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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李我得了暗示,立刻用手语通知紫衣卫戒备,待对方兵器刚抽未抽之际已经动手。萧雄被李浅一下制住,几个身着官服有品阶的军官也被紫衣卫押住。虽然两边人数相当,奈何官兵群龙无首,再无意抵抗,被砍倒许多,其余都吓得四散逃走了。
连萧雄在内,十几个军官都押在地上,刀架脖颈。
李浅把萧雄交给李我,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暗道,果然长久不运动,错骨手法都生疏了,差点闪了她的筋。
“萧大人,现在可以说了吗?”
萧雄重重哼了一声,“既被你们看破也没什么可说的。”
李浅冷笑,吩咐紫衣卫,“用刑。”
紫衣卫手脚利落,几下就卸了军官的手脚,内力催动下,惨呼之声不绝于耳。有的受不住,在地上翻滚不止,满脸痛苦之色。
李浅一直冷眼看着他们受刑,这一次行动,每个人都是堵了自己全部身家的,齐曦炎的命,她的命都押在这儿,怜悯这种东西,还是留给自己吧。
萧雄还算有几分硬气,硬是咬着牙不肯说,另外几个却没这么大忍性,不一会儿就有人狂呼,“说,我说。”
李浅吩咐押过那人,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看服饰应该是个伍长。他的胆子虽是几人中最小的,口齿却很流利,不一会儿就把知道的全倒了一个遍。
他们的上司是西征军的左将军董和,本来是大将军派来接应粮草的,昨天军粮由齐曦炎的粮兵交到他手上时,因为不慎,粮车里有一箱金子没运走,被他们瞧了出来。董和乃是贪财之人,没收了金子,就开始动起歪心思来了。
那么大箱的金子足有上千两,是谁放到粮车上的?或者这粮车原来运过什么?越想越觉心痒难耐,当即扣下了齐曦炎的一千多粮兵,从他们口中得知接应地点,便派了自己人过来。隐隐觉得这次定能抓条大鱼,发笔大财。
萧雄等人自然知道是来抢钱的,待看到李浅等人和车上满满的辎重箱子,更加确定董将军的猜测。
不管他们的钱是从哪儿来的,现在归我们了……。
正所谓贪心不足蛇吞象,这么一想难免露出贪婪之色,却正好被擅于察言观色的李浅看到。否则失了钱粮是小事,万一这事被董和捅出去,可一切都玩完了。
听了这伍长的话,李浅略略有点放心,董和只是误打误撞,并不了解前因后果,这还好说。可是粮兵被扣了,下面该怎么办?
她正琢磨的时候,紫衣卫已经手起刀落,把十几个军官全斩于刀下,一个个鲜血横流,死状凄惨。
李浅偏过脸假装未见,死便死了,反正也不能留活口,不仅他们,董和也不能活着。
想了想,对李我道:“联络王爷吧,把这里的事汇报清楚,让他务必杀了董和。”
“诺。”李我应着准备去了。
紫衣卫与齐曦炎自有一套联络方式,不一会儿一只鸽子扑簌着翅膀飞上天空。
董和那儿可以不用她操心,可现在这三百车粮、一百箱金银却必须安顿个好地方。和李我商量了一下,让一千士兵先把粮车运去西征军大营,其余的人找地方把金银埋起来,着一队紫衣卫留下看守。
看着一百口箱子被一层层土埋上,最终不见,李浅忍不住叹息,还是瞧不见觉得心里踏实一点。
在四周查探了一下,见看不出什么痕迹,她才拍了拍满是泥土的手,笑道:“走吧,兄弟们,咱们还得去趟江洲呢。”
正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明知江洲的危险要比浙州大得多,他们也得走这一遭。
“诺。”
众人齐呼一声,都抖擞精神,翻身上马。
经历了这件事,这些人明显对李浅的态度有点转变。尤其是紫衣卫,原先都以为只是个毛头小子,靠着跟王爷亲近才高他们一头。可这回她能看出萧雄的异状,并迅速掌控全局,就这份心计已让人叹为观止。
第四十一章 青楼大卖十五两
江州城内。
浙州被劫匪洗劫的消息早在几天前救传到江州,江州城内各处都加强警备,巡城的官兵的一队连着一队在街上走过,明晃晃的刀枪亮出,看着就挺吓人。
李浅想到城内会有戒备,只没想出会如此森严。就这样子别说抢劫了,想进城都得费点劲儿。他们是昨天晚上翻城墙进的城,轻功好的先进来,剩下的在白天扮成商人,赶着马车,分几批进来。
昨晚在房梁上踏了半夜,从东到西踩碎无数瓦片,也亲自见识一下晚上的守卫如何,心里多少有些担忧。但要她一点事都不做,又实在不甘心。浙州的粮还远远不够,齐曦炎那儿总归还是要交差的。
不一刻天光大亮,找了间客栈暂时歇歇,顺便等等后面的人。
客房里李浅望着窗外热闹的街市,川流不息人群,眉角皱的死紧。
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不由抚了抚眉,有些好笑自己的动作。是跟齐曦炎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吗?居然染上他这个坏毛病,一有烦心事,眉头就会皱起。
李我早就进来了,见她不动,也静静站着。
仿佛才觉察出他的存在,李浅终于回过头,问:“王爷那边可有信传来?”
李我笑,“信是有的,不过我觉得首领还是不看的好。”
李浅看他一眼,伸出白净小手。
李我笑着把一个纸团放在她手心,然后看着她脸色,变了又变。
纸上就写了一个字,“粮”。
就这一个字,完全说明了他的决心,不惜任何代价,都要——粮。他齐曦炎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也不想想别人做起来有多困难。不过就算他不说,她也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这不是她的风格。
“就这一个字,连点帮助都没有,还真是难办呢。”她嘴里说着,脑子却在飞快运转。
人数不够,出城也不好出,得想个什么法子找人帮忙才好。而最好的人选莫过于这江州郡守。
“江州郡守是什么样的人?”
李我清了清喉咙,很像那么回事的捧着一本册子,开始念,“江州郡守姓楚名天歌,是方家族长嫡子,母亲乃盛昌长公主,封为永平侯,人称楚侯爷,或楚大少,半年前因事被夺了爵位,在江州做了个五品郡守。”
说起这事,李浅也是知道的。楚天歌在添香楼因为一绝色小倌和奉济侯的公子陈元大打出手,陈公子一个不慎从楼上摔下来,断了一条腿。奉济侯大怒之下告上金殿,皇上本不欲管这事,奈何陈家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陈老太太哭晕了三次,拿着龙头拐杖要找楚家拼命,还为此闹上金殿。皇上无奈,这才暂时撤了楚天歌的爵位,让他在江州吃几年苦头头,好历练历练。
江州虽也是富庶之地,比京城的繁华总是差些,盛昌公主也想让儿子收收性子,便也答应了。于是江州就多了一个侯爷出身的正五品郡守。
当时听到这事,只当是一个花花公子的应得下场,根本没往心里去,谁想今天竟在这儿遇上了。楚天歌若是个普通出身还好办,动之以情,许之以利,或者想法拉进雍王阵营都未尝不可。但一个皇亲国戚,能算是齐曦炎表弟的人,又有什么办法能叫他帮着打劫,还私放劫匪呢?
更何况他们时间还很紧,最多只能在此停留两到三天。难,真是难啊。
李浅愁眉不展,李我也只好陪着唉声叹气,然后再适时的递上一杯茶给她润喉。
李浅喝了三杯浓茶,实在喝不下去了,起身站了起来。
“首领,要行动了吗?”李我也忙站起。
“去个茅厕。”李浅揉揉肚子,看来水是喝多了。
蹲了一会儿终于出来,瞥了一眼守在厕门的李我,有些无语。这家伙似乎越来越喜欢跟着她,连上个茅厕都不放过。
“以后上茅厕别跟着我了。”她总得有自己空间吧。
李我笑,“我怕首领想不开。”
忽然很想抽他,她就算想不开也不会扎茅坑里自杀。也不知这人是脑子有问题,还是纯粹来气人的。
“走吧。”她冷声道了句,抬脚就往店门外走。
“去哪儿?”李我问着,脚下已追了上去。
“去会会那楚天歌……。”
※
江州城有四大花楼,牡丹楼、水仙楼、菊花楼、山茶楼,都是美名远播,各有千秋。
当然最有名的要属牡丹楼,不是因为牡丹是百花之首,更是因为江州城最美的花魁如月姑娘就在这里。
今儿一大早,天气格外晴朗,刮点小风,太阳也不那么闷热。让人的心情都变得好了起来。
胡姨娘今天的心情就像这天气一样,晴朗万分。
昨儿个楚大少高兴,给了不少赏钱。今儿个一开门,就碰上一个自卖自身的小娘皮。
瞧她细皮嫩肉,如花似玉的小模样比之如月姑娘也一点不逊色。而且年纪还好,十五六岁的花季少女,正是爷们最爱的岁数。
如月是好,可岁数不饶人,转年就二十了,再美的姑娘也要落几分。她早就想找个人顶替她,可哪容易找到合适的。待看到这丫头,她忽然领悟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深大奥义。
胡姨娘真是越看越满意,她做这行多年,眼睛跟刀子似地,一眼就看出这小丫头盘好,身子也好,或许比如月更能卖出好价钱。
“你要卖多少钱?”她打量了许久,终于开了口,为了压压价,尽量抿着嘴让自己不显出一丝喜色。
“妈妈看着给些。”小丫头声音又细又小,双手局促的绞着衣服,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
胡姨娘暗自撇嘴,小地方的丫头就是看着小气。
“八两。”
伸手抹泪,“不行啊,妈妈。”
“十两。”
小丫头痛哭流涕,“妈妈,你行行好,哥哥要去京都赶考,这点钱连盘缠都不够,你再给添点。”说着从身后拽出一个黑衣男人。
按说这男人身材挺高,可不知为什么却没一点存在感,就像刚才,他站在丫头身后她竟是一点也没觉察出来。
胡姨娘暗暗奇怪,去打量那男人,发现长得很一般,可也说不上丑,和街头的张三、李四都有几分相似之处,若是扔到大街上也很难在人群里找出他。要不是一身黑衣在阳光下有点刺目,想必她也不会多看他一眼的。
不过,她也就多了一眼,然后对小丫头道:“十五两,再也不能多了。”
小丫头终于点了点头,好似很不情愿的咬了咬牙。
十五两?她居然就卖了十五两?
第四十二章 暴力接客记
今天有事更的晚了,实在抱歉。自此之后,她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喜欢十五这个数字,甚至包括和五有关的,二十五、三十五……。还有齐曦炎,也再没喊过他“五”殿下。
伸手接过卖身钱,转头递给黑衣男子,略带哭腔,“哥哥,你拿着,去京里好好考试,有朝一日得中金榜,也算对得起妹妹的一番苦心。”
黑衣男人也很想哭,不是因为妹妹为他的付出,而是因为这十五两是她的卖身钱,若接了这钱,哪天她想起今日的耻辱,把账算在她头上可怎么办?
他跟着她的时间虽不长,却深刻了解到其实首领是个睚眦必报,还略带小气的人。她得罪别人可以,别人若得罪她……
啧——真不敢想象后果如何。
可不接?现在就死的可能性更大。
摇摇头,他只好接过那烫手的十五两,表情凄惨无比。这下连装都省了。
“妹妹,你好好保重,哥哥对不起你,他日高中一定赎你出来。”
“哥哥……。”
两兄妹说着,拥抱在一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胡姨娘冷眼看着,一点也不觉有多难过。朝廷开科取士,没钱的寒士比比皆是,为了能上京赶考,卖儿卖女的也不在少数。像这样的场景,经常会上演一幕,早就见怪不怪了。
兄妹俩哭了一阵,才泣声道别,妹妹在两个壮汉推推搡搡之下,被带进牡丹楼。哥哥一脸泪水的看着,直到人影消失,才一转头跑走了。
转过一个街口,哥哥脸上的泪突然就消失不见,换上的是一脸明显的苦笑。回想刚看见首领那身女装的样子,真能用惊艳来形容了。他知道首领长得不错,可没想到换上女装竟是不止不错。她好像落入人间的小仙子,清纯、灵秀,完全脱离了他对太监的一贯认知。
不过现在他可没空管她是不是美,他只想一个问题,那就是怎么保证首领的安全。王爷早就吩咐过,李浅要是少根头发,就用他的小命抵。可怜这一次进了青楼,也不知她得梳多少次头,掉多少根头发。
唉!青楼里招不招小厮呢?看来他得抽空去看看了。
……
进了牡丹楼,李浅充分发挥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做贼法门,能多看一眼的地方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