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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俩磨着二婶:“妈,让我们也去放花炮。”
二婶不同意:“玩火最不安全,伤了眼睛怎么办?”
大嫂和二嫂听了就心里不太舒服,好似二婶在诅咒似的,大嫂和二嫂的孩子们玩的开心着呢。
六弟嘟嘴,七弟就佯哭起来。
吵得不行,五妹赵嘉盈起身对二婶道:“妈,我带着他们去,看着他们,成吗?”
二婶只得松口。
孩子们玩花炮,老太太几个人就支起了牌桌。
大哥坐了一会儿,家里公司的管事们纷纷来给大哥辞岁,顺便汇报一年的公司,递上账本。大嫂去帮着丫鬟们上茶水。
阿蕙陪着二婶等人摸牌。
二婶念念不忘华东宸,跟老太太和二太太、阿蕙说起来:“我们家小五,要人才有人才,要家世有家世,配华律师不差的。大嫂,你帮着说合说合?”
她难得叫老太太为大嫂。
老太太根本不吃她的**汤,笑道:“华少爷是小四的朋友,又不是我娘家的外甥,我怎么说合?二弟妹太看得起我了!”
二婶又跟阿蕙道:“小四,你帮着跟华律师说说?自己的妹妹嫁得好,将来你们姊妹也相互帮衬,不是很好吗?”
阿蕙笑道:“二婶,您没见我自己都没有着落吗?您让我替五妹说亲?再说了,您忍心把五妹嫁到东沪去?倘若她在婆家受了婆婆和小姑子的气,您可是半句话也帮不上忙的……。”
二婶就有些语塞。
突然,外面传来小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几个打牌的人心头各自一跳。
怎么了?
第七十四章新的希冀
院子里传来小孩子凄厉的哭声,还有其他孩子的叫嚷声,老太太、二太太、二婶和阿蕙各自起身,往院子里走去。
大红电灯笼在院子里投下氤氲的光。
七堂弟赵嘉繁坐在地上,呜呜的哭。五妹和六弟都在一旁安慰着他,他仍是哭得震天响。
二婶忙上前一步,焦急道:“怎么了,伤了哪里?”
接过五妹怀里的七弟,上下检查。
老太太和二太太面面相觑。
七弟搂住二婶,有了撑腰的人,他哭得更加凶了。间歇处,他指着一旁的几个孩子,道:“他打我……”
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二哥的儿子赵明也坐在地上,气哄哄瞪着七弟的方向。
大哥的儿子赵明益、女儿赵明茹等五六个孩子都围在二侄儿赵明身边。
他们都是愤怒瞪着六弟和七弟,给二侄儿壮势。
光线幽淡,也能看到二侄儿宝蓝色的长夹棉袍子前面烧的黑漆漆一块。
二嫂很心疼儿子,忙小跑过去,把二侄儿抱在怀里。看着他被烧焦的长袍,二嫂顿时眼眸都寒了。
见大人出来,孩子们七嘴八舌的告状。
佣人怕惹事,去把大哥大嫂、二叔、三哥等人全部喊了来,院子里更加吵闹了。
大人们各自领了各自的孩子,听着孩子各自的告状。
最后才弄明白,是七弟拿着炮仗往侄儿们身上丢,一个炮仗正好在二侄儿身上爆了,把二侄儿的脸都炸疼了,衣裳烧了个大洞。
大哥的儿子赵明益见二侄儿吃亏,上去就对七堂弟拳打脚踢。
大侄儿今年也十二岁了,身手灵活,七堂弟虚有其表,根本不是大侄儿的对手。很快就前胸后背各挨了好几下。
五堂妹和六堂弟赶来,才把两个孩子拉开。
五堂妹和六堂弟自然劝七堂弟不要和侄儿们一般见识,否则就丢了颜面。虽然六堂弟和七堂弟只比大侄儿大一岁,却是叔叔辈。
可是侄儿们并不因为六堂弟和七堂弟示弱就善罢甘休。
休战的时候,二哥的庶女――五侄女见自己亲哥哥的衣裳被七堂弟烧了,趁其不备。上去就偷偷咬了七堂弟的手,只差把他的小手指咬下来,这才惹得七堂弟大哭不止。
十指连心,疼得可厉害了。
五侄女才五岁,因为二房的几个姨太太总受二爷的打骂。她自幼就跟在二侄儿赵明,对哥哥马首是瞻。见哥哥吃亏,五侄女就毫不犹豫上前帮忙。
二婶听明白原委。才知道是七堂弟自己惹事,反而被一个小女娃娃咬了,气得肺都炸了!
她骂七堂弟:“你怎么这样没用?都痴长这么大,连个小丫头片子都不如!”
二嫂听着这话,也气得打颤。她平素很少失态,此刻却厉声道:“二婶,你这叫什么话!孩子打架,你儿子是长辈。又是年长,你不教训他,反而挑事!”
五侄女古灵精怪。见二嫂帮着她说话,顿时就依偎在二嫂身边,紧紧抱着二嫂的腿。
这是二哥姨太太生的女儿。可二房只有两个孩子。总是五侄女给二嫂的儿子作伴,兄妹俩亲昵不已,二嫂也真心喜欢这个机灵的孩子。特别是此刻,孩子惹了事,像只小禽依偎在二嫂身边,可怜兮兮的,让二嫂母爱顿时爆棚。
“你家孩子没事,看看小七的手!”二婶才不怕事,反击二嫂。
二叔、三哥、大嫂等人纷纷赶来,站在一旁不知道该帮谁劝谁。
“你看看明尔的衣裳!”二嫂也道。
两个女人就吵了起来。
最后,大嫂劝着二婶,和二叔、三哥一起,抱着七堂弟去了她的院子,给七堂弟的手上药。
七堂弟的小手指上一排碎小的压印,血迹斑斑的。
二婶心疼得直掉眼泪。
大嫂则咂舌:才五岁的小丫头,真是下得了狠口。
老太太和阿蕙则领着大哥和二哥的孩子们去,去了老太太的院子。
二侄儿衣裳烧破了,脸上被炮仗炸红肿了好几块。二侄儿也疼,可是要紧牙齿不声不响的,还跟二嫂说:妈,我没事。
看得老太太和阿蕙心里都难受。
二嫂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而五侄女因为咬着七堂弟,被七堂弟又抓头发又挠脸的挣扎,眼角、额头都破了皮。小姑娘睁着大眼睛,怯生生紧紧攥着二侄儿的衣角,不肯松手。
老太太很心疼,把五侄女抱过来:“来,给你擦些药油。”
二嫂也让佣人回屋,给二侄女拿了件新袍子换上。
大哥家四个孩子凑在一旁,看到二侄女和五侄女的伤势,几个孩子七嘴八舌的说:以后不要六堂弟和七堂弟到家里来玩。
方才打架的时候,大侄儿是主力军,听说他把七堂弟打得满地求饶。
阿蕙怕孩子也有伤,就让他到自己身边:“过来,我看看你伤着没有。”
大侄儿不来,笑嘻嘻道:“四姑,我没事。七叔的胳膊腿瘦的跟牙签似的,哪里伤得了我?”
孩子们被他说的哈哈笑起来。
三侄女就与有荣焉对阿蕙说:“四姑,我大哥一直跟着秦师傅学功夫的,可厉害了。七叔挨打的时候,六叔都不敢帮忙,被我大哥吓死了!”
孩子们哄堂大笑,纷纷夸大哥好厉害。
两房一共六个孩子,年纪相差不大,平日也有摩擦。一旦自己的兄弟姊妹被外人欺负,就抱成一团,连五岁的五侄女都敢偷袭。
阿蕙想起她小时候,从来没有这样过。
她记事起,大哥和二哥就很大了,一直在念书;她再大一点,大哥娶嫂子了。她从来没像侄儿侄女他们这样过。
“以后都不准打架,听到没有!”老太太厉声对孩子们说道。
孩子们的笑容都收敛了,低头不敢说话。
顿了顿,老太太又说:“可是也不能受人欺负,今日的事就算了……。”
孩子们最会察言观色。闻言纷纷点头,却一个个在偷笑。
二婶非要连夜回家,怎么都劝不住。
大嫂只得派人送他们回去。
因为是七堂弟先欺负二侄儿的,大嫂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二婶的话。她孩子是长辈,先挑事,现在还生气。大嫂也懒得劝她。
送走了二叔二婶一家人,大嫂又来了老太太的院子,看看孩子们怎样了。
自然少不得骂大侄儿一顿。
大侄儿嬉皮笑脸的,任由大嫂骂。可见这孩子平时就没少挨骂。
骂完了大侄儿,又开始安慰二侄儿。
“好了。好了!”老太太见孩子们虽然有受伤,却都很高兴,连二房两个孩子都笑眯眯的。就道,“让佣人再拿些炮仗给你们,都去玩吧。”
孩子们大喜,兴奋不已。
二侄儿换了新衣裳,脸上虽然有些伤痕,擦了药油已经不疼了。他眼疼渴望看着二嫂。
二嫂替他整了整衣裳,然后把他的手牵着五侄女的手:“看好妹妹。妹妹脸上破皮了,不能沾水。”
五侄女裂开嘴。一口整齐的牙,笑得很开心。
她还没有开始换牙。
二侄儿兴奋点头,牵着五侄女。和大哥的孩子们一起,又出去玩了。
公司里的管事们还没有走,大嫂还要去照看茶水。就先回了她的院子。
孩子们都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阿蕙、老太太和二嫂。
二嫂情绪不太好,有些涩然。
老太太知道她的心思,安慰她说:“孩子们打架,这是常事。谁小时候不是磕磕碰碰的。从小打到大,感情最深了,别往心里去。”
二嫂摇头道:“我不是想这个……。我是想,孩子多些,将来相互帮衬,总是好的。你看五丫头,多护着明尔?当年程姨太太那个孩子,要是我有一念之仁,兴许就保下来了。”
阿蕙微讶。
她不知道曾经发生过何事。
她是小妹妹,在教会学校念书,嫂子房里的事,她不怎么关心。
老太太却脸色微变,对二嫂道:“又胡思乱想!那不是你的过错!是她们母子没福气……”
“也是明尔没福气。”二嫂情绪很低落,“倘若我当时存个善心,也许明尔就多了弟弟或者妹妹……。”
说到这里,二嫂看到阿蕙在场,话就咽了下去。
老太太是知道内情的,阿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笑道:“我去看看厨房有什么点心,我有点饿了。”
阿蕙借口走了出去,留下老太太和二嫂在屋子里说话。
院子里孩子们笑声撒满黢黑苍穹,放佛在阿蕙的心头撒下一缕缕轻纱,将她的心缠绕包裹,抵御着寒风,暖暖的。
阿蕙不仅仅有哥哥,还有侄儿啊!
赵家,谁知道明天会怎么样呢?
正要从老太太的院子出去,大嫂迎面走了过来,冲阿蕙笑:“快去,孟少帅来了。”
阿蕙讶然。
虽然茂城有除夕夜出去辞岁拜访的习俗,可也是限于亲戚之间。
他怎么跑来了?
他的禁足已经结束了吗?
第75章 偶遇
家里商号的管事们还没有走,大哥仍在和管事们对账。
只有三哥陪着孟子楠。
孟子楠穿了一身咖啡色条纹西装,同色**,雪色立领衬衫,领口微敞,墨濯石的扣子泛出温润的光,雍容潇洒。
他笑着,浓眉飞扬,十分得意。
看到阿蕙来,孟子楠只是随口打了声招呼,继续和三哥说话:“……白葡萄酒口味更正。我知道济南有家葡萄酒庄,很多说从英国运过来的葡萄酒,都是在济南产的,下次我们一起去?”
三哥则惊讶:“你连这个都知道?”
孟子楠更是得意,洋洋道:“你当我在南|京念书,都念了些什么?”
三哥笑得不行。
连吩咐佣人上茶点的大嫂都笑起来。
阿蕙想起来,孟子楠前世在南|京念书,的确学了一身的吃喝玩乐。那时候他经常换着法子哄阿蕙开心,所以阿蕙才跟他好了。
“学得吃喝|嫖|赌,一身纨绔,有什么好得意的?”等大嫂出去之后,阿蕙就拆孟子楠的台。
孟子楠心情很好,不以为意,笑着道:“这个你不懂!你可以问问你家的家长,如今这世道,男人只要不赌、不抽鸦|片,都是女婿的好人选。我好吃好喝又怎样?”
赵嘉林更是笑,接口道:“我是家长,子楠这话很对。”
阿蕙见他两人合伙和自己过招,便道:“咦,照这样说,你们俩是大好青年?怎么快二十四岁,还没有定亲呢?是不是太优良,人家姑娘高攀不上?”
阿蕙往他们最痛脚的地方踩。
赵嘉林很无赖道:“我还在孝中。为父守孝三年,岂能谈婚论嫁?”
孟子楠则说:“我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啊!”
不知道为何,孟子楠说出这句话。阿蕙居然心口一跳,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