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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地板又震动了一下,金洋的身体随着震动又向旁边滑落,他连忙用脚顶住了钢板,以免又被撞。
原来自己又被关在车厢里了。金洋小心的稳住自己的身体,终于知道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他不禁苦笑了一下。
他还记得自己已经是第二次被关进车厢中了。上次是被那个野婆娘关进去的,这次却是被自己信任的学生出卖了。
但是他心里却没有太怪张毛。毕竟,自己只是他曾经的老师,而另一个,则是他的亲哥哥。
他静静的躺在车板上,一时百感交集。他现在最担心的是黄欢欢的安危,他担心黄欢欢被那些人发现了。即使那些人没有发现黄欢欢,但黄欢欢一旦醒来以后,突然发现他不在了,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冲动举动。金洋的身体紧贴在不断波动,冰冷的车板上,心里极其焦急。
过了一会,他的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他逐渐适应了目前身处的环境。他知道自己必须想办法逃脱,否则,等车到达目的地时,想逃走就难如登天了。
他的视觉神经也逐渐适应了眼前的黑暗,据以往的经验判断,车厢壁和顶是都是铁皮板,并不是很厚,这间车厢不是很牢固,远远不如野婆娘押送自己的军车厚实。但要砸开车门,从车厢里逃出去,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而且自己的双手被铁链锁着,即使逃走车厢又能怎样?金洋哑然苦笑。
正在此时,车骤然减速。金洋一时没有留意,身体由于惯性,再次直直的向前撞去,被前面的铁板撞的头晕眼花,苦不堪言。
就在金洋心里开始大骂时,他突然隐隐听见外面的人的细微的对话声。他连忙屏神细听,本来细小模糊的声音竟然在他的耳里变的越来越清晰。他大喜,急忙将精神进一步集中。
“哥,晚上我们就在这里找地方睡吗?”
“嗯。现在我们已经进入了B县,行事一定要小心。”
“B县不也是四海帮的地盘吗?”
“是的。但是掌管B县地下势力的白云堂堂主柳云太阴险。柳云以前本来就是B县白云帮的帮主,当时白云帮是B县最大的帮派。当徐哥要组四海帮时,他开始极力反对,但当徐哥扫出了几股大势力,展现了自己的实力以后,他却突然见风使舵,极力讨好徐哥,保全了自己以前的势力,将白云帮改成了白云堂。因为白云堂的人都是柳云以前的手下,他们只服柳云一人,而徐哥也不想死太多人,只好让柳云当了白云堂堂主。每个月让白云堂交纳一些税金。徐哥并不是很信任柳云,所以才让我潜伏在A县与B县的交界处。我的任务一是监视黑狼帮,还有就是监视柳云,看他是否有什么异常反应。”
“那你怎么突然来到A县了呢?徐哥叫你来的吗?”
“嘿,前天晚上我突然得到徐哥安排在黑狼内部的人的密告,金洋回来了,而且成了黑狼帮的帮主。第二天我便带人回到A县,想和红花堂一起连手干掉金洋,顺便铲除黑狼帮,谁知我到了红花堂堂口时,黄欢欢不在。当时我发现黄欢欢的两个心腹看见我后,神色有些异常,便知道情况不对,立即控制了红花堂的堂口,并限制了里面所有人的自由。不久,黄欢欢打电话回来,叫她的两个心腹阿豹和阿虎第二天中午时去老地方等她。接着,第二天早上,黑狼里的内线又传来消息,黄欢欢背叛了四海,准备带着红花堂加入黑狼帮。我逼着阿虎和阿豹去将黄欢欢引来,开始他们死也不肯,后来,我得知阿豹有个老妈,便派人将他老妈抓来,然后当着他和他老妈的面,将阿虎的四肢剁下。当时他的老妈吓的晕死了过去。阿豹也吓的说不出话来。最后,他终于同意了去引黄欢欢回来。我知道你也在四海帮混,便在阿豹走后,派人将你叫了来,准备带着你一起去见徐哥。”
“活捉金洋,是徐哥一直以来最大的愿望。所以现在我们一定要小心,不能出丝毫差错。只要能将活着的金洋带给徐哥,以后我们兄弟俩在四海帮的前途无量。”
“那我们不在时,,金洋药散醒了以后,大喊大叫怎么办?”
“嘿,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让你扎进金洋脖子里的小针尖里,含有一种很奇特的药。那种药只需要一毫升,就可以让一头北极熊睡上三天三夜。刚才你扎进金洋体内的药,至少也有几毫升了。金洋那小子,无论他的身体再壮,也要个五,六天才能醒来。”
“那他不会饿死吗?”
“当然不会,这也是那种药的奇特之处。它能让人长时间处于昏迷状态,却又不会让人真的死去。唉,一下子在那小子身上用了几毫升,还真有些可惜了。”
“哇,这么好的药,你在哪搞的?”
“嘿,是我以前在外面混时,一个异人送给我的。那个异人是个降头师。”
“降头师?”
“是的。降头师是这个世界上最神秘,也最令人恐怖的职业。任何与降头师作对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好了。别再问那么多了。车就停在这里了。把东西都拿上,今天晚上我们就住在这个宾馆,现在先去吃饭。”
然后声音渐渐远去,直至消失。
金洋静静的躺在车板上,思潮翻滚。
原来事情竟然这么复杂,看来四海帮的内部也并不是很安稳。听他们说话的口气,欢欢现在很可能还是安全的。他们以为自己中了他们的药,会昏迷好几天,所以对在车厢中的自己并没有多大的防范。自己会那么快的醒来,很可能是因为体内圣光的作用,那药对自己并没有那么大的效果。金洋还发现自己的听觉比起以前似乎也有了很大的提高。难道当圣光的力量得到大幅度的增强后,自己的身体也在逐渐发生变化?
躺在车板上想了一会,金洋一时也想不到别的逃脱的办法,他当然不可能真的大喊大叫,去引车外的人的注意。那是最后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因为大喊大叫也会引来张毛和他的哥哥,到那时,他们便会知道他已经醒了,他唯一的优势也没有了。如果张毛的哥哥不顾一切,要将车开走,那些路人也不会有谁冒着危险拦截他。
现在只有尽量减少身体的活动,养足精神,等待时机。金洋使身体处于一个很舒服的位置,躺在车板上,闭目养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金洋渐渐感到有些倦了,眼皮极其沉重。
突然,正当金洋即将要睡去的时候,车厢外传来一阵“嗤嗤”声,细听之下,仿佛是钢铁摩擦的声音。金洋的心里升起了一丝迷惑,同时也提高了警觉。他轻轻的从车厢板上爬起,然后蹲在车厢门口,双目紧紧的盯着车厢门。
不一会,只听见“砰”的一声,好像是什么金属掉落到了地上,接着,外面陷入了一片寂静。
金洋的心也提了起来,被铁链锁住的手聚满了力道,做好了出击的准备。
就在金洋等的有些不耐烦时,车门极其轻缓的,被一只手拉了开来。一张不是很清晰的脸映入了金洋的眼中,同时,金洋那张英俊但极其阴冷的脸也浮现在车厢外的人的眼帘之上。那人眼中露出极其惊恐的神色,双目瞪的极大,呆呆的瞪着金洋,脸色瞬间变得非常苍白。他似乎没有想到被铁锁锁的如此牢固的车厢里装的竟然是一个人,在他十多年的偷盗生涯中,这是从未遇见过的事。不过,多年偷盗的生涯也炼就了他超乎常人的反应速度。一发现情况不对,他迅速从惊讶之中恢复过来,并立即转身,飞快的逃去,留下了自己刚刚小心的放在地面上的作案工具和同样惊讶,不知所措的金洋。
金洋真的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刚刚看见了一张充满惊恐的脸,然后那脸的主人便马上转身向后狂跑而去。
真是莫名其妙!金洋心里嘀咕了一句,但毫不迟疑的迅速从车厢里跳了出来。刚刚落到地面,他感到脚底好像踏到了什么东西。他将脚轻轻移开,然后弯腰低下身去,借着朦胧的月光,看见了地面上的钢锯。
突然之间,他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原来是个毛贼,以为车厢里有什么好东西,然后辛辛苦苦的拿着一只钢锯将车厢的锁锯开了,却没有料到车厢里竟是一个大男人。
如果他看见的是个大美女,或许就不会那样吃惊的落荒而逃了吧。金洋心里不由的发出了一阵感叹,同时也对那个毛贼表达了最深切的同情。人家那么辛苦的忙了半天,不但没有得到什么好处,还丢了自己吃饭的家伙——钢锯。
看来自己并不是最倒霉的人。金洋的心情突然好了很多,然后从地上摸起钢锯,迅速离开了现场,找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缓缓的锯起锁住了自己手腕的铁链。因为双手被锁在一起,锯起来不是很方便,金洋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铁链锯开。
用力甩了甩僵硬的双臂,反复活动了一下已经麻木的手腕,金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到无比的惬意,自己终于自由了,剩下的,就是痛快的报复了。凄冷的月光落入金洋那冰冷的瞳仁中,凝结成了银灰色的寒冰。 (c)整理
第一百二十三章
金洋找了个地方,洗去脸上的灰尘后,就在离货车不远的一个隐蔽的角落睡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他便醒了来,然后斜靠在一个阴暗的角落,如天空寻找猎物的饥饿的秃鹰的般,凌厉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货车。
没过多久,一高一矮的两个人从宾馆里走了出来,然后大摇大摆的向那辆货车走去。当他们走到货车跟前,发现车厢的门被打了开来,车锁残缺的静静的躺在地面上时,两人不禁大吃一惊,惊骇莫名的向车厢内张望,然后不知所措的将目光转向了四周。
“你们是在找我吗?”
金洋双手交叉着搭在胸前,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但笑容却冷的足以让人体内流动的热血凝固成冰,双目里流露出嘲弄的光芒。他说话的声音极其轻柔,,像温柔的柳絮,但却让人禁不住全身颤抖。他边说边缓慢的向车厢旁的两人走去,仿佛在跟老朋友打招呼一样。
张毛脸色瞬时变得惨白,目光惊恐的望着向自己悠闲的走来的金洋,脸上夹杂着恐惧和羞愧之色。张毛的哥哥的喉咙发出一连串毫无意义的咕咕的响声,眼珠瞪得极大,充满了惊骇之色,脸上虽然也充满了恐惧,但更多的却是不可思议的神色,他不能置信的呆望着金洋,望着那张充满诡异而阴冷笑容的英俊的脸,一股寒气从他脚底冒起,渐渐蔓延至他的全身,深入骨髓。
“怎么,才一个晚上不见,就不认识我了?”
不一会的时间,金洋就已经走到离张毛他们仅五步之遥的位置。张毛的哥哥不亏是在外面混了几年的人物,虽然他对金洋能够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就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并从车厢里逃了出来感到不解和惊恐,但是他已经从最初的深深的震骇中清醒了过来。他怒吼了一声,迅速掏出了手枪,刚准备开枪射击,突然他的眼前闪过了一道人影,接着,“砰”的一声,夹杂着一声凄惨的吼声,大汉的腹部挨了极重的一脚。他的身体向后倒去,手中的枪也失火向空中开了一枪。周围几个散步小跑的路人,被突然发生的暴力事件,吓的惊骇的向远处避去。
那年轻人,是鬼魅吗?竟然有那么快的速度……
向远处避去的路人心里惊讶的想着。这也正是张毛和张毛的哥哥此时心里的想法——明明还有五步多远的距离,怎么金洋突然就到了自己的跟前呢?人怎么会有那样的速度?
不仅他们,金洋自己的心里也有丝疑惑,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的速度什么时候竟然变的这么快,差点连他自己也控制不住,刚才如果不是他反应灵敏,迅速踢出了一脚,恐怕他已经撞到了张毛哥哥的身上。
他的头脑中只是闪过了一个念头,接着身体便像阵风似的飘了过去,快的连他自己一时也无法适应。
自从圣光突破了自己身体的限制以后,自己的身体好像正在逐渐的发生变化,他不清楚这种变化会给自己带来什么,但至少现在感觉还不错。
金洋收敛起杂乱的心神,脸上仍然挂着那丝他自认为很冷酷的笑容,望也没望呆立于一旁,不知在想什么的张毛,缓步走到红衣大汉的跟前,一脚踢飞了他刚才掉落在地上的手枪,然后将脚踏在大汉的脸上,缓慢而沉重的转动起来。
大汉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他一只手抚在小腹之上,另一只手想用力将自己撑起来,但却使不出丝毫力气。鲜红而刺眼的血从他的嘴角里缓缓流出,金洋踏在他脸上的脚微微移了开来,然后轻轻抬起,“砰”的一声,对着他的脸狠狠的踹去。大汉又是一声惨呼,几颗碎牙从他嘴里飞了出来。
“饶了我哥哥吧!”
张毛突然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