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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色古香] 蒹葭 作者:八爪南宫(完结)-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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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淡,一天天过去,却连提起她都没有一句。
  如今,陛下更是每日都去蓬莱阁临幸,她的日子越活越回去了,内务府宫女太监们都对她爱答不理的!
  “整整一个月,皇上不但日日临幸江采衣,甚至还总召她去御书房侍奉笔墨,听……”楼清月脸一红,左右看了看,才低声对叶子衿嘀咕,“听御书房外侍奉的小太监说,有时候,皇上甚至会直接在御书房临幸衣妃呢……这麽算来,衣妃承的雨露恐怕远远不止每天一次!这样下去,怕是……衣妃很快就会有喜了罢!”
  叶子衿娇憨的面容上带着冷笑,瞥了楼清月一眼,“有喜?就算皇上天天临幸你,你也不会有喜。”
  楼清月一噎,郁郁的低头,头顶的青色坠子在地上照出恍惚水波。
  皇上他,根本就没打算允许低位嫔妃生育皇子,所以她们这些人侍寝之後……都赐了药。
  叶子衿看着她的表情嗤笑,“你有什麽好委屈的?本宫也赐着药呢,那位衣妃有没有赐药我不知道,不过这样下去……”
  她冷冷哼了一声,语义不言自明。
  如此盛宠下去,一旦江采衣跻身四夫人、或者四妃行列,皇上定会允她孕育皇子,万一生的是个男孩儿,就是皇长子!
  到时候,即使是慕容家的小姐进宫,也压不住皇长子的母亲!
  “更可怕的是,你知道皇上吧蓬莱阁的名字改成了什麽?”楼清月手压在胸口,姣美的脸略有扭曲,“改成了朝夕阁!”
  叶子衿一震,抬眼看向楼清月。
  朝夕阁……天长地久,与卿共渡,朝夕相见,不离不弃!
  皇上竟然将江采衣的寝殿改做这个名字!……摆明了就是打算和她日日相见,朝夕共度了麽!
  想起父亲在前朝的艰难,叶子衿冷冷皱眉,挥开为她捏腿的绘筝,冷声质问楼清月,“最近让你去画兰选侍那里多找找麻烦,你去了没有!”
  楼清月绞紧帕子,点头,“小主,嫔妾自然都有去的,只是最近江采衣越发的关照画兰了,不但暗里打点内务府,还点了几个特别机灵硬气的小太监去兰芳苑伺候,嫔妾总是被挡在兰芳苑门外面。”
  叶子衿浮起一个浅笑,在柔嫩娇憨的脸蛋上有一丝阴沈,“如此说来,他们二人交好,已经举宫皆知了?”
  “是,可……”楼清月思考了许久,小心翼翼的开口,“可是江采衣举止有礼,虽然和画兰有所来往,但并不会十分亲密,只是暗里照顾的多。就算所有人都知道江采衣罩着画兰,也不能凭着这个就栽赃他们有私情啊!何况……”
  楼清月脸色一红,“何况,後宫里的男子嫔御,只要不侍寝,要紧处都、都锁着呢,根本不能和女子行事……”
  叶子衿曾经向楼清月和盘托出过自己的计划────先引诱江采衣同情画兰,再设法捉他们私会,扣个秽乱後宫的罪名!
  而楼清月的任务就是有事没事去芳兰苑招惹、作践画兰,促使江采衣和画兰交往越来越密切,如此看来,她似乎是成功了。
  可是,楼清月对这个计划却有些怀疑。
  自从江采衣管理六宫以来,别的不说,对所有小主後妃们都非常公平。内务府也被她看的很紧,对谁都不偏不斜,按例供奉。那些捧高踩低、欺负人的事情基本绝迹。
  就算江采衣多照顾了画兰一些,也只能说是分内的事情,皇上都没说话了,她们有什麽好拿来做文章?
  再说,就算是制造机会让他俩独处,那个画兰根本无法行男子事,又如何栽赃到江采衣头上去?
  叶子衿只是冷冷一笑,让楼清月在大夏天里感到一阵寒气。
  “我自有办法。”
  她淡淡撇嘴,“且让他们再密切一阵,我自会找机会除了那画兰私处的锁,灌下催情药,让他俩被皇上亲手捉个人赃俱获!”
  绘筝扭头,对楼清月点了点头。
  
  
  “……小主对这件事如此有把握麽?”绘筝送楼清月出含章殿的大门,楼清月仍然不放心,握着妹妹的手几番询问。
  “放心,姐姐。”绘筝的脸在阴影中显得有些模糊,她微微一笑,对姐姐福了福身子,“姐姐,小主做事稳妥,这次定能一击必中,还请姐姐继续协助小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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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你这几日总是很倦怠贪睡,快起来出去散散身子骨吧。”
  嘉宁将江采衣扶起来,都已经过了晌午,却见她还是迷离的揉眼睛。
  这几天或许是暑热难消,江采衣总是觉得想睡觉,再加上日日侍寝体力不支,总是要睡到中午才肯起身。
  嘉宁是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宫里龌龊阴毒的事情多了,害人都在不知不觉间,她可不认为江采衣贪睡只是什麽巧合。
  这些日子,嘉宁将江采衣的饮食用度反反复复查了个遍,却什麽异常都没有。
  没有毒,没有药,什麽都没有。
  那娘娘为什麽会倦怠成这个样子?
  有一回皇上来,折子还没批完的时候,娘娘就靠在皇上的胳膊上睡着了。一度她也曾怀疑娘娘是不是有喜了,可太医诊治过後,只说是衣妃气血虚浮导致困倦。
  仔细思来想去,嘉宁过滤掉所有可能性之後,觉得,最近和江采衣时常来往的也就只有画兰,莫非……问题是出在他那里?
  
  
  嘉宁小心翼翼的问江采衣,“娘娘,您待会儿可是要去太液池边?”
  江采衣顿了顿,然後点头。
  太液池边,是画兰经常葬花植树的地方,楼清月总在那里堵着画兰和他找茬,江采衣每日总要过去看一遭的。
  嘉宁福身,“娘娘,让奴婢陪你去吧。”
  她倒是想要亲眼看看,这个画兰有没有给娘娘吃些、或者喝些什麽怪东西?她浸淫内宫多年,这个画兰如果身上藏香、水里下毒,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江采衣看着嘉宁的脸色,微微笑了,“嘉宁,我知道你担心什麽。画兰从来都是一个人,本宫吃的喝的都是用自己宫里的,他应该做不了什麽,或许是夏天我自己犯困罢了。”
  嘉宁依旧固执,江采衣看了看她,也就随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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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采衣走出寝殿,来到朝夕阁的庭院,此时阳光艳丽的刺眼。
  几声开朗娇笑在朝夕阁里倾洒,嘉宁看去,笑道,“今日有些风,秋菱她们这几个小丫头前几日剪了风筝,正耐不住,赶着这会儿出来放呢!”
  江采衣定睛看去,朝夕阁分花拂柳,院子里开着金黄的桂花,甜香委地。
  一片灿阳里,秋菱和几个年纪小的丫鬟们你追我赶的拽着绷紧的风筝线,精美的老鹰风筝随风上青云,在朝夕阁湛蓝的天空上飞翔。
  秋菱看到江采衣,嘻嘻哈哈的冲她招手,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眼眶微微发酸,江采衣噙着笑,举起手,也冲那无忧无虑的可爱小姑娘招手。
  她对於秋菱,总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偏爱。她那麽阳光那麽活泼可爱,总是精力充沛,有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倒映着天真和纯洁。
  就像,就像一个健康的、活泼的玉儿。
  她多麽希望,玉儿也能这样奔跑在阳光下,举着高高的风筝,笑声在风中挥洒,写意人生,无忧无虑。
  她才十九岁,为什麽觉得整个人都在苍老,黑沈沈的,疲乏不堪?
  
  
  “嘉宁姑姑,你照顾好娘娘!”
  秋菱一面招手,一面手忙脚乱的扯着风筝线,银铃一样冲嘉宁姑姑笑喊。
  江采衣展开笑面,不舍的看着秋菱,一瞬间心头暖流淌过。
  那时候,玉儿对她说,姐姐,你要好好的。
  风吹过一树一树的桂花。
  她的玉儿,人生中最後一句话是,姐姐,你要好好的。
  自然是要好好的,即使噙着泪,怀着恨,带着无法填补的思念,也要好好的。
  不会负你,不会负你。
  江采衣看着秋菱手上的风筝,似乎它托着她的思念,遥遥冲上云霄,将她的痛都带高了,带去天空,带给她的玉儿。
  
  
  “哎呀!”
  正欣赏着风筝,却见几个小姑娘叫了一声。
    风吹大了,几个风筝线绞在一起,秋菱她们在地上怎麽扯也扯不开。那几只风筝做的又大又沈,搅在一起,风托不住,就倒栽葱似的坠了下来!
  好巧不巧,几只风筝就掉在了朝夕阁的顶上,被琉璃瓦卡住了。
  “这怎麽办?如果硬拽,一定会把风筝拽坏的!”一个叫璎珞的小宫女眼巴巴的看着卡在房顶的风筝。
  这几只风筝都是她们辛辛苦苦扎了好些天竹骨,用最好的锦缎糊的,好不容易才拿出来玩一下,可不想就这麽废了。
  秋菱想了想,挠了挠头,“要不然,搭个梯子去拿下来?”
  几人纷纷赞同。
  由於侍卫不能进入寝宫内院,秋菱就准备找个太监去,却见那璎珞早已经耐不住,搬好梯子就要爬。
  “喂喂喂!”
  嘉宁远远看到了立刻拦下,“璎珞,你前几日才崴了脚,房顶那麽高,你摔下来如何是好?”
  这时候秋菱一挽袖子,“我去!”
  秋菱向来好动,爬树比猴子还灵活,她扯走璎珞,蹭蹭蹭就顺着梯子爬了上去,嘉宁和江采衣都来不及阻拦。
  几个人伸长了脖子,也看不到秋菱的身影,她们连忙站的远了些,就看到那几只一人高的风筝已经快将秋菱的身影淹没了。
  秋菱蹲在房顶,用剪刀将缠在一起的线剪断,然後一只一只扔下来,璎珞她们连忙接住。只一会儿的功夫,她就蹭蹭爬回梯子,安全落地。
  江采衣扶着额头,摇了摇头,正想斥责两句,就看到几个小丫头欢天喜地的捧着风筝重新穿线去了。
  “算了,总归以後小心些。”
  嘉宁板着脸教训了她们几句,这几个宫女却知道江采衣和嘉宁都是温和性子,像小麻雀一样吱喳了几句就嘻嘻哈哈的玩去了。
  风卷着落花,落在裙子边。
  
  
  “今年桂花开得好,很香呢,等入了秋,就可以酿桂花酒喝。”
  嘉宁扶着江采衣的手出了朝夕阁,只是走不远,江采衣突然回头,微微皱了皱眉。
  “娘娘?”嘉宁见她疑惑,连忙停住脚步。
  “嘉宁……”顿了顿,江采衣沈吟,“你绝不觉得,桂花有些太香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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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季雪白的梨花,开了春天,再开夏天,整个太液池边如同下雪的湖堤,远处精致宫阙楼阁在水面上找出倾斜的影子。
  太液池边,画兰还没有来,於是嘉宁收拾了石桌,摆上自带的茶点。
  太液池边除了梨树,又多出来不少木槿花,在白色梨花中灿若霞光。
  “娘娘,喝点明心茶。”
  嘉宁沏好了一杯热腾腾的药茶,放去江采衣手边。这药茶是太医院医正开来的房子,用於调理江采衣气血虚浮的症状,她找了好几个太医反复确认过,的确温补,对江采衣很有好处。
  江采衣顺从的接过来,顺从的抵在唇边。
  ……这个嘉宁姑姑,她总是无法拒绝。
  她本来想要冷落嘉宁,最好不要彼此牵扯,她本就是为了报仇入宫,何苦连累别人?
  哪知道,这个姑姑事无巨细的缠着她,围来绕去,让她每每无法拒绝,而且,嘉宁身上总有种气质,让她觉得有点像……娘亲。
  她真的喜欢嘉宁,喜欢朝夕阁里的每一个人。她总是很容易被纯粹的善意和温暖打动,深深的喜欢,然後……失去。
  ……想个办法,让嘉宁出宫,嫁个好人家吧……
  这麽想着,举起杯子正要喝,就听到一声浅淡的男嗓。
  “娘娘,我若是你,绝对不会碰那杯茶一根指头。”
  江采衣一惊,扭过头去,苍苍满目的梨花间,清秀的白发男子抱着一包梨花瓣,发丝如霜,淡淡看着她手里的明心茶。
  
  
  画兰缓缓走过来,连一眼都不看那杯茶,眼角眉梢如同冰雪,径自走去梨花树下。
  嘉宁大惊,连忙取出银针试了又试,闻了又闻,却怎麽也没有发现这茶有什麽异样。
  “娘娘……”
  犹疑的看着江采衣,嘉宁连忙追去画兰身边,“画兰公子,你说,这茶有问题?这是太医院医正开的明心茶,里面都是温补的药材啊。”
  “我知道。”
  画兰淡淡的看了一眼嘉宁,“我入宫之前学过医,明心茶的味道,一闻就知道。”
  嘉宁急道,“画兰公子,娘娘的茶是奴婢亲手熬的,茶具、煮水都不假他人之手,绝对不可能掺杂其他东西,请公子告诉奴婢,这茶里是不是被下了毒?怎麽下的?”
  “茶没有问题。”
  画兰终於转过身来,白发在阳光里展开散落,他这几日得了江采衣的关照,终於养出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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