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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一步上前,把她逼到房里,随手掩上门,盯着她怀里抱着的热水袋,略嫌苍白的唇角溢出一丝轻笑,声音沉沉得象从水底发出来的:“勉强在一起,只会彼此痛苦,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想不到和李靖的对话,都被他听到耳朵里。
她很快恢复镇定,坦然道:“不错,大王是英雄豪杰,身边美女如云,而我只是一个有夫之妇,身份卑微,根本配不上大王,请大王让开路,让民妇走吧。”
“哦?”他轻轻挑眉,眸子里的笑意更深:“我还以为你有更好的理由可以说服我,有夫之妇?身份卑微?”语气一顿,他缓缓向她逼近,眸子里的光芒亮得刺眼:“你明知道我根本不介意什么身份,不错,我府里有很多美女,但是,我只把你一人放在心上,我说过要好好疼爱你,你为何不给我这个机会,也给彼此一个机会。”
见他一语挑破,她索性直言道:“大王,对不起,你我的恩怨已经结清,我不想再和大王有什么瓜葛,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彼此井水不犯河……”
话还没说完,他猛然低头狠狠吻住她。
被他吻得脸红气喘,心跳不止。
结束一个深吻,她靠在他胸口上,脑子里空茫茫一片。
☆、第二十三章 姹紫嫣红
“傻丫头,外面风大雨大,豺狼横行,你叫我怎么放心。”他轻柔关切的语调,瞬间乱了她的心。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反驳他:“那是我的事,与大王何干?”
“什么你的事我的事?”他脸一板:“我早说过,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必说了,明天天一亮跟我回家,纳彩下聘拜天地成亲入洞房。”
被他的一气呵成炸得脑子里晕乎乎的,她眨了眨眼睛,愣愣地看着他。
把她往怀里紧了紧,他凑到她耳边小声道:“我不逼你,并不代表放过你,你是我的女人,这一点谁也别想改变。”
她立刻开口驳斥:“你痴心妄想,我是有夫之妇,不会做你的……。”
他迅速吻住她开启的双唇,没说完的话全部被他堵在喉咙里。
狂野激烈的吻,渐渐化作酣畅甜美的吮吸,她感觉自己的灵魂象是飘离了身体,象一片被柔和的风吹起的柳絮,飘飘荡荡升上青天,在空中尽情飞舞。
他终于松开她,双目对视,她的脸早已红得象天边的晚霞,说不出的妩媚。
每次看到她娇羞妩媚的模样,他就忍不住泛起强占她的念头,什么都顾不上了,让她知道他比宇文成都更强,更值得她托付终生。
然而,他不能这样做,她是他唯一珍爱的女子,他不想伤害她。
伸手抚了抚她凌乱的长发,用手指轻轻缠住,卷了几圈,感受着指间的清凉润滑,一笑松开,他低下头,在她耳边半是笑谑半是威吓道:“不许再想逃跑,不然,我把你捆在腰上。”
她骇了一跳,抬起头,他已经笑着走了。
想到方才的情景,她顿时双腮滚烫,转而一想他身上满布的伤口,她不禁暗暗咋舌,想不到他的身体如此强健,这么多伤,这么短的时间就恢复过来。
走到门前往外一望,只见门外侍立着两个婢女,院子里站着好几个侍卫。
偷偷逃跑?看样子是不成了。
李世民,我恨死你了。
她捏紧双拳,把那个古代热水袋想象成他的脑袋,狠狠地捶捏砸,打得扁扁的。
休整了一天,第二天天一亮,马车已在门外等候,他先上马车,向她伸出手:“来,坐我腿上。”
她狠狠瞪他一眼,赌气坐到离他尽可能远的地方,拿眼看着窗外。
他凑过来陪她一起看外面:“景色很美吗?看得目不转睛。”
她冷声道:“那块石头都比你好看。”
“哪一块,指给我看。”他装模作样地挤到她身边,趁她不防,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她气得一把推开他:“你要死了,外面这么多人,也不怕手下笑话你。”
他把脸一板:“谁敢笑话我?”
她不想再跟他斗嘴,扭过头看另一边的风景。
他一伸手把她揽到腿上,她奋力挣扎,他嘘了一声道:“别动,你看马车一起一伏的,别人还以为我们在里面作什么。”
她脸上顿时红了半边,怒道:“你……。”
他伸指按住她的唇,柔声道:“千万别骂我,不然我只好堵住你的嘴。”
她强自忍了忍,板着脸不说话。
他有意逗她:“双儿,你身子好轻。”
她忍不住道:“你没见过从前的我,胖得能压死一匹马。”
他一愣,哈哈大笑:“有这等事,那时你一定很可爱。”
她嗤了一声道:“什么啊,丑死了,一点都不可爱,连看后门的老大爷都不肯多看我一眼,张妈老是说我将来肯定嫁不出去。”随着这些话,那些回忆也一起涌上心头,杨素早已西去,红拂下落不明,张妈更是沓无音讯,还有她以为可以相伴一生,终老南山的宇文成都,他现在在哪里?世事难料,有谁又能预知未来。
“丑吗?”他仔细看她:“我不信,你怎么会丑,在我心里,你是最美的美人。”
她出言讥道:“大王,如果你看到从前的我,只怕难过得三天都吃不下饭。”
“哈哈哈。”李世民不但不着恼,反倒放声大笑。
她气得扭头不理他。
“好,这次回去,我要把你喂得胖胖的,看看你到底有多可爱。”他信心十足地说。
他可知道,她根本不想跟他回去,只想离开他,走遍天涯海角,去找那个她最初爱上的男人。
世事难料,以为握在手中的,偏偏失去,不想要的,却守在身旁。
心突然酸酸的,眼里几乎滴下泪,她强自开口:“到时你可不许后悔。”
他笑了:“我什么时候后悔过,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永远是我心里那个人。”
“油嘴滑舌。”她斥道,不知为何,眼圈突然红了。
古代马车比不得现在的汽车,下面两个木轮子,没有橡皮裹着,一遇到坑洼的地方,立刻蹦上跳下,坐的时间长了,浑身都象散了架一样,说不出的酸痛难受。
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骑马,可惜天气太冷,外面风大,风象刀刮一样,马车里至少暖和一点。
坐了几天的马车,受尽了颠簸之苦,不知不觉,她渐渐习惯靠在他怀抱里入睡,他温暖的怀抱就象一个暖炉,她老是作怪的小腹居然有好些日子不曾疼。
眼皮上痒痒的,过了一会,耳朵也痒痒的,她不高兴地翻了个身,一个声音笑道:“秦王府到了,你不会要我抱你进去吧,大庭广众之下……。”
什么,秦王府到了?她惊得一下坐起身。
李世民庆幸道:“幸好我反应快,险些被你撞到。”
“这么快就到了?”她突然有些害怕。
“怎么?”李世民打量她的脸色:“是不是害怕?”
想不到心事这么容易被他识破,她咬着牙硬扛:“我才不怕呢,秦王府又不是龙潭虎穴。”
他一怔,旋即大笑。
她一赌气,自己下车,他从身后扶住她的腰:“小心。”
她抬起头一看,这分明是秦王府的后门嘛,高墙上开一个小口,勉强容一人进出。
她诧异的回头,注意到她的眼神,他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说:“我不想让李建成知道我回来了。”
她恍然醒悟:“你想给他来个出其不意,防不胜防。”
李世民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语气宠溺:“傻丫头,原来你不傻。”
她赌气道:“你才傻呢,留在长安不好,偏要跟我跑去洛阳,弄了一身伤回来。天下哪有你这么傻的人。”
他眼里闪烁着动人的笑:“为了你,再傻也值得。”
“不跟你说了。”脸一红,她掉头就走。
他笑着追上她,踏进秦王府的后门,穿过那一片春天的繁花似锦,她吃惊地发现一大群花枝招展,莺莺燕燕的女人迎了上来。
“大王回来了。”那些女子齐声唤道。
他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都退下。”
再看她,还怔怔地立在花丛中,一动不动,一双总是灵动异常的眸子,似乎蒙上了一层轻雾,朦朦胧胧的,象梦幻一样。
心一动,不禁笑着牵住她的手,柔声道:“在想什么?”
她回过神来,笑了笑:“想不到你府里的美女这么多。”
他凑近她耳边,语气低沉:“放心吧,美人再多,也及不上你,等大事得成,我正式纳你为妃。”
听到这话,脸不由一红,用力推开他道:“我累了。”她转身就走。
把她娇羞的模样看在眼里,心痒痒的,他便想追上去,这时,一个亲卫小跑过来,单膝跪地行礼:“大王,长孙无忌求见。”
他只能停下脚步,向议事厅走去。
☆、第二十四章 准备起事
窗外鲜花怒放,其中最美的是牡丹,唐人最爱牡丹,因为牡丹是花中之王,色倾天下,富贵吉祥。
她一手托腮,陷入沉思中。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那个少年沉沉的声音从她耳边飘过。
“等大事得成,我正式纳你为妃。”他毫不犹豫的语气,让她的心阵阵颤栗。
另一个玄衣少年突然从记忆深处涌出,她心烦地把铜镜翻转,抬眼望窗外。
眼前繁花似锦,有谁知她心乱如麻,烦不胜烦。
李世民坐拥天下,美女无数,并不差她一个,她不想再在这种扰人的痛苦中煎熬,不如一走了之。
决心已定,她径直往李世民的议事厅走去。
两个婢女迎上来:“夫人去哪里?”
她冷冷道:“我去哪里,也要告诉你们吗?”
婢女惊得花容失色,慌忙跪下道:“夫人恕罪,大王有交待,要奴婢好好侍候夫人……。”
“够了。”本来就很烦,这两个婢女一弄,弄到她更烦,挥了挥手:“我现在就去见秦王,你们不用跟在后面。”
两个婢女对视一眼,迟疑不决。
她眼一瞪:“你们若跟着,我就说你们怠慢我,告诉大王,让他治你们的罪。”
如今这座王府里,谁不知道大王最宠爱眼前这位夫人,为了讨她欢心,大王甚至可能杀了她们。
那两个婢女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再也不敢上前阻拦,眼睁睁地看着她扬长而去。
一路畅通无阻,到了议事厅,只见大门紧闭,里面传来隐隐的说话声。
她想了想,绕到窗后向里一望,只见年约三十来岁,相貌斯文的男子坐在李世民下首,另一个长须中年人坐在另一头,两人都是满脸焦虑,急切地看着李世民,反观座上的李世民反倒语气平静,徐徐道:“突厥兵来犯,太子举荐元吉带兵北伐,为此父皇将兵权交给元吉,对此事在下并无异议。”
斯文男子起身道:“大王,李元吉接手兵权,第一件事就是调尉迟敬德为先锋官,又调大王府中的精兵猛将,包括秦叔宝,李靖等人,一同讨伐突厥,此所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们分明是想削弱大王的势力,趁机对付大王。”
李世民抬手止住他,笑道:“长孙大人不必多虑,他们都是本王的兄弟,不会对本王怎么样。”
听到这里,她心下暗暗诧异,李建成差点要了李世民的命,李元吉也是处处和李世民过不去,李世民为何一付无所谓的态度,他心中不可能不明白这两兄弟的用心吧。转而想到当初他伪装成花花公子,把自己骗得晕头转向,心下突然醒悟,李世民这付样子,摆明是在试探这两人的忠心嘛。毕竟对付太子和齐王并非小事,万一用人不慎,王位还是小事,连项上人头都保不住。
长须中年人起身道:“大王,请恕属下直言,李元吉此举摆明是想除掉大王身边的人,如果这些忠于大王的人都被他们摧折,大王自己的性命也难保,希望大王早点做决定。”
李世民依旧一派镇定,淡笑道:“房大人,本王相信元吉不会这样做。”
她暗暗点头,原来这斯文男子就是赫赫有名的国舅长孙无忌,那个房大人想必就是大唐一品权相房玄龄。
长孙无忌见李世民一直不温不火,对他的话不以为意,急得两眼喷火,离座跪下道:“大王,再不早做决定,祸在眼前了。”
房玄龄也一同跪下道:“属下恳请大王痛下决心,不能再拖延了。”
李世民沉默不语。
恰在这时,尉迟敬德推门闯了进来,李世民眉一皱:“敬德,你来干什么?”
尉迟敬德看看那两人,欲言又止。
李世民笑道:“敬德,长孙大人和房大人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尉迟敬德单膝跪地,急切道:“大王,大事不好了。属下接到率更丞王祥大人密报,齐王李元吉和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