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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身如玉,想得到她的心而努力之类的话也不过是说说而已吧?高兴了就哄哄她,不高兴就连句好听的话都没有,她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个普通女人而已。或许是自己一直自视过高,总觉得自己在他心里有些不同,若溪的心隐隐痛起来!
“谁不待见你娘家人了?谁又说今个委屈了?我是说……”他说了一半就停住,也把头扭过去生起闷气来。他自认是个冷静大度之人,可一想到刘焕晨跟她站在一起说话的情形就忍不住闹心。尤其是若溪进门,还朝着刘焕晨甜美的笑了一下,越发的让他觉得刺心!
他知道刘焕晨对若溪是有爱慕之心的,那日在船上他便瞧了出来。听说从南边回来,刘焕晨还住在清风堂。表兄表妹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耳鬓厮磨的怎么能不日久生情?想到若溪心里可能有她表兄,他就冷静不下来。
可是让他当着若溪的面说出这番心里话,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的。他林宜宣什么时候这般小肚鸡肠儿女情长起来?说出去也让人耻笑!
两个人,一个满心的嫉妒说不出口,另一个一心以为他瞧不起自己和娘家人,就这样僵持着后脑勺对着后脑勺一路回了侯府。
到了府门马车停下,不等桂园打车帘,宜宣便钻出来跳了下去。绿萼搀着若溪下车,请小城子找人把车上的两箱子书抬到二门,那里自然会有人接着。
照规矩,二人得去老太君和侯夫人那里请安。宜宣冷着脸在前面走,若溪带着绿萼在后面跟着,桂园被她先打发回去。
碰巧侯夫人也在安福居,倒省得两个人再跑一趟了。林宜宣的面部表情本就不丰富,所以倒是没人发觉他不对劲。若溪少不得隐去心底的火气,笑着回禀祖母等人见了礼物说得感谢的话。
“亲家喜欢就好。”侯夫人了然的说着,她备礼物可是用了心的。说起来不是贵重物件,可哪件都是难得。
宜宣突然站起来说道:“这几日铺子里攒了一大堆的事没处理,如今连回门都回完了,我也不能再偷懒。我这就去铺子里瞧瞧,跟祖母、母亲告罪了。”
“本来我想让你多清闲几日,可昨个发生的事我也听说了。宜浩到底是没经事,遇到事情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你去瞧瞧也好,省得出什么乱子。不过要早点回来,小心过了时辰把你锁在外面,还要劳动你母亲。成亲头一个月可不能空床,不然不吉利!”老太君听了想了一下点点头叮嘱道。
他忙答应着出去了,临走时并不瞧若溪一眼。老太君和侯夫人见了,只在心里暗笑他脸皮薄不好意思跟媳妇儿黏糊。昨晚上听下人回禀,她们手牵着手去琉璃阁看星星,后来还是他把媳妇抱回去的。想不到他冷静、淡然的表象下面,藏着一颗温柔多情的心!想他跟柳烟成亲七载,可从来没做过这般举动,这不就是喜欢若溪吗?
老太君又跟若溪聊了几句便吩咐她回去歇着,另外让胡嬷嬷把养生丸取一个月的用量来。
若溪道谢吩咐绿萼收下,见到老太君瞧了绿萼一眼,忙笑着说道:“她是我从娘家带过来的陪房,叫绿萼。”
“奴婢见过老太君、侯夫人。”绿萼听了赶忙跪下磕头。
“抬起头让我好好瞧瞧。”老太君说着,绿萼忙抬起头,却不敢和她对视。
她只觉得老太君的眼神很犀利,盯了她片刻便让她觉得紧张极了。
“嗯,是个端庄俊媳妇。”老太君点头说着,随后让她们主仆回去了。
出了屋子绿萼才觉得轻松些,虽然跟前没有旁人却也不敢随便说话。她知道这里不同于家中,到处都是耳朵,指不定说错了哪一句话被人拿住做文章。
她只跟着若溪回了临风居,青玉见了她很高兴,到底是她们处得时间长投脾气。桂园已经指挥小丫头把书搬进来,都摆在大书架上。
青玉知道若溪打外面回来必定要洗澡、换衣服,已经吩咐人备下了热水。可却见若溪神情恹恹,似乎是累了。
“奶奶,要不你先躺一会儿,等睡醒了再洗澡。”她见状说着。
若溪点点头不用她们侍候一个人进了内室,脱掉外衣、鞋子坐在床上练起瑜伽来。自打她穿过来便一直坚持练瑜伽,身子骨越发的结实轻盈,除了一到冬天手脚冰凉,平常连感冒都很少得。
她做了半个时辰,出了一身的汗顿觉遍体通透舒服极了,就连心情都变好了。她吩咐青玉准备洗澡水,舒舒服服泡了个澡,把头发绞干睡了一觉。
等到若溪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饭时候,丫头进来询问摆不摆饭。
“嗯。摆吧。”若溪听了吩咐道。
桂园闻言眼神一闪,青玉说道:“奶奶不等二爷了?还是派人去前面瞧一眼,二爷回来了也未可知。”
“不用了,吃饭的时辰都是固定的,他若是想过来用饭必然会进来。”若溪淡淡的说着。
青玉听了不再言语,小丫头摆饭进来,若溪吃了小半碗倒也饱了。她的食量向来不多,尤其是晚饭吃的太多反而会不舒服。
林宜宣早就回来了,一直在外书房看书,说是看书其实却没看进去几眼。估计到了晚饭时候,他就越发的坐不住椅子。
“二爷,备饭吗?”小城子进来问道,他有时会在外书房用饭。
他听了板着脸说道:“等等。”
小城子见状忙退出去,想了一下一溜烟跑到二门跟前张望。等了一会儿不见二奶奶跟前的丫头出来,便失望的回去了。
他书房外面候了半晌,始终不见二爷吩咐传饭。这可如何是好?现在进去明显是等着做炮灰,可不进去把二爷饿着怎么办?
正当他犹豫的时候,里面传来宜宣的声音,他赶忙进去心里加着小心。
他进去垂手站着,片刻听不见宜宣有吩咐,忐忑的抬起头看见宜宣板着脸盯着自己,“刚刚喊人怎么不在?”
心里一惊,他慌乱的回道:“奴才刚刚去了二门。”
“哦?看见谁了?”宜宣的声音里多了些温度。
“没……没看见任何人……”
“混账!不好好当差乱跑,小心爷打你板子!”一本书被随手扔过来,正中他的前胸,他也不敢乱动,“还不去给爷备饭,一个个想饿死爷!”
“奴才这就去!”小城子一猫腰把书捡起来放在桌子上,随后倒退着出去。
正巧厨房的小厮过来询问二爷的饭摆不摆,他顿时有了出气筒,低声骂道:“不摆要饿坏了二爷你担待的起吗?快点准备饭菜送到书房来,一个个心里没算计让我操心!”
小厮被骂得莫名其妙,小城子却心知肚明。他在宜宣身边好几年,习惯了主子的冷静、淡定,可眼下主子却变得阴晴不定起来。早上去韩府还好好的,等到下午回来就变了脸色,怕是跟二奶奶有关。
刚刚到了晚饭的时辰,二奶奶也不派个人过来瞧瞧二爷回来没有。尤其是二爷还特意等了一会儿却不见人影,心里能不气吗?不过他这一下倒是没白挨,最起码知道了二奶奶在二爷心中的分量。
小厮很快就把饭菜送过来,林宜宣却只吃了两口便命人撤下去。
他在书房看书写字,熬到二门快下钥匙,到底是坐不住了还是起身去了内院。到了临风居门口,他见院门紧关,伸手一推发现竟然是从里面拴上的。
“开门!”他顿时撂下脸,火气腾地就上来了。
一个小丫头听见动静赶忙过来开门,打开见到宜宣阴沉似水的脸顿时一惊。这门是谁插上的?怎么能把二爷锁在外面?看二爷的脸色应该是生气了,这可如何是好!
宜宣大步进了上房,桂园正在外间铺被子,还不等她见礼宜宣便进了里面。
若溪正靠在床上看书,因为下午睡了一觉并不觉得困。她听见动静抬眼一瞧,看见宜宣脸色难看的进来。
明明是他生事找茬吵架,眼下又摆脸色给谁看?若溪翻了个身,头朝里继续看书不理睬他。
屋子里散发着淡淡的花香,若溪后背对着他,只穿着中衣没盖被子,长长的头发齐腰飘散在玲珑有致的身上。
“啊嚏”她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他一肚子的火气顿时消下去,只剩下担忧和心疼了。
第一百零三回
林宜宣见若溪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样子,胸口发闷回了临风居,却被插在外面就越发的怒火中烧。可等他沉着脸进了里面,见到若溪翻过身打了个喷嚏,心里顿时只剩下担忧和心疼了。
他皱着眉头过去,把被子搭在她身上。若溪却拂开坐起来,喊了桂园一声不见有人答应便自己下床进了净室。
宜宣知道桂园已经退了出去,心中暗道她有眼力见。他把若溪刚刚看得书拿起来,见是一本类似游记的书。想不到她还喜欢看这样书,而且似乎看过不止一遍,旁边还有用小楷写得眉批。
“有钱有时间,却来错了空间!”他轻声念着,眉头不觉皱得越发紧。这句话什么意思,他怎么有些看不懂?难不成她是说自己嫁到侯府是错误?
他又往前翻了几页,只见上面偶见“适合全家出游”,“适合情侣游玩”之类的话。莫非她心中真的有中意之人,不然好好的姑娘家写什么“情侣”之类的话。
宜宣的脸色登时又变得难看起来,听见有动静忙把书放回原处。扭头瞧见若溪打净室里面出来,脚上换了一双奇怪的鞋。好像是用绒布纳在鞋底上面,不过却只有一半鞋面,上面绣了小猪猪的图案,脚后跟在外面露着。
她的脚白皙水嫩很诱人,宜宣见了却不悦,起身在暖炉里加了几块炭。若溪不瞧他,径自上了床钻进被窝。
他盯了若溪几眼想要说什么又忍住,独自去了净室洗漱。等他出来的时候瞧见若溪已经闭上眼睛,好像睡着了。他留下床头那盏灯,放下幔帐也上了床。
若溪只感觉身边的床陷下去,一股熟悉的气息慢慢包围过来,便知是宜宣上了床。她不想理睬他,便假装睡着了不动也不睁眼睛。
宜宣瞧着她的曼妙的背影,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如何能安睡?
半晌,他终是忍不住伸手搂住若溪,感觉到她身子变得僵硬赶忙轻声说道:“我知道你睡着了,不然不会不理睬我!”
若溪刚想要挣脱,闻听此言少不得忍住,就让他当成自己睡着了,免得彼此尴尬无法相处。况且她隐隐有些小心思,想知道他到底想要自言自语什么。
半晌,听不见他开口说话。正在她疑虑间,却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他竟然睡着了!
若溪见状皱了一下眉,轻轻挣脱着无奈他搂得紧。她又不敢太大动作,只好等一会儿他翻身或是自动拿开了。反正他的手放在被子外面,离的再怎么近也隔着两层被子。
没想到还没等到那个时候,她就来了困意睡了过去。身旁的林宜宣睁开眼睛,看着她一脸的纠结,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无端的吃错,无端的揣度,成亲不过三天他就做了多少让自己吃惊的举动。不,应该是从接触若溪开始,他就开始渐渐不正常。这是为什么?他不是毛头小伙子,可是这么多年让他动心的女孩子只有若溪一个。难道这就是喜欢的滋味,爱的滋味吗?
“唉,磨人的小东西,怎么才能知道你的心?怎么才能让你知道我的心呢?”他胳膊稍稍用力,把若溪整个人圈进自己的怀里。
若溪不舒服的嘤咛了一声,翻过身脸朝着他却并未醒过来。他轻轻拨开散乱在她脸上的发丝,手指触及到她水嫩细滑的肌肤竟舍不得离开。手指顺着她的额头缓缓向下,最后停留在她的红唇上。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强忍住想要一亲芳泽的yu望。因为他知道这一碰触会让他再也克制不住,他不想背弃对她的承诺,可心底又在后悔。想到以后要有一段时日搂着她却碰不得,他的身子就难受得快要爆炸。
低头看看自己早已经昂然的巨物,他能做的只是不停的放松、克制。他不知道自己能忍到何时,或许等不到若溪愿意他的家伙就会报废!唉,真是苦命啊!
想他林宜宣是定伯侯的嫡子,家里也曾是妻妾环绕,哪个女人不是上赶着等着他用雨露滋润?他哪里禁古欠过?现如今竟心甘情愿遭这份罪,看来是中了若溪的毒!
他在心里暗自叹气,想到刚才若溪打了喷嚏,估计是受了凉,又想到她手脚冰凉的症状,心里惦记着她吃没吃药丸。
少不得揭开被子,轻轻的把她抱进自己的被窝,果然感觉到她的脚丫冰冷。他用自己的双腿夹住她的脚,把她的手放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