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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换上溜冰鞋,拿着一双红色的溜冰鞋向我走来。
我忽然停止了思想,似乎这不是我的身体,任由他扶我坐下,为我穿好鞋子。
待我回过神,初旭的脸在眼前放大,下意识的往后倾了倾身子,初旭却扶住我的肩,一点没退,倒更近了。无奈抬眸,正迎上初旭的笑,依旧那么阳光,那么迷死人的灿烂,真怀疑他有没有听到我刚才的话。“我刚刚不是……”
话未完,却见初旭脸上漾开了更放荡的笑意,却又明明是我熟悉的温情。
“析析,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说谎的样子很可爱啊?”
谁来告诉我,我……我…… 我说谎很假吗?
呆呆的看着初旭,不明所以。
“别想了,我本来不知道你在撒谎,可是我知道,析析从来不会笑得那么复杂,难说不是假的。”
我有些发愣,半天没说话。
“如果一定要走,那现在好好把握时间吧!走了,我带你滑冰去!”说着,他起身,伸手。
面前的那只手,多少次扶我,多少次为我抹去眼泪,多少次为我挡开风雨,此刻,依旧是这只手。
我伸手,轻轻搭上他的,掌心传来的,是久违的温暖。
现在,我很清醒,却也释然了。如果要走,就好好利用这最后几个时辰吧,否则,以后就没机会了。
初旭牵着我的手,一起滑到中央,他灿然一笑,化开了心底最后一丝犹豫,我紧了紧手,他感觉到了,回应的紧了紧手,脚下轻点,初旭,可不可以让我再自私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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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匆匆的,已然是十一点了。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啊。
滑了好久,我有些累了。换下鞋子,我又嘴馋的跑去买饮料,回来的路上,望见不远处的那抹身影,只是那笑,好舍不得。看了看手中的饮料,心中一动。
回过神,又扯开笑,迎着初旭跑去,钻进他温暖的怀,这是我最后一次拥抱你了,初旭,你可知道,析析好舍不得。
许是夜深了,溜冰场只剩我和初旭了。因为是露天的,此时看来,似乎全世界也只剩我俩。
十一点三十,初旭和我还在溜冰场,喝着手中的饮料。
十一点五十,初旭有些困了,可他还是强打起精神,要陪我等到十二点的钟声。
十一点五十八,初旭闭上眼,失去知觉。
十一点五十九,天空忽然飘起了雪。白色的溜冰场中,我和初旭都是一身素色装束,几乎看不出有人。
我不想让初旭看着我离开,所以我在饮料中下了咒语。
轻轻抚上初旭的脸,我抽了抽冻得发红的鼻子,轻轻地在初旭身边坐下。心,绞碎般的痛,有什么在锥着心底最深处,揪着最柔软的地方,透不过气。
“初旭,析析失约了。
就像灰姑娘与十二点的钟声一样,十二点的钟声一旦响起,我就要走了。
我告诉你哦,以后不管什么事,你都骗不了我了!
所有的事,你都不许一个人担着。
我是北月清辰,北辰辰主。
北辰,是另一个世界。
我们都太渺小了,命运总在云后伸出手,捉弄我们。
呵呵。
北辰辰主……
我宁愿我只是萧析析。
为什么?
生活了二十年的世界,却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幻境;
为什么?
一切都结束了,我却只能一个人;
为什么?
最简单的承诺我都给不起;
为什么?
最简单的幸福我都要不起。
呵呵,
承诺,
我给不起,
一切都只是信誓旦旦的谎言,
我,
什么都要不起,
初旭,
我不配!”
一滴晶莹的泪,混着雪的冰冷与脸颊的温度,滴落。恰巧落在初旭的眼角,顺着初旭白皙的脸颊,滑落,分不清究竟是析析的,还是初旭的。
“咚——”
“咚——”
“咚——”
远处的教堂,敲响十二点的钟声。总共十二下。我的手渐渐触不到初旭的脸,感觉不到他的温暖。析析的身体渐渐失重,我一秒都不愿转开视线,初旭,让我好好记住你的样子。
十二点的钟声即将停止,溜冰场上想起一阵歌声,一个白衣少年躺在溜冰场,析析的最后一丝气息,随着最后一声钟声的结束,淡化到消失,不,应该是消逝了。
我们的开始
是很长的电影
放映了三年
我票都还留着
冰上的世界
脑海中还在旋转
望着你慢慢忘记你
朦胧的时间
我们溜了多远
冰刀画的圈
圈起了谁改变
如果再重来
会不会稍嫌狼狈
爱是不是不开口才珍贵
再给我两分钟
让我把记忆结成冰
别融化了眼泪
……
旭日初升朝朝散
“师傅—— 初尘—— ”
奇怪,师傅上了山,就一直没下来,初尘又哭又闹,非要上去找,进了山林,也不见回来。黑漆漆的山上,静得能听见虫鸣声。
这个小丫头,真是被我惯坏了,也不知道,现在疯到哪儿了。
回头看看低着头默默等待的风骋和云霆,不行,这么久都没回来。我将风骋和云霆的缰绳系在一旁的槐树上,转身向山中走去。
这山路并不难走,明明是深山老林,却像是有人特意铺路般,并不崎岖。
路边的景致倒是很美,很多植物都是名贵的药材,难怪师傅他老人家没事就往这儿跑。
不过师傅来这儿的最终目的并不只是草药,而是那个传闻中的那个北月世界。
掐下一截草茎,还带着夜的露水,直直的圆管中,透出几分清香,顺手夹在嘴角。
抬头远望,依旧没有初尘和师傅的身影,到底去哪儿了呢?该不会真的找到那个北月世界了吧?晃晃脑袋,一定是昨晚没睡好,怎么也跟个孩子似的,胡思乱想起来了?
那边好像有座更高的山,怎么以前都没见到呢?
我往那座山的方向走去,可是走了好久都走不到。明明那座山就在眼前,可是却怎么都到不了。
算了,管那山做什么,还是找人比较重要。这师徒俩会去哪了呢?
正晃神,隐约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乐声。丝竹管弦,应有尽有。
寻声而去,不远处有一群女子正在合奏,我听到的乐声就是那儿来的。
十二个女子,个个长的倾国倾城,却又各有各的美,远远看去,简直美得不真实,就像是一幅画。
似乎是无意识的,我转过身去,
暗夜将尽,天边渐渐泛开灰白色。刚刚的那座山上竟有人。
仔细看,山间云雾缭绕,一个女子立在山顶,青丝垂至腰际,隐约看见那个女子的侧脸,似乎在看着前方,却又似乎看到的不只是前方。
忽然,女子的眼神有了一丝光亮,侧首,原来是日出。
才看清,她一袭白衣,眼眸因日出而有了一丝淡淡的喜色,却又分明连初升的旭日都被她的漠然冷到了。
太阳完全跳出了地平线,金色的阳光普照大地。
那个女子的一袭白衣像是被镶上了金边,说不出的尊贵,似乎整个世界就只剩她遗世独立了。她身边,万物都失色,此女只应天上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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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是谁?你从哪里来?”
正出神的看着,忽然听到有人走近,似乎在问我。
我转身,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女子,手里拿着一把铃鼓,一身米黄色的着装,因为身上带了几个铃铛,煞是娇俏。
我轻声应道:“在下初旭,从山角下来找家师和舍妹。”
“那…… 你不是北辰的人……”
什么北辰?不就是你在山上,我在山下吗?还分什么是不是北辰的人,什么?北辰?
“你是擅闯者!”那个女子破天荒地喊了一声。
“拿下!”一时间刚刚还在奏乐的十二个女子一起围过来。
“姑娘,误会!我……”我并不想动手,毕竟我是来找妹妹的,不是来找茬的。
未等我说完,一个红衣女子已经一记手刀向我袭来。我无奈,只好先解决这儿再说了。一个转身,不着痕迹的躲开。
一抹蓝色在眼前晃过,我用扇子将袭来的蓝色铃铛套住,一转手腕,一对叮咚作响的铃铛应声落入手心,两个铃铛是用一根蓝色丝线连接的,看质地,没有几个大汉两头拉,恐怕是很难断,果然不凡。
嘴角轻扬,初尘,哥哥有礼物送你了。
一把扇子在眼前展开,翻开淡淡的檀香,叫人沉醉。这扇子是有木材制作,顶部用羽绒修饰,其实不过是掩人耳目,免得看穿了执扇者的杀机。
几招下来,空中落下几缕丝绒。
“姑娘,再打你的扇子恐怕就要毁喽!”
那女子不顾我的调侃,又向我袭来。我将扇子完全打开,运气在手上,轻轻一挥,那女子在离我咫尺处被扇开,重重落地,心中轻叹,我来找妹妹,又不碍你们合奏,何必大动干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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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主,十二乐刚刚在聆冬阁外发现一个擅闯者,但来者武功高强,十二……”
“叶谦回来了没有?”
“回辰主,还没有。”
“恩,我们去看看。”
这十二个女子虽然并不是我的对手,但却也并不弱,世间竟有如此妙人啊。和我过了几十招,却招招出奇制胜,只是放在我身上有些行不通。碰到我,算你们倒霉。
忽然有一股杀气迎面袭来,原来刚刚那个青衣女子只是在转移我的注意力,待我反应过来,掌风已经在眼前,来不及防了。
到吸一口冷气。
那手居然停在了离我的额头一公分处,若再向前一公分,恐怕现在的我已经鲜血四溢了吧。
一袭白衣,是刚刚那个站在山顶看日出的女子。
我还没回过神,那个女子就点了我的睡穴。
意识很快淡去,最后只听到那些人齐声喊了一句“辰主”,就完全没了意识。
鸳鸯袖里握长剑
“辰主,叶护法回来了。”
“简宁呢?”
“也一起回来了。”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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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雨轩外
不由自主加快脚步,不远处,两抹熟悉的身影在门口隐现。
简宁依旧是我熟悉的一身粉色长裙,白皙的脸上,一点没有赶路的疲惫之色,嘴角微扬,温温的笑着。一见到我,更是满脸喜色,满面春风,看样子,应该是事情办得不错。
一转眼,被叶谦吓了一跳。
“叶谦,你的头发……”
一头银丝,一张俊逸的脸上,找不到人间的气息。
“我从小在北辰长大,自然是有些不太一样的地方,在幻境的时候不过掩人耳目罢了。”
无力的白了他一眼,这人,真不是人哪。长得这么让人自卑也就算了,还一头美得让人嫉妒的雪丝,存心气死我不成。
“东方晓没有为难你们吧!”
“没有,毕竟整个北月都已经臣服了,他也不敢轻举妄动。而且,这次我顺道带回一个人。”
“看你那样子,很难是什么好货!”
此话一出,叶谦气结。
“还记得那个命定你的北辰劫的天命师吗?”
“你们把他带来了?那个死老头倔得很,你们怎么说服他的?”
“我们哪有那本事,是东方晓发的话,他再世外高人,也得服服帖帖的跟来。”
“那现在他人呢?”
“就在外面。对他说话可别那么放肆,司马长卿毕竟是你的长辈,他也不是个好讲话的人。”
“恩,不过我现在还懒得见。那个老头,没事干乱说什么,害我的生命被分得零零碎碎的。我没找他麻烦,他就该烧香感恩了。”
“听说又有擅闯者?”
“恩,不过,我没有杀他,现在在聆冬阁呢!”
“为什么?你改主意了?”
“说对一半,我留着他,还要靠他帮我办一件事。”
房间里沉默了下来,叶谦八成又在想我要做什么,算了,凭他的智商,就算我什么都不说,到最后他也总会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