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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她就也能独揽全部能力而你休想分到一杯羹。”我顿了顿,看着老妪勃然变色的脸,再下一剂猛药:“甚至,为了那个人,她什么事都会做。”
“那个人?”
我垂眸,浅淡的笑,“不是心灵相通吗?她在想什么你应该最清楚才是,也或者,你与她心思一般?这才是她不顾一切布局对你下手的真正原因?”
“你胡说!我对楚高城根本没有。。。。。。”老妪激动辩驳,但话到一半嘎然顿住,狠狠怒瞪着我,下一刻她孑然转身重重将门甩上,并清晰传来落锁声,室内变沉寂。
我僵坐在椅子里一动不动,刚刚算是打了一场胜利了的心理战,可却觉得从心到身都特别的累,而且还疼。周老与老妪,肯定攻心选老妪。所以当周老暂时不对我做安排时,我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她与秋月白的心结奠定已久,久到不光是一年前秋月白将她设计那件事,更深的结是。。。。。。高城。
其实不难想到,高城无论是颜值还是能力都属强中之强,秋月白或老妪都跟随他多年,对其动心再正常不过。再加上我与秋月白几次不算深的交涉,女人的直觉在这方面通常很准。她看高城的眼神,那都是一个女人看男人的眼神,有崇拜、倾慕、以及怨恼,而她对我的敌意都在说明一件事:心陷高城。
是老妪的话提醒了我,她们姐妹因为双生而心意相通,既然我所看到的秋月白对高城有意,这种情感必然传递到双生姐妹这。更何况,她也与高城亲自接触过,所以潜藏的再好,那点心思已无所遁形。
不为别的,只为在她心里留下迟疑的种子。刚才有句话不是凭空开河:世界上最难琢磨的是人心。连双生姐妹都不能信任,我不信她能对一百多岁的老头信服,无非就是威慑加利益所图罢了。
在经过刚才与周老头一番接触后,我心底就坚定了一件事:绝对不能让秋月白以身试药成功!我不能让高城有一天也像她一样被倒吊在那,眼睛血红没了心智,成为人形蝙蝠。想到高城,心中余有安慰,总算最后他被许玖他们给救走了,不管能不能醒来,也至少脱离了这群疯子的掌握。
倒是之前老妪就说有人想见我,那这个人除了周老不作第二人选,至今他仍没把对我的目的道出。刚才表现得又像是对我很感兴趣,难不成我也能作那白老鼠试验品?
一个人胡思乱想了好一会,也没个答案。室内逐渐昏暗下来,严格算起来,我们进这个谷已经有两天了。似乎听到门外传来争执声,我仔细听了听,声音都很嘶哑难听,疑似老妪和罗刹,紧接着就好像进了隔壁周老的石屋。
心念一转,移步到墙角把耳朵贴在墙上,但听了半刻我就叹气了。石层太厚,完全隔音了,一点都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反倒是没多久外面就传来开门声,我下意识走近门边想再听听可有什么讯息能窥探到,但听沉重的脚步走至了我屋门前顿住,隔了一块门板,阴沉的气息也能穿透进来。
老妪的声音传来:“声爷,请吧。”
一声重哼之后,沉步而渐离。听得清楚,门外站定者果真是那罗刹。两度听闻“声爷”这称呼,分别是从秋月白与老妪这两姐妹口中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好似这个罗刹与周老这边是两派势力一般,大有井水不犯河水之意。
门外传来开锁声,我连忙悄退几步回坐到椅内,老妪推门进来,盯了我一眼后道:“周老让你去隔壁用食。”我想了下起身,在走至她身边时脚步略顿,微偏了头认真看她。她蹙起眉问:“你看什么?”我浅声答:“其实你的眼睛很美。”
原谅我违心地对她赞美,心理暗示我没学过,但知道攻破心理防线得循序渐进。抛砖引玉之后,得学着将挂了鱼饵的鱼线丢进水中。
在老妪错愕的神色中,我越过了她绕走进隔壁石屋。
所谓用食,就只桌上摆了一盘看似糕点的东西,以及一锅米汤。周老坐在座位上已经在动手盛米汤,见我进来抬了抬眼没有说话,径自低头喝起了米汤。我在他对面坐下,并没客气地拿起桌上的碗也盛了一碗,又抓了一块糕点塞进嘴里。糕点倒是入口即化,就是有些甜。
等我一碗米汤喝完,糕点吃了三四块后抬头见周老沉目盯着我,表情若有所思。
他嘴角浅勾起一弧度,问:“你就不怕食物里面下了药吗?”
我又抓起一块糕点,就拿在手上轻轻捏,一些细屑沙沙落在桌上,垂着眸反问:“有区别吗?假如你要对我用药,有的是各种办法,如果食物是其中之一的话,我自然选择这种,总好比,”我抬起眸让眼底森寒呈露于外,“用卑劣的手段将人关在笼子里,然后再使武器击射的这种要没那么狼狈吧。”
周老不动声色,淡淡道:“对非常之人自当只能用非常手段了。即使如此,不也还是让人给跑了吗?”我讽笑了声,手握紧,将那块糕点全都捏碎在桌上变成粉末。
周老视而不见,问我:“想得如何了?”
我敛转眸,“你指什么?”他瞥了眼我,“脑子这么灵光,以为你早通透了。”闻言我不由失笑,何来对我如此高的评价?微仰视角,凝向之前秋月白垂吊而下的位置,此时那处石板已经阖上,眯起眼轻声问:“为什么想要用我来代替他?”
凝想良久,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就是这。但我想不通其中原因。
周老问了句令我羞恼的话:“你与他合体过了吧。”说得已算含蓄,但那是极私密的事,被一百岁老头一本正经地问,很觉难堪。故而口气不好地反冲回去:“与你何干?”
哪想对方答:“气与血是相连的,单单只是血就能催化出红瞳来,那你与他结合之后气脉相交,更适合成为那个载体了。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你有了他的气息,你与他是等分的。”
“荒谬!你这意思只要是女人跟他。。。。。。跟他有过关系,就能成为你所说的那个载体了?”
“非也!”周老摇头,“关键在你。”
我心沉了沉,“说清楚。”周老不紧不慢地拿汤勺搅了搅那锅米汤后才道:“如果换成任何一个人喝了我这碗米汤,包括阿月,说话这会功夫就应该已经倒下了。这里头加的几味药材都是无色无味,但却极能提炼气血,她们的体质受不住以至于气血上涌,你却能坐在这面无异色与我说着话。”
我的目光凝向那白色的汤水,刚才虽然口上说得不在乎的话,但其实也是在赌眼前这老头不至于会在食物中下药。可偏偏。。。。。。还是下了药!目前体内除了热热的,并没太大的特殊感觉,心中掂了掂,索性直接问出口:“是地狱魔星吗?”
周老不答反问:“觉得它可怕?”在我的默应下他摇了摇头道:“你们都想错了这种花的药用性。只要份量合理,它对人身体只有助益,不妨告诉你,我已经食用这药粥三十年了。起初还觉得气血不顺,后来随着份量逐渐增加,慢慢就能适应了。所以,你现在喝的是我三十年来递增后的药粥。”《
章节目录 222。不是缩骨功
我沉顿半刻后道:“是因为年龄。与人的体制关系最大的就是年龄。三十年前你也九十岁了,我如今不过才二十多,无论从生理机能还是新陈代谢,你与我怎么比?所以别拿这些来危言耸听,至于你说她们受不住,那人与人的体质本身就不同,她们两姐妹自小受衰竭症折磨,抵抗力或身体状况如何能与我这个正常人来比?”
周老的回应是手指轻敲了两下桌面,然后开口,但不是对我:“阿月,你进来。”
他的声调并不高,除非是就在门处或许能听得见,可大约过了两三分钟才听到屋外传来脚步声,门被推开,老妪在门边嘶哑着声问:“周老,你找我?”
“去领个人过来。”
老妪一怔,不太明白地问:“领谁?”周老摆了摆手,“随便吧,就之前那小子。”
老妪离开了,我大约明白这老头的意思,刚才我用年龄之论将他驳斥,又论证秋月白姐妹体质本就异于常人,他现在是想找个别的人来反证给我看。
可我没想到老妪带来的竟然是落景寒!他是被双手反缚着推进来的,我们视线相撞时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吃惊。周老指了指桌上的米汤,对老妪道:“喂他喝一碗吧。”
在老妪伸手来盛时我伸手按住,“算了,不用证明给我看了,我信就是了。”
周老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道:“你不信。如果说找个我这边的人,你肯定会说他们早就服用过这种药,现在就找一个和你一起的,咱们来看看结果如何。”
“身不由己”这四字,我切身体会到。根本没得选择,只能眼睁睁看着老妪强行将米汤灌入落景寒嘴里,只过去五分钟,就看到他软倒在地蜷曲着身体开始呻吟了,表情极其痛苦。我愤然而立,双掌拍在桌面上,逼视着对面的人,“够了!你到底想怎样?”
周老冷漠地下令:“好了阿月,把他先带下去吧。”
“为他先解毒。”
周老眉色不动地道:“并不是毒,是体内气息逆流乱蹿导致血管闭塞所致。多灌些水将其药效稀释就没事了。”老妪讽刺地看了我一眼,就俯身拖着落景寒出了门,室内再度只剩我与这老头。他无视我难看的脸色,“现在认可我了吗?”不等我回答又追问了句:“知道为什么我能看出你与众不同吗?”
我敛了目垂落视线,“因为缩骨功。”从头至尾,我表现异于常人的就只有这门功夫了,而就在刚刚我特意留意了下老妪的耳根处,她果然戴了类似于通讯器的装置。这就解释了之前在溶洞里老妪为何要与我做交易,显然她受到了这周老的命令,也足以证明那个溶洞有着监控装置。这个看似原始没落、外界信号又受着特殊地磁场力干扰的地方,实则有着他们自成的联络通信方式。
果然周老回道:“没错。但那不是缩骨功。”
我不由一愣,“不是缩骨功那是什么?”周老浅抿嘴角,讳莫如深状地踌躇了下,才道:“罢了,不妨告诉你。一般世人的缩骨功并非是将骨头缩小,而是运用内气内功缩小了骨与骨之间的间隙,让全身骨头有顺序地叠排紧密,严格来说这叫缩身法。但你在使用这技能时,有运用到内气内功吗?骨头的伸缩是否很自如?”
我不说话了,直直盯着那双精光闪翼的眼。我能说自己哪里会什么内气内功,每次缩骨几乎都是一沉念,骨骼就开始收缩了。不说像他讲得那般自如,需要凝神贯注,在缩骨后会觉身体各处肌肉酸痛,尤其是在到某个程度后我若还继续强行缩骨,周身刺痛感非常剧烈。
周老敛了眼我脸上神色,才沉声而继续:“你的缩骨其实源自我族,要练成它除去对骨骼有特殊要求外,短则三十年,长则五十年甚至更久。就是我,”他顿住,紧随着听到骨骼声响,他的身体以缓慢的速度收缩中,原本还算身形中等,立时间变成了干瘪老头。但很快就停了,他道:“只能到这样,而我已经练了有六十年。”说完他就把骨骼伸展了回来。
虽然他看着很自如,可是缩骨的极限当真是没我大,我可将自己缩身为一孩童,在他这基础上再缩骨两倍不止。他又说出了一个代表性的数字:六十年。而我若如梦中画影的虚像里所看到的,学会这缩骨功可能就只不过区区几天的时间,即使之后每日加练,也不过二十多年而已。脑中不可避免想起那个教我缩骨功的老人,他除了身形高大外,其余都是模糊的。
周老说我的缩骨源自于他那个家族,那是否那位老者也是他的族人?
沉念间听到周老问了出来:“那么现在先来告诉我,你这缩骨术是从何处学来的吧?”
我沉想了下,勾唇而笑着答:“假如说我是在梦中学的,你信吗?”并没信口开河,那段前情确实就是在梦境中画影而成的,事实与否连我自己都不能肯定。却不曾想周老面色一变,伸手横过桌面扣住我手腕,急声问:“你说得是真是假?”
垂眸敛了眼他的手,比正常人的温度要冰了几分,按理一般我这么说后是没有人会信的,可他现在的行为与心理表现得急于求证状。在我点头后,他又追问:“说说那梦是怎样的?”
脑中盘算了一圈,觉得即使讲出那老人也无碍,因为连我自己对那老人的讯息可以说是毫无所知。所以略一沉吟后道:“就是梦中小时候遇见了一个街头老人,我每天都去给他送食,他为感谢我就教了我这技能。因为是梦,具体过程与细节都没有,之后缩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