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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个儿林老二特别缠人,桂园讲了两三个故事才把他哄睡着。等到她从孩子们房间出来,比前几日还要晚一些。
回到房间,果然看见林长山背对着门口躺下了。屋子里只留了一盏灯,光线有些昏暗。
她轻手轻脚的进了净室,动作加着小心免得吵醒外面睡觉的人。这几晚她都没好意思好好洗澡,眼下见林长山睡着,她这才放心的洗起来。
白天艳阳高照,热水袋里的水滚烫,她兑了些凉水才泡进去。温热包裹住身子,舒服的让她忍不住闭上眼睛。等到水有些变温,她这才开始洗。
桂园擦干头发梳顺当,换上干净的长睡衣从头罩到脚。
外面的林长山如何能睡得着?他听见桂园回来的脚步声,听见她在净室里洗澡的声音,却半晌听不见她上床来。难不成她就这样的想远离自己?故意磨蹭了这么久都不过来!
他想到了桂园对着孩子们的笑脸,想到白日里桂园跟小路子说话的样子,想到了宜宣状似玩笑的话,心里立马像有千百只蚂蚁在钻一样。
感觉到身旁的床陷了下去,一股子淡淡的幽香传了过来。他猛地翻身过去,迎上桂园略带慌乱的脸。
“你还没睡啊?”桂园下意识的想要转过身去,却觉得这样未免太矫情。二人已经是夫妻,就要学着相处。
“哦,原来你以为我睡了才上床来。”林长山的声音里透着冷冷的味道,眼神幽深地让人摸不着半点头脑。
桂园听着这话不是滋味,略微皱了一下眉回道:“天晚了老爷快睡吧。”
林长山阴阳怪气的一句话像打在棉花上,立即让他觉得心里堵得慌。一张嘴想要说什么,可偏生不知道该怎么说。
平日里一向以淡定自称的林长山突然再也淡定不下来了,他伸出手攥住桂园的胳膊。眼前是她和小路子站在一起的画面,耳边是宜宣的话。
他竟然扯掉桂园身上的被子,一翻身压在了桂园的身上,眼神变得炙热连呼吸都紊乱起来。
桂园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急忙用手推着他的胸膛。他感觉出桂园的抵触,心下冒火,伸手捏住桂园的下巴不让她偏头回避。
“我还不如个外人受待见?”他低低的质问着。
桂园一楞,不知道他这话是从何而来。看着她疑惑地忽闪着眼睛,嘴巴微微开启,他只觉得浑身燥热起来。桂园的肌肤略微有些重,可触摸到的手感却细嫩柔滑让人心旌摇曳。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看着桂园不知所措的脸心里涌起一股子气恼。不知道是气自个没定力,还是气桂园太过可口诱人。
“啊!”桂园瞧见他的头低下来,顿时脑袋嗡的一下,心扑通扑通的乱跳起来。
“把眼睛闭上!”林长山的声音带着嘶哑的味道,桂园受了蛊惑般的乖乖闭上眼睛。
她见惯了宜宣和若溪亲近,偶尔撞见他们夫妻深情的拥吻便红着脸躲开。可真到了她自个身上,她才算是明白其中的滋味。
心跳、慌张、酥麻、炙热,想要拒绝又似乎在渴望。这种感觉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复杂到她自个都体味不全。
林长山再不懂风情也是两个孩子的父亲,在床事上自然是轻车熟路。不过面对在自个身下微微战栗的桂园,他的心里也没由来的紧张起来。
他和前妻成亲之前一面都没见过,娶了媳妇自然要上床生孩子,受男性本能支配更多一些。在房事上,他总是生理需要多于心理需要。跟前妻亲热哪里有这么多花样,不过是灯一关裤子一脱。
可眼下他似乎对桂园的嘴唇着了魔,耐住浑身的燥热舍不得停下。他的手松开桂园的下巴,无意识的往下面滑动。桂园的睡衣是套头式的,他的手从上往下无法进去,便横冲直撞起来。
终于,他从下面揭起桂园的睡裙,大手肆无忌惮的进去。
呃!桂园浑身一激灵,失神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突然从迷失中恢复一丁点的理智。
“不要!”她失声喊起来,“还没满周年。”她惊慌失措这个理由脱口而出。
其实她并不反感林长山的碰触,只是心里害怕,对接下来要发现的事恐惧。
趴在她身上的林长山听了这话,立即像泄了气的皮球。身体里的炙热并未褪去,可整个人却蔫了。他沮丧地下来,半晌叹了一口气,随即起来去了净室。
听见里面响起哗哗的流水声,桂园用被子把自个裹起来。她感觉自个的身子不是自个的,里面有股奇怪的气流在乱窜,下面似乎还有东西流出来。她想起来看看,可又害怕林长山突然出来撞见。
被他亲吻过的嘴唇好像有些红肿,酥麻炙热久久没有散去。她心底竟然有些渴望林长山的碰触,这种想法让她觉得羞耻。
等到林长山冲了半天的冷水澡,终于冷静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桂园裹得像个大粽子。她的脸都埋在被子里,有微弱均匀的呼吸声传出来。
他满腹的懊恼突然消失,好笑的过去,轻轻把她身上的被子扯下来。
轻手轻脚的上了床,他在桂园身边躺下来。看着因为闷在被子里时间太久,脸色潮红的桂园,他心下猛地一动。好不容易才让自个冷静下来,他不敢再惹火,忙转过身默默的闭上眼睛在心里想侯府里的杂事。
很快,他就觉得困意袭来不知不觉睡着了。
不知道到了什么时辰,他突然被外面的拍门声惊醒。他心下一惊,立马爬起来。桂园也听见动静起身,一边询问是谁,一边穿衣裳。
“老爷、太太,府里来了消息说是宫里的太妃娘娘薨了。”婆子的声音响起来。
二人皆是一怔,相互瞧了一眼,手上的动作越发的快起来。她们夫妻一起赶去侯府,林长山去了外书房,桂园则进二门去了临风居。
侯府上下灯火通明,从主子到下人全都醒了过来。宜宣正在跟若溪说话,侯爷打发人催促了好几次他才不放心的出去了。
若溪送他到门口,说道:“你放心吧,等一会儿我跟老祖宗、太太等人进宫去守孝,凡事都会留心学着不能出错。况且在宫里有一举一动都有执事太监、宫女指引,想错都错不了!”
“嗯。守孝的时候别太死心眼,感觉累了就找地方歇息……”
“这些话你都说了好几遍了。”若溪笑着打断他的话,“快点去吧,老爷那边等着你商议事情呢。”宜宣这才走了。
桂园看见夏末已经把若溪的诰命衣服拿了出来,忙过去帮忙熨烫起来。
这边刚穿戴整齐,那边侯夫人就派人来找。若溪嘱咐桂园和绿萼一定要看好孩子,随后去了二门。
侯府要进宫守孝的女眷都在那边候着,本来房贵妾没有资格,不过她是太妃的本家所以就破格去了。
她双眼红肿,似乎方才狠狠的哭过了,整个人憔悴苍白。老太君也是泪眼汪汪,跟她同龄的人离世,让她觉得自个离死亡越来越近。这种感觉很不好,哀伤中还带着沉重和恐惧。
侯府预备下马车,老太君等人各自上了马车往宫门口去。到了宫门眼见上面挂着白色的孝带,门口守着的士兵也都披麻戴孝。宫门口已经有两家女眷的马车候着,老太君认得其中一辆是睿王府的,便下车过去打招呼。
若溪是第一次见到睿王妃,第一印象就觉得她大方贤淑,虽然看起来心机不少却不是个奸诈的人。跟她同车的还有李侧妃和明月郡主,看气氛就知道她们姐妹二人关系融洽。
陆续又有几辆马车过来,都是平日里走动的对象,相互很熟悉。
不一会儿,宫门打开,有执事太监迎出来。所有女眷下车换乘轿子入宫,到指定的地方领取孝服穿戴上,这才由年长的嬷嬷引至福泽宫,太妃的灵柩就停在里面。
众人进去,只见皇后娘娘带着众嫔妃都在里面。皇后的脸色难看的不得了,她似乎在苦苦支撑着。德妃跪在她身后,满脸悲戚和倦色。
她们见过皇后,随即按照品级排列跪下磕头。一时之间,人群里传来低低的哭声,立即有人跟着哭起来。
房贵妾哭得最是凄惨,眼泪狂飙出来,身子摇摇欲坠整个人好像随时都会晕死过去一般。
可是晕过去的另有其人,是皇后娘娘。昨个半夜太妃病重,皇后硬挺着从床上爬起来。一直忙活到现在,她早已经精疲力竭。生病的人本来就容易心情消极沮丧,看见太妃去世,她是又累又难受又替自个悲哀。
她拖着个多病多灾的身子这么多年,吃了多少药都不见好,连个孩子都没生养出来,指不定那一日就蹬腿去了。想到这些,她怎么能不心生悲切?只要听见有人哭,她的眼泪就忍不住流下来。
方才她听见有人哭得厉害,忽然想到自己也会有一天躺在棺材里这样被人祭拜,不由得越发痛彻心扉。
她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后倒下去。好在旁边的宫女眼疾手快,一下子扶住她的身子。
德妃见状赶忙命人把皇后搀扶到后面的房间,又连忙打发人去请御医,接着找人去回禀皇上。
皇上处理完政事正在赶过来,走到半路就听闻皇后晕倒的事。他先去灵堂后面看皇后,听见御医说皇后必须卧床静养闻不得悲戚之音,不由得有些皱眉。
宫里面有丧事,身为皇后自然要出面,有不少事情是其他人代替不了的。可是眼下皇后连床都起不来,不得不找人顶上来。德妃当然是不二的人选,皇上把太妃的丧事交给了她。
德妃没有推脱,她知道推也推不出去,何必还惺惺作态呢。丧事的讲究一向繁琐,虽说有钦天监和内务府管事太监帮忙,却还是让德妃忙得头大。
若溪等人一直在太妃灵前守了一天才出宫,第二天又早早的进宫来。
这样折腾了两日,所有女眷的脸上都多了几分掩饰不住的疲倦。第三天一大早,太妃娘娘的灵柩被抬出宫,一直送到皇陵。先不能安葬,请了和尚念满七七四十九天的经,方可入土为安。
众人这才得空歇息,老太君到底上了年纪,经过太妃的丧事之后她就浑身不舒坦。房贵妾病了,三老爷的身子也不好,侯府到处似乎都飘散着药味。
房贵妾失去太妃这个大靠山,整个人萎靡不振,心病的成分更多一些。可屋漏偏逢连夜雨,她又听说韩府二姑娘许了婆家,对方是南宁侯的本家。原来韩夫人根本就没生什么病,不过是推托之词罢了。
她突然觉得被人当成猴耍了,也越发觉得太妃的离世对她的影响太深。若不是太妃走了,相信韩府也不敢这样欺负到她头顶上。她越想心越窄,胸口发闷竟吐出一大口鲜红的血来。
☆、第二百九十三
房贵妾吐了血,却不敢让旁人知道,偷偷找了大夫进来瞧。听见大夫说什么气虚血虚之类的套话,她不由得心烦意乱,只吩咐大夫下狠药、下好药。眼下这个功夫,多少人想要抓她的错处,她不能这样病着!
三老爷沉迷情欲身子彻底垮掉,大夫说得特别严重,老太君知道了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她过来瞧三老爷,看见疼爱的小儿子瘦的消了形,不禁老泪纵横。
“前几日见到你瘦,我还以为是因为太妃娘娘的丧事劳累着了。这不到三天的功夫,怎么整个人就成了这副模样?”老太君边说边觑了旁边侍候的两姐妹,眼中有一股子狠绝,吓得两姐妹不由自主的往后面缩了一下。
当着侯府丫头、婆子的面,老太君怎么能把话说明?这不是往三老爷脸上打嘴巴,往侯府身上抹黑吗?
老太君细细询问了大夫开的方子,又事无巨细的问了三老爷的起居安排等等。
听罢她皱眉说道:“眼下房氏病着,顾及不了太多。你在这里养病我不放心,与其让我每天往这边跑,还不如你搬到安福居去。”说罢就吩咐丫头、婆子收拾东西。
三老爷不敢违抗母亲的意愿,顾不得大小芍姐妹花可怜不舍的眼神,让人搀扶着上了藤春凳抬走了。
老太君没再理睬那对姐妹花,以她在侯府德高望重的身份犯不着当着众人的面跟两个小妾一般见识。
她出了西厢房又往东边去看房贵妾,把众人都打发下去才说道:“本来你在病着我不该数落你,不过方才见到老三的模样实在是让我气愤。你打理内院,怎么能由着他的性子胡闹?眼皮底下放着两个妖精似的女人,动不得还治不得?那些年你的凌厉都跑到哪里去了?我放心的把三房事务都交到你手上,可你却差点要了老三的命!”
“老太太息怒。”房贵妾闻言满脸是泪,支撑着起来跪在床上,“我错了!”
看见她一点都不为自个辩解,只是哭着求饶,老太君心里不由得一软。再怎么说,她也为老三生养了三个孩子,打理内院兢兢业业。
老太君对自个生得儿子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