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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两,黄金。”
“啊?”
“救美五十两,保镖一千到八万,杀人五千到十万两,其他武斗文斗另计,若有其他额外要求另算小费。”朱小妆好整以暇地从她被丢开的衣裳里翻出一根金簪来,掂量了下觉得足够应付这一场救美的费用了,继续询问道:“需要我帮忙杀人吗?这个男人是朝廷命官,按照我们生死门的计费他的命可以值三万两——白银。”
夏令涴朝天呼出一口气:“不,别杀他,至少现在不能杀了他。”否则会惹出天大的麻烦。她储备些力气去推开昏迷地彻底的男子,推了几次都没法移动分毫,只好对朱小妆示意:“劳驾。”
“十两,白银。”简直就是奸商。夏令涴也顾不得了,她只想尽快离开这里。她记得魔障之前,三房院里的那一声凄喊。
她的爹爹……相比之下,汪云锋的趁虚而入只暂时拖延了她的悲伤,她必须去面对事实。
穿了衣裳之后,她终于忍不住对朱小妆道:“下次你直接救下我再来说银子,我不介意被你宰。”朱小妆深感满意。这位王妃比赵王好说话多了,当然,也慷慨多了。
赵王那是一直铁公鸡,一毛不拔,就知道让她做白工。
有些人的有些事总会带给人意外的疗伤效果,夏令涴穿着素服再一次见到夏三爷的时候,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
夏黎氏的脸上无悲无喜,只淡淡地道:“你爹爹说必须火葬,他的尸身不能留着,会污染土地传染瘟疫。”
夏令涴一抖,大伯已经将她又脱离开了些。他道:“还是三弟想得周到。不过,现在皇城草木皆兵,我也无法立即让三弟火化,送去庙里更是不能,只能先入殓放在这里。等到了何时的时候,才能给朝廷呈折子。”话里是不准备让夏三爷入土为安,也不能诵经火化了。
夏令涴悲苦道:“身为夏家的子孙,也不能如夏家的祖坟么?爹爹做错了什么,让大伯做出此等残忍冷酷的决定。”
“令涴,”大伯叹息道,“这不是由着性子的事。你去想想,若是现在朝中知晓你爹爹病逝,对朝局会有多大的影响,清流说不定立马土崩瓦解,你爹爹给令乾留下的权利瞬间就会被其他两派瓜分,不能劝服的血洗了也是正常。”
夏令涴哽咽,半响:“大伯给我一个准信,就算是骨灰,我也要让爹爹入了夏家的墓地。”
“最短一个月,最长半年,等令乾完全接手清流的主力再说。”
夏令涴无法,只能强咽了悲伤,让人装殓了夏三爷的尸身,自己守了三日灵。
这一个月在三房院子里伺候的人,包括太医也都被夏老爷给料理了干净。三房之外的仆妇和仆从丫鬟们都是夏家的死士和家仆,身家卖身契都在夏家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夏令涴那边的人除了几个自己贴身的,其他的也都被老太太给收了去,估计尸骨也无存了。
她浑浑噩噩地过了一些日子,不知今夕何夕。抬头是爹爹的灵位,低头是娘亲苍老的鬓发,忍不住问道:“娘亲要陪着爹爹么?”
夏黎氏经过这一个月已经老了二十多岁,以往风韵犹存的命妇已经彻底的成了老妪,眉眼低垂,声音暗哑:“先替你们姐弟们办事,办完了,再来陪他吧!”
随后,整个三房的院子就被封了起来,而夏黎氏在另外的太医看视下只说沉疴郁结,多修养散心的好。夏令涴正好就接了她去赵王府长住,自那之后决口不提那一日的悲痛和无奈。
只可怜了夏令涴,明明刚刚故去亲人而外人不知,她就依然要挂着笑脸去宫里给皇后和众多嫔妃娘娘们请安,然后隔三差五地去与夏令姝说话,还要监督夏令乾的一切饮食住行,容不得半点差错。再有闲暇,也要出席世家女子们举办的茶话会,赏花会。
小公主顾元晴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不声不响地从宫里跑了出来,后面跟着两车零嘴,赖在了王府不走了。
夏令涴身上担子越重,对小公主就不如以前那般上心起来。好在顾元晴将赵王府当作自己的家,自来熟的找了长住的院子住下,每日里去柳家接了令墨一起去白鹭书院,晚上再送了他之后自己被宫人们护送回来。其余的时辰就抱着顾尚锦与夏黎氏说话,缠着老人家指点她的刺绣,她的厨艺,还有一些花拳绣腿。老人家累了,她就弹乱七八糟的琴,吟污七八糟的诗,跳扭七扭八的舞,硬是哄得老老少少欢欣不少。
夏令涴松了口气,全心全意地守护好这一家子。
过了些时日,白隼的孙子辈鸟儿扑腾扑腾地飞到了顾尚锦的脑袋上,用着啄扎她的小脑袋瓜子,然后夏令涴就能看到顾元朝给她的信笺。这成了压抑日子里最大的一份期待。可那小白隼似乎喜欢上了顾尚锦的脑袋,每次不是落在夏令涴的厢房里,也不是落在书房里,一心一意的往顾尚锦的脑袋上撞,抢夺小郡主的牛肉块羊肉块,最后顾元晴忍不住给小白隼起名叫‘白吃’,纯粹混吃混喝的白吃鸟,正好和小公主的侍卫的外号‘肥鸟’相得益彰。
顾元朝送来的消息总是让人哭笑不得,更多的时候是让夏令涴抓心挠肺,恨不得找人抽一顿就好。
无它,来得消息中提得最多的是:雪族的女子肌如白雪,貌如仙子,性子温柔体贴很会照顾人。每晚,他的帐篷里总是会出现各式各样的美人来投怀送抱。有浑身 □被毛毯裹着丢在他帐顶的,也有穿着狐裘在他面前大跳露腿舞的,还有裸…着香肩披着披风误闯他帐篷来沐浴的,络绎不绝让他深感自己桃花朵朵开。
夏令涴想了想,最后让人从药库里翻找出了虎…鞭、豹…鞭、鹿…鞭若干,让黑隼的第十八个儿子飞越千里送了过去给桃花旺盛的王爷补身子。
结果是……赵王补得过火,在冰天雪地里流血不止,差点‘出师未捷身先死!’呜呼哀哉,好色也是需要本钱啊。
偶尔他也会捎回来一些东西,有一次黑隼直接带来了一只巴掌大小的雪狐,被塞在小笼子里,差点饿成了皮包骨。最后,那成了顾尚锦的宠物,每日里盘踞在小郡主的衣领口,伸出毛茸茸的长尾巴或者是小脑袋,好奇地张望着外面的繁花似锦。就此,还引发了一起白吃隼与小雪狐的主人争夺战,此乃题外话,不表。
三月之时,天气逐渐凉爽,一家子人这才开始出游,也不敢去远了,就去了郊外的别庄住住。
皇城中整个乌烟瘴气,每一次从宫中出来,夏令涴都憋着很大的怨气。大皇子一派兄弟的母妃们在她们姐妹面前含沙射影地口吐莲花,皇后娘娘如今一心都在皇上的病情上,对此是不闻不问,就算知晓也没有打算替两姐妹出头的意思。某一次,最小的八九皇子要选妃,宫里有底子的妃子们都消尖了脑袋要把自家的侄女们塞进去,本以为如今太子软弱,皇后势微,就都去奉承了大皇子的母妃贤妃。哪知道,半道上,吐血吐得厉害的皇帝老儿突然颁了口谕,让太子妃替臣弟们选王妃。
夏令姝这人是典型的睚眦必报,也不多说什么,只等得世家女子们一个个筛选了几轮送到她面前的时候,她就当着众多后宫嫔妃和公主们的面,一一将仇家的女儿们给点评了一番。
皇帝说过某位嫔妃鼻子长得好,她就说这候选佳丽的鼻孔朝天是泼妇相;皇帝称赞过某位贵人的明眸皓齿,她就评出这位妃子的侄女绣花枕头里塞满了猪尾巴草;皇帝说过某位美人的声如莺雀,她就嫌弃该美人的家人声细如蚊蚋,登不得大雅之堂。真正是让人咬碎了一口银牙,当场就在淡定的皇后面前上演了一场唇枪舌战,结果不欢而散。
夏令涴住到了别庄,庄子小,护卫更为得力,离了那沉闷的地方家人的心情也就闲适些。本来食不知味的夏令涴又突然开始暴饮暴食,什么都爱吃起来。一日五餐外家零嘴若干,最后还要从小公主的怀里抢夺梅子干,吓煞了人。
夏黎氏最注重细处,当即就让人请了太医来,这一把脉,夏令涴居然怀上了。当即,两母女相拥而泣,对夏三爷的离世的郁结总算消散了些。
夏令涴把这消息传给了顾元朝,挟小世子以令顾狗熊,明摆着敲打他不要死在了雪族的石榴裙下。
让她意外的是,消息传过去了半个月都没有回信,她又忍不住担心战事是不是有了阻力,开始提心吊胆起来。
四月,夏日渐长之时,她就在忧心忡忡中,见到了那银色的盔甲从天而降。一晃神,整个人已经被对方抱着飞扬了起来。
七五回 。。。
* 夏令涴被突如其来的狗熊吓得不轻,还没惊呼出声就被人给折腾得头晕目眩。
脸颊上一阵阵细细碎碎的胡须针扎似的在她面上刷过来又刷过去,她终于忍不住推开那大脑袋:“哪里来的野兽,太脏了。”
野兽不忿地发出呼噜噜的抗议,咬她嘴唇,热乎乎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颈脖上,最后整个人埋在她的肚皮上:“快来叫爹爹。”
夏令涴一巴掌打在他头顶:“才三个月呢,哪里听得到动静。”
“哦,”他坐在草地上,将自家王妃小心翼翼的包裹在怀中,相依相偎:“那来叫声夫君听听,告诉我你想不想我。”
夏令涴又一巴掌拍在他面庞上,很轻:“几月不见,油腔滑调了不少,看样子雪族的女子很会与你调…情。”
顾元朝抓着她手指,一根根含着,在舌头上打转。夏令涴怕痒,挣扎不出来索性用指腹摩擦他上下颌,敲打他牙齿。太亲密,呼吸都急促了起来。顾元朝毫无顾忌的摁着她的后脑,与之深吻。
两人都是久旱逢甘霖,逐渐这吻就变了味道,由坐着到躺着,居高临下的将人给锁在了怀里。夏令涴错开双眸就看到头顶的艳阳,不由得心虚。这晴天大白日的,天当被地当床的做野鸳鸯似乎太脱离世俗了。推了身上人几次,对方根本纹丝不动,一心一意的要吃肉,舌头将她整个面部都给舔了一遍。
夏令涴忍不住咕嘟幸亏在别庄,有了身孕,故而没有再擦香粉等物,否则这么个舔法,他今晚肯定闹肚子。
顾元朝根本没有这些顾忌。他饿了几个月,每日里看着雪族想着法子用美人计来色诱他,再加上隔三差五的滋补伙食,早就一肚子的欲…火烧得噼里啪啦响。
外人认为他爱美人,他也的确表示出真的被诱惑了,心里却明白,美人们能看不能吃。军营里都是一群大老爷们,冲锋陷阵起来不含糊,对女人们的渴求更是如狼似虎。所以,大部分的美人们都在即将爬上他床榻或者坐到他身边的时候,总是会有那么一两个‘莽夫’将领要来汇报,这汇报到了半路,顾元朝不是去查看兵营布置,就是要去探视伤员,等再回到自己的帐篷,得了,美人已经被人吃下肚子,留着一块肉沫在将领的嘴巴外面,哭得梨花带雨。
末了,将领对着主帅一句:“这个太瘦了,老大,你历来不喜欢啃硬骨头的,这个就让给末将吧。”不让又如何?老大能够从忠犬口中夺食吗?不能!所以,骨头被忠犬给叼走了。
也有美人还没来得及呈到他眼前,就被狐狸给骗得团团转。他还才听到那送美人的来使刚刚献媚地说有礼物,一转头,协助护送‘礼物’的狐狸正好将礼物剥得光 …溜溜…赤…条条,狐狸堂而皇之地面对着一屋子男人问:“啊,这是礼物?不是老大给我的补品?”于是,礼物摇身一变变成了补品,补了狐狸的肾。老大能够跟家禽抢夺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