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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爱女-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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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她在失踪前处理好的,甚至邀请了魏方集团的创始人,以及他的独生子出席。”火惹欢连连深呼吸,凝聚勇气,存心跟他卯上。
  媚儿曾经说过,若是上官厉失去理智,她是天底下唯一能让他恢复冷静的人。
  这是不是代表,他真的有一点点在乎她?
  那一丁点的可能性,让她心中燃起希望,不肯轻言放弃。
  “把详细的资料拿给我。”他陡然下令,果真停下脚步,没再往门口前进。
  太好了,有希望!
  火惹欢咻的滑下,粉脸上忍不住满是欣喜。
  “要资料就自己动手来拿。”她一咬牙,克服羞怯,脸儿红红的把资料塞到胸前,尽力制造两人接触的良机,希望多摸个几次,他就会上瘾。
  黑眸一眯,室内瞬间刮起寒风。
  “拿出来。”
  “来拿嘛!”她低声说着,只差没动用激将法,骂他没胆子。
  她是不是该准备些烈酒,把他灌得半醉再行动?三年前的那一晚,趁着浓浓的酒意,他可是大胆的吻她、爱抚她,将一切做尽了呢!!
  想起那晚只差“临门一脚”,就可以做完“全套”,羞意染上粉顿,粉脸变成红苹果。
  眼前的画面实在是儿童不宜,定睿伸出手,遮住小釉的眼睛,免得她提早被污染了。
  “乖,小釉不要看,会被教坏喔。”唉,惹欢姊姊平时的优雅都不见了,这会儿可主动得紧呢!
  眼看上官厉不肯行动,脸色愈来愈难看,火惹欢首先退让,默默把资料抽出来,不敢把他逼过头。
  “好嘛好嘛,那大家各退一步,只要你答应留下,我就把资料给你。”她委屈的说道,只要能留下他,一切都好商量。
  黑眸瞪着她,不知是否看错,里头竟有一丝丝的莫可奈何。
  上官厉一咬牙,下了决定。
  “我留下。”
  偌大浴池的边缘,上官厉仰躺着。
  略长的黑发散在有力的肩上,肌肉贲起的双臂搁在池边,黝黑的肌肤上布满了水滴,漂亮得偈是野生的猛兽。
  他紧闭着双眼,眉头紧撑,全身的肌肉紧绷着,就连温热的浴水也不能让他松懈。
  魏方集团。
  浓眉皱得更紧。
  这个名称始终搁在他心里,代表巨大的仇恨,除了上官媚,没人知道这个秘密。只有上官媚知道,他的仇恨有多深,浓烈到不惜代价,即使玉石俱焚,也要对方对付出代价。
  为了复仇,他在多年前筹备了一项计划——因为脑海中浮现的甜笑,浓眉稍微松开。
  只是,想起火惹欢即将在他计划中所扮演的角色,浓眉再度聚拢,还打了好几个结。
  “该死!”他捏紧拳头,朝坚硬的大理石用力打去,完全没察觉痛楚。他的冷静一旦扯上她,总是宣告失效。
  条地,他全身一僵,察觉浴室之外的隔间,传来细碎的声响。
  “惹欢姊姊,这是什么?”小女孩的声音,很低很清脆。
  “呃,男人的裤子。”火惹欢小声回答。
  “但是睿睿没穿这个。”小女孩回头,去拉定睿外头的裤子,想一探究竟。
  “我年纪还没到嘛!”定睿连忙扯住裤头,小声解释。
  火惹欢出来打围场,制止一场内讧。“你爸爸跟妈妈独处的时候,就会穿这个。”这是成年男人的内裤,当然是在私密的时候穿啊!
  “那时候爸爸都光溜溜的。”小釉据实以告。
  门外一片死寂。
  无意间得知别人家夫妻密辛,火惹欢的脸儿烫红,连忙转移注意力,专心忙起此行的目的。她蹲得很低,往浴室的大门匍匐前进。
  “里头没声音,老板真的还在里头?”定睿小声问,乐于转开话题。
  “不知道。”火惹欢瞪着紧闭的门,用唇语交谈。
  他们听不见动静,索性偷偷摸摸的趴在地上,从地板与木门间狭小的缝隙偷瞧,想看看里头可有一双大脚丫口踏来踏去。
  还没能瞧仔细,门无声无息的打开了。
  上官厉腰间围着毛巾,身上还滴着水,站在门边,看见她跟两个小孩维持怪异的姿势,趴在地砖上,努力想偷看浴室内的情况。
  三双眼儿同时迎上黑眸,尴尬万分,简直想就地挖洞钻进去。
  “呃——”她脑中灵光乍现,小手连忙在地毯上乱摸。“隐形眼镜呢?我的隐形眼镜呢?”她低垂着头,掩饰粉颊羞窘的嫣红。
  真是丢脸啊,竟被他当场逮着了,他会不会以为,她是个爱偷窥的女人?
  “你没有近视。”上官厉冷冷的戳破她的谎言,不给她台阶下。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近视?离开台湾三年,你都偷偷在关心我?”小脸充满光彩,眼儿闪闪发光的看着他。
  这么说来,他还是很关心她喽?心中流过甜甜的暖流,她好想抱着他猛亲,宣泄心里的狂喜。上官厉眼中光芒一闪,眉头皱得更紧。
  “你来做什么?”他不答反问。
  “替你送衣服。”她笑得眼儿眯眯的。
  “不需要。”他冷漠的拒绝,不想跟她有太多牵扯,担心剪不断理还乱,到时候苦心所布的棋盘变得一片混乱。
  “哦。”她好失望,小脸垮下来,默默把衣服搁在一旁,还附赠哀怨的眼神,气这个冰雕男不解风情。
  眼看情况有些僵,一旁的定睿扯扯小女孩子的衣服,拼命使眼色。
  小釉接收到暗示,深吸一口气,然后陡然迈开双腿,小小的身躯往浴池里跳去。
  扑通一声,小釉摔进浴池,在水中浮浮沉沉。
  “啊,小釉——”火惹欢喊了一声,声音比平时夸张,有几分的不自然。
  又是扑通一声,纤细的身影一晃,她跳进浴池里救人了。
  第七章
  偌大的浴池里水花乱溅,当火惹欢跳进去的瞬间,身后那一大一小也有了动作,也不管浴池水并不深,里头的人并不需要救助,立刻就表演英雄救美。
  男人救女人,男孩救女孩,分别把怀里又软又香的人儿拖上地岸。
  捞上来时,小釉全身僵硬,一动也不动,像块木头似的,仰躺在池边,嘴巴抿得紧紧的。
  火意欢则是勒紧上官厉的颈子,不放过任何接触的机会,把娇躯往他赤裸的怀里送,还很技巧的弄掉他腰间的毛巾。看见久违的“东西”时,粉顿几乎要烧起来。
  啊,不行不行,可不能看傻了,她还有计划要进行呢!
  “咳咳咳——咳咳——”火惹欢倒在他怀里,装腔作势的咳了几声,之后身子一软,紧闭上眼睛,像是失去意识。
  上官厉眯起眼睛,黑眸中透出怀疑。
  “呃,她大概是吓晕了。”定睿还在打圆场,努力说服。
  “她会游泳。”他挑起浓眉,温热的水从他额上,滴落在她的肌肤上。
  娇嫩的少女身躯,因为这轻微的刺激,稍微抖了一下,眼儿却还是紧闭的,像是连呼吸也停了。
  “那大概是哈晕了。”只剩定睿有发言权,他纵然冒着冷汗,还是尽力苦撑大局。
  但是,这好困难啊!在上官厉锐利的目光下,没有几个人能把话说完,更何况他还要硬着头皮说谎。等到谎言被揭穿,他会不会被压进浴池里,喝饱一肚子的热水?
  “我们试试人工呼吸,来啊,老板,我们一起做啊!”定睿劝说着,开始亲自示范。他坐在浴池边,鼓起勇气,豁出去的低下头,嘴巴噘起。
  两张唇还没贴上,小女孩突然张开眼睛。
  “咻!”小釉吐出长长一口气,艰难的坐起来。
  “睿睿,不呼吸好辛苦。”她抱怨着,像小狗般把全身的水甩干,爬过来戳戳双眼紧闲的火惹欢。“姊姊,我不要吃布丁了,这样累累。”她明明会游泳,为什么要假装不会?
  怀疑变成肯定,黑眸眯得更紧,从共犯一路扫到主嫌身上。
  情况不对,溜之大吉!
  眼看东窗事发,定睿抱起小釉,什么话都没说,火速畏罪潜逃,溜出浴室。
  浴室里只剩下两个人,她还躺在瓷砖上,只觉得愈来愈冷,忍不住要发抖。她的眼睛偷偷张开一条缝儿,瞧见他气得脸色铁青。
  “还不起来。”他俯视着她,揭穿她的小计谋。
  “起来就起来嘛!”她嘟呓着,湿答答的从瓷砖上爬起来,一脸的埋怨。真讨厌!就连假装溺水,他也要拆台,不肯替她作人工呼吸。送上门的肥肉都不吃,他是头壳坏去吗?想到自己己竟爱上这么个冰雕男,她就想叹气。
  气温很低,这一场溺水的戏,演得她全身湿淋淋的,连花瓣似的唇都有些发育了。“哈啾。”她揉揉鼻子,这回是冷到发抖。
  突然,腰间一阵力道传来,把她整个人抱起来,冰冷的娇嫩肌肤,接触到暖而结实的男性肌肉,热热的温度让她舒服得想叹息。
  上官厉像拎小鸡似的,把她拦腰抱起,往浴室外走去。
  “我们要去哪里?”她勉强抬起头问他。
  “你的卧室。”
  “我还是睡在我们的房间。”她指挥着,放松全身让他抱着。
  我们的……
  简单的三个字,意外的触动心弦,热烫的温柔流过心间,软化他的冷酷。
  主卧室的陈设没有任何改变,就连床上都还搁着两个枕头,像是他还睡在这里,从来不曾离开。她很固执的维持现状,就是要等他回来,执意留在离他的心最近的地方。
  上官厉没有说话,先将她放在床上,黝黑的双手落在她潮湿的衣服上,俐落的解开扣子。
  他在替她脱衣服!?
  “你在做什么?”她狐疑的问,很用力才能克制红唇不往上扬。怎么了?他开窍了吗?
  “替你换衣服。”语气平板,动作倒是轻柔。
  “脱掉就好,不用再穿上了。”她的声音好小,脸儿红红,有些害羞。
  他怪异的看了她一眼,双手没停。
  “枪伤的伤口在哪里?”他问,缓慢褪下她的衣服。
  唇角往下垂,笑容都不见了。唉,他只是在担心枪伤,怕她不好换衣服,所以纡尊降贵的代劳,并不是要对她不轨。
  “呃,在胸口。”她意兴阑珊的回答,顺从他的动作,把外衣脱下,上半身只剩下蕾丝内衣。
  冷空气袭来,她抖得更厉害,一条暖暖的大毛巾落在她身上,开始擦拭冰冷的水珠,把肌肤上的水分都吸走。这种感觉好温暖也好熟悉,从好小的时候,这些暖意就围绕着她——除了妈妈之外,只有他能给她这样的温暖,而他给予她的,又更深刻一些。
  黝黑的大手滑啊滑,来到她胸前,动作变得强硬。在洁白如玉的肌肤上,有一处覆盖着纱布,纱布上掺着红色的血迹。
  “你竟然还把伤口弄湿!”咆哮声响起。
  她绝着脖子,耳膜里嗡嗡作响。“我——我忘记了嘛!”忙着色诱他,她连自个儿身上有伤都忘了。“柜子里有衣笙留下的药膏,我重新上药就是了。”她放低姿态,拼命求饶。
  上官厉瞪了她半晌,目光凌厉得有些奇怪,而后才转过身去取药膏。
  她拿起毛巾,有一下没一下的擦头发,小脑袋瓜子还在乱转,努力想拖延时间,增加两人独处的机会。
  身后突然砰的一声,她吓了一跳,差点摔下床铺。
  火惹欢匆忙转过头,看见上官厉的手紧握成拳,用力敲击着桌边,因为力道太大,关节处流出鲜血。
  “你在做什么?”她惊叫一声,立刻扔开毛巾,跳到他身边,捧起他的拳头察看。老天,都撞出个血口子了,铁定疼极了。
  她想也不想,把他的拳头举到唇边,将鲜血吮干,嫩嫩的唇舌扫过他的伤口,手忙脚乱的翻找OK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好像发现,他高大的身躯有些颤抖。
  “痛不痛?”她握住他的手,小心翼翼的吹着伤口,希望能减缓一点疼痛。
  他紧抿着唇,脸色阴沉,没有说话,视线仍是瞪着她半裸的胸前,眼中有愤怒的火焰窜动。
  “你在生气?”气到需要敲桌子泄愤?
  “对。”
  清澈的眼儿亮起来了。“为什么?”她追问。
  可能吗?他是在心疼她受伤吗?
  上官厉不说话,挪开拳头,用拇指抹去她唇边的血迹,转身走回床边。
  “喂,你别不说话,回答我啊!”她亦步亦趋,咚咚咚的跟着走回来,活像个小跟屁虫,坚决不肯离他太远。
  他打开药膏,脸色还是很难看。心里怒气蒸腾,一半是气属下们没能保护她,让她受了枪伤;另一半,则是气愤自己竟然放任她身陷险境,看见她的伤口时,他差点失去理智,恨不得把洛尔斯的人都抓来血祭。
  为什么滴水不漏的自制,遇上她就宣告无效?她明明只是他的棋子——下棋子的人,被棋子影响得理智全无,这盘棋要怎么走下去?
  “过来。”他简单的命令,眉头打结。
  她乖乖坐好,只差没有双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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