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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骗人!”若溪不相信的说着,“你不是为了柳姐姐发誓不再娶妾吗?娶我进门不也是柳姐姐的遗愿吗?”
“傻瓜!”宜宣听了顿时明白了她心底在纠结什么,“如果我说这一切都跟她无关呢?我不想给你找麻烦,不想因为妾室妨碍咱们的感情!若是成亲之后再提这样的话,难免让你背上妒妇的名号,所以我便假借了柳烟的名义。对她虽然有些抱歉,不过也只能如此了!至于娶你进门,她倒是功不可没。我本不想让你做我的姨娘,没得糟蹋了你,可这心里到底是放不下。虽说嘴上埋怨她的自作主张,但是心里是欢喜的。我不会忘记她的好,可却不是爱。这颗心只能装一个爱人,就是你!”
一直梗在她心里的刺终于没了,但她心底还有怨气,“嘴上说得比唱得好听!刚刚你差一点就……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说罢挣脱开他的怀抱,把身上的被子裹得越发紧,感觉到胸口的酸痛委屈的瞪了他一眼。
“我恨不得把心挖出来给你瞧,要怎么说你才能相信我的话?”他急得五官纠结在一起,“刚刚是因为……”说到一半他突然停住。
“相爱的两个人心与心之间是没有距离的,虽然各自可以有自己的空间,但是若是有些事影响了感情还是要说出来。你不觉的我们之间太缺少交流沟通,才会这般的相互猜忌矛盾渐渐升级吗?”若溪到底不是一味得理不饶人的小女子,很快她便从震怒、委屈、释怀和感动中冷静下来。
今个儿林宜宣的举动绝不是因为喝醉了,也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看不懂他的真心,一定有什么事发生!
“溪儿,你心里有我吗?”他盯着若溪的眼睛,紧张忐忑地问着。
听见她这般亲昵的称呼自己,若溪有些害羞。不过眼下她已经明白了宜宣的心,也不打算把自己的真心掖着藏着。
“用你的真心和洁身自好的身体,便能换取我的心!”
“啊!你是说心里有我是吗?”他闻言欣喜若狂,抓住她的手嚷起来。
“傻子,亲都让你亲了好几次,心里能没有你吗?”若溪娇嗔的瞪了他一眼,“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我的心也只能给一个人!”
只给一个人?他不能置信的紧盯着若溪激动起来,“你的意思是心里不仅有我,而且只有我,是吗?”
“喊什么?刚刚又哭又闹的,这会子又叫嚷着,你生怕她们听不见!”她笑着说道。
宜宣忍住心中的激动,盯着她的眼睛再三确认着,“溪儿,你能再说一次吗?”
她没有再说,有些话一辈子只能说一遍!她突然凑过去,在宜宣的嘴唇上轻啄了一下,然后红着脸低下头。
“溪儿!”他欢喜的手足无措,捧起若溪的脸温柔的亲下去。
他噙住日夜思念的唇瓣,轻柔的吮吸摩挲,趁着若溪娇喘舌头灵活的侵入。一直被动承受的若溪却笨拙的回应了一下,他立即变得狂热起来。纠缠着她的舌头,四处撩拨挑逗,让她无力的瘫在自己怀中化作一滩春水。
宜宣的嘴唇缓缓移动,咬住她小巧的耳垂,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只见怀里的娇人眼神迷茫,小嘴微张溢出勾人的吟呻。
他继续亲吻着若溪的耳垂、脖颈,手慢慢伸进被子里。
“嗯~”若溪拧着眉头轻哼了一声。
他赶忙停住,揭开被子见到她的胸口有几处触目惊心的淤青,顿时一皱眉。他真是该死,怎么能对若溪下如此重手?
若溪忙扯过被子挡在胸前,他无比自责的说道:“我真是个地地道道的混蛋,怎么下得去手?”说罢忙下床,不一会儿拧了一条热毛巾上来。
“热敷一下会好一些。”他动手拽被子,若溪红着脸不撒手。
他看到郑重地说道:“你放心,我还不是禽兽!让我帮你敷一下,我保证不动歪念头!”说罢扯开被子,再次见到那些淤青眼中满是疼惜和后悔。
若溪见了心中一动,忍住害羞的心随他去了。反正亲了亲了,摸了摸了,上半身该看得都看得差不多了,她何必还做扭捏状!两个人相互表白了内心,自己已经决定把一切都交给他。
“对不起!”他把热毛巾轻轻敷在淤青处,万分自责、怜惜的说着,“我一定是疯了,真是该死!”说罢又把毛巾翻了个个,尽量不浪费里面的热气。如此反复两次便下床去洗,再拧干拿上来。
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就像心无旁骛的专业医生,若溪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他见到若溪脸上的笑颜闪了一下神,随即疑惑不解的问道。
“没事,我只是想起个笑话。”若溪捂着嘴说着,“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躺在一张床上睡觉,女人在中间画了一道线对男人说‘你要是敢过来就是禽兽!’。男人果然没有越雷池半步,第二天早晨女人对着男人就是一巴掌。男人被打的发懵,不解地询问原因。”说到这里她故意停了一下。
宜宣兴致阑珊,忙追问为什么,她笑着回道:“那个女人朝着他吼了一句,你禽兽不如!”
他闻言先是怔了一下,随即笑起来,盯着她的眼神在闪烁。若溪见状下意识的捂住胸前,他俯身过来伸出舌头撩拨了一下她的耳垂轻语道:“那我是做禽兽,还是该禽兽不如?”
若溪的身子微颤了一下,脸立即红起来,不仅仅是害羞更是心里澎湃的表露。宜宣见状心里酥痒,喉结情不自禁的上下滑动了一下。他对若溪娇羞的模样向来不能免疫,可这个时候却不得不强忍住。
“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他不舍的抬起身子,“有些事不说明白会让我们产生误会,对我们半点好处都没有。”
若溪点点头,她很想知道他失控的原因。
“我这样怎么能跟你好好谈?你打开柜子拿肚兜和中衣给我。”若溪咬了一下嘴唇说着。
宜宣听了赶忙去拿,从柜子里拎出一件桃红色的肚兜,上面还染着一股熟悉的清香。他不由得心神一荡,又找到一件中衣。
若溪到底是不习惯在他面前如此随便,钻进被子里快速的穿戴好,这才坐起来靠在床头。
“别冻着!”他揭开被子进去,“过来让我搂着你。”说罢自然的圈住若溪的腰,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
若溪乖巧的趴在他怀里,听见他强有力的心跳,突然感觉他的心跳快了几拍。
“三弟昨天晚上就回来了,他带回来一个女人就养在荣家胡同!”他突然说着。
若溪闻言一怔,随即抬头瞧了他一眼,满脸的狐疑。
他的眼神幽深不明,攥住她的手接着说道:“本来他想要纳妾不是什么该死的罪过,可是他却选择养在外面,只因为那女人见不得人!”
见不得人?难不成是从窑子里出来的?宜浩不像是留恋烟花柳巷之人,更不会做此等有辱门楣的事情。
“她叫夕儿,夕阳的夕!”他低沉地说着,“她本在路边卖身葬父,被三弟遇见便买了下来。名字是三弟取的,她的眉眼……跟你有三分像!”
若溪听完这席话惊诧不已,她震惊地坐直身子瞧着宜宣,很多想法在脑子里闪现却又让她不敢相信。
“你还记得普济寺梅林那次的琴箫合奏吗?那一曲《相见欢》让人难以忘怀!”宜宣缓缓说道。
她眉头一皱,听见宜宣继续说道:“当时不仅是三弟在场,我也在!听见有姑娘弹琴吟唱本该避嫌躲开,可是你的声音让我觉得耳熟便留了下来。还记得那日你从田庄回韩府,飞马踢了石子进你轿子的事吗?那是我们第一次接触,你的嗓音柔懦中带着淡定,让我印象深刻。或许那便是我们缘分的开始,一切早已经命中注定!
听见你的琴声,我忍不住吹箫附和,可是你却误会是三弟而为。当时他未娶,你未嫁,我只能在心里抱憾。后来他做了不少荒唐的举动,只为求娶韩府八姑娘,我满心以为那个人就是你。可当我见到他娶的是若影时心中不是没有疑惑,再后来我下了聘礼,他表现的有些奇怪。
直到我们婚期将近,他的表现更加让我肯定了心里的怀疑。不过你总归是他二嫂,名分已定他只能把一切埋在心里。你嫁过来这一个月,他没什么异常的举动。我本以为他想通了,对你不过是过眼云烟。可昨天我知道他带回个像你的女人登时就急了,这小子疯了!
我急切地追进府想要找他问个究竟,没想到却见到你跟他说笑,一下子就失去了理智。我命他赶紧把那个女人送走,他却破天荒忤逆我的意思。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说这辈子只能叫你二嫂,不会越雷池半步,希望我能给他留个念想!”
这个真相让若溪如遭雷击,她默不作声心里却波澜起伏。她消化了好一阵,最后盯着宜宣问道:“所以你怀疑我勾引了三弟,才如此对我?”
“那是因为我还不知道你的心!往后不会了,你不要生气!”他赶忙回着,小心翼翼的瞧着若溪的脸色,“我是被嫉妒蒙蔽了心智,一想到你心里或许装着其他男人就受不了。你知道吗,今天我心里都想杀了三弟,他真是滚蛋!怎么能不顾及你的处境?这件事若是被家里长辈知晓,你该如何自处?这个家里谁是白丁,一看那女人的长相就会明白几分。再加上有人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不知道要生出什么大事!所以这种时候咱们夫妻要一心,千万不能给人可趁之机。”
若溪听见他完全是站在自己这边为自己考虑,心中不由得一暖。她圈住宜宣的腰,轻声说道:“只要你相信我,其他人说什么不重要。况且三弟不过是个像没得到玩具的孩子,他早晚会明白的,不要因此伤了兄弟间的和气!我想你明白的道理他未必不懂,我相信他不会做出伤害我的事情。”
“溪儿!”他听见最后一句有些吃醋,不悦地回道,“虽然我相信你心里只有我一个人,都是三弟在自作多情,可是听见这样的话还是心里发酸。”
“酸什么,他是咱们弟弟!”若溪娇笑起来。
宜宣听了这话才算是舒服一些,竟然撒娇着说道:“反正我心里不舒服,你亲我!”
呃!若溪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笑着推开他,“去洗澡了,浑身都是酒味。”
宜宣知道她爱干净,赶忙下床洗漱去了。他进了后厦,从莲蓬里放出热水,用起来果然方便实用。
两个人先是吵架,后来互诉衷肠消除了一直以来横在中间的隔膜,宜宣又说了宜浩的事情。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让若溪应接不暇,哭过的眼睛分外酸楚,闭上休息竟不知不觉迷糊起来。
从后厦里出来的宜宣满心欢喜,见到她犯困却不得不忍住。反正两个人已经明白了彼此的心,一个月都等了不差这一日。他钻进被子里,搂着若溪睡觉了。
昨夜,林宜宣喝醉了板着一张铁青的脸回了临风居,把丫头、婆子都撵下去对若溪发了火。桂园和青玉见他怒气冲天的模样心里担忧,守在门口不敢离去。不一会儿就听见里面有林宜宣的嘶吼,青玉生怕若溪吃亏,着急的就要闯进去。桂园却拉住她,朝着她摇着头。
片刻,里面安静下来,仔细听才能听见宜宣说话的声音。听不清说什么,可语气似乎温柔中带着疼惜。不一会儿,若溪好像在抽泣,宜宣的声音稍大了一些,竟是在一味求饶、做小伏低。
桂园急忙拉着青玉下去,刚刚主子们拌嘴吵架,眼下似乎雨过天晴。看方才宜宣一副暴怒的模样,桂园还真是为若溪捏了一把汗。可这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成了服软赔礼的人,看样子还是奶奶以柔克刚更胜一筹。
“你拉我做什么?一会儿奶奶吃亏怎么办?”青玉担忧的说着。
桂园却笑着回道:“你跟着奶奶嫁过来一个月,还不知道奶奶在二爷心里的分量?别看二爷在旁人面前冷得像块冰,遇见奶奶就会化成水!刚刚那是动了多大的气,偏生奶奶一掉眼泪,二爷就立马服软了。咱们做奴婢的还是少操心主子的房事,尽心做好分内之事就好。”
“房事?”青玉想到刚刚听见里面传来的曲迎哄捧,似乎还有“乖”之类的字眼,顿觉面红耳赤。想不到看似呆板严肃的二爷,还有这般孟浪轻浮的一面!
“胡思乱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主子们在房子里面谈得私密事!”桂园忙解释着,也不禁有些害臊。刚刚她靠门近些,听得更是真切,害羞的同时更为主子高兴。这侯府水太深,明枪暗箭此起彼伏,有了二爷的宠爱主子才能过安生日子!
二人各自回了房间睡觉,第二天一大早便不约而同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