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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接我回家了吗?”穆童问。
“回家?我们只怕短期内回不了台北的家了!”她四处留意过了,燕誉至少派了十名手下在暗地里监视他们母子。
“我想也是。”他很老成地点点头。
穆可人牵起儿子的小手,至少这一点亲匿的动作他是允许她这个“娘亲大人”拥有的,母子两人一起往庭院的方向步去。
“你觉得妈咪帮你找的父亲如何呀?”
“父亲大人跟母亲大人完全不一样,大概就跟两个世界来的人差不多吧!”穆童思考了一会儿,只想到这个回答比较贴切。
穆可人听了这个回答,觉得儿子的观察力真是仔细,是呀!她与燕誉确实是两个世界的人,他是作风四平八稳的大刚石,而她是说话做事都不假修饰的野兽派女孩,光从这个角度来看,他们的属性就是天差地别了。
她看着远方湛蓝的海平面,笑了笑,低头问儿子道:“你喜不喜欢待在父亲的家?”
“这里的人都对我很好。”他点点头,表示肯定。
穆可人握紧了儿子的小手,另一只手则轻拍了拍儿子的白嫩的脸颊,“那我们就在这里多待一些日子,我想在你父亲身边多待一会儿,你知道吗?这八年来,我好想、好想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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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可人从一个死人的身分突然间复活,这个消息惊动了所有人,他们一个个递帖想要登门拜访,只为了见她这个“复活”的死人一面。
第一个得其门而入的人就是冷子渊,他一见到她就不禁笑开眼眉,“可人,你回香港怎么不先打声招呼呢?”
害他少看了一出好戏。
“你难道不晓得吗?”她困惑地瞅着他,心想他这个俊美的男人果然经过了八年的岁月之后,长成了一个超世界无敌的女性大公害,听说他最近结婚了,不知道谁是那个倒楣的女人。
“不晓得什么?你是说有关你死掉的消息吗?”
“对呀!你不讶异我死而复生吗?”
“一点也不,根据我的推断,你应该没死才对,为了要证明我的推断,我派人去查了全台湾的人口死亡纪录,只查到了什么张可人、李可人、孙可人,这一堆‘可人’里就是没有半个叫做穆可人,改名换姓不像是你的作风,所以我想你应该尚存人间才对。”
“不愧是‘黑门’的鬼才参谋冷子渊,算我服了你。”她就在猜想,这个假死亡的把戏唯一骗不过的人应该就只有他吧!
在一旁听到他们两人的对话,燕誉脸色忽然一变,眯起黑眸狠狠地瞪了冷子渊一眼,该死的家伙!既然知道她没死,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冷子渊扬起微笑,丝毫不把燕誉的狠瞪放在眼底,故作神秘地把穆可人拉到一旁,“你想不想知道那颗石头对你死亡的消息有什么反应?”
“他能够有什么反应?”她疑惑地眨了眨美眸。
“你说这话真是罪恶,你难道不晓得那个男人为你伤心落寞了好几天,甚至于还想要去祭拜你呢!”
“他?你在开玩笑!”她一点都不相信,抿起嫩唇轻轻笑了起来,“他应该是关起门来偷偷高兴吧!得知我死掉的消息,他一定比任何人都开心才对,说什么想去祭拜我,搞不好是想要去确定我是否真的死掉了吧!”
他在她眼中真的是一个如此狠心的男人吗?
一时之间,燕誉的脸色阴沉到极点,原本他想要阻止冷子渊胡说八道,却没料到她竟然是这种反应。
对他,她难道就真的一点期待也没有吗?没由来地,他的心情感到前所未有的恶劣……
第八章
接下来几天,穆可人忙着见客,而燕誉忙着年关之前的会帐工作,大年初一,各大堂口的执首齐聚一堂,原本应该是很欢乐的气氛,今年却因为罗昭跳楼身亡的消息而显得有点凝重。
这天,为了要放松连日来的沉闷心情,燕誉提议要带儿子开船出海去玩,穆可人坚持自己要当跟屁虫。
燕誉没反对,只说她最好记住自己会晕船。
明叔也没忘记她会晕船,到了要出海这天,一大早明叔就逼穆可人吃完了早餐,急着要她把药吃下去,说这样药效才会早一点生效。
“来,上船前吃点药,比较不会晕船,你上次晕得那么严重,差点把我们都给吓坏了。”
“其实我根本就不会晕船,不需要吃药啦!”她笑眯眯地说,把明叔端来的药和水杯给推回去。
“你不要逞强,上次明明就吐得两腿都站不直了,还说不会晕船?”他虽然是老人家,但可没忘记那天是犹是少爷的主人抱她回来的呢!
“我没逞强,我是真的不会晕船,上次是我自己想办法让自己吐的,我从小就不会晕机、晕车,当然也不会晕船。”说到底,她可是健康宝宝呢!
“那……主人!”明叔吃惊地低喊了声,看见燕誉就站在她的背后,沉着张脸,一语不发。
一听到明叔喊人,穆可人一下子从头顶冷到脚底,完了!他该不会把她所说的话全都听进去了吧?
她刚才所说的话,不是摆明了告诉他,几年前那次搭船出海所发生的晕船事情是欺骗他的吗?
燕誉确实是把她所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但意外地,他不如预料中那么生气,她这妮子就连下药都敢对他做了,何况只是区区撒一个小谎呢?
“海上风大,记得多添件衣服。”他淡淡地开口道。
“喔。”她心虚地点头,多觑了他两眼,心想他该不会是没把她刚才说的话听清楚吧!心里才正暗自庆幸之际,又听见他忽然开口。
“如果她不需要吃药的话,就别硬逼她吃了。”说完,燕誉面无表情地转身走开,从他毫无情绪的脸上丝毫看不出他现在究竟是喜是怒。
咕咚!她用力地吞下一口唾液,把屏住的气息顺过来,这才发现自己心跳得好急好快!
她心想还好,他大概是没把话全听进去,要不,他只怕会对她发一顿脾气,严重一点可能还会撂下狠话,说他一辈子不要见到她呢!
这时的穆可人并不知道,燕誉不但把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而那句话将是他今生最不可能出口的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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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要出门时,正好遇上了前来拜访的关雅妍,一听到他们要出海去玩,她立刻凑兴道:“你们要搭游艇出海去玩?好呀!我正好没事,不介意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穆可人心跳快了半拍,握着儿子小手的纤手微微地紧握,不想泄漏出自己紧张的心情,她不想跟燕誉独处的时间被人打扰,尤其不希望被关雅妍这个女人打扰!
燕誉轻笑了声,礼貌却疏离地拒绝道:“恐怕不太方便,我们一家三口想单独聚聚,下次吧!下次再要出海的话,我一定找你,好吗?”
“一家三口?”关雅妍以疑惑的眼神觑了穆可人与男孩一眼,“你怎么可能跟他们是一家三口?誉,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这不是玩笑,小童是我儿子,我跟可人的儿子。”
“我没听说过……誉,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我为什么没听说过呢?那男孩不可能是你儿子,誉,这是不可能的。”关雅妍笑得很牵强。
“可不可能我自己心里清楚,雅妍,时间不早,我们要赶着出门,等我回来再打电话给你,好吗?”
“嗯,我等你,无论多晚都等你电话,所以你一定会打电话给我,对不对?你一定会打给我,对不对?”她揪住他的衣袖,寻求肯定的答覆。
“我会的。”说完,燕誉巧妙地挣开她的揪扯,长臂揽过穆可人与儿子,将他们送进车里之后,坐上驾驶座开着车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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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游艇随着海上的波浪晃荡,一阵又一阵地仿彿摇篮般;他们驶离岸边不远,不过在他们面前的岛屿并不是大楼林立的香港岛,而是大屿山,海浪与山色形成了一种朦胧却又别致的美丽光景。
穆童很认真地坐在船的另一边钓鱼,因为明叔说今晚的主菜就全靠他了,他担下了重任,觉得自己非要钓一条大鱼回去不可。
穆可人教他不用太认真,要是真的钓不到半条鱼,他们回去的时候再到市场买条石斑回家就行了。
燕誉看着他们母子两人相处的方式,相较之下,可人比较像无理取闹的小孩,穆童则是少年老成,每次都被母亲说风就是雨的个性弄得头昏脑胀,就像他一样,总是被她给要得团团转。
八年,他们之间足足错过了八年。
为什么那个时候她不出现呢?他很难原谅她就连父亲去世的最后一面都不愿见,他不相信她不知道,那时候,父亲告别式的讣文几乎上了全世界各大报的头版,而她在台湾,没道理会不晓得。
他们两人站在游艇的扶栏边,一起看着同一片海浪山色,她忽然笑问道:“为什么不让她跟来呢?”
他知道她所指的人是谁,闷吭了声:“不方便。”
“你是因为担心被儿子看到自己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怕他会介意吗?你放心,咱们的儿子比你想的还要懂事,再加上现在报纸电视都做过,自己的爸爸没跟自己的妈妈在一起,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要是你敢在我们儿子面前胡说八道,小心我不轻饶你。”他语气不善地警告道。
穆可人俏皮地吐了吐小舌,没想到他的反应会如此激动,“我以为这么说你会觉得比较方便呢!”
“不要随便揣测我的心情,你永远都不会懂的。”他望着深蓝色的海面,语气平静无波地说道。
碰了一个软钉子,穆可人耸肩笑了笑,似乎习惯了。
她接着又笑笑地开口:“我一直有听说你的事情,你接了燕叔的位置,做得很好,前阵子发生了几件事情,新闻没有报导,但实际上牵连甚广,‘黑门’的势力也因此在南欧越站越稳,是你吧?南欧一直都是你负责的区域,我曾经听渊少说那里的政治很乱,还有乱七八糟的宗教因素,所以负责那里的人通常都会特别累。”
“你听谁说的?”他冷锐的眼眸盯着她不放。
“说什么?”她眨了眨美眸,故作天真模样,“我说过了,是渊少告诉我的呀!你该不会连渊少都要责怪吧?”
“不是那件事情,是你怎么会知道那些没被媒体披露的事情?只要是‘黑门’想要封锁的消息,没有任何外人可以得知!”一定有人在他不知情的背后与她暗作内应!
瞅着他神情严厉的脸庞,穆可人抿起嫩唇,故作神秘地甜甜一笑,不打算把实情告诉他。
“说!究竟是谁?”他冲动地一把钳住她纤细的手臂,强硬地将她揪往自己,“到底是谁在私底下跟你联络?”
他压低脸庞俯瞅着她,一时之间两个人距离得好近,几乎是鼻息相通,能够明显地感受到彼此温暖的热度。
“这些年来,你想过我吗?”她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天外飞来了这句话语,清清嫩嫩的嗓音隐藏着期待。
燕誉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愣了一愣,眸光深沉地瞅了她一眼,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放开她,开口道:“没有,我没想过你,就连一次也没有,我没想过你。”
“是吗?我就知道,你那么讨厌我,会想念我才是奇怪的事情吧!”她干笑了两声,心里的期待瞬间变成了失落。
看到她又是这种表情,他的心情忽然恶劣到了极点,“为什么?为什么你每次都是这种反应?好像我对你除了厌恶之外,如果还拥有其他的感情,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那是因为……”她愣愣地看着他,被攻讦得毫无招架之力,只知道他此刻非常生气。
“如果我真的有想过你呢?那很奇怪吗?”他定定地看着她,这次换成了他的眼中对她充满期待。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她回答出什么样的答覆,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就连他自己也寻找不到。
“我没想过,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你会思念我。”她回答得非常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的风格一直以来就是她穆可人的作风。
她对他,从来都没有过期待,也不敢拥有期待。
但她爱他却是不变的事实,因为太爱、太爱他了,所以她才选择离开。
燕誉没料到她是这种回应,放开了她的手,黑眸深沉地望着远方的风景,轻轻笑了起来,“真是讽刺,没错,你确实不应该对我有所期待,不愧所有人都夸你聪明,我确实没想过你,一次……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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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时,他们两人都不发一语,只除了特地绕到市场去替儿子买了条石斑回去交差之外,他们很快就回到家了。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