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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那个戴墨镜的家伙突然停住脚步,似笑非笑地在凑近筱棉棉,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然后,对着自己手下挥了挥手。
手下兄弟会意,放开了知更,跟着老大走出酒吧。留下摇摇晃晃的知更和目瞪口呆的筱棉棉。
那是韩戍和知更的第一次相遇,也是筱棉棉第一次见到韩戍。那次以后,知更和棉棉成了死党。
知更后来一直追问棉棉,那次在酒吧,她为什么要帮自己。要知道在那之前,她们两个是谁都不屌谁的。
筱棉棉言辞闪烁并不正面回答,其实她也不知道。按理说她是很看不惯孤高冷傲的知更的。可是,当看到她在酒吧被几个男人欺负,还来不及想清楚后果,她就已经出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多多捧场,鞠躬感谢。
第9章 等一场花开
“知更,知更……你等等我……”早自习之后,走廊上,筱棉棉又在追着知更狂奔。可是前面短发的女生却并没有停下的意思。
一直追到楼下,筱棉棉才好不容易在拥挤的人群中拦住知更。她看着她,明显有些生气,“李知更,你到底怎么回事,跟你说话你都不理。”
“没怎么。”知更的回答没有半点波澜,眼睛不带半点温度地看着棉棉。
筱棉棉被她这样的状态激怒了,猛地推开面前的人,气急败坏地说:“没什么!李知更,你这几天就跟个木偶似的,表情呆滞,早出晚归,你却告诉我你没事?”
“棉棉,你想多了,我真的没事。”知更在后退了几步之后才稳住,依然是那副冷淡的模样。说完,也不理会棉棉,只是径自朝校外走去。
“李知更,你等下,我有话要跟你说,是关于伯母和书更的……”
知更这才停住脚步,她已经有段时间没回过家了,上次跟家里联系还是在母亲复查之后。
知更的母亲自从两年前丈夫去世后就开始酗酒,本来就虚弱的肠胃在酒精的刺激下多次溃疡,医生提醒知更,如果她母亲继续这样凶狠地酗酒,那她的胃恐怕会穿孔,严重的甚至要切除。
在那之后,知更跟弟弟两个人轮流看着母亲,不准她碰一滴酒。可这又有什么用呢,对于一个精神已经跨了的人来说,你做再多努力都无法挽救她。
没有了酒精的支撑,母亲整日哭闹,精神一天天萎靡下去。没办法,知更又把酒瓶还给了她,只是这次跟母亲约定,每天半瓶,多了一滴都不给。
“你总算还愿意听我说点什么……”棉棉气喘吁吁地追上来,绕到她前面。
“我妈和书更他们怎么样了?”知更看着棉棉问。
棉棉却突然笑了,“你啊,干嘛那么紧张,我是想告诉你,伯母和书更他们挺好的,哦,对了,我还要问你伯母她打算……”话还没说完,知更又已经绕过她走开了。
真是个罗嗦的家伙,知更在心里抱怨。她以为棉棉不会再跟上来,因为上午第一节就是班主任姚老师的课,棉棉多少是有些顾忌的。
可是她想错了,筱棉棉同样是倔强的个性,在知更朝校外走的时候她一直紧跟着。她倒要看看,她李知更这些天都在干什么。
知更在校门外拦了一辆出租车,刚打开车门准备上去,旁边却突然闪出一个人,硬是将她推了进去。
“师傅,开车!”突然出现的家伙对愣住的司机喊道。
“筱棉棉!”知更气急败坏,可又那她一点办法没有。筱棉棉靠在车门边上,一副大不了你把我推下去的表情。
司机师傅这时候开腔了,问后座上的两个人要去哪儿。
筱棉棉碰了碰知更,“喂,问你去哪儿。”
知更白了她一眼,“近海路。”
“近海路。”筱棉棉更大声地重复了一遍。突然,好像觉得不对,她一个激灵坐起来,“知更,你要回家?”
知更的家靠海,那里是渔民聚集的地方。每天有大量渔船出海捕鱼,捕回来的海货会在码头挑拣装运,然后用大货车拉到市里各大市场。所以在这些低矮的建筑群里,经年累月充斥着难闻的鱼腥味儿。
不过,听说这里很快就要拆了,要盖宽敞明亮的与国际接轨的生鲜大卖场。
筱棉棉家境优越,只见过煮熟盛在盘子里的各类海鲜,从来没有来过渔民聚居的地方。这里环境恶劣,坑坑洼洼的地面上到处都是水,鱼腥味儿一阵阵传过来,她站在下车的地方脚都挪不动了。
知更已经头也不回地走出去老远,她是料定棉棉要半路折回去的。
“李知更!”筱棉棉又在后面歇斯底里地喊。
知更已经有段时间没回家了,一来实在是没时间,二来她也不想回家。
回到家,只能每天看着母亲酗酒,听她哭哭啼啼。那个本来坚强美丽的女人,自从两年前遭遇失去丈夫的痛苦就再也没能站起来。
两年前的黄昏中,她目送这自己的丈夫出海,没想到竟是跟他的诀别。那样的打击之下,她成了现在这个酗酒、发胖,要靠着知更养活的妇人。
知更走到在家门口,发现门竟然大开着。她突然有些慌,莫不是家里遭贼了吧。来不及不想,她几步就冲进了屋子里。
眼前的情景再次惊到她。“妈!”她大声喊。
里屋的人闻声走了出来,秦凤勤今天似乎特别高兴,精神头十足。她看到自己女儿,有些惊讶,“知更,今天周一,你不在学校,怎么跑回来了?”
“你先别问我。”知更打断母亲,指着家里大包小包的东西问,“你先告诉我,这些是什么?”
“呵呵。”秦凤勤打了个哈哈,“都是我跟你弟弟日常用的东西,这不先打包好,等明天韩先生派人来……”
知更心里一个激灵,“韩先生,什么韩先生?”
“就是,就是……”秦凤勤躲躲闪闪,看来并不想让知更知道,“就是阿久的朋友韩先生啊。”
知更什么都明白了,那个韩戍,他竟然未经自己同意就到家里来。真是可恶!
她环顾了一圈,仔细看清楚了家里的情况。原来母亲早就已经将家里值钱的东西打包好,这分明就是要搬家的势头啊。
她忍住心头的怒气,望向母亲,“那你这又是要干什么?要搬家吗?你打算带着书更搬到哪里?”
“哎呀,你不用管了。”秦凤勤知道女儿不愿意。那天那个姓韩的有钱人找到这里的时候就提醒过她,自己的女儿不一定会愿意,叮嘱自己一定要在搬家之前瞒着她。
说来也怪,阿久的那个朋友竟然肯帮自己那么大的忙。说是欠阿久的人情顺便还了,可她觉得不像,自己再怎么老糊涂也不难看出,那个姓韩的年轻人是阿久的上级,哪有上级欠下级人情的说法。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终于可以在拆迁之前找到住的地方了。
她本来以为能在知更回来之前搬好,可谁料到,那个臭丫头竟然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回来。
知更似乎并不肯罢休,她叹了口气,“妈,你要是不想你女儿不明不白欠人家人情,然后被要挟的话,你就告诉我实话。”
秦凤勤的眼睛眨了眨,仔细回味下,女儿的话似乎有道理。
“哎呀,我也不知道啊,那天阿久带了个年轻人来,说是自己的朋友。他有一处靠海的公寓,之前是他父母住着的,后来他父母都出国了,房子就一直空着。阿久不是看我们没地方去么,就请他帮忙,先让我们去住一段时间。那房子是三室两厅……”
秦凤勤一股脑将那天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还没说完,知更已经冲了出去。
“我去找他。”知更临出门扔下一句话。
秦凤勤完全被弄糊涂了,“你别这么着急,阿久他明天还要来的。”
知更在冲出家门之后又碰到了筱棉棉。那妞竟然一个人找来了,真是不能不让人佩服。知更无奈,又不想再跟她纠缠,她目露凶光,用一根手指恶狠狠指着那姑娘,“筱棉棉,我现在有正事去办,你别再跟着我!”
第10章 等一场花开
紧邻市区中心地带的岚桂坊,素来有“销金窟”的称谓。星级酒店,娱乐中心,私人会所,超级商场……这里提供了所有能让人欲望得到满足的途径。只要有钱,在这里你就是皇帝。
岚桂坊是个地名,同时也是个帮会组织的名字。
那个叫岚桂坊的帮会组织,据说有着强硬的政商背景,不然也不会在C市纵横几十年依然昌盛繁荣。岚桂坊的老大洪先生,那也是个神秘人物,少有人见过他庐山真面目。坊间都传闻,那是个杀人如麻却又极其低调的厉害角色。
韩戍正在屋子里听手下兄弟汇报帮会里的情况,自从上次强占了沈五的地盘他就没消停过。
那是按照洪先生的吩咐去办的。其实他也觉得奇怪,岚桂坊早就已经是C市第一的帮会,完全没有必要去理会一家小小的娱乐城。可洪先生既然吩咐了,那就自然有他的道理。韩戍带着几个兄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搅了姓沈的老窝。
韩戍当时就告诉沈五,他的地盘是洪先生看上的地方,所以他不能不搬。本来,他以为沈五也就是一般的角色,抬出了洪先生的名号,那家伙多少是会知趣的。可万万没想到,这个沈五的背后其实是有厉害角色撑腰的。
接下来,接管娱乐城的兄弟频频遭到袭击,帮会冲突日渐升级。这不,手下兄弟又来汇报说那边情况不妙。
看来那个沈五还真是不识趣,韩戍在房间里踱着步子。想他韩戍在岚桂坊向来以心狠手辣著称,若是依了他的意思当初就不应该放姓沈的走。可洪先生吩咐了不可伤人命,他不得不从。
现在可好,姓沈的不肯罢休,频频回来捣乱。真是头疼。
汇报的兄弟站在一旁不敢吭一声。韩戍在思考问题的时候不允许任何人打扰,那是帮会里所有人都知道的。
门却在这个时候被“砰”地一声撞开,不知道又是哪个不是死活的家伙。
韩戍阴沉着一张脸转过身,守着门的兄弟已经吓得哆哆嗦嗦,“韩,韩先生,是……是她自己硬闯进来的,拦都拦不住啊!”
那个不知死活硬闯进来的家伙就是知更,他逼问了阿久很长时间才知道韩戍今天的位置。守在门外的兄弟都是韩戍平常带在身边的心腹,大概也知道老大对这姑娘的意思。所以,当知更硬闯的时候,也没人敢对她动粗。
看到知更,韩戍脸上密布的阴霾竟然奇迹般地慢慢散去,转而换了满眼高深莫测的笑。
“怎么,这么着急要见我,想我了吗?”韩戍屏退了左右,悠然自得地往沙发上一坐,饶有兴致地看着刚刚冲进来的女孩儿。
知更的脸因为一路急走涨的通红,看到韩戍那副样子,她更加生气。几步冲到韩戍跟前,厉声质问,“姓韩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仿佛被问得莫名其妙,韩戍摊开双手做无辜状,也不回答。
知更更加生气,又往前几步,脚都快碰到对方锃亮的黑色皮鞋,“你不要再装了,阿久已经告诉我,你在靠海的高档小区买了公寓,还骗我妈说什么是你父母的老房子,这样费尽心思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沙发上的人一直都那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就像在看一场表演。然而,随后在知更厉声质问的过程中,男人的眉头却一点点锁起。
他一只手抵住紧锁的眉头,似乎很痛苦的样子。然而那个动作只持续了几秒。下一刻,他却突然放下那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站起。
“啊……”知更本来就站得离他很近,没料到他会突然站起来。想退一步,脚下却被什么东西绊住,身子一下失去平衡。
一只手迅速伸出,紧紧揽住她的腰。那个人明明可以将她拉回原来站立的姿势,可他却在中途转变的方向,将怀里的人重重压倒在沙发上。
李知更,这是你自找的。
韩戍看着身下的女孩儿,眼里简直要冒出火来。
知更本能地挣扎,她已经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可是接下来,那个压在她身上的男人非但没有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反而叹息了一声,他说:“李知更,我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就不能稍微对我好点呢。”
知更愣住了。十五岁的女孩儿,正值妙龄,第一次如此贴近一个男人的身体。他的眉眼每一寸都清晰地映入她的眸子,他温软的话更是入了她的耳朵。
她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眼前这个俊美的男人,他身上强烈的男子气息正一点点侵袭着她的神经。
当那个吻落到唇上的时候,她已经没有挣扎的机会。那是一个绵长深情的吻,曾今霸道阴狠的男人此刻似乎用尽了无限柔情。
惊醒他们的是手下兄弟的敲门声,知更一个激灵猛然回过神,才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她挥出一只手又准备打出去,却轻易就被身上的男人拦住。
他幽黑的眸子看进她眼里,“李知更,你是不是想我再做出点什么更刺激的事儿。”
知更的手当即垂了下来。
门外的兄弟见里面没动静,又敲了几下,“大哥,洪先生找您。”
知更最终被韩戍说服,答应带着母亲和弟弟住进靠海的公寓,仅此而已。可是那个男人却不达目的不罢休,临走的时候还是问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