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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辰走了几步,忽然回首,唇角微扬,笑得魅惑人心。忽然出手,寒光一闪,一把剑从袖中呼啸而出,直向悬在半空中的人刺去。锋利的剑锋,带着略显红色的灵力,耀武扬威。
不出所料,一剑狠狠刺入胸口,那人眼中的光亮渐渐暗淡,微微张口,唇形未动,“你真的是清辰?”
缓缓闭上眼,耳边只能依稀听到“嘀嗒”“嘀嗒”的声音,那是血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血,染红了淡色的地板。
清辰眼中的红色又浓了几分,透着嗜血的危险气息。
青色的身影渐渐远去,躲在门后的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清辰,怎么会……变成这样,以前她从来不伤人的!”一个身着橙色纱裙的女子无力的松开手中毛茸茸的扇子,悄声说。
“是啊……司马公子说的对,她只是北辰辰主,不是我们的北月清辰了。”绿衣女子抱紧怀中的琴,目光空洞。
“果然是,物是人非事事休啊!”一个蓝衣少女手执书卷,看着外面的天空,静静的道。
风依旧吹,太阳一样爬上来,只是,伊人,是否依旧呢?
薄雾浓云愁永昼
蓝蓝的天,白白的云,明明是晴天,心却没来由的阴沉。
司马长卿独自坐在园中,手执酒杯,儒雅的饮着酒。
今日的清辰不同往日,但却一样的清醒着,就像受了邪棋诅咒的开国皇后。
其实很多事,都是隐埋在北月光鲜亮丽的外表之下的。
邪棋,是由北月家世世代代看守的,最初时,北月世界一片混乱。
几百年后,北月楚使用灵力将北月世界的人格分做两份。
善的,就投入北月世界的轮回;
邪的,则被他封印在了邪棋之中。从此,北月世界慢慢发扬起来。
北月楚统治了整个北月世界。
几年后,他却爱上了自己身边的护法小阳。小阳是个很单纯的女子。与其说她是北月楚的护法,不如说,她是北月楚的贤内助。但是,当两个人深深坠入爱河的同时,欲望也开始悄悄的蔓延开。
一个暖春夜,小阳倚在北月楚怀里撒娇:“楚,邪棋里装的真的只是邪灵吗?”
“不完全是吧!还有强大的灵力。”双手环着小阳的小纤腰,北月楚温柔道。
“真的?”小阳一个激灵窜出了北月楚的怀。
“当然。”北月楚笑道。
“那……我们打开邪棋吧!既然有强大的灵力,我们为什么不好好的利用呢?”
“不行。”北月楚忽然严肃起来。“绝不可以,使用这邪棋中的灵力需要清醒,不是你我能够控制的,若是打开了,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他甚至不用自己的血作为解除封印的方式,他悄悄下了咒语,只有用自己的至爱的血,才能打开。
只是他没想到,正是因为这样,才造成了后来的悲剧。
“可是……”小阳还想说什么,却被北月楚揽入怀中,也就不再提这个话题。
深夜,小阳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始终觉得那邪棋的灵力实在太有诱惑力。一闭上眼,就会想到那个高贵精致的盒子。
终于有一天,小阳还是铸成了大错。
她猜到了,果然,用自己的血就能解除封印。
鲜血慢慢溢满每一处缝隙,当最后一滴鲜血染红最后一个缝隙,棋盒打开了。伴着淡紫色的幽光,两盒棋子在桌上展露姿态。
小阳在慌慌张张的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颗棋子。
黑的透亮,如黑曜石一般诱人。
她很快展开灵力,刚刚吸收了一点,北月楚就推门而入了。惊慌之下,手一松,棋子摔落。忙着蹲下身去捡,却惊讶的发现那颗棋子已经被摔碎了一个角。
北月楚冲过来要盖上盒盖,却已经来不及了。
一股可怕的邪灵破空而起,万里无云的晴空顿时阴云密布,紫电雷鸣,风起云涌,霎那间天崩地裂。
所有人都惊慌失措。
邪棋再次被封印,却留下了永远不得解除封印的遗训,而唯一可以商量的,就是有一个足够清醒的人。
混乱中,北月楚和小阳双双失踪。天命师是这样论断的:他们擅自打开邪棋,使北月世界遭到灭顶之灾,所以命运的公审来临时,他们被判了刑。
北月楚,打入迷幻境,生生世世都将孤独终老;
小阳,生生世世清醒一生,不得真爱。
一对本该甜蜜的恋人,从此分隔两个世界,不得相见。
多么残忍的诅咒啊。
命运总是公平的,但也是爱开玩笑的。
就算心无波澜,命运也总会在云端伸出手,拨弄心弦。
北月清辰,就是那个世世清醒的小阳,为了曾经的一次迷醉,而付出惨重代价。
那么,谁是北月楚?
一个念头忽然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司马长卿忽然有些薄怒,重重的摔掉手中的酒杯,伴着一声清脆的撞击声,酒杯应声摔得粉碎。
东篱把酒黄昏后
“怎么,司马有何不快啊?”一道清冷的女声响起,地上的碎片瞬间恢复成原状。
女子缓缓走近,将酒杯拾起。
走到桌前,方才看清来人的脸。白净的脸,清冷深邃的瞳孔,红红的樱唇,额间一个红色的火焰印记,带着淡淡的傲气。
放下杯子,清辰静静的坐下,就着酒杯为自己斟了一杯。
酒香弥漫在空气中,有些不真实。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司马长卿拱手道:“不知辰主驾到,属下……”
清辰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在客套下去。
“我来找你,是要你帮我找一个人。”清辰好脾气的说。
长卿挑挑眉。
清辰接着道:“替我找到……北月清溟。”缓缓吐出几个字,看着长卿满脸诧异,清辰笑了,笑得清澈动人。
“北月……清……清溟?”司马长卿疑惑道。
“是啊,他应该在迷幻境。”清辰不在意的下了一口酒,没什么味道。对于清醒的清辰来说,酒,还没有茶来的醇香。
“你怎么知道?北月清溟不是……”长卿疑虑的低着头自言自语,忽而想到什么,“清辰,你可真是个聪明的女子!”
“我聪明我倒没听人说过,说我残忍的,倒是不少啊!”清辰揶揄道。
长卿一时语塞,再看清辰傲气的脸,似乎也并没有真的如想象中那般清冷罢。
清辰起身离开,青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
重新再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再饮时,竟觉得,一杯下喉,就让人酣畅淋漓。
忍不住多喝了几口。
自斟自饮又如何,只要心是甜的,那么一切就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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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辰独自离开,不知不觉,眼前又是聆冬阁了。
天色渐暗,夜色渐浓,依稀可见迷蒙的月色。
缓缓走进梅林,梅花的暗香飘散的空气中,叫人心情慢慢静下来。
脚步很慢,静静的享受此刻的安静。
清辰是个爱安静的人,很享受一个人时的宁静,没有人打扰的闲适。耳畔有淡淡的琴音响起,无人打扰是好的,但似乎自己并不排斥清溪的出现。
想着,走近了。
白发白衣,与黑色的琴形成鲜明对衬。精致的面具下方,一张微抿的唇。
清溪静静的坐在梅花树下,前面是一张矮几,上面放着他弹奏的七弦琴,还有两坛酒以及几个小酒杯。
清辰缓缓走到桌前,与清溪对坐。
手托着腮,静静的听着。
琴音如潺潺流水,时而急促,时而缓缓流淌,行云流水一般照的人心间清澈起来。
尾音收起,余音犹在。
清溪抬头,一双沧桑的眼,正对上清辰欣赏的目光。儒雅的笑笑,让人很是舒心。两个人都不说话,静静的坐了一会儿。
清溪还是先开了口。
“花好月圆的夜,不知道你是否赏脸?”说着拿起桌上的酒坛。
“那我,就舍命陪君子喽!”其实清辰并不在意。因为对她来说,酒是没有味道的。除了清醒,清辰不知道何谓醉,她,根本就醉不了。那么酒,自然也就没了什么喝的意义了。
清溪将琴放在一边,掀开酒坛上的红布。
一阵酒香扑鼻而来,清辰一惊,原来世上还有如此浓的酒啊!
清溪抬眸看到清辰眼中的惊异,他眨眨眼,嘴角微扬,为清辰斟了一杯酒。
酒已满,清溪端起酒杯,对着清辰笑笑,“先干为敬!”昂首一饮而尽。
清辰也伸手端起面前的酒,颔首抿了一口。入口醇香,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直灌入肚中,从丹田处升起一股暖意,果然是好酒!
索性端起酒杯,仰首一饮而尽。
轻呼一口气,再看清溪,正笑着看她,似乎隐约看到了什么看不清楚的情愫。
“这酒厉烈,多饮伤身啊!”清溪关切道。
“无事。”清辰客气道。
“那便不扰你的兴致了。”清溪笑道。
清辰不再多言,自己为自己到了一杯,细细的喝着。
清溪没有再喝,只是静静的看着清辰一杯接一杯的喝。其实清辰应该是很想喝醉的,他懂,她,终究只是个女子,就算在清冷,也一样是需要温情的。
似乎还是不久以前,有一个单纯的女孩儿可是滴酒不沾的。
记忆缓缓流泻而来。
似乎,又看见那个午后,走进闲云居的女子。
隐约,又感受到那个早晨,她停在额前的掌风。
迷离,又听到那个黄昏,她道:“对你,我只是萧析析。”
抽出腰间的玉笛,放在嘴边,一曲笛音悠扬飞转,弥漫在淡淡的空气中。
今夜,人未醉,心,却醉了。
守得云开见月明
天蒙蒙亮时,清辰睁开眼。虽是开在案上睡了一夜,却是很难得的安稳。
本该是深秋时节,天却不那么冷。
起身时,有什么从身上滑落。定睛一看,是一件白色的外衣,应该是清溪的。
清溪静静的倚着树,安静的睡着。微扬的唇角,面具下面神秘的脸,在灰暗的天色中看不太清晰,却让清辰很是舒心。
轻手轻脚的起身,如果没错,今天事情应该就会有变了。
走了几步,忍不住又回头,看见清溪淡淡的睡颜,只觉得有些慌了手脚,转头快步闪身离开了。
只是她没看到,身后有一道渐渐亮起来了的绿光,正从笛尾慢慢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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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从大殿那便闪出一道紫光,清辰心中暗道,来了。
闪身,一瞬间,就到了大殿。
北月清溟已经被来人护在身后。
“西门渊,多日不见,有进步呢!”清辰笑道,一身青衫随风飘散,如瀑的青丝被风撩起,调皮的在脸边跳动,额上的红色印记渐渐明亮起来。
“北月清辰,邪棋是受到过诅咒的,你私自启动邪棋,难道不怕遭到天谴吗?”来人恨恨的道。
“天谴?那么你觉得,你和我,谁更懂得天呢?”清辰沉声道,袖子轻抚,顿时风云变色。
西门渊在心中一惊,北月清辰竟能掌握天地命脉了。但嘴上还是不依不饶,紫袍随风翻飞,“你一个黄毛丫头,懂什么?”
清辰嘴角微扬,依旧静静的立在离西门渊几米远的半空中,神色平静,不怒不火。
“那你一个糟老头,倒有资格来教训我了?”清辰的身影夹带着猎猎的风声,到达西门渊耳中。
西门渊忽然间想到什么,回神一看,清辰已经站在他面前,邪魅的笑意爬上嘴角,带着嗜血的红色,冷冷的看着他。
到吸一口冷气,西门渊定了定神,平息被清辰非人的速度吓到的恐惧。
清辰巧笑,看得西门渊移不开眼。
忽然间,西门渊只觉得自己的腹部被什么刺到。低头一看,清辰的纤纤细指瞬间化成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刀身有一半已经刺入身体。
速度很快,快得连血液都还来不及喷出,就被刀身堵住了。
抬头,清辰眼中嗜血的血色又浓了几分,脸上没了笑意,只剩清冷。
西门渊松开护着北月清溟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一掌打向近在咫尺的清辰。
清辰灵巧的避开,只是飘逸的青衫被掌风震出了几道裂痕。
西门渊满意的看着清辰,“哼,也不过如此。有勇无谋的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