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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罢晚饭,她简单洗漱带上吃饭的家伙,把信封里的纸拿出来反复看了几遍记在心里,然后把纸连同信封烧掉。
三太太已经吩咐丫头、婆子准备好了香案等物,就等着她来呢。老太太晚上出门不方便,就派了柠檬和刘妈过来。
马神婆上香跪拜,掐着手指算计嘴里念念有词,然后化了一张符用火烧成灰。
“拿一碗清水,把符灰放进去让十一爷喝下。”她做完仪式对三太太说道,“不过十一爷不仅遭了没脸的东西,还犯五行相克,若是不彻底解决怕是会有血光之灾性命之忧啊!”
柠檬闻言唬了一跳,只听见三太太紧张地问道:“那赶紧麻烦马嫂子给破解一下。”
“十一爷本是大海水命,一生富贵无大灾大难。可惜五行相克最怕碰到天上土,水得土渗,则水不过润。特别是己卯年阴历五月份出生的土命,一旦承受过多的阳气便是十一爷致命的克星。轻则疾病缠身,重则有性命之忧啊!”
刘妈闻言脸色难看,皱着眉头问道:“想当年十一爷体弱多病,当时也是你给算的,赵姨娘这才带着九姑娘避到田庄上。我若是记得没错,赵姨娘可不是什么乙卯年阴历五月份生辰啊。你可要算仔细了,这事不能胡说!”
“我怎么能胡说!府里主子、丫头撞邪、得癔病,哪个不是我给瞧好的?刘妈这话说得让人心里不舒坦,我跟谁都无冤无仇岂能顺嘴乱说?这命数本就玄妙,时时刻刻都在发生变化。当年十一爷和赵姨娘相克是因为属相,此乃天生注定不可改变只能避开。而眼下与十一爷相克之人,却是因为接受太多阳气,若是我推断的没错,渡她阳气之人也必是土命。这才对十一爷的水命造成相克,却是可以逆转的。只要此人保持阴性体质,常常吃斋念佛即可。”马神婆振振有词,对于刘妈的质疑似乎很气愤。
“大胆奴婢,还不快住嘴,你可知谁是乙卯年阴历五月的土命?”刘妈听了她的解释大怒,立着眼睛喊道。
众人不知所以都怔住,马神婆瞥了一眼三太太,见她脸色不对劲这才知道事情搞砸了!
第七十二回 夜回魂吓煞众人
马神婆胡说八道了一通,却被刘妈厉声喝住,就连一旁的三太太脸色也忽明忽暗起来 。
“你可知道府中哪位主子是乙卯年阴历五月的生日时辰?”刘妈质问马神婆。
她瞥了三太太一眼没有得到任何的暗示,只好硬着头皮回道:“我怎么知道众位主子的生辰,不过是神佛提示!反正我都是照指示说得,信不信就由你们了。若不及早让两个土命阴阳分开,怕是十一爷会有性命之忧!”
“你休要再危言耸听!”一旁的若溪说道,“祖母正是乙卯年阴历五月的生辰,因为打小多灾多难就找人看,说是把生辰改大一年就好了。所以府里很少有人知道祖母真正的生辰,我也是无意中听见刘妈和祖母说话才知道。
另一个土命之人我也知道,就是父亲!你说的话好荒唐,什么最近阳气吸收多了,什么吃素念佛。祖母本就清心寡欲礼佛多年,何来的吸收阳气?刚刚你的话越想越觉得可笑,你以神佛之名跑到这里招摇撞骗了。
刘妈,此等神棍若是放过唯恐再去害人。我看应该送她去见官,治她妖言惑众骗财的罪名!”
“不对啊,这明明是鲍姨娘的生辰八字……”她急得直跳脚,心里的话脱口而出,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众人看她的眼神不对劲忙停住。
刘妈闻言冷笑了一声,“好啊,刚刚才说不知道这是哪位主子的生辰八字,这功夫又说是鲍姨娘的。这不是自相矛盾?快说,你这是存心陷害谁呢?”
“我跟府里的任何人都无冤无仇,我能陷害谁?”马神婆真得慌了,她朝着三太太求救,“太太帮奴婢说说话啊,奴婢可是奉了老太太的吩咐来给十一爷看病!”
“祖母命你来给十一弟看病,还指使你诬陷鲍姨娘不成?事到如今不肯认错还在狡辩,此等刁奴该死 !”若溪冷冷的盯着马神婆,声调不高却让她有种压迫感。她突然想起了六年前的赵姨娘,想起了自己曾经做过的孽,莫非眼下报应来了?
“把她押到老太太跟前再说!”刘妈招呼院子里的婆子上前。
“我看就不用惊扰老太太了。”三太太突然开口说着,“神鬼之事信则有之,不信则无!我看马嫂子今日是没请到神佛,所以才算错了吧。她出入府上多年,何曾有过骗人的时候?若是觉得她算的不对劲,赶明儿再换别人算就好了,何必吵吵嚷嚷闹得府中不安宁!”
若溪听了暗道这三太太反应快,嘴巴上的功夫不输给大奶奶。她扬扬眉毛说道:“太太说得极是,马嫂子是人家烟火吃多了,所以神佛也不愿意近身了。既然马嫂子没了神通看不了病,总该把拿去的银子退回来。明个儿府里府外的知道此事,指不定有多少人去要银子呢。马嫂子怕是要把到嘴的鸭子吐出来了!”
马神婆听了脑子轰的一声,这几日她陆陆续续给四五个人家看病,收了不下十两银子的好处。昨个儿大胡同的刘府说是要做平安蘸,先送过来二十两银子,再加上白日里老太太赏的十两银子。前前后后大约四十多两全部输在牌桌上,若是他们都来要银子她可拿什么赔啊!
承认自己算错了,这不是把她的饭碗摔碎了吗?她飞快的瞥了三太太一眼,瞧见那双犀利的眼睛心里忽闪一下。没银子也比没命强!自己做了这么多作孽的勾当,如今想要脱身是不可能了!想到这里她把心一横,咬紧牙关不言语。
“你赶紧收拾东西出府去吧,至于老太太赏赐下的银子就不用拿回来了。你什么见过老太太这般小气?以后不要以神婆自居,找个正经事做吧。”三太太撵马神婆走,又吩咐婆子收拾供桌等物。
“且慢!”刘妈见状一皱眉,“她装神弄鬼糊弄主子,岂能如此放过?来人,把马神婆押到荣善堂去!”
“刘妈何必不给我这个太太几分颜面?这里是清风堂!”三太太板着脸说着,立起眼睛扫了院子里的丫头、婆子一圈,竟无一人敢动弹。
“太太不用提醒,老奴还知道自个儿的身份!”刘妈闻言也板着脸回着,“本来十一爷的事情轮不到老奴操心,这清风堂更轮不到老奴管事。不过老太太吩咐老奴前来替她办事,出了状况自然要到她老人家跟前回禀,不然老太太会以为老奴办事不利!”
“我会亲自去老太太跟前回禀,若是老太太怪罪有我一个人领着。”三太太针锋相对半点不让。
“太太让老奴把马神婆带走,老太太自然不会怪罪!此事全部是马神婆的错,眼下太太如此袒护莫非其中有内情?”
“依我看是有人想要借机生事!不过是马神婆一时胡言乱语,何必抓住不放苦苦为难?凡事都要留一线,日后还要见面的!”
众人见刘妈和三太太二人僵持起来不知道该劝谁,都傻傻的站着。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子邪风,吹得众人睁不开眼睛。供桌上的蜡烛被吹灭,廊下的灯笼也一下子暗了下去,一声哀怨的叹气声在半空中滑过。
呃!众人都觉得脊背发凉冷汗直冒,头发根直竖。几个小丫头吓得抱成一团,三太太脸色煞白,瞥见半空中似乎有个人影飘过去。
“唉~我死得冤啊~”若有若无的声音响起,马神婆头一个跌坐在地上失声喊起来。
她朝着头顶看了一眼,吓得浑身哆嗦得像筛糠,闭上眼睛抱着脑袋一叠声地喊着:“别找我,一切都是太太的主意!冤有头债有主,赵姨娘,你要是有灵就找太太报仇,千万别索我的命啊!”
“不~是~你~说~我~命~克~十一爷~吗~”那人影飘过来,立即有个婆子“妈呀”一声吓晕了过去。
“啊!不是我啊~”马神婆想要跑,可是双腿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是太太!太太命我这样说的!你去找太太,别来搞我啊!”
一旁的三太太早已经吓得魂不附体,哪里还管得了马神婆嚷什么?
只见后院有亮光过来,半空中的人影“唰”的一下消失不见。小丫头打着灯笼在前面引路,三老爷披着衣服跟在后面,满脸怒气的盯着三太太。
第七十三回 明事理舍小求大
却说三老爷喝了点酒早早便睡下,不料却被鲍姨娘唤起来 。一打听才知道马神婆在前院请神,好像出了状况起了纷争。本来他不想动弹,不过听说是刘妈和三太太争执便过来了。没想到竟听见马神婆嚷嚷的话,还瞥见一抹黑影闪过,顿时心里一紧下意识的瞧了若溪一眼。
若溪正靠在桂园怀里哭成泪人,见到他越发的泣不成声,看了让人心疼不已 。
“父亲,那是姨娘……我不会看错!”她抽泣着说道,“姨娘死前曾经说过,她这辈子憋屈,就算是变鬼也会回来报仇!如今她真得回来了,回来了!”说罢身子一软,桂园忙抱住她。
三老爷见状连声吩咐人把她搀扶进去,稍微冷静了一下请刘妈进去说话,又让三太太和马神婆跟着来。
却说若溪被桂园扶进屋子里,绿萼见她双眼通红忙打了水来侍候,青玉端了安神茶过来。其他丫头、婆子被屏退,屋子里只剩主仆四人。
“姑娘,奴婢去前院偷偷打探一下吧。”青玉轻声说着。
若溪摆摆手,“剩下的事情不需要我们插手,眼下要避嫌才是。趁现在父亲、太太无暇顾及,赶紧把衣服等物烧毁,不要留下半点儿证据!”
“奴婢已经把那些东西全都烧毁,在后面挖了一个坑埋了起来,姑娘不用担心!”绿萼压低声音回着。
若溪赞赏的瞧了她一眼点点头,“你们忙活了半天也累了,都下去歇着,明日还有场戏要做呢。”
第二天,若溪病了。桂园去三太太那边回禀,不想三太太也病倒了不能见人。老太太知道吩咐人请了大夫,给若溪开了几服药嘱咐她要平心静气凡事想开些。
她连续喝了几天,第五天头上才能出屋走动,便去给老太太请安。
老太太见了拉着她坐在身旁,心疼的说道:“瞧瞧你的小脸,越发的尖了。”
“让祖母担心了,孙女不孝。”她连忙站起身,朝着老太太行了个礼。
“快坐吧。”老太太眼神一闪,“你这一病竟跟我生疏了。你是不是在心里责怪祖母?”
她闻言“扑通”一声跪下,眼含热泪回道:“祖母对孙女宠爱有加,但凡有好吃的,好用的,都会想着孙女。若是孙女心中对祖母有怨恨,真真不能称作人了!姨娘走了三年却一次都不曾如梦,怎知那晚……”说到此处她哽咽起来。
老太太把她拉扯起来,见她哭得悲戚不由得红了眼圈,“赵姨娘没福啊,若是还活着也能回府了。”
若溪闻言心里顿时有了算计,看样子老太太是不打算声张此事,不然这几日府里也不会如此安静。三太太称病不出屋,老太太亲自管家,对外绝口不提那晚闹鬼之事。
马神婆的男人被三老爷派到海州,说是二老爷那边缺人手,还连家眷全都带了过去。清风堂的丫头、婆子对当晚的事情一律选择缄默,私下里都没有人敢议论。
她抹抹眼泪再次跪下,说道:“孙女有一件事求祖母,还请祖母成全!”
“起来再说!”老太太见状眼神有些闪烁。
若溪执意不起来,坚持跪着回道:“孙女虽不清楚当年事情的详细情况,不过那晚马神婆的话却指向清晰。这几日孙女病着躺在床上想了很多,心境竟和在田庄上时大不相同。
姨娘已经去了,人死不能复生,有些事即便翻出来又能怎么样?就像祖母所言,姨娘是个福薄之人,不然也不会早早便去了。当年她带着孙女去田庄,吃穿不愁日子倒也舒心。谁知姨娘身子骨不争气,一场风寒就要了命。轮到底,没有人该为姨娘的离去负责,万般都是命半点不如人!
父亲在朝堂之上被人诬告,从五品降到七品,他心里一定很苦闷。眼下外人都巴巴的看着父亲的笑话,倘若此时再闹出什么丑事,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本是家事,还是不要外扬的好,况且一家人有什么深仇大恨?
孙女恳求祖母不要责罚太太,要给她时间悔改。孙女已经没了亲娘,自打入府一直得太太照顾,不想再没了嫡母!那晚之后太太卧病在床,想必她心中也是愧疚的。当初她没有杀人之人,一切都是注定啊!孙女不是没有丝毫的怨恨,不过经过几日的思量却决定要放下这份怨恨。毕竟这里是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