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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叔教我的呗,”弘晸心里头跟自己说,小爷一点儿也不怕,阿玛就是个你捏的老虎,只要额娘一句话他就变成乖猫了,于是梗着脖子瞪大眼睛牢牢看向他阿玛眼里,“你是爷,我是你儿子,我自然就是小爷!阿玛你快放开我,这么的不舒服。”
又是老十这个混货!九爷咬了咬后槽牙,把爷好好的儿子都教痞了,看日后爷怎么收拾你!
黛檬看着九爷咬牙瞪眼的,赶忙起身将在九爷膝头上扭动挣扎的弘晸给抱到了自己的怀里,幸亏她洗髓过了,不然还真抱不动这么个大儿子。黛檬嗔了九爷一眼,“跟自家儿子发什么脾气?耍什么威风?你小时候也不比他强!那年你才多大年纪不就懂得调、戏我了!自个儿就那样了,还说儿子干什么?”
九爷一阵泄气,什么叫调、戏她啊?再说爷是重生的,爷当年自然不是小屁孩儿了!可这话到底没跟黛檬辩解,九爷只是再次狠狠地瞪了弘晸一眼。
弘晸窝在黛檬的怀里接到他阿玛的瞪眼也不以为意,他早就知道了,只要有额娘在,阿玛才不敢把他怎样呢,于是弘晸再次得意地瞥了他阿玛一眼。
就在弘晸沾沾自喜的时候,黛檬掰过他的小脸儿,恶狠狠地说道:“你阿玛说不了你,是他自己身不正!额娘就可以大大方方地教训你!还‘小爷’?你才多大就‘小爷’了?赶明儿个给我好好说话,记住了没?”
弘晸唯唯诺诺地点头,可眼角抓住了阿玛投过来轻蔑的一瞥,他暗暗下决心,跟阿玛的斗争绝不会就此罢休!他一定要将额娘抢过来,不让阿玛有机会欺负额娘!当小爷不知道吗?晚上阿玛把他赶走之后偷偷地欺负额娘,有次他起夜偷偷溜到额娘的院子里,都听到额娘哀哀求饶之声,一定是阿玛狠狠打了额娘了,可惜每次他借机想要掀开额娘的袖子看看伤势都被额娘拦住了。
额娘也真是的,死要面子活受罪,当着小爷的面儿都不肯说实话,还装作可以拿捏住阿玛的样子,这是不是就叫做色厉内荏呢?
黛檬看到弘晸还算听话,呼出一口浊气,这孩子将来要是长残了成了个仗势欺人的亲王世子,岂不是就要在戏园子里、青楼里、赌场里混日子了?那怎么可以!
到了晚间,九爷将弘晸赶走之后,好说歹说让黛檬陪着他洗了个热水澡,这才舒爽地躺在床上,还没忘记用强健的胳膊把黛檬搂到怀里,他盯着床帐想了一会儿,才低低地说道:“上次从四个那儿回来没跟你说,我琢磨着确实有个知晓康熙朝走向的人在老八的背后。可今日弘晸的话让我反思了一下,看来那个人到底是帮老八还是另有什么目的还真说不好了。日后爷也不能省心了,怎么着也得把这个幕后之人排查出来,不然若是真是太子登基了,我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黛檬点了点头,轻轻抚摸着九爷光滑紧致的胸肌,既然九爷这么严肃的开了口,事情就不会小了,她既然说过要保护好这个男人,就不会随意地混日子了,“胤禟,日后我会多往四嫂那儿走动走动,还有几个宗室福晋那儿,我出手大方,只要不停地送礼,总能混出个面子情,打探些消息也不至于多难。你也别太担心,咱们好吃好喝的,反正皇阿玛还得活个二十来年,咱们就看谁能挨得过谁了。”
九爷歪着头就能看到黛檬的头发顶,心里头麻酥酥的,“爷娶了你就是让你享福的。你的心意爷明白就成,你爱去四嫂那儿唠唠嗑我不管,其他宗室福晋那儿你不用多跑,更不必委屈自己跟她们应酬。管怎么说爷多活了一辈子,多少路子都比旁人清楚些,何需要你劳心劳力?你只管开开心心地在家陪着弘晸、弘暲就好了。”
“你看不起我!”黛檬说着就撅着嘴扬起头来,雾蒙蒙地看向九爷。
“谁说的?”九爷低头轻吻黛檬的两只眼睛,“只要你和弘晸、弘暲安稳了,爷就什么都不怕,要是你各府乱走,爷无论干什么心里头都会担着心。你那么美,万一有哪个不长眼睛的冲撞了你,爷的心就全乱了。白河爷有用处,不能日日保护着你们娘几个。黛檬,听话,一切都有我在,你只需要信赖我、依靠我就足够了。”
黛檬闭上了眼睛,也不点头也不摇头,九爷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即便太子没有得病,到了十一月御驾还是回了京城。九爷这次多了防备,让太子身边儿的钉子时刻用特定的途径传递消息过来,于是提前一步回到了京城的府邸。
接下来的几个月,黛檬每日醒来的时候都见不到九爷,而晚上她通常要等到亥时之后才能等到九爷归来。黛檬心疼九爷辛苦,每天亲自服侍他沐浴,即便日日都要可着九爷的性子做一回,黛檬也从不曾拒绝,也亏得从商人719那儿买来的避孕工具又舒适又有效,否则她相信一定会再次有孕。
九爷如何不知道这是媳妇儿心疼他,他本是打算咬紧牙关不多说外面的辛苦,可耐不住黛檬连连使用美人计,于是他渐渐地开始松口,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给她听。过不了几日,九爷发现黛檬愈发柔顺,他舍不得拒绝黛檬期盼的小眼神儿,就多说了一些外面发生的事儿。再过几日,九爷难得地享受到了黛檬的主动,于是再次松了口,把不太艰难的事儿都说了。等到两个月过去,九爷不知不觉地习惯了日日晚间事后躺在床上跟黛檬说每天都发生了些什么,竟然事事都不再隐瞒了。
于是黛檬第一次体会到九爷的阴狠之处,一个圈套接着一个圈套,假圈套连着真圈套,虽然有时候会事先被那个隐藏在暗处的人发现并防范,但这样真真假假、一个套着一个,到底还是成功地让康熙对索额图产生了忌惮,在康熙四十二年的时候,索额图如同历史上一般被拘禁,太子终究还是断了臂膀。而四爷也再次回到户部当差,外面针对他的不利言论也在渐渐消退,终于完全消散下去。
“胤禟,你好厉害!”这日事后,黛檬眼睛迷迷蒙蒙充满崇拜地看向了九爷。
九爷得意得很,拿赤、裸的胸肌磨蹭着黛檬的胸乳,轻佻地说道:“承认爷厉害了?明日再换个姿势,爷让你好好享受享受。”
黛檬抱住九爷的脖颈,亲吻他的喉结、下颚,呢喃道:“你想要如何我都依你。可如今事情都妥当了,你也多歇一歇,你都有多少日子不曾陪着弘晸下棋了?又有多少日子不曾抱过弘暲了?胤禟,明日别早起了,陪着我睡到午时,就像我怀弘晸那时候一样,睡到再也睡不着了,然后起来就可以用午膳,好不好?”
“好,你说什么都好。”九爷也知道黛檬离了他的怀抱就睡不好,每日他离开不久黛檬就会醒来,哪怕十分困倦也再也睡不通透。可那些日子他所图谋之事十分要紧,时间又很紧张,又必须瞒着四哥、甚至于是瞒着除了黛檬以外的所有人。
九爷看得出四哥虽说有了那心,可让四哥明刀明枪地跟太子对着来他一定不肯,于是九爷还得拿做生意跟商人饮宴做遮掩。也多亏他前世的经历知道何人能用、何人须得防备、何人能够策动他施展反间计,这才能够筹谋得周详,即便如此,他每日能睡满三个时辰已经算是了不得,由此可见幕后那人的计谋实在算是了得。幕后藏着的那个人如今应该还猜不出做成这一切的是他,若是九爷没有家累、心无所爱也就罢了,摆明了车马跟他玩儿一番更大的,把身家性命都压上去赌一局。可谁让九爷舍不得黛檬和弘晸、弘暲呢?他只好继续玩儿阴的了。
102、钮祜禄氏
日子终于再次清闲下来,九爷每日都陪着黛檬一块儿起身,睡得十分饱足。用膳之后就陪着两岁多的弘暲练字玩耍,弘暲有段时日没能见过阿玛,一开始还有些认生,好在骑在九爷脖子上转了几圈之后很快就找回了熟悉了感觉,一时间跟阿玛好得恨不得时时黏在一处。
到了晚间,弘晸从四贝勒府回来,一家人吃过晚膳之后,九爷就会拉着他考校每日的功课,等到消食消得差不多了,九爷还会让弘晸练几招瞧瞧。弘晸是府里的嫡长子,身上的担子不轻,除了日日在四贝勒府里学满蒙汉文、四书、骑射之外,九爷还让白河自弘晸三岁开始便每日清晨教他练功夫,不求武功高强,只求能够自保。
弘晸也十分争气,前几个月阿玛不在他问过额娘几次,只看额娘含糊其辞的作态就知道是有大事,于是无论是功课还是功夫,他都学得十分上心,并不因为贪玩儿而少背一遍书、少打一次拳。而且弘晸再贪玩儿也是有限的,毕竟他最依赖的弘晖哥哥课业更繁重,两个兄弟小小年纪就已经体会到时间的珍贵。
转眼间就到了康熙四十三年,朝堂上的一番变故丝毫影响不到新一轮的选秀。每三年一次的秀女大选照旧拉开了帷幕,这次九爷府里被赐了一个庶福晋兆氏。这兆氏入九阿哥府还真不是宜妃娘娘的手笔,宜妃娘娘这两年面对黛檬的时候总有些意兴阑珊,但只要她不太插手府里的事儿,就会是让黛檬松快不少,于是黛檬这几年没少往宫里孝敬珍贵稀奇的首饰,看在外人眼里,这对婆媳俩的相处倒反而有了些模样。
庶福晋兆氏是康熙赐下来的,他去年刚刚拘禁了索额图,心里本就不痛快,一次微服私访到京郊踏春散闷儿,竟然在酒楼里看到九阿哥张狂地跟商人们饮酒取乐,言语间毫无忌惮,商人们又围绕在他身边恭维不已,康熙还眼尖地看到有人偷偷塞给了九阿哥一个小匣子,这让康熙刚刚有些松散的心情再次阴霾起来。
果然皇额娘说得对,九福晋是个担不起事儿的。康熙既然在心底里认定了,便很难改观,即使在新春宗室宴上留意观察了九福晋的言行,也确实看到了九福晋善待府里的侧福晋、庶福晋,康熙依旧放不下心来,于是在四十三年的选秀中相中了一个行事稳重大方的秀女赐给了九阿哥。康熙自有消息渠道,也听闻九阿哥宠他福晋宠得没边儿,为了杜绝九福晋在府里独大的局面,康熙甚至给了兆氏一个陪嫁嬷嬷,是原来伺候过佟贵妃的老人儿。
有了康熙这么一番姿态,虽说九阿哥府仅仅是迎娶庶福晋,婚礼的规模却相当于侧福晋,众位阿哥宗亲及福晋都来到了九阿哥府里,无论是祝福也好、试探也好、挑刺儿也好、安慰也好,总之这次婚礼闹了大半宿终于结束了。
九爷回了正院换了身衣服,拉着黛檬一起去了兆氏的屋子。九爷一进屋就先朝白河使了个眼色,白河一个手刀就砍倒了虎视眈眈盯着黛檬看个不停的老嬷嬷,他拖着嬷嬷出了屋子,把空间留给了三个人,心里还有些暗笑,这下子看九爷怎么安抚九福晋吧,只可惜不能偷听。
九爷和黛檬大大方方地坐在了椅子上,黛檬瞧着兆氏清冷的神态,又想起九爷曾经吩咐下去的人也查明了兆氏是个难得的明白人,于是黛檬也就在用契约前多说了一嘴,“看来你也都闹明白了,跟我抢男人是没用的,你瞧瞧府里如今只有我生的两个孩子就该歇了心思。我知道让你守活寡是可怜,可我不能为了可怜你就把我的男人让出去一半儿。这么着吧,你要是敢完全听命于我,等到未来方便了,我说不定能给你条退路,到时候山高水远的,你未必不能再找个可心人嫁了。”
没等兆氏表态呢,九爷先摇头轻笑,他转头看着黛檬说道:“如今你倒是心软了?别想那么多。赶紧结果了她吧,都闹了这么长时间了,你也该困了。”
兆氏原本就有些犹豫,不说之前家里帮她打听到的一切,只说刚刚九爷连宫里的嬷嬷都让人直接放倒了,那就是连皇上的旨意都不顾了。又听九爷说了“结果了她”,那就更不可能给她半点儿机会。况且福晋的话也有道理,她长相只是清秀,出身也一般,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规矩识大体,可规矩这东西难道能用来争宠?直到此刻,兆氏下定了决定,她福下、身子,抬头看向九福晋说道:“奴才终生唯福晋的命令是从。”
黛檬点了点头,通知系统签订主仆契约,倒是一下子就成功了。黛檬自从一开始签订了四个梅子开始就不止一次地试探过,签订契约的人不会丧失自主的人格,只不过是不会背叛她而已。如今兆氏解决了,黛檬转头看了看九爷,“那个嬷嬷怎么处理?卖到那儿去?”
九爷点了点头,扶着黛檬的胳膊出了屋子将嬷嬷卖掉换成了傀儡依旧服侍着兆氏,然后两人回房休息去了。这倒是九爷几次纳妾里最省心的一回,所以日后兆氏的结局也还不错。
隔了没几个月,九爷带着黛檬去四贝勒府参加四哥今年的第二次婚礼,第一次是半年前四哥纳庶福晋,而这一次也是四哥纳庶福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