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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衣少年在树上坐了有一会,才看见那个轻功用的不熟练的大小姐正跌跌撞撞的向他这里赶来,他努了努嘴角往树枝的尽头又走了几步,似乎成心不想让她上来。
出乎意料的,为了鸡腿相当努力的任小汐几乎是一下子就从下面飞了上来,只是她看着隔着一根树枝,离她尚且有一段距离的少年感觉后面的路有些不好走:“你干嘛跑到那个地方去,给我回来。”
“这个地方可以很近的看见西湖,为什么要回去。”直接坐下来的阿金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那你把鸡腿给我不就好了!我听小兔子说这家鸡腿最好吃了,你快点给我啊。”任小汐差点没跺脚。
“要吃就过来拿。”
“你给我拿过来!”
“自己拿。”
“……”耍了别人一道最终又被别人耍的任小汐算是认栽了,为了近在咫尺都能闻到味道的鸡腿她决定拼了!
一步步如履薄冰的踩在树枝细细的躯干上,白衣少女看着前方悠闲的背影恨得牙痒痒。终于,她接近了,她差这么一点点就接近了!可是这熊孩子居然在如此关键的时刻悠闲地晃起了双腿!
没错,就是晃起了双腿!你以为你是六一儿童节在公园里荡起双桨的孩子吗!你丫的赶紧去吃脑残片吧!
树枝随着他摇晃的节奏左右摇摆,被摇的失去平衡感的任小汐脚一滑整个人从树上掉了下去。
她原先预料自己会‘啪叽’一声面朝地摔在地上搞得身上全是脏,然后再被树上的某人面无表情的嘲笑一番,可谁知道……
一只纤细却很有力量的手紧紧拽住了快要坠下的她,她缓缓抬脸看去,但见那个眼睛与青莲同色,眼神平静却又明亮的小小少年对视着眼中害怕和紧张尚未褪去的她道了句‘别怕’,然后一点一点将她拉了上来。
于漫天灿烂的余晖中,并肩而坐的两人看着在夕阳的辉映下翻涌着金鳞的湖水一起悠闲地晃起了双腿。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脑抽严重……
☆、不科学的面瘫
“喂,我的鸡腿呢?”有人在不合时宜的时候问起这么不合时宜的话。
“吃了。”也有人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回复这么不合时宜的话。
“喂……本姑娘不辞辛苦千辛万苦从祠堂追到花园从花园追到合欢树下再到用轻功差点没被你晃下去然后又陪你看半时辰的风景的结果居然是鸡腿被你吃了?你扪心自问你还有良心不?”
“没。”
“好吧,你赢了……”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西湖。
夜深,一盏孤灯在寂静的夜里化成一团小小的光圈安静地落在桌上展开的密函上,写得密密麻麻的信纸上,两个字出现的频率极高。
“又是一起新嫁娘失踪的事情么。”任独行看着上面的汇报蹙起眉头,“施夜,官府那里有什么看法?”
“官府那里已经出动了不少人手查办这件事,不过那些人倒是聪明得很,一看到有官府的人过来立刻消停了动静,所以他们现在并未找到有用的线索。”又是一名劲装男子恭敬回报道,“官府与武林向来都保持着一道暧昧的界限,我想,如果不是事情日益严重,他们也不会寻求我们的协助。”
“今日师丞安来也是和我说的这件事情,其中具体细节我略知一二。”任独行沉思道,“此事虽小,却在杭州境内发生,所以我必须做出应对。”
“可是这件事并不需要大人直接出手。”施夜出声道。“那是自然,千秋府中人才济济,而且小汐如果知道这件事肯定也会嚷着去。”说到自己的宝贝女儿,任独行声音顿了顿,然后话题一转,“施夜,你觉得师丞安对小汐如何?”
“大小姐她……”眉目清秀的年轻男子面色有些迟疑,任独行看着他的反应摇了摇头:“罢了,小汐这脾气的确让人头疼,别人一时半会未必接受得了。”
松了一口气的施夜默默地站在一边,他可忘不了很久以前他被大小姐挂在杭州城墙上两天的情形。
“最近武林多有动荡,乾坤门和元春门不再响应武林号召,明舞楼弃明投暗重回邪教,波斯圣火教和早已神隐于世的云栖宫一同出现中原,据说他们是在寻找失散的圣女以及九羊神功残页。”昏暗的灯光下,站得笔直的楚越念着手上的一堆信纸,施夜见状又将灯芯拨亮了一些:“老爷,千秋府还没节省到这个地步。”
任独行咳嗽了两声扯开话题:“云栖宫现在的宫主是苏靖离,不过密函显示他在一个月前便已离开云栖宫不知所踪。云栖宫虽非正道,却也并非邪道,早便听闻苏靖离性子极淡,不惹尘埃,寻找圣女及残页之事牵扯范围和人事极为棘手,若中间有外来势力趁机插入影响非同小可。所以这些事情若能当面与其和谈再好不过。”
“可是苏靖离未必肯答应和谈,再者云栖宫本是雇佣杀手组织,这样的组织并非善类。据我们接到的情报来看,云栖宫门下组织‘隐月’已经出现在了杭州。这便说明了圣火教的人也在其附近。”施夜脑袋一向转的比较快,“元春门这些门派的异常举动我会再派人探查,不过云栖宫的人恐怕稍不注意就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任独行的身影在摇晃的灯火下拉得老长:“云栖宫和圣火教的动静从现在起必须牢牢把握,杭州明日开始加长巡防时间,严防隐月出现,明日我去拜访杭州知府,你们下去做好准备罢。”
“明白。”施夜转身离去,而楚越还没走出去几步又被任独行叫了回来。
“老爷,还有何事?”少年颔首道。
“新嫁娘的事情小汐知道后肯定会去,你要做的就是跟在她身后保护她,记住没。”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爷,可以换人不……
“难为你了。”
“……是。”
“唉……”看着少年离开的背影低低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到书房的任独行从怀里掏出一把精巧的钥匙,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书房壁橱里最隐秘角落的盒子。敞开的盒子中,一张泛黄的画轴安安静静的躺在尘封的灰烬里。
“锦娘……”中年男子蹙着眉将画轴握在手上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打开,“这一天还是要来了,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们的孩子的,绝对不让她受任何伤害。”
这一觉只是睡到天刚亮的时候,从来都是夜猫子属性的任小汐光着脚从床上悄无声息的爬下。小兔子在旁边的一张软榻上睡的正香,她轻手轻脚的绕过她然后批了一件衣服走出了房门。
清晨的阳光带着一丝微冷的光线薄薄的照射在身上,任小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然后裹紧了衣裳。房间外面就是一个小小的花园,花园旁边辟了一方浅浅的池塘,赤脚踩在松软的泥土上,任小汐看着好像漂浮在空气中的金鱼发呆。
小时候只要看见颜色漂亮的动物就一定要买,所以在小摊上看到染色的小鸡还有金鱼的时候她总会缠着大人给她买。可是新鲜总是一时的,买回来之后她又没了耐心,这些可怜的小动物于是就全部被家长处理掉了。
蹲下身手指搅拨起一池的清水,以为有人过来喂食的金鱼纷纷游到她附近,她刚刚想摸一摸金鱼滑溜溜的背脊,就看见旁边的水面上降下了一颗颗的鱼食。即将碰触到她手指的金鱼于是迅速地往回游去吞食饲料,任小汐微微撇过脸,正见碧衣少年手里拿了一个小盘子一点一点往水里倾倒着鱼食。
“真早。”白衣少女托着腮看他,“你一天下来要做多少事情。”
“不记得。”阿金喂食结束转身就走,任小汐弯了弯嘴角上前一把拉住他:“早上起来精神好,快来陪我切磋一下。”鸡腿,我来为你报仇了!
“让开。”阿金一脸面瘫。
“偏不让。”任小汐叉腰挡在路中间。
阿金瞥了她一眼转了个方向继续走,任小汐往前跑了几步继续将他拦截。
“死皮赖脸。”某人看上去终于有些不耐烦了。
“你是第一天知道我这样吗?”某人一脸无赖状。
阿金撇她一眼:“你到底要做什么。”
任小汐声音拉的无比之长:“切,磋,啊。”
阿金突然沉默了很久。
“好。”
“哎?”这下轮到任小汐一愣了。不会吧,她没听错吧?她只是想调戏他来的他居然答应了!按以往情况来说,这……
还没想完,身后一股无形的力道便束缚着她的手臂,她大惊之下刚要回击,结果小腿往后一弯,她眼前的世界一阵天旋地转。
这不科学……
被,干净利落放倒在地的任小汐眼睛睁得老大,这差不多是三秒之内被放平的节奏了,任小汐平时挂人无数,今天阴沟里翻船也算正常,可是这个阿金到底是谁,他怎么那么厉害?
待她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阿金早就走了,任小汐于是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和一连串的问题回了屋子。
一觉醒来发现小姐不见了的小兔子正发动所有人满屋子找她,见她一回来,小兔子终于松了口气:“小姐,你去哪里啦,哎,你的头发怎么乱成这样……”
“不小心绊了一脚。”任小汐望天。
“那我们抓紧时间梳头洗漱吧,等会师公子会来接小姐的!”小女孩眼睛一亮一亮。
“他……来接我?”
“是啊,小姐还记得上次师公子要向老爷汇报的事情吗?他说这个案子要带上小姐一起去呢!”看着少女一脸不确定的表情她又加了句,“杜表小姐也去!”
“她不是得了过几个月就会白一次头发的病么……”任小汐幽幽道,“那她去凑什么热闹。”
小兔子显然没听明白她的意思,她想了想又道:“是师公子请她去的,他说你们两个女孩子在一起路上可以相互照顾呀。”
“你不去?”白衣少女听出了重点。“嗯,老爷说这次行动全部由师公子负责,师公子说去的人数不能太多,不然那些人看到很多陌生面孔一定会很警惕的。”
穷乡僻壤哪来那么漂亮的姑娘,杜萧萧那张脸一亮出来,是个人都知道要警惕的好么!她一张脸抵别人一个团啊!
“好了,小姐,头发已经梳好了,可以出发了。这些糕点你拿着,路上吃一点打发打发时间。”小兔子看着镜子里秀丽无双的少女满意的点点头,自家的小姐只要不做表情还是很好看的!
“小姐,走吧。”面前落下一道声音,任小汐一转脸看到外面的两个人表情顿时垮了下来:冤家!
楚越还是一身紧身的劲装,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他的腰间多了一把精致的小刀,阿金也是原来的装扮,只是他看她的表情略微有些微妙。
微妙你个毛线啊,你以为你面瘫我就看不出你在嘲笑我!把包裹重重的堆在了楚越手上,任小汐朝阿金一翻白眼扬长而去。
小孩子。阿金在心里默默的吐槽。
作者有话要说: 我了个去去去去去……被干净利落五个字你给我河蟹蟹蟹蟹蟹蟹……
☆、猴子请来的逗逼
“师公子。”“杜姑娘。”
如诗如画的西湖湖畔,一场梦幻的邂逅正式拉开了序幕。
阳光角度刚好的顺着树梢的枝叶一路滑下,毫无分差的落在了白衣少女绝美的脸上,顿时,整个空间都好似停转了一般,放佛整个世界都在欣赏她的美。风声悄然无息,鸟鸣戛然而止,行人动作静止,就连西湖的美景都苍白的褪了色。
她持伞站在五月的微风中,好似从水墨画中走出的仙子;他负手立在万丈青天下,一如豪情万丈诗兴大发的少年。
她,美到令人窒息。
他,令人敬佩不已。
她,美到让人心碎。
他,波动了她的心绪。
她看着他意气风发的模样陷入了忧愁。
他看着她忧伤的模样又莫名的心疼了。
我,特么看的都快蛋疼了。
“你们觉得这场戏能演多长时间?”揉着脸蛋直喊疼的任小汐嘴巴都快抽搐了。
“一个时辰。”
“很快。”
楚越和阿金同时答道。
“啧啧,你们俩怎么一点默契都没有,到时候如果有人冲上来砍我,你们是不是准备一个人拉着我左手一个人拉着我右手往相反的方向跑啊?”
好主意。两人默不作声的对视了一眼。
我一定是上辈子得罪他们两个了……默默的转过身对着忘我的二人,任小汐决定高歌一曲抒发心中的愤懑:“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我愿融化在你宽阔的胸膛,一望无际的原野随你去流浪……”
啪叽……好像什么东西断掉的声音……
风又开始吹了,鸟又开始叫了,人又能走动了,西湖的颜色又变回来了,师丞安和杜卿若终于不再卿卿我我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