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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干涉内院的事却非常膈应人。
早晨起来她不得不去上房立规矩,虽说三太太笑着说不用,可上房不比佛堂,房贵妾可不想被人非议。光是这请安,就让她觉得气不顺。
再加上二人住得近,整日里不知道碰多少次面。三老爷进来也难免遇见三太太,这初一、十五还要去三太太屋子里留宿。
别看这三老爷在佛前做了龌龊事难见三太太的面,可这心底里头却又惦记三太太的滋味。上次他假借探病赔礼去了一次佛堂,强迫着又要了三太太一次,听着她在自个身下呜咽求饶,看着她哭得双眼红通通的可怜模样,他越发的悸动兴奋。
后来这事被老太太知道,免不了又是一顿臭骂,还动了拐杖打他。房贵妾更是献媚勾引,不想让他沾染三太太。
三老爷见三太太搬回上房心里高兴,还特意吩咐人置办了古玩摆在她屋子里。房贵妾知道鼻子都气歪了,生生磨着三老爷要了差不多价钱的才罢休。
赶上初一,三老爷兴冲冲去了上房。谁知三太太却说初一十五要斋戒,自然不能行房。房贵妾那边不舒服又派人来请,三老爷只好去了。
三太太明显的躲闪拒绝,房贵妾那边看得又紧。三太太搬回来两个多月,三老爷也没能如愿。不过这男人就是贱皮骨,越得不到的就越惦记起来。房贵妾眼见不好,一狠心舍出自个身边的丫头,这才又把三老爷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不过房贵妾担心三老爷过了新鲜劲又惦记上三太太,整日里防着三太太跟防贼似的。尤其是三老爷一回来,她便亲自迎着,一刻不得闲的黏在三老爷身边。
三太太倒是乐于见到这样场面的模样,对三老爷是避而远之能不见面就不见面。可毕竟是在一个院子里过活,有时候想避都避不开。所以常常发生三太太瞧见三老爷便匆忙扭身的场景,亦或是撞见后敷衍一句就闪人。
房贵妾知道了恨得牙根痒痒,觉得三太太就是故意在三老爷面前晃悠,又装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这勾搭汉子的本事比她要高明的多,撩拨的三老爷心里酥麻。
好在这些年院子里上下都是她的人马,三太太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逃不出她的眼睛。她就不信,单凭一个三太太就能扭转目前的形势。有个做侧妃的堂妹又能怎么样?隔着锅台上不去炕,侧妃还能管人家夫妻房里的事?
想到这里,房贵妾脸上的笑容又灿烂起来。她把逸群唤了过去,攥着那孩子的手夸赞起来。什么长相富贵,平日里乖巧,都是二太太教得好等等之类。
老太君心里暗叹一口气,让胡嬷嬷把逸群带到她旁边坐着。瞧着孩子的眉眼,她庆幸当初的决定。眼下逸天那孩子是不中用了,二房就这么一个独苗,千万要健康的长大才行啊。
“平日里群儿都喜欢吃什么?晚上睡觉能睡几个时辰?现在是腊月天气冷得紧,可千万别让孩子冻着。”老太君事无巨细的问着,摸摸孩子的小手热乎乎,这才点点头。
若影听了赶忙起身一一回着,平日里逸群的衣食起居都是她亲自照料,自然回得清楚明白。
老太君闻言说道:“到底是做了母亲,性子改了不少。好好照顾群儿,他好了你才能有福气!”
这话一出众人心里皆是一惊,老太君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眼下田氏被休,难不成老太君有把若影扶正的想法?
二太太头一个不情愿,虽说自打若影带着孩子回来即安静乖巧又守规矩孝顺,不过单她是若溪姐姐这件事就没得商量。她们二房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这般惨?眼下二太太只要一听见跟若溪夫妻有关系的人或事,心里就极端的不舒服。
“照顾好逸群是婢妾分内之事,就是婢妾的福气。”若影话不多,安安静静略带着三分惶恐。
老太君见了便不再多言,恐她不自在。况且老太君此言试探的成分更多一些,田氏进门一直没安分过,宜浩一度连二门都懒得进,这些事情老太君多多少少知道些。若是宜浩再续弦,一定要找个投脾气他自个满意的,也算是对他的补偿了。
若影是若溪的亲姐姐,有了这层关系大房、二房还能亲密些。老太君眼见二太太对大房的怨恨,担心一家人连表面的和睦都维持不了。
老太君在内院打滚一辈子,知道但凡大户人家都少不了明争暗斗。别看侯府一直表面祥和,其实背地里藏着多少腌攒勾当。可眼下因为田氏,这表面的平和都不复存在,外面多少人瞪着眼睛等着看侯府起内讧呢。
其实老太君心里还存了另外的心思,这侯府早晚是交到宜宣夫妻俩手里。一个田氏已经让宜宣二人心生恨意,二太太不想着如何修复关系,还一味的摆脸子。她还真是头发长见识短,鼠目寸光!
别看眼下整个林氏家族的生意都是宜浩在打理,可这商贾是最末等。若是没有侯府的权势,一个小小的商人岂能跟达官贵人平起平坐?宜浩这辈子是不能入仕了,难不成下面的子孙也要一辈子经商?
老太君总觉得二太太不至于连这些都看不开,可看眼下的情形,她还真是想不透。或许是因为逸天的关系才让她失去了冷静,毕竟逸天是她的嫡亲孙子。当初那孩子生下来,二太太给予了多少期望?
该找个机会好好跟二太太谈谈了,老太君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
房贵妾一向会看老太君的脸色,见到她面色不虞,忙轻声说道:“老太太身子还没好利索要多歇息才是,我们坐了这么久倒是不孝了。”
听了这话侯夫人等人赶忙起身告退,老太君不留人,她们鱼贯着出去。
出了院子三太太扭头朝着若溪说道:“若是你忙着带孩子下午就不用过来了,织毛衣是小,照顾好孩子是大。”
“每天吃过午饭孩子们都要睡上两个时辰,不过有时候中间会醒。若是三婶母不嫌我那里简陋,不如移步去我那里可好?”若溪想了一下笑着回道。
三太太点点头,过了晌午果然去了临风居。马上就要过年,房贵妾忙着打理内院的杂事脱不开身,自然是没有尾随过来。
若溪吩咐人上了茶点,屋子里只留桂园一个人侍候。她和三太太两个人就坐在炕上,晌午的阳光射进来洒了一地,光线好又暖和。两个人中间放着一个小小的炕桌,上面除了茶点还有个小笸箩。里面放了毛线和用竹签磨成的针,还有剪刀等物。
三太太手里正织着一件毛衣,看花样是男式穿的,可却是小孩子的尺寸。
“织给宜凌穿得,他看见逸竣穿很羡慕。你知道他母亲没空又不会这个,只好我这个嫡母织了。”三太太淡笑着解释道。
若溪听了瞧着三太太,看着她淡定自若的脸不由得在心里感叹。温婉退让到无路可退,还是被紧紧逼迫,换做谁都会奋起反抗!不过其他人肯定没有三太太这般狠绝,她的心恨得发疯,可脸却平静极了。
在若溪看来,现在的三太太就像个复仇天使,别看她现在一脸平和,其实是在等待时机。能隐忍到这步田地,爆发起来会所有人都感到可怕!
“这些毛线下了水会缩,织得时候要稍微大一圈,穿之前先洗洗。”若溪收回眼神说着。
三太太抬起头,瞥了旁边的桂园一眼,轻声问道:“那日你说过的话还算数?”
“三婶母说话不用顾忌桂园,有什么吩咐只管说就是。”若溪闻言回着。
“嗯。”三太太织着毛衣的手略微停滞了一下,随后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似的说,“藏医秘方很多,不知道有没有一举得子的办法!”
她一直在有意的回避三老爷,其实正像房贵妾猜测的那样,她在欲擒故纵。她厌烦三老爷的碰触,只会让她觉得恶心难受。可身为女人没有夫君的宠爱,没有子女依靠,她拿什么跟房贵妾斗,拿什么在侯府立足?
她再也回不到之前清心寡欲的日子,她是个罪孽深重的人。将来下地狱她并不害怕,不过路上有几个人作伴也省得寂寞!
若溪听罢想了一下,这才回道:“没有太大的把握,我打听打听再说。”
“好。”三太太的话并不多,接着低下头织毛衣。到了领口减针的地方有些弄不明白,若溪见了耐心的示范讲解起来。
等到一直把领口织完,三太太这才发觉时候不早了。她觉得后背有些僵硬,浅笑了一下说道:“到底是上了年纪不如年轻人,做了这么一点活就浑身酸痛。”
“旁人见了三婶母跟我在一起,只会以为咱们是姐妹。”若溪笑着回道。
不过她却不是奉承,三太太常年吃素又潜心修佛,脸上没有岁月的痕迹。清汤挂面的模样像少女,举手投足又有几分贵夫人的韵味,虽然不是第一眼美女,却有自己独特的味道,属于耐看型。
三太太宛然一笑,越发平添了几分颜色,“上次你打发人送过去的胭脂很好用。看起来像鸡蛋糕,抹在脸上不油腻还湿乎乎的。我想是拿东西起了作用,我这脸竟一日比一日细腻起来。不过只是副臭皮囊罢了,百年之后不还是一样化为腐朽?”说到这里眼中有几分讽刺的味道。
若溪见状不语,知道她是被某些事,某些人伤透了心,以至于对人生,对这个世界都产生了厌倦。若溪不是菩萨,不能普度众生。个人的梦个人去圆,谁也无法代替其他人走人生路。三太太已经决定了以后的路,若溪只能祝福她求仁得仁了。
“这两三个月我的葵水来的很正常,那秘方尽快为好。我不想再等下去!”三太太眼中的讽刺转为坚定。
若溪听罢说道:“不知道三婶母的葵水都是什么哪天来?”
“上下差不了两天,上个月是十五,这个月是十三。”三太太不知道她问这个做什么。
她闻言算了一下,笑着说道:“三婶母的病果然好利索了!正常的葵水周期是二十八天,这个月二十五、六、七三日,是三婶母最容易受孕的日子。我会抓紧把药弄来,能不能抓住机会就看三婶母自己了。若是这个月不行,那么下个月就往前推两天左右,以此类推即可。”
三太太不知道若溪是哪里来的这些说道,不过还是选择了相信她。该说的话都说得差不多,三太太便起身走了。
若溪亲自送到院子门口,看着她袅袅婷婷的背影发了一会儿呆才进去。
三太太只带了个小丫头出来,走到院子才发现毛衣竟然忘在临风居了。她暗道自己老了记性不好,忙吩咐丫头去取,自己则慢悠悠的往前走。
“咳咳。”忽闻两声故意的咳嗽声,三太太瞬声瞧过去,竟然是三老爷正背着手踱过来。
这个时候他怎么回来了?虽然他待得衙门没什么事做,不过这个时辰很少见到他的人影。即便是府衙没事,三老爷也是跟着一些同僚去喝酒玩乐。
在她发愣的功夫三老爷已经到了近前,这功夫再想要走开已是来不及了。
☆、第二百七十二
三老爷因为前一天跟朋友喝花酒有些头疼,晚上回来房贵妾并着身边的通房丫头又勾引。他一向是个来者不拒的人,自然又乐呵了大半宿,把房贵妾和丫头弄得服帖了才算是躺下睡觉。
这三老爷常年声色犬马,不到三十五,身子就有些虚弱了。他实在是坚持不住,从衙门出来便找个由子回府来,同僚们找他去喝酒被他婉拒了。众人知道眼下侯府是多事之秋,也就没再勉强。
本来他是想回来好好睡一睡,没想到竟在园子里遇见落单的三太太。三老爷是个改不了本性的色胚子,心里惦记三太太没得手,眼下偶遇眼睛发亮。
三太太梳着再简单不过的发髻,上面只簪了一朵藕荷色的绢花,里面着着藕色的夹袄长裙,外面罩着白色的狐皮大氅。见惯了大红大绿浓妆艳抹,三太太就像清新可人的小花,别有一番韵味。
“老爷。”三太太低垂着眼帘轻声唤了一声,并不像房贵妾那般热情,而是稍微退后了一步。
三老爷见状往前挪了两步,二人之间越发近起来。不等三太太再躲闪一把攥住她的手,触及到的冰冷越发显得她娇弱怜人。
“老爷请自重!”三太太话虽然说得犀利,可眼中却泪光盈盈,一副哀求委屈的模样。
三老爷见状想起那两次强来的欢爱,周身忍不住酥麻,恨不得把她拽到无人的地方当场办了。
他四下瞧了一下,大冬天的园子里没什么精致倒也无人。
“夫人别恼,爷不过是想要疼你。”说罢竟猴过去,板住三太太的脸就乱啃一气。
刚开始三太太还死命挣扎,后来竟顺从的闭了眼,身子也软软的偎在他怀里。感觉到她的臣服,三老爷心里分外的满足得意。饶是夫人这样的典雅端庄,到底还是架不住自个的柔情。
他越发的膨胀起来,手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