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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严三世呢?不是誓要得到尤小姐不可么?”
“咳,严三世虽然横,但一对上冯将军,可横不起来。况且严三世上回赴宴时,好像喝醉酒掉进茅厕,回府后便生了病,现下还没好利索。他那位原配妻子翁梅娘,原是翁家嫡出小姐,且翁家原也是世家大族,眼见严三世为了尤小姐,再三放言要休妻,这一回却是怒了,上严家交涉。翁梅娘也有志气,已自行求去,搬回了娘家。严三世这会又后悔,着人去求翁梅娘回府,闹腾得很,哪儿顾得上尤小姐出嫁之事?”
尤妩坐在花轿内,听得外面众人一些碎语,嘴角不由起了笑意,严三世却是被冯晏修理了几次,这才不敢到尤家爬墙,上回还摔伤了,估计也死心了。至于沈喻南,既在孝期内,又已和自己退了亲,自然没法子和冯晏争娶自己了。料来这一回的婚事,应该会顺顺利利的。
花轿到冯府时,喜娘上来扶尤妩下轿,照例是一系列繁琐的拜堂礼节,待拜完堂,喜娘等人把尤妩送进新房,她这才松了口气。
待得喜娘的声音响了起来,尤妩还没听清楚她说什么,就觉得眼前一亮,头上的盖头已被揭开了。
“哇,新娘子真是国色天香,确实美貌!”
“怪道冯将军着迷了,哈哈,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呢!”
“……”
新房里站着数位女眷,眼见喜服下的尤妩艳光照人,不由都“啧啧”称赞。
待观礼的女眷下去后,喜娘这才斟上酒来递在尤妩和冯晏手中,略福了福便也退了下去。
尤妩端着酒杯不动,用眼角去觑冯晏,不料冯晏也正用眼角觑她,两人眼线一触,都忙忙移开了。尤妩隔一会又忍不住再觑一下,见冯晏同样觑了过来,不由笑了。这一笑,气氛便松快了许多。
尤妩见得冯晏一身喜服,俊眉星眼的,且脸上薄薄一层红晕,看着比平时更加俊美
,忍不住道:“喂,你今天真漂亮!”
冯晏一愣,脸上的红云盛开如三月桃花,低着嗓子道:“喝酒!”说着举杯,脚步便停住了,并不上前。
尤妩也不以为意,自行站了起来,步近冯晏,却见冯晏悄悄后退半步,连耳朵根也红了起来,不由奇怪,停了脚步,直接问道:“喂,你真的怕女人么?”
“胡说!”冯晏动动嘴唇,突然迎向尤妩,把手穿过她的手臂,拿酒杯碰碰尤妩的酒杯,示意尤妩喝。
已是秋天,有凉风从窗缝吹进来,有些微的凉意。但是冯晏手臂却又热又烫,呼吸略略急促,偏眉尖紧蹙,表情古怪。
尤妩且不喝酒,仰脸问冯晏道:“你喝了许多酒吗?”
冯晏摇摇头,声音有不易察觉的轻颤,只道:“喝得不多,阿景帮我挡下了。”
尤妩轻轻动了动臂弯,在冯晏臂弯挨擦了一下,见他手臂紧绷了起来,变得僵硬,便慢慢抽出手,看着冯晏道:“你真的不喜欢女子?”
红烛高烧,有暗香涌动,跟前美人眼波流转,呵气如兰,只要是男人,都会动心。冯晏看着尤妩,神色认真,半晌把酒杯放到案台上,挽起了袖子,朝尤妩伸过手臂,低声道:“你看!”
尤妩朝冯晏手臂上一看,差点惊呼出声,问道:“怎会这样?”
冯晏缩回手臂,放下袖子,垂眼道:“每回有女子近身,嗅得脂粉味,便觉全身奇痒难当,过后一看,必然红红肿肿一片。”
尤妩愕然,原来这才是冯晏不喜女子的原因啊!
冯晏见尤妩沉默,便又道:“上回祖母寿辰,和你靠得极近,却无不适。不想今儿又……”
尤妩打断冯晏的话,问道:“可有看过大夫?”
冯晏点点头,低声道:“大夫也说不出所以然。”
“咳,你这是香粉过敏症。”尤妩扶额。
“怎么说?”冯晏眼睛一亮,急急道:“你知道病症?”
“若是香粉过敏症,只要不接触香料便是了,却没有什么根治的法子。”尤妩也放下酒杯,举袖子嗅了嗅道:“这件喜服,却是薰了香的,我脸上也涂了香粉,唇上抹了香脂,甚至身上,也是洗过香汤的,怪不得你会过敏。”
冯晏见尤妩并没有因为他手臂上的红肿大惊小怪,反是找出
原因,一下松了口气,一时觉得连脖子也痒了起来,却忍着不去挠,又举起了酒杯。
尤妩也端起酒杯,把手穿过冯晏手臂,轻轻挨了上去,和冯晏一碰杯,喝尽杯中的酒,且不忙松手,却踮起脚尖,撮起嘴,对准冯晏的嘴唇碰了碰。
冯晏只觉唇上一温,既而一热,再接下来,便是辣辣的,又痒又痛。
尤妩早已退后两步,亲眼看着冯晏的嘴唇神奇般的高高肿起,肿成花苞状,一时乐得不行,捂嘴笑道:“哈哈,你成猪八戒了。”
美人掩嘴娇笑,身子轻颤间,胸前暗波涌动,冯晏有些微的失神,只是唇上的痒痛提醒他,不能轻举妄动,一时苦笑,含糊道:“你欺负我!”
尤妩秋波一转,娇笑道:“不欺负你欺负谁?”
冯晏手指按压着嘴唇,动了动身子,忍着麻痒道:“你再欺负一下试试?”刚才都没感觉着什么,嘴唇就肿了,亏了。
尤妩见在人前一向板着脸的冯晏这会脸上暗红,嘴唇高高肿起,低哑着声音说话,模样特别可爱,却也起了玩心,凑了上前,轻轻拉下冯晏的手,用手指点他的嘴唇,娇娇问道:“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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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亲芳泽
冯晏肿起的嘴唇麻麻痒痒,被尤妩手指一抚,那份麻痒似乎直达心底,一时想也不想,张开红肿的嘴唇,紧紧含住了尤妩的食指。
尤妩食指陷在冯晏厚唇间,用力拨了拨,居然拨不出来,一时俏脸生霞,余下的手指索性屈向下,托在冯晏下巴尖上,轻轻抚擦,眼睛却凝视冯晏,见冯晏眼神迷离,手掌握成拳,却不敢搂住她,只吹出的气息湿热湿热。
一阵阵脂粉香味袭进鼻端,冯晏全身麻痒,连大腿根都开始发紧,却不舍得松开尤妩的手指,这是他的新婚夜,新婚夜啊,居然只能吮手指,连抱一抱新娘子也不能。
尤妩倒是想试试冯晏的过敏症究竟会厉害到什么程度,因仰起脸,朝冯晏口鼻间吹气,莲步半移,缓缓靠近,想偎依上去。
冯晏猛地吐出尤妩的手指,后退半步,用袖子半遮了脸,肿着嘴唇,含糊不清道:“我去沐浴!”说着转身就走。
尤妩眼尖,早见冯晏额角现出一块块红色来,转他一转身,这才看见,他脖子上早已红肿一片,连耳朵似乎也厚了一轮,不由发怔,好厉害的香粉过敏症啊!
眼见冯晏落荒而逃,尤妩却是失笑,隔一会便扬声喊了蓝月进来,吩咐道:“叫丫头提水进来,我要沐浴。今儿身上实在太香了,薰得人难受。”
蓝月应了一声,出去吩咐了两个丫头一声,转身进来,帮尤妩解下喜冠,脱了外衣,又另递了一对鞋子给她换上,一时欲言又止的。
尤妩看一眼蓝月,笑道:“有话便说罢!”
蓝月见尤妩神色如常,并无伤心之态,这才壮起胆子道:“将军就这样走了?”
尤妩抿嘴一笑道:“他去沐浴。”
蓝月沉默了,这儿是新房,新郎就是要沐浴,也该在新房,由新娘子侍候着沐浴,哪有跑别的地方去沐浴的道理?
尤妩见蓝月忧虑,待要告诉她实情,突然想起来,蓝月是自己贴身丫头,也是通房丫头的人选,自己若想一个人霸住冯晏,最好不要给别的女人任何机会,包括蓝月。一时便止了话,笑道:“这是我大喜的日子,你别苦着脸。”
蓝月一听,忙强展了笑颜,给尤妩捏起背来。
一时丫头提进水来,蓝月扶尤妩进了屏风后,帮她找出替换的衣裳,搭在屏风上,眼看着尤妩自己解了衣带,除了衣裳,跨进浴桶中,便帮尤妩把长发高高挽
起来,在头顶挽了一个圆心髻,这才低头去帮尤妩揉脖子。
尤妩到现在还是不习惯有人侍候自己沐浴,因吩咐蓝月道:“你下去罢,我自己洗就行了。”
蓝月也想出去打听一下,看看冯晏今晚究竟安歇在哪个地方,便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尤妩泡在水里,半闭着眼想心事,一时胡乱洗了洗,正要站起擦身子,却突然听得有脚步声朝屏风后走来,只以为是蓝月,也不以为意,待听得来人停在屏风后没有进来,不由一惊,问道:“谁?”
冯晏扶着屏风,嗓音微哑道:“是我!”
尤妩心头一慌,适才穿着衣裳自然放胆调戏人家,现在光着可没胆量,一时道:“你等会,我穿好衣裳就出来。”
“我帮你穿吧!”冯晏突然就绕过屏风,站到浴桶前。
“嗷!”尤妩这回真的慌了,抱着胸坐在浴桶不敢动,低声道:“水里下了香露的,你别过来。”
冯晏见尤妩如受惊的小白兔,这才满意了,退后半步道:“真不要我帮你穿?”说着话,眼睛巡在尤妩柳眉上,秋波上,小巧的鼻子上,红润的嘴唇上,下巴上,一点点移向脖子,再移向锁骨……。
不能动,看看总可以吧?冯晏眼睛朝尤妩锁骨下瞧去,却见尤妩双手抱胸,挡住了一片春光,不由遗憾,从没看过呢,以为成亲了能看看,谁知还是没得看。
尤妩匆忙间瞥一眼冯晏,见他换了衣裳,嘴唇似乎消了肿,脸上暗红一片,更添俊美,不由问道:“你身上不痒了?”
“泡了一个药浴,好多了!”冯晏说着,早已感觉身上又痒了起来,心知纵使尤妩沐浴了,这新房中诸多东西是熏了香的,他也不敢久待,因停一停道:“妩娘,你不能让我睡书房吧?”
什么意思?尤妩只顾遮着身子,一听冯晏的话,有些反应不过来,红着脸道:“我可没这样说!”
“哪你该把所有熏香的东西换下去!”冯晏说完话,感觉脸上麻痒起来,顾不得再多说,一个转身又走了。
“呃!”尤妩不由失笑,隔一会没有听见冯晏的声音,确定他出了房,赶紧站起来抹干身子,穿了衣裳,这才喊道:“蓝月!”
蓝月应声而进,扶尤妩坐到床边,拿巾子帮尤妩抹干双脚,低声道:“小姐该留住将军才是,怎能……,这是新婚第一天,将军总
得留在房中,若不然,小姐明儿见了人,却……”
尤妩笑道:“将军怕熏香的味道,你叫两个丫头进来,换了床上的被子和枕头。”
冯晏全身麻痒,其实心底更是发痒,好容易娶亲了,还是千娇百媚的新娘子,却碰也不能碰,难受啊!
小厮平安见冯晏又回来了,瞧了瞧冯晏的脸和脖子,马上又去吩咐婆子提水过来,待热水到了,他便关了房门,把一包药材洒到水里泡着,待一桶水发出药味,这才转向书案上的冯晏道:“将军,可以泡了!”
冯晏“嗯”了一声,站起来脱了衣裳泡进浴涌中,舒服的叹了口气,见平安递过一个药包,便拿了敷在脸上,把头枕在浴桶边,待脸上的麻痒劲下去了,这才松了口气。
平安在旁边道:“将军,太夫人可是让六彩来问了,就怕将军没有待在新房中呢!”
冯晏拿下药包,眼睛亮亮的,答道:“今晚自然要待在新房。你让婆子备着热水,指不定我还要跑回来多泡几次。”
冯晏泡完澡,又喝了一杯冷茶,身上的红肿虽没完全退下去,但脸部和嘴唇却是恢复了正常,不再肿得老高,这才吁口气,整整衣裳,又跑往新房。
到了新房中,见新房开着窗子透气,薰过香的床单和枕头也换了,空气中不再飘着甜腻的香味,新娘子素颜坐在床边,不由暗暗雀跃,这下,能一亲芳泽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笑眯眯更新了!
☆、半章
红烛高烧,美人秋波流转,十分勾魂。冯晏放轻脚步,慢慢走近尤妩。
冯晏是认为,一旦有女子近身,自己便会全身发痒发肿之事,却是不宜被外人知晓,以免让敌人握住他的弱点。就是冯太夫人,也不敢告诉。只是外间皆传闻他喜男子,不喜女子,为着件事,冯太夫人心急难眠,数次在他跟前落泪,他也想向冯太夫人证实,他其实是喜欢女子的。
尤妩仰脸看着冯晏,见他脸上依然一片暗红,眼睛亮得可怕,不由微微心慌,略低了头,视线只定在冯晏靴子尖上。
新房虽收拾过一番,但房里的香味还未散尽,冯晏觉得耳朵麻痒了起来,好在不严重,还可以忍着,一时走近床边,坐到尤妩身边,低声道:“难为你了!”说着,抵在床沿的大手一寸一寸移近尤妩的小手,想去触摸一下。
尤妩眼角瞥见了,有些想笑,只抿着嘴,静观其变。
冯晏手掌终于移近尤妩小手,尾指勾住了尤妩的尾指,轻轻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