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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她最近问了自己很多次,得到的答案都是不开心,既然不开心,还得为郁梦离担忧,那么她又为何要过那种提心吊胆的生活?
朝堂上的事情是很可怕,但是远远还没有到她所不能承受的可怕,就算是她日后真的有孕,她也想好了法子如何度过那一关,有的时候有些事情不死的,而是看如何去处理,如何去对待。
她想通这些之后,却又觉得还是有些对不起郁梦离,一时间坐在地道里还在犹豫不决。
而正在此时,秦解语已将石桌掀开,一双如墨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见她朝他看来,他的眼眶顿时一红,只轻声道:“你若是要死,也要带上我,不准将我抛下!知道吗?”
明云裳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那一句话,她的心里顿时升起了万千感触,只是朝他浅浅一笑,他便将她一把拉了出来。
她不知道秦解语是如何找到那个极隐秘的地道口的,只是心里又觉得这一切怕是天意,她如今还不能就这样“死”了。就算是日后要“死”,也要寻一个更为合适的时机,至少不能连累身边的人。
她有些歉意的看了郁梦离一眼,郁梦离只还了她一记极为淡漠的笑容,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当下微笑道:“参见皇上!”
天顺帝对她比了一个免礼的动作,轻声道:“活着便好,朕也放心了!”
他又看了容景遇一眼道:“容太傅,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看到明云裳好端端地走出来,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对他而言,明云裳活着总比明云裳死了的好。
容景遇呆了一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明云裳浅笑道:“皇上,这个事情还是由微臣来向皇上解释吧!”
天顺帝轻轻点了点头,明云裳缓缓地道:“今日里微臣奉皇上之命前来罗浮山下查探变法的更展,然后世子请微臣为他的母亲写墓志铭,微臣答应后便与世子一起上了山。只是上山之后,世子的侍卫得到消息,说山下有一大堆来历不明的人聚在那里,只怕今日会出事。微臣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有些古怪,便打算去山下看看。世子认为微臣是个文臣,今日来罗浮山又是他的主意,他要护我周全,于是便命他身边的一个侍卫穿上微臣的衣服和仲秋一起下山查探个究竟,不想两人一去便不回。”
天顺帝闻言眸光深了些道:“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
“微臣也不知。”明云裳嘴里说不知,却冷冷地看了容景遇一眼后道:“世子见两人久不回,又听得山下响起马蹄声,便让微臣先藏到石屋里去。微臣才一藏好,便有一群杀手涌了上来,好在世子带了几个能干的侍卫,将那些人全部解决了。微臣从未见过那等杀人的情景,顿时呕吐难止,世子便让微臣在石屋里休息,然后将那些杀人先拖离这里。外面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微臣也并不知晓,只是微臣在石屋里却只到了大炮的声音,石屋的屋顶就是那个时侯被震开的。”
天顺帝的眸子里怒气更浓了些,然后冷着声道:“继续说下去。”
明云裳缓缓地:“微臣听到那大炮的声音心里也有些害怕,世子怕山下还有伏兵围击,便让微臣还是先呆在石屋里,没多久,战侯爷和皇上便来了,然后容太傅也来了。微臣初时想不通这些事情,而听到容太傅对世子和战侯爷的抹黑外,心里便又明白了七七八八,为何其它人都没有看到微臣死,可是容太傅却看到了?容太傅之前说战侯爷出现在这里太过巧合,可是微臣却觉得容太傅看到微臣死,那才是真正的的巧合。很多时候,巧合都是人为刻意的安排,微臣虽然信容太傅的忠君爱国之心,但是今日的事情容太傅只怕得给微臣一个交待。而微臣今日也实在是运气好到极致,若不是世子让人假扮微臣下山,微臣此时只怕已不能如此站在这里和皇上说话了!”
她的话条理清楚,更没有半点指责的意思,却把所有的茅头全部对准了容景遇,她今日里倒想看看,容景遇如何能把这些事情全部解释清楚。
容景遇听她这么一说,只信她话里的三成,对于她藏身石屋的事情有百般猜疑,只是纵然有那些猜疑,他也不能多说什么。
他淡淡地道:“真没有料到这里还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皇上,微臣对这里的事情实不知晓,只是跟随魔教的杀手跟了过来,然后极为巧合地看到了谨相被炮炸死的事情,至于这件事情是何人所为,微臣实不知晓。”
明云裳冷笑一声,这个浑蛋竟将所有的事情全部推得干干净净,她的眸子里有了一抹寒气,正打算说话,正在此时,却听得一个中性却爽朗的声音传来:“容太傅,大炮我已帮你藏好了,你打算放在哪里?”
明云裳扭头一看,却见安静波带着几个族人一身劲装站在容景遇的身后。
容景遇愣了一下,他也没有料到安静波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他的眸子里顿时寒气浓浓,安静波却似没有料到眼前有这么多人,她看到明云裳和郁梦离都好好的站在那里时,她的心里一安,却又道:“咦?谨相和世子还没有死吗?”
她这一句话顿时石破天惊,顿时引得所有人的侧目。
明云裳一看到安静波,心里有些想笑,她这个义姐绝对是个妙人,平日里跑得没个踪影,一出场说的话能吓死人。
而她和安静波初识时,可以说是吃尽了安静波的亏,虽然后面全部都扳了回来,但是也知道安静波绝对不是那种能让人拿捏得住的人。之前她让安静波在容景遇的面前做间谍,原本只抱着试试的态度,不想今日里安静波却帮上了大忙。
只要安静波在这里闹上一闹,容景遇今日里就算完蛋了,不弄死他也得揭掉他一层皮!
容景遇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他心里升起了几分怀疑,纵然之前琴奴一直说安静波有问题,他也有几分相信,但是却并觉得安静波能闹出什么事来,此时一听到安静波这句话,他的心里便有了一分怒气,聪明如他,这一次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的妥当而又周密,却还是算漏了一个安静波!
安静波扬了扬眉毛,却又笑道:“和谨相开个玩笑罢,容太傅不必生气。”
天顺帝看了她一眼微眯着眼睛道:“容爱卿,她是谁?”
容景遇觉得安静波的身份实在是无从解释,当下便道:“回皇上的话,她只是府里的一名侍卫,上次皇上命微臣去寻红衣大炮,她刚好替微臣找到了一枚。今日刚好献给皇上!”事到如今,他也没有更好的解释。
明云裳闻言暗赞容景遇实在机敏,一看到事情不对,立马就替自己找条退路,而那句话更是说的极妙,就算安静波再想落井下石,也无从说起。
她的眸光微寒,却又浅浅笑道:“容太傅当真是尽忠职守,让人佩服无比。本相听闻,我朝并无大炮,今日里假扮我脱险之人被炮轰死,想来也是这一枚大炮了,容太傅是不是得好好解释一番?”
她的意思也极为明白,整个苍澜王朝也没有几枚大炮,今日里容景遇又对天顺帝说她被大炮轰死了,这中间也太过巧合了些。
容景遇在说前一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想到她必会有这样一问,当下不紧不慢的道:“谨相问得正是,我也正想知道了!”他说罢,扭过头便看着安静波道:“说,今日那一枚大炮的轰出去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静波笑道:“容太傅难道忘了吗?是你让我轰的,那大炮如此珍贵,没有你的允许我敢用吗?”她的话说得极为清楚,直接指出容景遇让她用大炮去炸明云裳,其它的事情她完全不知晓。
她一出来看到这些人的阵式,便知道今日的事情有些大,虽然很多关节她还没有弄清楚,但是左右也不过就是那么些事,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往容景遇的身上推便好。
她纵然以前没有见过天顺帝,可是此时见居中的那个男子一身的威仪,再加之容景遇和明云裳对他似乎颇为忌惮,她便能猜得出来那人只怕就是当朝皇帝。容景遇这一次连皇帝也拉下了过来,可以说是用尽了法子想要害死明云裳。
容景遇怒道:“我让你寻个空旷地试试大炮是否合用,谁让你去炸谨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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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安静波心里有些好笑,又觉得容景遇实在是太过狡猾,用她的话来堵她的话,当下只得委屈地道:“容太傅是让我试炮,我就拿着炮随便往山头上一轰,谁知道会炸到谨相。”
她知道今日里的话也不能说得太死了,否则只怕她今日也得有危险,只是今日里和容景遇也算是撕破脸了,日后再做事也就没有那么方便了。
容景遇原本对于那记大炮为何会落在安静波的心里有诸多的猜疑,之前他一直认为那记炮是郁梦心放的,只是如今看来只怕还不是郁梦心的手笔。只是那记大炮若是安静波放的,那么又岂会用那记大炮去炸明云裳,难道这也是郁梦离设的局?故意让人假冒明云裳去涉险,然后再通知安静波去做拉响大炮,再让琴奴看到那记大炮将假明云裳轰死?然后将他引入这一场局里?
容景遇想到这里心里只觉得怒气更浓了些,又想起在淮水之畔发生的事情以及剑奴的惨死,只怕从那个时候起,安静波便已是明云裳的人了。
他的心里顿时将安静波恨入骨髓,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只是瞪着她道:“这事情怎么可能会这么巧?”
安静波满脸无可奈何地道:“那就是这么巧了!难道这一切不是容太傅安排的吗?”
容景遇的眸子里满是冷意,他缓缓地道:“谁会安排这样的事情,难不成谨相得罪了魔教?”
他说到这里似将什么事情想通了一般,然后跪在天顺帝的面前道:“皇上,微臣的侍卫购来大炮之后,欲寻个僻静处试炮,不想却轰到了谨相,然后又刚好让微臣看到了这一幕,微臣初见谨相遇难,自是焦急万分,然后又看到了魔教中人朝这边过来,只道是他们对世子不利,所以才生出了这番误会,还请皇上明查!”
天顺帝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眼里一片幽深,今日里发生的事情处处都透着巧合,而巧合之中又处处透着算计,容景遇说的话他自是不会太信。他以前的确是曾让容景遇去找过大炮,但是这枚大炮如此巧合的今日就出现了,这中间若没有事情他也不会相信。
而今日战天南如此巧合的带着乌风铁骑出现,这中间也有极大的问题。
郁梦离每年都会到这里陪他的生母,这件事情倒是能说得过去的,而他今日被人逼到这里来,又撞上了全副武装的战天南,当时他身边的侍卫又百般挑衅战天南,而后明云裳出现,然后容景遇出现,紧接又出来一个来拆容景遇台的侍卫,这件件桩桩的事情里透着层层迷雾,就算是天顺帝,一时间也有些分不清楚事情的真相。
而明云裳此时和容景遇这般掐架,倒是他所乐见的。
天顺帝当下淡淡地道:“如容爱卿所言,今日的一切全是巧合呢?”
“想来也不会是巧合。”容景遇又道:“这幕后一定有人指使一切,魔教一心想复国,这些事情只怕是他们安排的。”
天顺帝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有些道理,当下怒道:“万恶的魔教,竟敢到京城来生事!”只是他骂完之后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今日出宫原本不过是因为户部侍郎的那一番话,如此说来,魔教的势力只怕已经发展到朝堂中来了,户部侍郎便有问题。
明云裳暗骂容景遇根本就是贼抓贼,这混蛋根本就是没事找事,处处都在算计,是这脱身的理由竟还充分的不得了。如今将这所有的一切都往魔教的身上推,当真是再合适不过。只是如今魔教的事情纵然容景遇心里再清楚,也是不可能将这一切全部揭穿,她倒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她熟知天顺帝的性格,他的这几句话一说出品,便表示他不会再追究这件事情了,由得容景遇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推到魔教的身上。
她轻叹道:“原来是魔教安排的啊,皇上,你方才只怕也误会万户侯了!”
战天南原本心里怒气浓浓,对天顺帝起存了反意,而后见到明云裳一切安好,他的心里便也安定了不少,当下权衡一番利害关系后道:“我道是谁有那样的本事,竟设下如此狠毒的计谋,好在今日谨相机敏,否则只怕得被魔教的人害死了!”
明云裳长叹道:“万户侯忠君爱国,恪尽职守,实在是让人佩服无比!”
“谨相过奖了。”战天南淡淡地道:“我只是做好份内之事罢了。”
容景遇却又道:“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