力去爱人。而现在,他渴望能赢回她的爱,在他狠心绝情的伤害后,他希望她能原谅,再给他一次机会。
他终于愿意承认,他是彻底地爱上了她,他拒绝让她离开。
“爷爷,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的思绪澄澈,只觉得一股新生的力量在体内升起,充满了他每寸肌肉,特别是他的心——一个他从来不在意的身体器官,除了抽送他的血液让他活命的功能之外,此刻深沉的震动,有了另一股新的活力……有她为伴的日子,他相当怀念。
欣慰的露出多日未见的笑容,倪正拍了拍他的肩头,“阿飞,听你这么说,爷爷太高兴了!熙亚是个好女孩,无论如何你都要得到她的原谅,不要让我们倪家的孙子有机会去冠上别人家的姓,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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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左熙亚还是前来参加倪家举办的宴会了。
她知道自己的勇气来自于倪爷爷的盛情难却,也因为她明白她怕的那个男人——倪震飞尚未回国。
漂亮的宅子跃然映入眼帘,那么近地看到这栋集威严与优雅于一身的别墅,让她震撼不已。大门入口处均铺以磨平的石块,门廊附近的石柱则爬满了藤蔓,大自然的色彩光谱充盈于这个遗世孤立的世界,它们让艺术家的调色板都自惭形秽。
向接她前来的司机点了个头,道声谢,她避开人群以闪躲之姿走入大厅。
虽然大家都三缄其口,不再谈论她与倪震飞的事,但她心里头依旧存有一份疙瘩,不是短时间说忘就能忘。
看着布置的美仑美奂的会场,左熙亚实在无法将它与倪爷爷口中的工商酒会联想在一起,因为它看起来倒像是结婚会场……这个想法不期然的又刺痛了她的心。
陷落在自己的思绪好一会儿,在她再次抬头之际。她居然看到了她的双亲,夸张的是他们穿着上次没结成的婚礼中的那套礼服。
她一头雾水,几天前当她向他们提起倪爷爷的邀请时,他们不加考虑就一口答应,并叮咛她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去美容院弄个漂亮的发型,且早早就为她准备了一袭小礼服。平常不太出门的两人,在这些天也常常找不到人,种种的异常,再加上此时在这个地方看到他们两人,更让人心生怀疑。
才迈开脚步,想找他们问明白,灯光突然暗了下来,唯一的亮点是摆有钢琴的台上,然后倪爷爷爽朗的声音教她不由得先停下来。
“各位在场的先生、女士们,首先我倪正感谢大家拨冗前来参加小孙的订婚之喜,当然啦,大家别想太多,之前的那件事不过是个玩笑,你们也知道年轻人爱搞怪,喜欢拿我们这些LKK一族开玩笑。不过今天不同,这次是绝对的认真,我的孙子——倪震飞要向同一个女主角左熙亚,当众表白他的爱,现在请大家给他掌声,带给他一些勇气!”
因倪老太爷的带动,会场一下子就鼓噪了起来,大家开始引领寻找男主角与女主角的人影。
杵在原地,左熙亚压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倪爷爷那番话又是为了什么。她想逃,可是双脚好像粘了强力胶,整个人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之后台上的灯暗了,一盏探照灯移到她的头上,她还来不及反应,眼前一张熟悉的脸差点吓停了她的心脏。
“熙亚。”倪震飞轻轻唤着她的名字。
“你……”是倪爷爷骗他,还是他突然回来了?
他执起她的手,“是我要爷爷帮忙的,我知道若由我来办这个宴会,你说什么也不会来……熙亚,再给我一次机会,接受我的道歉好吗?”
在他抵达台湾的当天,经爷爷的当头棒喝,回家梳洗一番后,他立刻驱车前往左家向左仲齐道歉,恳求他的愿谅,并概略说出他的计划,希望他们能够配合。结果,一听到他对左熙亚其实是有心的,他们感动得说不出话,只是拼命的点头。
“不,这是你的新招术,你又打算来伤我了吗?”左熙亚空洞的双眼急切的想找到她的父母,她要保护他们!
无庸置疑地,倪震飞依然可以轻易的就吸引住她的眼神,她几乎无法呼吸,他看透了她,引出了她的灵魂,如果她注定是来爱他,那又有谁能把她从对他的意乱情迷中解救出来呢?
“好,我向大家证明我对你的心,证明我爱你……”
拨开人群,他跳至台上,拿起麦克风,“现在,我要当着大家的面发誓。以前我做了很多对不起左爸爸、左妈妈,还有我最心爱女人的事,一切都是我不对,今天我以最诚恳的心希望能够得到他们的原谅,并且保证永远不再犯!既然人非圣贤,而我知错能改,如果你们觉得我值得原谅,那么请给我点表示,好吗?”
倪震飞站在台上,等着底下宾客的反应,可是气氛愈来愈沉凝,他透过麦克风传出的呼吸声也愈来愈重。
听完这段很有诚心的仟悔,左熙亚站在原地,眼泪扑簌籁地掉个不停,她看着台上的男人逐渐失去信心的丧气样,心都揪痛了起来。
她该原谅他的,凭她对他的认识,她明白要一个男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