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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总管早就知道二奶奶掌握财政大权,听见二爷这样说并不觉得奇怪。只是他到底是男人,二爷对二奶奶又相当的在乎。他常出入临风居向二奶奶请示,指不定什么时候惹怒二爷,到时候他就要倒霉了。
他可是亲眼看见旺来的下场,不过是瞧见二奶奶气质不凡发直了,差点没让二爷一脚踹死。听说现在被关在大理寺里,浑身是伤只剩下半条命。若不是旺来还有些用处,恐怕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眼下虽然有了二爷的吩咐,不过他心里清楚,必须要知道分寸才行。
若溪看着他笑着说道:“我照顾孩子还真是没心劲管这些,林总管把零碎的帐都交给桂园就成。不超过一千两银子不用经过我,这点银子桂园手里就有。等到了月底桂园算了账交上来,我看看就行。”
“是。”林总管眼神一闪答应下。
隔天,林总管拿了收据过来找桂园报销。昨天晚上桂园得了主子的吩咐,竟然半宿没睡好。她反复给自己鼓劲,今个儿面对林总管才算是面色如常,不过心里到底有些不自在。
林总管见她算盘打得啪啪响,稍微问几句便摸着头脑,不由得另眼相看起来。难怪二奶奶把事交给她做,还把那么多银子放在她手里,她还真是有些能耐。
二人谈事都在厢房,桂园故意把门打开还留个小丫头一旁侍候,免得被人说闲话。
眼见冷风灌进来,桂园冷得一耸肩膀。她手上的动作加紧,觉得冷风弱了不少,一抬头见到林总管就站在风口,他的身子挡住了灌进来的冷风。桂园的眼神立即顿住,心里涌起一股子异样,说不上感动却委实有些心暖。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桂园的眼神,只看见她停下来便问道。
“哦。”桂园忙又低下头,“没什么问题,我这就给你拿银子。”她急忙站起来,扭身进去取银子。
不一会儿她便出来,把一包银子放在桌子上,“这是五百两,林总管打个收条就可以拿走。以后只管把收据拿过来,等这五百两用完了再过来支取就是。”
林总管闻听便铺开纸,桂园侍候惯了若溪不自觉的动手研磨。他提了笔刷刷几笔写下一张收据,在下面签了名字最后还按了手印。
桂园接过去看了一遍,点点头说道:“看来林总管平日临得是颜体,笔画横轻竖重,笔力雄强圆厚,气势庄严雄浑。就是不知道林总管若是行草书,该是如何的气势?”
“哦?想不到姑娘懂得书法。”他顿觉有些惊讶,不由得又多看了几眼桂园。
桂园闻听脸略微有些红,忙回道:“不过是跟在奶奶身边久了,多多少少熏明白了些罢了。这时候也不早,林总管赶紧办事去吧。”
林总管拿了银子走人,出去找人手往丹霞谷去。桂园坐在屋子里,拿着那张收据看得出神。
若溪和宜宣正在屋子里说话,忽闻小城子进来回禀,说是皇上急召宜宣进宫走一趟。
这个时辰皇上宣人有什么事?若溪心下一惊眉头紧锁。宜宣忙拍拍她的手,安慰她不用慌张,说自个去去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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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浑身酸疼,众亲凑活看吧。~(》_
☆、第二百七十
宜宣突然被皇上宣进宫里不知道什么事,若溪心里有些忐忑不安。等到逸竣回来,若溪侧面打探一下,他却根本就不清楚父亲进了宫。
晚饭时候宜宣没有回来,若溪便带着孩子们吃饭,面上没什么异样,心里却惴惴不宁。
眼见天擦黑,若溪刚想要打发人出去瞧瞧,就见宜宣进来了。他站在门口抖了抖大氅上的雪珠子,见到若溪过来忙说道:“先别过来,我身上都是寒气免得传给你。”说罢脱下大氅交给丫头,又凑到暖炉跟前烤了一会儿。
若溪亲自倒了一杯热茶,把丫头、婆子都遣了下去。
“孩子们呢?”宜宣接过去喝了一口问道。
“白日里太太把逸然抱过去逗弄,那小子一整日没睡觉,早就困得睁不开眼睛躺下了。怡儿刚刚吃过奶也睡了,奶娘在旁边照看呢。”
“嗯。”宜宣这才攥着若溪的手去了小书房。
“今个儿田大人上了奏折,主动提出要削减地方军需,皇上驳了回去。”旁边无人,他轻声说道。
若溪听了略微有些皱眉,关于朝事她不想多言。不过此事跟田氏息息相关,她就不能不视若无睹了。
“这削减地方军需不仅仅关系到一个湖北,还有两广、川滇、云贵、辽吉等不少地方。单单一个湖北总督提议似乎分量不够,难怪皇上会毫不犹豫的驳回。只是田大人此举等于表明了立场,田氏应该会被放出来吧。”
宜宣攥着她的手稍微用力起来,“三弟已经写了休书送到田府,田家碍于颜面肯定不能把田氏接回去。田氏无家可归,背负着害人被休的名声也难露面。她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不过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若是你心里那口气还是顺不过来,我……”
“逸天活不过十八!”若溪打断了他的话,脸上有些许的哀伤。
宜宣还不知道这件事,顿时有些愣神,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既然你想要放田氏一码留她贱命,就听你的好了。逸天生下来还是好好的,这是遭了报应。为了给咱们的孩子积福,凡事留一线吧。”
若溪正是想到逸天,才动了恻隐之心。田氏被休,田家也再不能容她。一个侯府的弃妇,她还有什么好日子过呢?活着,对于她来说或许比死了还要难受!
“别说这些事了,我去厨房给你下碗馄饨。”若溪见他晚饭的时候没回来,便吩咐她们做了小馄饨留着。
水烧开的时候下进锅里,等到馄饨肚子朝上翻起来就熟了。出锅之后加些紫菜、虾皮、葱花,再点两滴香油。宜宣最喜欢吃这一口,大冬天的连汤带水的全都喝下去,立即觉得舒坦惬意。
“慢一点吃,让外人瞧见还以为你饿了十天八天呢。”若溪胳膊拄在桌子上,托着下巴笑呵呵的瞧着他吃。
宜宣闻言却把碗端起来,仰头把剩下的汤汁全都喝下去,放下手里的碗,心满意足的拍着肚子。
“喏。”他把脸伸过去,“帮我擦擦。”
若溪常常给孩子们擦拭嘴角,每每他见了心里都有些羡慕嫉妒。今个儿可算是逮着机会了,他还特别幼稚的故意把汤汁弄到唇边。
“越来越像小孩子,吃东西弄得满脸都是。”若溪掏出锦帕,轻轻的擦拭着他的嘴角,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还有。”
若溪又擦了擦。
“还有!”
“哪有?”若溪凑过去瞧。
却见宜宣痞痞的笑了一下,伸手捧住她的脸颊嘴巴就欺了下来。
“讨厌,一嘴的香菜味。”若溪急忙闪开,用手推着他的胸膛。
宜宣只好舍不得的起身,瞧着她娇嗔的脸轻语道:“回床上等我,马上就好。”
“不行!”她立即红着脸拒绝着。
宜宣想了一下,确定今个儿不是她的生理周期。突然又想起她说得那个什么安全期的事,顿时眉头紧皱。
一个月去掉五天的生理周期不能同房,中间还有两三天什么危险期不能到一块儿,这让宜宣有些难耐。不过又想到若溪生孩子时受的苦,宜宣只好忍住。
她们已经有了四个孩子,他不想若溪再受十月怀胎之苦,也不想她再面临生孩子的危险。都说女人生孩子是在鬼门关走一遭,当时若溪生产他就守在外面。听见若溪痛苦的吟呻,简直比拿刀子剜心还要难受。
他简直不敢设想,倘若若溪有了万一他该怎么办。这样的经历他不想再有,他们一家六口幸福的在一起就足够了!
“怎么不行?为什么不行?”他摩挲着若溪的脸,故意笑着问道。
若溪被他弄得痒痒的,稍微躲闪了一下回道:“我跟你说过,这三天危险容易怀上。”
“呵呵呵,原来我的小媳妇脑子里都是不健康的思想。”宜宣打趣着回道,“我不过是想搂着你睡觉,你想什么呢?”
“坏蛋!你故意的!”若溪的脸越发红起来。
宜宣最看不得就是她娇羞的模样,扭身去了净室,生怕再待一会儿自个就会忍不住了。
第二天一大早宜宣便进了宫,若溪安顿好小孩子过去给老太君请安。走到安福居门口竟瞧见迎面过来的二太太,若影带着逸群跟在后面。
她刚想要上去请安见礼,却见二太太一扭头紧走了两步进去了。若影见状朝着她点了点头忙追上去,脸上有几分的无可奈何。
若溪不以为然,眼下田氏的事情还没有尘埃落定,满京都到处是谣言。二太太极其爱面子,心里岂能舒服?她不过是给自己点脸色,这已经是隐忍不发了。
其实二太太很想过去打若溪几个嘴巴,可想到昨晚上二老爷说过的话又不得不忍住。二老爷警告她别生事,说田氏的事实在是有些复杂,已经不单单是家事了。别看宜宣是晚辈,可在皇上跟前是说得上话的人,即便是他这个二叔也要给几分面子。
况且田氏害人证据确凿,休书一出与他们侯府再无瓜葛,何必为了一个外人伤了自家人的和气?这宜宣眼下是世子,将来要承侯位,跟他明着作对并不是英明的做法。
二太太虽然气愤又不十分聪明,却也不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她见亲家公进京都这么久,还没办法把自个女儿从大理寺弄出来,心里早就有了些纳闷。眼下听见自个夫君的话,越发的忌惮宜宣夫妻,方才见了她才没敢动怒。
不过她心里到底是过不去,扭头瞪了若影一眼骂道:“怎么还不快点跟上?走路都不赶趟,性子温吞吞真是不招人喜欢。一个个都不让我省心,唉,我这个命啊!”
若影明白自个是成了出气筒,她不气也不闹只低垂着头听着。二太太自个觉得无趣,一计重拳打在棉花上,让她有气都发不出来只好作罢。
二太太瞥见若溪进了院子,扭身进了上房,若影忙跟了进去。
若溪进去,先给老太君见礼,随后又依次见过侯夫人等人。轮到二太太的时候,她端起茶杯来喝茶并不吭声。
往日里能言善辩的房贵妾并未言语,倒是三太太笑了一下说道:“快点坐到你婆婆身边吧,我正有事想要问你呢。”
“哦,三婶母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便是。”若溪笑着回道。
三太太赶忙说道:“毛衣上面拧着麻花劲的花样是怎么织出来的?本来我去年学会了,可今年到了动手织的时候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等下午怡儿、然儿睡了我亲自去教三婶母。”若溪见到三太太的脸色比她出府的时候好看了不少,话也似乎多了起来。
房贵妾突然笑了,接着说道:“我也学学,好给孩子们织一件。不过我手笨,估计要让二侄媳妇儿费心了。”
“妹妹总是过度的谦虚,你绣的花以假乱真连蝴蝶蜜蜂都能招来。”三太太温和的笑着,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我还清楚的记得你嫁过来时穿得粉色嫁衣,真是漂亮极了。后来听说上面的花鸟走兽都是妹妹亲手绣的,我真是惊讶了一阵呢。”
房贵妾闻言心里不舒坦,可面上却依旧笑呵呵的回道:“我不过是绣功还将就,哪及姐姐兰心蕙质。府上除了老祖宗能参悟佛法,就是姐姐有些悟性。我是一听木鱼声脑袋就发胀,姐姐倒是能在佛前打坐念经,一坐就是半天。”
“我不过是在忏悔自己犯下的罪行,希望佛祖用宽容的心接纳我的忏悔,让我能在有生之年洗清罪孽,好干干净净了无牵挂的离去。”三太太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轻闭上眼睛,手里捻着腕上的佛珠串。
老太君闻听点点头,说道:“每个人都有前生今世的孽债要偿还,都还清了才不用下十八层地狱!”
房贵妾低下头喝茶,眼中有一丝厉色闪过。她听见三太太嘲讽自己穿着粉色嫁衣出嫁,不是正经八百的正室,自然不甘心就这样算了。因此她才提及在佛前念经的事,就是故意想要三太太想起她和老爷在佛祖像跟前苟且的事。可惜三太太似乎一点都没想起来,顺着她的意思往下说,竟冲了老太君的心思。
她一直以为三太太是个没脾气好拿捏的主,可最近她越发觉得自己想错了。
☆、第二百七十一
二太太满腹的气愤委屈,自然没发觉二人话里的暗讽之意。侯夫人和若溪这对婆媳正在低头轻语,似乎没听见她们的对话。老太君瞥了房贵妾一眼,虽然眼中并未有责备之色,可其中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房贵妾不敢再在言语上要强,心里却不服气起来。她在三太太面前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如今人家搬回上房,虽然不干涉内院的事却非常膈应人。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