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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瞧着跟在若溪身后的丫头一怔,这个高个丫头怎么从未见过的样子,而且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你来了。”茹茹穿着家常衣裳正靠在床上坐着,见了若溪招呼她坐在床边。
蓝鸢上过茶点便退了下去,临出去还特意瞧了高个的丫头一眼,只是那丫头低着头不看她。蓝鸢不由得在心里暗道:难怪二奶奶第一次带她出来,原来是个没心称的主。不知道自己主子和姑娘每每见了面都要说体己话,竟然都不知道回避!
若溪见她眼圈发红,便知是哭过了,拉住她的手说道:“你这又是何苦?从此撩开手就完了!”
茹茹刚想要回话,瞥见旁边不是桂园便停住。
“无妨,信得过。”若溪见状说着。
她这才从床铺下面拿出一摞子书信来,交给若溪。
若溪接过去,只见一封封压得平整,按照日期整理好,可见是用了心思。
“你拿回去吧,免得我睹物思人!”茹茹叹口气回着,“话都说明白了,我这心里不委屈,只是有些空落落的难受。浑身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走,连说话的劲都没剩。你来了,我才觉得有些精神。”
“你倒是竹筒倒豆子全都说了出来,可曾听十一弟说一句?”她把书信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说着。
茹茹闻言又叹一口气,“听他说什么?他连个正脸都不屑给我,难道我还看不明白吗?不过这不怪他,一个姑娘家对着第一次见面的男子说爱慕的话,任谁都会觉得这姑娘不是疯了就是轻浮。这一年多来,看他寄来得信已经成了一种习惯,看来这是个坏习惯,该改改了!”
站在若溪身旁的高个丫头往前上了一步,若溪却拽住他的衣襟扯了几下,示意他稍安勿躁。
茹茹低垂着眼帘并未注意到,她也没有心思注意一个丫鬟。
若溪却突然站起身说道:“对了,婆婆吩咐我带过来一些点心给马伯母。我也好长时间没给她老人家请安,你让丫头带着我过去一趟,等回来咱们姐妹再聊。”
茹茹听了喊蓝鸢进来,让她亲自带若溪过去。
☆、第一百九十九
若溪找了个由子离去,茹茹见跟着她来得丫鬟还站在屋子里,便吩咐那个丫鬟去厢房休息。
可不见那丫鬟动弹,她略微一皱眉,刚想再开口却见那丫鬟抬起头来。
“啊!”待看见那张脸,她顿时轻呼了出来。
“姑娘,有什么吩咐?”外面立即进来个丫头。
茹茹随即怔过神来,说道:“没事,都下去候着,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准进来!”
丫头答应着推出去,到了门口把门关上。
“咣当”一声,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一个靠在床上,一个立在地中央,四目相对默默无语。
茹茹穿着半新不旧的粉色纱衣,腰间盖着一袭翠绿的薄被,头发没有束起顺直的披散着。她的脸色略显苍白,此刻正咬着嘴唇,眼中转着泪水。
“怎么就病了?”他走过去,伸出手想要做些什么却觉得太过唐突,到了半空中又缩了回去。
他不出声不要紧,这句话还未落地,就见茹茹含在眼中的泪水“唰”地一下掉了下来。
这下可让他慌了手脚,顾不得其他瞥见桌子上放着一方丝帕,忙拿起来递过去。
他见茹茹只顾着哭并不接,情急之下竟拿起丝帕朝着茹茹的脸蛋就过去了。
刚一碰触到茹茹的脸颊,就见茹茹似乎吓了一跳,慌忙一偏头躲闪开。
“我……我……”他局促起来,“看见你哭,我一时急了,唐突了姑娘请见谅!”说罢站起身朝着茹茹深施一礼。
看着他做着丫鬟的打扮,弯腰作揖的模样,茹茹觉得分外滑稽竟破涕而笑。
韩?听见她笑抬起头,见到那张挂着泪珠的笑脸顿时呆住。茹茹不是个艳丽妩媚的女子,五官小巧精致,越看越有一股特殊的味道。特别是她一笑,腮边露出两个笑涡,眼睛月牙似的弯着,清秀中又带着三分俏皮。
看见他直勾勾盯着自己,茹茹顿时红了脸,忙垂下头说道:“你胆子真大,若是被人发现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姑娘昨日敢说那样一番话,今日儿怎么就被世俗所累?”其实他是想说,发现就发现,反正自己是打定主意来的。可到底不敢太轻浮,生怕茹茹觉得自己小瞧了她去。
茹茹闻言眼神黯淡下去,幽幽地回道:“昨个儿是马茹茹,今天的是马府二姑娘,从今往后也只有马府二姑娘!韩公子能冒险过来看望,让我心里感激不尽。我不过是昨夜出了汗又闪了风,吃过大夫开得药好多了。
不过这里是马府,公子不可久留。我这就请溪儿回来带你速速离去,免得夜长梦多。我仰慕公子的才华和胸襟、气度,不想公子因为愧疚承担不该承担的责任!”
她这话说得清楚明白,倘若是被人发现韩?男扮女装混进自己房里,以马府处事的原则必定会逼着韩?负责任。既然韩?心里没有她,那么这段姻缘她不要!
见到茹茹就要张嘴喊丫头进来,韩?一着急,伸手就捂住她的檀口,“别喊人,我有话对你说!”
这个举动太过亲密,纵然是寻常夫妻青天白日也是做不出来的。韩?的手一碰触到那柔软心里便忽悠一下,一股奇怪地感觉顺着手指蔓延。他忙缩回手,见到茹茹脸蛋通红,眼中的泪水又涌上来。
“我……我……”他心里非常懊恼,怎么就总是惹她伤心呢?
“在你眼里,我就这般轻浮可笑?”茹茹紧咬嘴唇,把眼泪逼回去抬头质问道,“我是仰慕你,甚至……甚至喜欢你,可这并不能成为你践踏我自尊的本钱!昨个儿你的反应已经给了我答案,你又何必过来这一趟?是对我愧疚、怜悯,还是想着我是个下贱女人,可以随你占便宜?大不了脱口娶了我,我还得感恩戴德!
不管是哪一个理由,我都觉得失望之极!这不是一个汉子该做的事情,而且你也打错了算盘。你我若是让人撞破,我宁愿青灯古佛了此残生,也不会嫁给你让你看轻一辈子!我不会怨任何人,只怨我看错了你……”说到此处她反倒坦然了,眼中的空灵让韩?心往下沉,觉得她似乎随时都会乘风而去。
“就是官府审问犯人,也会给人申辩的机会,你怎么能不听我一句话便定了我的罪!”他不容茹茹再往下说,听见她贬低自己,他莫名的心酸;听见她说出要出家的话来,他又一阵心痛。
反正今日他是打定主意来的,何必留下退路?想到这里,韩?竟不管不顾的一屁股坐在床边,一把就攥住了她的手。
茹茹一颤,挣扎着说道:“松开,不然我就喊人进来,然后剃光了头发做姑子去!”
“你去做姑子,我就以死谢罪!”他半点不让,到底是男人力气大,就是不松手茹茹也没办法。
她想要喊丫头、婆子进来,可听了韩?的话不得不忍住。她被韩?如此看轻,偏生还舍不得见到他出事。一时间,心头百转千回,眼泪又掉了下来。
“怎么又哭了?”韩?那些年被三太太压制的时候,常见小红、奶娘为了自己抹眼泪,虽然见了也跟着伤心,可却不似眼下这般感受。他只觉得那一滴滴眼泪像冰锥子,直戳进他的心窝上,隐隐作痛,又让他慌了神不知道如何是好。
下意识的只想要止住她的泪水,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低低的央求起来,“别哭了,我……我……心疼!”
“心疼”两个字让茹茹愣住,随即又恼怒起来,“公子可以不喜欢我,可以轻视我,可是何必撒谎骗我呢?难不成我在公子心里,除了轻浮浅薄,还愚蠢不成?公子统共就于昨日见过我一面,还对我心生反感,何来心疼一说?真是让我觉得可笑之极!”说罢便拼命挣扎起来,不过她到底病着使不出太多的力气。
看着她虚弱苍白的模样,韩?生怕她激动晕倒,一咬牙一伸胳膊把她圈进怀里。紧紧搂住她的身子,让她不能乱动。
茹茹只觉得被揽进一个宽厚的怀抱里,心登时“扑通扑通”的乱跳起来,一时之间竟忘了反抗。
他见此招管用,索性就不松手了。只是一阵阵幽香和怀里的柔软娇躯让他心猿意马,眼睛所及之处是一片白嫩的粉颈,他的喉结忍不住滑动了一下。
“你混蛋!”茹茹怔过神来,伸出粉拳使劲捶着他的胸口,腿也乱蹬起来。
“你先消消气,听我说几句话。”他死活就是不松开,一张嘴一股子热气吹到茹茹耳垂,让她顿时失了力气。
她恨自己对韩?不能绝情,恨自己面对韩?不能三贞九烈,身子使不出力气眼泪却再次倾泻出来。
这怎么又哭了?韩?的手紧紧搂住她的身子动弹不得,心一急竟把嘴唇凑了过去。碰触到她略带体温的眼泪和水嫩的肌肤,韩?立即感觉恍惚起来,接下来的举动竟不受大脑支配。
他的嘴唇贪婪的在茹茹脸颊上吮吸,终于吃干净她的眼泪。抬起头,看见她微张的小嘴又猛地俯下身亲上去。
历来这男女之事都是人类的本能,大都是无师自通。况且韩?在外游学这一年多,对男女之事明白不少。有些少数民族在男女之事上甚是开放,夜间偶见幽会男女也是常事。他心里隐约奇怪,不知道嘴巴有什么好吃的,怎么那些男女到了一处就抱着啃起来?
今个儿他才算是尝到这个中滋味。甜甜、软软、香香,天底下最好吃的点心也比不过,让他舍不得丢下。
此时茹茹完全是傻掉,别看她思想开通,可到底是大家闺秀。这样的场景别说是见,就是听都没听过!
她只觉得无法思考,无法呼吸,无法动弹,耳边只有两颗心“扑通扑通”的跳声。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也无暇细想是什么感觉,她只是慢慢闭上了眼睛。
直到觉得呼吸有些困难,韩?这才不舍的离开那花瓣似的娇唇。却见茹茹面色越发的苍白,手抚胸口张大嘴喘着气,看来是气不够使了。
“我是第一次……所以……”他赶忙解释着。
眼下韩?十三,这个年纪的富家少爷有通房丫头一点都不稀奇。再加上他又在外面游学一年多,容易招惹不三不四的女人。没想到他竟然是第一遭跟姑娘家这样亲近。茹茹闻言心下一动,竟有丝喜悦涌上来。
随即她又觉得自己太过不要脸,这个时候怎么还有这般想法?她该立马以死还自己清白才是,可偏生……唉,这个冤家!她瞪了韩?一眼,随即扭过头去,黑发掩盖下的耳垂都跟煮熟了一般通红。
这一眼瞪得韩?立即心里发慌,他生怕茹茹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毕竟她骨子里是个性子刚烈的姑娘。
“你……茹茹,还记得咱们第一次遇见吗?”他的声音里多了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听见他喊自己的闺名,茹茹的身子微颤了一下,又听他的话似乎不对劲。第一次见面不就在昨日吗?此言从何而来?
“那是在一年多前,我拿着自己做的文章兴冲冲去张府求教,没想到在大街偶遇你坐得马车。当时你见了我的拙作好心提点,虽然只是寥寥数语却让我醍醐灌顶。之后见了张先生,没想到他的点评竟和你的话大同小异,我心里便对你生了仰慕之情。”韩?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同时心里也生出一丝自卑,暗笑自己竟连位姑娘都不及,还妄称读书人!”
茹茹的身体慢慢转过来,她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马车的人是我?”
“一切都是上天早就注定好的吧。你身边的丫头口齿伶俐,那日倒让我有几分印象。之后不久,我竟然在九姐姐府上看见她,一打听才知道她是你的大丫头。当时我是又喜又忧又自卑,只觉得你是天边的云彩遥不可及。后来我动了游学的念头,不过是想多学些本事,屈居于女子之下的滋味不好受。尤其是……尤其是自己念念不忘的女子。
虽然我没见过你的模样,可是这一年多来,我时常在想你究竟长成什么样子。此番归来,竟想让你再看看我写的文章,只希望能从你嘴里听见赞美之词。我把这一切都归结于不甘心、好胜,可昨日见了你,听了你的话,细细想了一晚上,这才明白我自己的心!
一年多前的偶遇早已把你我拉在一起,虽未谋面,却已经互达心底。昨日见你,竟恍然熟识,怕是上辈子痴缠过。茹茹,有些话,有些事,我说不得做不得,因为不敢、不配!你,等我到明年!”
茹茹看着他,眼前一片模糊,今个儿她库算是把十几年的眼泪都倾尽了。
见到她不言语只掉泪,韩?又慌了。不过有了方才的亲密之举,他搂住茹茹拭泪的动作熟练了多。
“我……”还不待韩?把话说完,突闻外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