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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杏一见这样就知道里头在什么什么不方便进去了,便道:“刚才长公主派人前来,说是等会儿长公主要过来拜访夫人。”
年东南和春霞相视一眼,心中俱是警惕起来。年东南便道:“你是怎么回的?”
银杏忙道:“奴婢依着侯爷先前的吩咐回的话,说夫人和大公子失踪尚未回府,侯爷正心乱如麻。奴婢便前来禀侯爷,问侯爷要不要见长公主。”
“你回的很好,”年东南说道:“告诉来人,若长公主屈尊下降前来拜访,本侯就算再忙,也不敢怠慢了公主!”
“是,侯爷。”银杏答应一声,转身去了。
“东南,这样——好吗?”春霞忍不住问道。长公主可没有对不起他们,如此一来,岂不是让长公主两难。
年东南握着她的手轻轻揉捏着,道:“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早几天我便劝长公主先行回京,她不肯,可她留在这儿实在尴尬。不仅仅她尴尬,咱们也尴尬。就好比这事儿吧,她身为钦差,不得不管余副使,但余副使我是不会放他离开的!”
春霞一时无言,这似乎,已经成了个死局。
驿馆中,长公主听到派去的人如此回禀,微微苦笑。
“公主,咱们的人明明看到年夫人和年大公子已经回总督府了,永安侯却偏偏睁着眼说瞎话,他分明就是不把公主您放在眼里!枉您还如此为他们着想,奴婢真替您不平!”长公主身边的女官锦绣愤愤不平道。
年夫人和年大公子失踪之后,长公主心中惦念,也派了人去帮着寻找,明明看到洪一将他们母子接了回城。
“住口,”长公主只淡淡瞥了锦绣一眼,道:“永安侯这么说这么做想必自有他的苦衷,这些话你从此烂在肚子里,再也不许说起!”她略一沉吟,又道:“既然永安侯这么说了,你再派人去一趟,就说明日一早本宫前去拜访。还有,就说年夫人和年大公子吉人天相,相信必定能够逢凶化吉、遇难成祥,请永安侯不要太过担心!”
“是……公主!”锦绣听见长公主这么吩咐,配合着永安侯睁眼说瞎话,甚是无语,却没法拒绝。
第二天一早,长公主果然前往总督府拜访,年东南按照礼数在前院正厅迎接了她。
尽管两人俱心知肚明对方在做戏,这戏份仍然做的十足。一个安慰,一个表示受用,如此寒暄客套了好一会,长公主才说出了此行目的。
“本宫也没有想到余副使会如此大胆,永安侯打算怎么处置他?永安侯这么关着他也不是个办法,毕竟,他是副钦差,代表的是皇上!”
年东南听到长公主提起皇上心中便忍不住一阵窝火,皇上再怎么对他他都可以容忍,但却不能将主意打到他家人的头上。如果没有皇上的暗示暗许,余副使就算是副钦差,也绝对不敢生出如此大胆的想法,居然跟他玩调虎离山,设下圈套将他的妻子儿子掳走!
如果不是及早发现将人救了回来,他相信他的妻儿一旦进京,德文帝肯定会毫不客气的将他们软禁。没准还会受苦受罪。
他为君的不仁,就别怪臣下生出不满。
“长公主,臣不会撒谎,在长公主面前臣也不想撒谎!臣在这儿就说一句,如果余副使不是副钦差、代表的不是皇上,臣早已经将他碎尸万段了!臣的妻儿被他掳走,至今生死不知、下落不明,臣无论如何是不会放他离开的!就算皇上下旨,臣也不能遵旨,还请长公主见谅!”年东南满脸的气愤。
长公主顿时哽住,苦笑道:“本宫能理解你的心情,只是,你不要太冲动了,凡事都得有个度,过了,就不好了!一旦过了收不回来,就更不好了!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本宫的意思。”他虽然混蛋,教训教训也就行了!
在此时,长公主还并
tang不知道余副使是因为查到年东南“蓄意谋反”才这么做,她只以为余副使是找不到什么借口拿年东南的错处,这才脑子错乱将主意打到他妻儿的身上——毕竟,当初年东南他们回京过年的时候,皇上可是极想将春霞母子留在京城的。
因此,长公主以为,年东南不肯这么轻易放余副使是想要好好教训教训他、让他吃点苦头。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年东南此时根本是不能够放余副使!
如果她此时知道,断断不会容许年东南如此。如果她知道,事情也许不会变的更加糟糕……
“公主的意思,臣明白!”年东南点头,心里却琢磨着怎样将余副使弄死叫人捉不到把柄。
“那么本宫就告辞了!”长公主心中略松,起身道:“本宫也是时候回京复命了,本宫打算明日一早便离开长安!什么时候找到春霞和远儿,永安侯别忘了给本宫去信说一声,也好教本宫放心!”
言下之意,等你找到春霞和年穆远,就赶紧将余副使也放了吧!
“臣记住了,臣一定会告诉公主!”年东南点点头。
第二天一早,长公主果然离开了长安城。年东南率一众大小官员送出城十里之外。虽然送走了钦差,可是众人的心情仍然轻松不起来,因为总督大人的妻儿至今下落不明,总督大人的脸色很是难看……
余副使果然就这么被软禁在总督府一处偏僻的院落里,自打年东南离开那天之后,每日里除了一个一声不吭的送饭的老头子,就再也没有人在他面前出现过。
余副使心急如焚,却是想尽办法也无法离开一步。他忍不住也暗暗担忧起春霞和年穆远的下落起来。他天真的以为,年东南说的都是实话,只要春霞和年穆远回来了,他们之间就有的谈了!
长公主离开长安城将近一个月之后,总督府中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青衫落拓,斯文从容,竟是袁先生。
“是你?”年东南见到袁先生先是一怔,随即说道:“我认得你,你先前是楚王身边的心腹第一谋士,后来又在最关键的时刻狠狠捅了楚王一刀令他再无翻身的机会,后来么,你便从京城里失踪了!不知今日找到我这儿来,却是为何?”
袁先生丝毫不在意年东南语气中的嘲讽讥诮,微微一笑,道:“侯爷真好记性!但只侯爷却说错了,在下的主子至始至终只有一个,并非楚王,因此,也就算不得什么楚王爷的心腹谋士。至于离京,京城原非故土,任务完成,自然就该离开了!”
“我曾以为你是当今皇上的人,现在看来,似乎不是。”年东南盯着他,若有所思。如果不是他此刻突然之间冒出来,年东南根本已经忘记了这个人的存在。毕竟,他的存在跟他并没有直接的利害关系。
“侯爷的心思越发的敏锐了!”袁先生哈哈大笑起来,又笑道:“那么侯爷可有兴趣猜一猜在下到底是谁的人?”
年东南眸光闪烁,蓦地一深,低沉着声音道:“莫非你是晋王的人?”
“侯爷聪慧,在下佩服!”袁先生轻叹着,含笑向年东南拱了拱手,身姿飘然,仪态从容优雅如谪仙。
“你来我这里做什么!”年东南徒然变色,厉声喝道。
“侯爷稍安勿躁,别上火。”袁先生依旧从容淡定,不紧不慢的开口道:“侯爷如今的处境可不太妙呐,在下是来帮助侯爷、为侯爷指点明路的。侯爷是个聪明人,相信不用在下细说,也该明白了吧!”
第473章 说客
“侯爷稍安勿躁,别上火。”袁先生依旧从容淡定,不紧不慢的开口道:“侯爷如今的处境可不太妙呐,在下是来帮助侯爷、为侯爷指点明路的。侯爷是个聪明人,相信不用在下细说,也该明白了吧!”
年东南气极反笑,冷冷说道:“我懂,你不就是来给晋王做说客的吗!想让我跟随晋王谋反,你们做梦!我问你,揠”
年东南杀意顿现,逼近袁先生冷冷问道:“是不是你们派人跟余副使说了什么?是不是你们挑拨离间?”
“侯爷,”袁先生迎视着他的目光毫不示弱,道:“晋王是诚心诚意想要跟侯爷您合作,又怎么会使出那种下三滥的手段?这件事情,我们王爷和世子同样很纳闷。”
“真不是你们?”
“在下可以对天发誓!”
“就算不是你们,我也被你们王爷连累了!”年东南顿感无力。
“侯爷,”袁先生神色一肃,正色道:“您不妨好好想一想,如果皇上信任您,又岂会如此捕风捉影?如果皇上不信任您,即使无中生有,又有何奇?难道这些年来侯爷您还没看清楚吗?皇上如今重用文臣,根本容不下像您这样世代功勋的武将世家,皇上,是迟早要办您的!侯爷是个明白人,只可叹当局者迷!如今区区一个钦差副使就敢算计侯爷、敢做主掳走夫人和大公子,皇上的意思,还不够清楚吗?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侯爷运筹帷幄、杀伐决断,若一生一家断送在这犹豫上头,将来上断头台的时候,侯爷回想今日种种,试问能甘心吗!”
年东南不得不承认,袁先生字字句句都说在了他的心坎上,千不该万不该,德文帝不该触动他的底线。
“哼,”年东南冷笑道:“晋王和皇上,也不过一丘之貉罢了!他们皇族之中争权夺势,我没有兴趣搅合!我也不想当大齐的罪人!花”
“罪人?”袁先生冷笑道:“晋王是先帝的亲兄弟,也是凤子龙孙,这大齐的江山谁说注定就只能属于当今?晋王同样有资格争取!再说了,当今继位之后所作所为,别人不清楚,永安侯还看不清楚吗?我听说官制在九月份就要改,到时候天下势必大乱,要说罪人,当今才是罪人!侯爷怎么跟凡夫俗子一样那么迂腐!”
年东南盯着袁先生,久久不语。
袁先生被他看得有点儿头皮发麻,下意识的低头往身上扫了一眼,勉强笑道:“侯爷这么盯着在下看,在下有什么不妥吗?”
年东南缓缓说道:“你主子的心思埋得可够深的,打击楚王,扶持太子上位,也在他的计划之中吧?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是吗?”
袁先生笑笑,道:“侯爷不愧是年家后人,在下真是服了!王爷雄才大略,世子爷更是青出于蓝,侯爷与世子爷亦有过交往,相信定也有所感悟吧?不错,当今继位、楚王下台,这其中我家主子的确动了手脚,可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先帝身上不是吗?只能说,事情到了如今这一步,这是天意!天意,不可违啊!”
年东南只是冷笑,又道:“那么我呢?你主子打从什么时候起盯上了我?”
袁先生笑道:“很早,侯爷回年家、继承爵位之后没有多久。因为在西北这一片是年家的势力范围,王爷想要成就大事,就绕不开侯爷!侯爷,王爷是真的很欣赏侯爷,还请侯爷仔细考虑考虑!”
“没有什么好考虑的——”
“侯爷!”年东南话还没有说完,袁先生便打断了他,说道:“在下还会再来的!王爷说了,事成之后,裂土封王,封地任凭侯爷亲自挑选,封地上一切事务侯爷可自行做主,王爷绝无二话!侯爷若是不相信,王爷可以给得出凭证!等事成之后,再赐下丹书铁劵。”
说这话的时候,袁先生心里也在暗暗叹息。
一年来一年去,晋王的年纪也渐渐的老了,他已经没有年轻时候那么能忍了。换句话说,他已经失去了像年轻时候那般能忍的资格了。这是他毕生为之奋斗谋划的目标,他不想带着遗恨离世,哪怕在京城中那把龙椅上只坐一天,那也是遂了心愿!
所以,这绝无仅有的条件,他也豁出去开给年东南了。
这是绝对巨大的诱惑,相当于组建独立的附属国。随着袁先生话音落下,年东南的心忍不住剧跳了一下。饶是他不爱荣华富贵、不贪恋权势,听到这样的话,仍然觉得怦然心动。
也许,他如今的心性跟从前也不一样了。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他也要为儿女们着想。受制于人,等于始终有把利剑悬在头顶上。这种日子他过过也就够了,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女们也过着同样的生活。
“侯爷,在下告辞。”袁先生见年东南不语,心中略略有了底,起身拱手,辞别而去。
年东南没有做声留他,就这么看着他转身从容离去。也许,他真的需要好好的考虑考虑……
心里头装着事,年东南便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春霞将他的变化看在眼中,问他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得到他没有说实话,而是拿了些别的
tang话来搪塞她。两人做夫妻这么多年以来,他是第一次这么对她。
春霞忍不住心头一沉:恐怕要出大事了!
他不说,她亦不忍相逼,她心里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