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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曦炎为此还曾讽刺过她,说她浑身上下哪儿都好。除了那双手……
这会儿她看见一大堆锅碗瓢盆被抬上来,脸上不由布满惊恐,好像看到的是什么诡异物什。
几个壮小伙子走过来,似乎要动手垒炉灶。李浅忽觉对不起他们,就怕他们摆出来。她也不会用。于是她举了举手,叫道:“我放弃。”
那几个小伙怔了一下,都扭头去看族长。族长则狐疑地看她。
李浅揉了揉脸,尽量让自己显得无奈又谦虚,“我不行……,这个真的不行,就怕一会儿引起火灾就不好了……。”
或者是她的态度太过于诚恳,也或者表情太过凄惨,族长很是相信。直接给她不过就算完了。
已经测试了三样,对于下面该做什么,李浅很虚心的求教了一下顾相宜。
顾相宜表情古怪又尴尬,看着他那张疑似害羞的脸,她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她想起顾相宜说过的话,顾家媳妇必须会五样“上得龙床。进得厨房,入得厅堂,会得武功,斗得朝堂”
这会儿武功、厨艺、策论都比完了,厅堂无非是表现一下仪态,在大家眼前走走晃晃就好。至于龙床……,难道真要她当众和顾相宜表演打滚吗?
这个念头一起,自己先把自己吓了一跳,她万分纠结的看着顾相宜,心说他要真敢搞这表演,她一定先用小刀剐了他。
事实证明李浅的想法果然龌龊了,人家根本没像她想的那样抬来一张床,而是让几个年纪大点的妇人隔着衣服在她身上量了一下。似是要给她裁衣服,又像是在记录她的三围尺寸。
不过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转来转去,她还是很不舒服,要不是顾相宜一直可怜巴巴地眼神瞅着她,她一定会她们把踹在地上以泄心头之愤。饶是如此,几个妇人也被她瞪到尾。
一会儿尺寸量完了,妇人们露出一抹欣慰的地笑,对族长道:“这丫头是个标准的美人,每个地方都很不错。”
这话说得恁是暧昧,顾相宜不禁用袖子遮住脸,疑似偷笑。族长则微笑着颔首,看李浅的眼神开始像看自己儿媳妇。
李浅莫名打了个哆嗦,心道,她这算是通过测试了吗?
顾家选女婿的标准只有一样,有权有势。而选妻的条件却是很苛刻的,尤其是顾家嫡系,为了生优秀的子孙,更是严上加严。不过近些年在顾家精挑细选之下,一百个女子里有时连一个都留不下,以致形成了许多大龄未婚男青年,于顾家子嗣实是有碍。有那耐不住寂寞的在外面生下了小的,也不敢带回来,甚至不敢让姓顾。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很多年,甚至愈演愈烈,到现在真正的顾家的嫡系越来越少,反倒顾家以前带进来的一些下属、仆人如蜜蜂一样增长。
身为顾家族长深以为憾,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松了测试难度。而原来的五项测试,能过个两三项的已经算是个中翘楚。有时候觉得差不多,人品过得去的直接就同意了。
但这一回族里对顾相宜的婚事特别重视,顾相宜是顾家嫡系,一向最被看重的。
当然这只是族里的长老们自以为的,他们的重视通常只在嘴上,对于一个父亲早亡没有依靠的人说,再多的重视也只是让他在外多做点事而已。可就是为了让他多做事,他的妻子也不是可以随便马虎的,毕竟若有个贤内助,能做的事也会更多一些。
就在昨天族里开会曾讨论过,要提高门槛,原则上若不是全五项都特别出色的,根本不许这女人进门。尤其是彭长老更是一心主张,从族里选个各方面都合适的人配给顾相宜,还更可信些。
他们这么做无疑是想难为顾相宜,若他找的女人这么容易得到认可,那他们的权威何在?颜面何在?不过族长在看到李浅时,在她写出那篇论京杭大运河的策论已经决定,不管她下面的几项测试结果如何,都要把她留在顾家。因为这样的人才放出去太可惜了。
当然他还有另一方面的考虑,若是硬塞一个人给宜哥,入不了他的眼便也不能成为他的牵绊,族里就少了一个能拴住他的工具。所以从这个角度衡量,倾娘倒是最合适的一个。
李浅哪知道这老头在想什么,听到他大声宣布自此后她就是顾家的媳妇。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痛苦。甚至很纠结自己进这一趟顾家到底是为什么,若最后只是被骗的嫁给顾相宜那可陪大了。
虽然这小子真的很绝色,但不错归不错,能不能嫁又是另外一件事了。
顾相宜却显得很兴奋,不停地对李浅笑着,脸上的长年累积的冰霜似乎也融化了不少。
他们最终被这里上千人簇拥着拜了堂,几乎全族的人都来喝了喜酒,喜服用的是以前花姨成亲时的那一身,新房则设在族长为他们准备的一间大屋里。屋外遍种花草,还有两颗参天垂柳,可以想象到了夏日搬把椅子坐在树下该是何等的惬意。
这里的环境真的很好,靠山靠水,景色怡人,最难得的是清静,很符合她一直以来的幻想田园生活。若这里不是意图谋反的顾家老巢,她还真想在这样的环境里好好过几年舒心日子。
酒宴持续到晚上才结束,新郎陪完客,便在一群儿时玩伴的哄笑中被送入洞房。
李浅的盖头早不知扔哪儿去了,她在屋里来回踱着步显得很不耐烦,一见顾相宜晃悠着进来,再嗅到他满身的酒气,不由皱皱眉,“又不是真成亲,你还真喝啊?”
顾相宜笑道:“哪个跟他们真喝,往身上撒了几杯酒就成这样了。”
他脱了外衫,上面的酒气熏得人难受,便把衣服直接从窗户扔出去,然后拍了拍手对李浅道:“夫人,夜深了,咱们歇息吧。”
李浅瞪他一眼,很明显新房里不可能有两张床,她先爬上床,双手一摊,“你看着办吧。”
顾相宜也不理她,自顾脱了鞋也爬上床。
李浅一吓,“你不会来真的吧?”
“有何不可?反正你现在已经是我妻子了,倒不如做实着了。”他嘴角扬起一抹笑,竟作势要对她扑过去。
李浅冷哼一声,手微一甩动,指上金线已缠上他的手臂,“我劝你还是别打歪主意,否则你这手臂就废了。这会儿还是想想你娘以及你带我来的目的,可不会只是一时欢愉这么简单吧……。”
顾相宜叹口气,“我只是想拿你身后的枕头而已,你没必要这么激动吧?”
李浅回头,果然看见身后并排放着两个枕头。
说实话这两个东西摆在一起,看着还真碍眼。女人一辈子成亲只有一次,她居然就这么被拐着嫁给了他,虽然是假装的,心里还是觉得很不舒服,尤其看到他那张状似无辜的脸,气就更不打一处来。
这都叫什么事啊,只是帮他救个人而已,至于弄到要舍“身”取“义”这么麻烦吗?
第一百六十三章 新郎往哪跑! (9:56)
又瞪了他一眼,顺手指了指床下示意他下去。这回顾相宜倒是很听话,抱着枕头跳下床,拿了件厚外氅铺在地上,竟真的躺下去。
李浅这才放了心。按说她也不是没和他在一个屋里睡过,甚至以前在外面出任务的时候,整日风餐露宿,随便找个地方就能窝一宿,同床共枕也都是常事。只是那会儿扮的是男人,不拘小节,现在换成女装,反倒各种不适应起来。尤其是偶尔会想自己早成了齐曦炎的女人,似乎应该守礼,便更觉不能被他占了便宜去。
但守礼是守礼,守节就不必了,鬼才知道她死后齐曦炎会不会有了新欢,没准这会儿正抱着美人嘿咻个不亦乐乎呢。
撇了撇嘴,头一沾枕便沉沉睡去,梦中顺便问候一下当今皇上,这丫的可别给她戴顶绿帽子。
在这同一时间,远在京都的齐曦炎突然打了个喷嚏,他紧了紧身上的披风,问小路子:“这都开春了,怎么还这么凉?”
小路子道:“皇上要觉得凉,就生个炭盆吧。”
他含糊地“嗯”了一声,拄着腮帮暗想着这会儿李浅在做什么?昨晚做的梦实在不好,竟梦见她和某个人在成亲,一天的心情都糟透了。若她在地府里看中某个美貌男鬼,再给他戴顶绿帽子可如何是好?
这么想着,忽也没心情再批奏折,吩咐小路子把李浅的长生牌拿过来,他要上柱香祈福,顺便问问她在那里有没有安分守已。然后什么时候可以投胎,又投在哪家。
小路子不由一咧嘴,心道,大晚上的皇上不睡觉。又出什么幺蛾子?
※
第二天早上醒来,李浅发现自己身上空空的,被子都不知到哪儿去了。扒着床边一看。竟见顾相宜抱着她的被子睡的格外香甜。
她不由大恼,用光着的脚在他身上狠狠踹了一下。
顾相宜霎时惊醒,一看是她,便苦苦一笑,“倾娘叫人起床的法子还真特别。”
李浅怒道:“谁叫你起床了,你昨晚为什么拿我被子?”
顾相宜看着身上的被子,笑容更苦了。这还真不怨他……她的睡相不好。这他早就知道,可也没想到能不好到这种程度。
就像昨晚,她睡到半夜就把被子踢了下来,害得他爬起来给她捡了好几回。盖上又被她踢下,盖上又被她踢下。如此反复好几回,他自然以为她不想盖被子嘛,也当然会把被子拉到自己身上。反正这会儿天气也没多凉,估计冻不坏她就是了。
李浅知道自己睡相不好,发了顿脾气也觉没意思,她正要起来,忽然发现身下一片殷虹,不由惊叫起来。都说新婚之夜有落后,难道顾相宜趁她熟睡玷污了她?转念一想也不对。她的贞操早就给了齐曦炎,哪还轮得到在这会儿流血。
若不是落红,那只可能是月经来了,她的月经已经两个月没报到,害她差点以为自己怀孕了,这么一来倒也安心了。
顾相宜站起身。一看床上,不由“扑哧”一乐,道:“这下省事了,倒省得我拿鸡血应付了。”
李浅狠狠瞪她一眼,心道,幸好这会儿她不是他的上司了,否则什么脸都丢尽,再也别指望他能听自己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还真没听过她几回,貌似这小子一直对她命令阳奉阴违来着。
恨恨地咬了咬牙,越发觉得以前没跟他算总账,实在失误。
整理完仪容,两人出了门,宛如真正的小夫妻一样甜甜蜜蜜地腻在一起。看到他们的人,都会含笑着跟两人打招呼,说一声“恭喜。”
两人一路笑着上了山,脸都笑僵了。
远远看见花姨的小屋,李浅揉揉脸,道:“这会儿已经进来了,该计划一下怎么逃走了,我还有事要做,可没功夫跟你在这儿穷耗。”
顾相宜嗤笑:“你能有什么事可做,一无亲二无故的,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她大怒,“那我就是为了找落脚的地方,行不行?”
看她跟踩了尾巴小猫一样的表情,顾相宜忍不住一叹,是他说的太过分了,她本就无亲无故,前途茫茫不知归处,自己何必戳人痛处。
“是我错了。”他嘴里讨着饶,说完又忍不住为自己羞愧,他不是一向最傲气的吗?何时也变得会为这么一点小事向女人认错了?
李浅哼一声,也不理他,自顾向小屋走去。
这会儿花姨已经坐在小屋里等着喝儿子媳妇敬的茶。看见他们进来,忙迎上去,笑得好似一株艳阳下的牡丹。
“我从昨晚就睡不着,盼着你们,今日可算把儿子送出去了,也算圆了我一个心愿。”
看她这么高兴的样子,李浅实在不好意思说他们是假装的,便对顾相宜使了个眼色。顾相宜却装没看见,脸扭向别处,感觉好像忽然对桌上的瓶瓶罐罐产生了兴趣。
李浅无奈,心想,花堂都拜了,还在乎敬一杯茶吗?她端起桌上的茶,当真跪了下去,口称:“花姨,喝茶。”
花姨抿嘴一笑,“错了,错了,应该叫母亲。”
李浅假装不好意思,也不改口,亲可以假装,娘却不能乱认的。
花姨当她是女儿家羞涩,也没勉强她,含笑着从身上掏出个小册子递过去,道:“这是我父亲传给我的,你拿去看,以后再传给女儿。”
李浅一看,上面写着《玉房秘诀》,她也不知是什么东西,不过照她平日研究的那些古怪玩意,估计不会是什么武功秘籍之类的。
拿过册子揣进怀里,她状似无意地走到顾相宜身边,用脚尖碰了碰他,小声道:“你装什么,你要再不说,我就说了。”
顾相宜这才好像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肚里却暗叫一声可惜。他也不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