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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机场时,司机转告她到头等舱柜台办理登机,并说明到香港机场转搭总裁私人飞机到巴黎。
黎茗为黑泽朗的慷慨感到讶异,以往和委托人出国订婚纱,大多只提供经济舱的座位。
怀着微微的兴奋首次走入头等舱,黎茗庆幸自己穿了窄裙套装和高跟鞋,她挺直腰杆尽量让自己看来像个成功人士。
前头四个座位全都空着,看来黑泽朗和梁希蕾还未登机。
空服员引领她走到最后一排,赫然发现黑泽朗慵懒地靠在宽敞的座位上,而她的座位就在他旁边。
她一脸疑惑地站在原处,黑泽朗看着她淡然说着:「坐呀!还发什么愣?」
「黑泽先生,你是不是坐错位置了?」这是她的座位没错呀!但旁边坐着的人不该是他,他应该和梁希蕾坐在一起。
「头等舱我都包下了,想坐哪里是我的自由。」黑泽朗继续低头翻阅报表。
「那我去坐前面……」黎茗识相地转身,黑泽朗却拉住她的手,「叫你坐就坐,别自作主张!」
黎茗半推半就地坐下,深觉这样的安排极为不妥,「那梁小姐坐哪里?」
「谁说她会来?」黑泽朗放下报表,似笑非笑地看着黎茗。
黎茗被瞧得极为不自在,现下整个状况更令她不安。「但……不是说要去选婚纱?」
「你去就好啦!」黑泽朗对她投以神秘的微笑,看得黎茗心里怦然一跳。
只有他们俩一起去巴黎?这样实在太危险了……
她不知道黑泽朗怎么想的,但潜意识告诉她应该离这个男人远一点,否则她会难以抽身……
「我还是去坐前面好了……」黎茗想要起身,却被黑泽朗前倾的身子压制住。
「我说过的话不喜欢再重复……」黑泽朗的脸几乎贴上她的,晶耀的眼眸像是深不可测的黑洞,直将黎茗的心魂吸入其中。
「乖乖坐好,就要起飞了!」说着双手往黎茗身侧一探,似乎打算寻找安全带,纤长的手指刻意扫过露在窄裙外的双腿。
对付自作主张的女人的唯一办法,就是让她开不了口而且动弹不得!
黎茗果然正襟危坐,只见她紧靠着椅背拉开两人的距离,并暗自祈祷他没有听到她的狂猛心跳。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摸索的双手正巧覆上他的,接着又慌乱地放开,不敢直视他的眼神。
她的举止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般青涩,让黑泽朗兴起捉弄她的念头。
「难得为黎小姐服务,是我的荣幸。」
他以磨人的速度拉起安全带为她扣上,「这样似乎太松了……」他故意拉起扣环比画,大掌几乎覆上平坦的小腹。
「不……」黎茗紧缩小腹,差点无法喘息。
黑泽朗继续为她调整安全带,扣环恰好圈住小腹,他故意移动扣环,让它在小腹和下方的三角地带磨蹭,恶意地望着脸色潮红、几乎忘了呼吸的黎茗。「这样舒服吗?」
「嗯……」她忘情地发出叹息般的呼声,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随即掩口瞪大眼睛望着他。
「我……我去洗手间!」她解开安全带猛然起身,顾不得软绵的胸部弹向黑泽朗的脸,迳自冲向后头。
「别忘了回到你的座位。」黑泽朗在后头提醒着,戏谑的神情流露难掩的欲望。
果然没令他失望!两团雪白饱满的绵乳如他所想那般柔软,光是碰触便足已撩起性欲,握在手里肯定令人爱不释手……他甚至想像当她紧紧夹住自己时,该是多么销魂!
这女人果然知道如何撩拨男人的心!
伪装青涩勾起兴趣,再以成熟的胴体撩起他的欲望,稚嫩慌乱的模样让他差点以为她还是个处女……
演技如此高明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次巴黎之行必定精采可期!
黑泽朗深吸口气,决定暂时压抑欲望,等待最佳时机一次爆发。
「呼——呼——」
匆匆逃进洗手间的黎茗对着镜子不住喘息,散落的发丝贴在酡红的脸颊上,樱唇微张的模样像被男人爱抚过。
她撩起窄裙脱下裤袜和纸裤,如她感觉那般,纸裤已沾了些透明的黏液,动情的证据令她更感羞愧。
「天哪!」她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还是死到临头犯花痴?竟然这样就有感觉,他甚至没碰到她耶……
依稀感觉他的鼻息拂过脸颊,那么灼热,那么地具有侵略性……哎呀!不能再想了,这样下去怎么工作?
抽出面纸轻擦纸裤底部,彷佛这样就能抹去心里不该产生的悸动。
她接着捧起冷水往自己脸上轻拍,并解开衬衫前两颗扣子以水拍打颈子,希望能舒缓浑身的红晕和热气。
「黎茗,冷静一点,记住你自己的身分!」她重新盘起头发,对着镜子低声斥喝。
尚未准备好再次面对黑泽朗,敲门声却响起。「黎小姐,飞机就要起飞了,请您回座。」
「我知道了。」她再看镜子一眼,深吸口气,重新武装自己。
一拉开门,笑得甜美的女空服员立即引领她回到座位,让她连换位子的机会都没有。
见黑泽朗埋首于一叠文件中,她赶紧坐下来,自己扣好安全带,眼角余光瞄到他,依旧没抬头。
她偷偷喘口气,拿起机上杂志漫不经心地翻阅,心头微微的怅然却一直无法平息。
新娘换人做!
明明
从现在到未来你都不属于我
我应该要放手
为什么还会觉得心痛……
第四章
直到登上停在香港机场的私人飞机,黑泽朗始终与黎茗保持距离,不是频频讲手机,便是盯着笔记电脑的萤幕。
这架私人飞机不大,但内部相当宽敞,四个座位互相面对面置于角落。
黎茗刻意选择斜对角的座位,避免和黑泽朗四目相对。黑泽朗这次不再坚持,只是看她一眼,迳自拿起刚送上的报纸翻阅着。
起飞之际,客舱内气压相当沉闷,如同黎茗难以言喻的心情。
她一直想和他讨论婚礼的事,就是找不到机会开口。况且看他忙碌的模样,彷佛自己只是个透明人,被忽视的感觉让她心头浮浮的。
她真是个笨蛋!
明知道他只是在捉弄自己,她却如此轻易被撩拨,一颗心开始系上他的情绪……
黎茗望着窗外的夜幕,内心不断自责,胃部又开始隐隐作痛。
她像催眠般告诫自己:千万不能感情用事,公事公办、保持距离才是委托人和企画顾问之间的正常相处态度。
拿起一旁的毯子覆上身体,试图将椅背往下压打算睡觉,摸索半天找不到按钮只好作罢。
呃!好疼……闭上双眼,她轻抚着胃,眉头因疼痛微皱。
疼痛次数愈来愈频密,该不会时候到了?
忽然间感觉椅背震了一下,一睁开眼,黑泽朗双手搭在椅背上俯视着她。
「还好吗?」语气带着关切,却面无表情。
疼痛让她显得脆弱无助。「没事,只是胃痛。」她试着露出笑容,却显得勉强。
「来,到里头休息。」黑泽朗二话不说扶起黎茗,她只能任他摆布。
黑泽朗揽着她朝座位后头走去,门后竟是一间宽敞的卧室!黑色调的布置显得简洁,中间放置一张看来好舒服的大床。
每次到欧洲,十几小时的飞行窝在狭窄的经济舱座位实在折腾,黎茗总是幻想飞机上若有张舒服的床,一路躺到欧洲不知有多美好……
这竟然不再是幻想!
不过,此刻黎茗并没有太多雀跃,胃痛让她浑身发软。
「躺下会比较舒服。」黑泽朗拉开床罩,扶着她躺下。黎茗不再争辩,因为这张床是如此软绵舒服。
黑泽朗帮忙抬起她的脚,甚至弯下腰脱去她的高跟鞋。
「不要!我自己来……」黎茗简直吓坏了,却无力起身,只能像只惊慌的兔子任他宰割。
黑泽朗不容许黎茗拒绝,迳自拉起被子为她盖上。
胃部传来的抽痛让她痛得蜷起身体,背对他以免被看到自己的脆弱。
她的虚弱触动他难得的同情心,从未照顾过别人的他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居高临下望着她。
「很疼吗?要不要送你去医院?我吩咐机长降落最近的机场……」说完便要起身走向对讲机,黎茗赶紧拉住他的手。
「不!不要去医院!」她像个孩子露出惶恐的神色,「老毛病,休息一下就好。」
「好,那不去……」黑泽朗没料到她的反应如此激烈,像哄着孩子般安抚着,「有没有带胃药?」
阵阵刺痛袭来,黎茗紧闭着双眼有气无力地回答:「我包包里有……在椅子上……」
「我去拿。」黑泽朗就要转身,手掌却被黎茗紧握不放。掌心传来的不安和无助瞬间瓦解他最后的防卫。
他的心从未如此柔软,尤其黎茗眼眶泛红地望着他,眼底尽是让人怜惜的脆弱,让他兴起雄性天然的保护欲。
他轻轻松开她的手,轻柔地安慰着,「别怕,我很快就回来。」
待黑泽朗离去,黎茗独自躺在床上,感觉自己像被全世界遗弃,死亡似乎离她更近。
疼痛和对死亡的恐惧轻易摧毁薄弱的意志,伴随着无助的呻吟,泪水从眼角滑落。此刻,她多不愿意黑泽朗离开身边,即使一秒都觉得漫长。
「嗯……」她蜷起身子轻声呻吟。
「很痛吗?」黑泽朗拿着药回到房间,刚好听到黎茗压抑的吟声。他倒了杯温水,将柔软无力的娇躯抱在怀里,将药和水送进她嘴里,「来,把药吃了就不疼了,小心呛到……」
黎茗几乎是和着泪水将药吞下。
独立撑起的坚强因他的温柔崩解,她多想一辈子溺在他怀里,尽管这个臂弯属于另一个女人。
梁希蕾仓皇不安的脸孔突然映入脑海。
「谢谢,我……好多了。」黎茗努力挣脱温暖的怀抱,试图与黑泽朗保持距离,却只能使出小猫般的力气。
「睡一下。」黑泽朗也不强迫她,只好扶她躺下,黎茗赶紧翻身过去背对他,用被子裹住全身。
倔强又孩子气的女人!黑泽朗摇头苦笑。
他开始脱下西装外套和鞋子上床,硬是拉开被子躺下,将她锁在怀里。
「啊!别这样……」没料到他的行径如此大胆,黎茗想要挣扎,却显得软弱无力。
「再动,让你下不了床!」黑泽朗将她抱得更紧,感受到她胸口的狂猛心跳。
虽然脑中浮现千百个淫秽念头,胯下也开始蠢蠢欲动,但他的手还是谨守分寸,只是将大掌贴在她的胃部轻轻摩挲。
「这样有没有舒服点?」语调和动作一样轻缓,显示他的耐心。
黎茗果真不敢乱动,随着手掌的轻揉慢慢放松戒心。她乖乖偎在他胸前,胃部开始传来热气,背部触及他沉稳的心跳,她从未如此安心。
老天爷,我要求不多,让我沉沦这片刻就好……黎茗在心底祈祷着,慢慢为他卸下心房,紧绷的身体开始放松。
不知药效发作还是按摩得宜,胃疼慢慢舒缓下来,她感觉整个人晕陶陶的,好像漫步在云端。
她没有制止他的抚摸,暗自希望这一刻永远不要停止。
黑泽朗感觉怀中人儿的呼吸平稳,似是睡着了。但他的欲望才刚苏醒,狂猛得令他也感到讶异。
他从未如此渴望和一个女人欢爱,此刻他只想将她压在床上为所欲为,听她在他身下娇喘浪吟……
光是幻想,胯下的兄弟便如脱缰野马,一下子胀大起来。
他一向以自制力为傲,如果不想要,任凭环球小姐在怀也引不起他的兴趣;但是欲望一旦被撩起,没有一个女人不乖乖宽衣解带,在他身下荡吟。
这个女人在他面前总是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现在还不是像只温驯的猫咪窝在他怀里?
况且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照顾女人,该是时候取得回报了……
黑泽朗一直为自己的欲望寻找藉口,他眯起双眼,将鼻子凑近黎茗的耳后,以湿濡的嘴唇轻轻磨蹭。
感觉怀中的人儿微微缩了一下,知道她醒着却没拒绝,他嘴角一扬,双手开始不安分地往上游移,悄悄摸上温软的山丘。
「嗯……别……」黎茗嘤咛一声,双肩往前一缩。
黑泽朗却听若未闻,手掌霸道地伸进她的衬衫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