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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浮城-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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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开始感到害怕,指尖抠着他衣服里的纤维,紧紧的。成为夏竹这一轮记忆,所有都可以被拿走,唯独不能拿走眼前被我紧紧抱着的人。否则我宁可糊涂这一辈子,也不要去找什么根源。但就在这时心底深处有个声音在说:不找画影根源就破不了心魔,心魔不除,你只会比他先一步离开。

    现实永远比理想更残酷,它一面教导你前进不能退,一面却在想尽一切办法来摧毁你的意志。我把脸埋进他的肩窝里,也沉淀了心念,不想让他窥知到我这刻既惶恐又沉痛的心。可不曾想敛神后,意识一分一分的在被抽离。

    我陷入了沉暗,浑浑噩噩中依稀听到耳边有人在说话。想要去辨认,却空无的彷如在飘荡,只闻其音,抓不住一句语意。无意识里脑中启动影像,看到高城背着我脚步沉稳地走在丛林里,而我正将脸埋在他肩窝处一动不动。这是刚才昏沉前的一幕。

    紧随着落景寒与疯子赶上前来,落景寒神色复杂地在问:“小夏终于睡过去了吗?”高城没作声,但疯子的开口将我惊愕住:“放心吧,我这迷迭香很管用的,保证小匣子能一觉睡到事情全部解决完。”

    高城给了两字评价:“很好。”他神色沉静,眼神里没有一点波澜。

    我不懂,为什么他们要让我意识流离?刚刚高城不还是想让我记起这个曾与他有过回忆的地方吗?既然要回去旧地,理该让我亲眼历证,才可能找出我会画影的根源。

    等等,在场的包括我一共四人,我既不是在自己的视界里看待这些,也不是在他们三人中之一,那我现在从侧旁画影是从谁的视界?心头一抽,画影!我又用了画影?念一闪间,眼前的画面骤然扭曲,等再看清时却见单单就高城背着我在走,而落景寒与疯子仍落后了几十米外,刚才场景彷如我虚空杜撰。

    我完全混乱了,分不清到底哪一种是真实情形。为什么现在总会出现两种决然相反的分离画面?难道这就是心魔在作祟,借由这种方式来让我精神分裂吗?

    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再想,可脑子停止不下来运作。莫名生出一种悲意,曾经与高城携手探秘分析别人的犯罪心理,也自认为略懂了心理术皮毛,却没想有一天我也沦为心理失常者。

    人类最大的好奇,是梦。但我的梦,就是画影,它成了我的心魔。当思绪变得永无止息无所控制时,唯一的终结只有疲累。终于,我彻底遁入了无意识状态,外界的声息、影像都离我远去,因为我在不断下坠不断下坠,直到。。。。。。砰的一声闷响,重重坠到了黑暗崖底。《

章节目录 271。画中影(1)

    门“吱呀”而开,心上一颤,我立即睁开眼。不远处的门楣站了两道高大的身影,阴沉的语声来自其中一人:“就是她?怎么这么瘦弱?”另一人道:“营养不良吧,连我都讶异那个人居然会把血给她,倒是省了我们功夫了。”

    “哼,是你们没用,跟踪了他那么久,居然都不敢下手。”

    那人苦笑:“哥,你有所不知,对方不但行踪难辨,那本事也是诡异的很啊。你是没见过,我可是亲眼目睹的,他一人进了流沙湾不但活着出来,还带了一个早已断气的人,更离谱的是几天之后那人就活了,成了他的左右手,叫周通。我把这事汇报回来,上头就下令不要轻举妄动,等待时机。”

    “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了,死了的人还能活?”

    “哥,别说你不信,我也不信。所以把这丫头带回来看看是否那人的血异于常人。”

    “行了,你去忙吧。”

    随着话落,两人中之一脚步离去,就剩了一人在门边凝站片刻后就走近我。光线昏暗,又刚好照在这男人头顶,使其脸部沉在阴影中看不清容貌。但是他阴冷的声音听得我轻颤:“醒了?那就起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莫名恐惧在心间浮开,我几乎没有迟疑就手撑两旁坐起身了。但发觉我坐起后与男人的高度还差了一大截,依然要仰起脖子去看他,似有所觉地低头,瞬间僵如化石。

    视线以内的身体、双臂、手掌,都。。。。。。小了很多倍。准确地说,这是一具孩童的身体!

    “抬起头来!”沉暗的命令在头顶。我呆呆地抬头,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高大的身影,只听他说:“从今天起,你叫a,归我所管。对你而言,只需记住两字:服从。我说的话,下的指令,让你做的事,你都必须无条件服从,明白吗?”

    我仍处于呆愣中,但男人已扬高声怒斥:“我问你明白吗?”

    下意识点头,对方却仍不满意:“大声回答我,我要听到你的声音。”我紧闭了嘴默看着他,沉默是我唯一的武器,但在对方看来就是一场笑话,男人并没再发怒,只是俯下身凑近我,让我看清了他的样子。浓眉大眼、国字脸,年龄在三十左右,眼神锐利冰冷,不怒而威,我的脑中立即浮出这许多分析。

    只见他在将我用眼神凌迟之后,才缓缓道:“看来你还没明白,不过不要紧,接下来会让现实教会你什么叫服从。”他直起了身,在他回转头时我突然不受控地开了口:“我不叫a,我有名字,叫。。。。。。小囡。”

    “小囡?”他毫不客气地嘲笑,“你会知道在这里不需要自我。”

    门被重重阖上了,只剩我一人静坐在内,如坠冰窖。并不是真倒退到无知年代,除去最初的震惊,之后已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又遁入了画影空间,而这次视界回到更早时。

    抬起手掌细看,这应该只有三四岁孩子那么大吧。

    联系刚才听到那两人的对谈,几乎立刻就判断出这是在盛世尧走后,只是让我惊愕的是我被虏居然是因为身体里有他的血!也就是说他们本身的目标是盛世尧,但在衡量形势之后始终没敢轻易对他下手,故而将目标转移到了刚刚被他换血救下的我身上。

    心头一凛,脑中不可控制的浮出某个念想。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我与盛世尧萍水相逢,即使有那一饭之恩,也不至于要用血来报恩。那么在当时情况下,最合理的解释是——转移视线。处于衰老状态的盛世尧,很可能是他最虚弱的状态,以他的敏锐不可能发觉不到有人在暗处跟踪监视着他,所以在一个适当的时机,也就是我的出现,成功将这群人的目标转移到了我身上。

    这是心理术的反推论法,我倒并不觉得有被出卖的愤怒,或许调换身份我在那种情形下为求自保也会如此做。就是感到无奈,兜兜转转,原来促成我被掳劫从此改变人生的人,居然是他。有句成语叫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他的血让我遁入这条不归路,也因此我才会遇见高城,更在关键时候救了他。否则我与高城就是两条平行线,也或者我早就死于那场疫病。

    想通这点后,我不再去纠结前事,认真思考起现下的处境。但转念又明白我的处境是定好的,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早在过去的二十几年前都已成事实,而今我只是通过梦中画影进入自己的视界里来看待,是当事人,也是旁观者。故而哪怕是刚才我在意念间对那个冷酷威严的男人不语反抗,也只是当时的我做出的一种行为。

    那个男人,应该就是我第一次梦中画影看到十岁左右的自己,而遁入视界的主人吧。那时候我就已经有了对照片捕捉影像的能力,即画影已经成型,那么根源就是在这几年时间里。会是因为盛世尧的血吗?我生出了这念。他们是因为这而将我掳来的,很大可能会在今日之后对我做些什么,要不然就失去了掳劫的意义。

    但我忧虑的是,依照以往画影经验,要么就是从梦中醒来,要么就是影像跳跃而过,一些关键的东西也随之流失了。

    门在静思中再次被推开,还是那个男人站在门外。似乎还是夜里,明明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感觉那双特别森寒的眼睛直直盯在我脸上,良久之后他才开口:“得到教训了吗?”

    我微微一愣,不明白他话的意思。

    却听他又道:“这是第一次,就暂时饿你三天得个教训,若有下次不会这么简单。”他扬手而掷,什么东西滚在了我脚边,我的眼珠本能地转动去看,发现是一块干饼。再抬眼时男人已经背转身,冷冷丢下话:“五分钟后,我要在外面看到你。”

    我在失神,不是因为男人刚才的话,而是我明明是坐着在那沉思的,这会居然是蜷曲着躺在地上,并颤颤巍巍地伸手去够那块饼。饥饿之后追寻食物是人之本能,我将干硬的饼塞了满口,钝钝地想:这次的画影与前几次不一样。或许时光也虚晃而过,三天只不过念转的瞬间,但是轨迹却没跳跃。

    不足五分钟,我就把一大块饼都塞下了肚,因为没有水干噎在胸口,一面用拳头捶着胸一面连滚带爬地出了那扇门。出去了才发现天已蒙亮,并不是夜里,但因为一棵苍天大树刚好遮住了半边天,从而使得屋前昏暗如夜。

    男人就站在树下,背影萧条。听到我的动静时,他回转过身来,俯视的眼神在我而看带了轻贱,因为我这时趴在地上的样子狼狈的像。。。。。。一条狗。真不是我要对自己羞辱,是当满嘴都还是干饼的硬碎屑,手脚却完全无力地在拼命爬出门,甚至这时都没有力气半抬起身,只能趴在地上气喘如牛时,就觉渺小如我,低到了尘埃。

    男人踏步到我跟前,居高临下逼视我,抬起手腕看了眼老式手表,才面色肃沉地道:“这次你总算听进去了,在规定时间内出来。只是你现在这姿态我很不满意,站起来!”

    命令一下,我双手就开始奋力撑地,只是手臂在颤动,尝试了几次都还是跌回地面。余光里男人没有一点要帮忙的意思,就只是冷眼旁观着。不知跌了多少次,我终于从地上爬起,哪怕脚抖如筛子,也一脸倔强地站直了腰。

    男人的嘴角疑似嘲讽地勾了勾,再一次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耗时一小时又十三分,这时间会扣在明天晨起里。现在我说下日程安排,每天早上五点我要看到你出现在这里,迟到一分钟就绕跑这场地一圈,没有时钟来给你提示,全靠你自己掌握。我为你上的第一课,叫时间。”

    我不知道当时还属幼儿的我了解这其中的意思不,而此时我听了只觉愤怒。没有任何时间度量工具,你要一个四岁孩童如何来分辨何时是早上五点?另外,他说刚才我从地上站起来一共耗时一小时又十三分,要在明天扣除,那等于是明天必须得三点四十七分就到这处。

    未经后事,我已预见了惨淡。

    因为我是在梦中画影,自不会真的重新演绎过往,但感受却是真的。筋疲力尽倒在床上,再昏昏然地睁眼,惊慌失措地一骨碌爬起,跌跌撞撞冲出门,心凉了一半,男人已经站在了那处。尽管天沉黑如墨,但他也残忍地开口:“不算晚,正四点,迟到了十三分钟。去吧。”

    我站在原地不动,他冷笑:“多一分钟就是多一圈,超过二十圈,你今天可以不用再吃饭了。”对于一个孩子,最现实的打动仍然是食物,坚持不到两分钟我迈开了沉重的腿。《

章节目录 272。画中影(2)

    但看似不广的场地,对于我而言却如无法跨越的一座大山,尤其是在饥寒交迫又浑身酸乏下。不知跑到多少圈,我跌滚在地,手肘和膝盖处的衣物直接撑破了,疼得我倒抽凉气。这个中午我依然没有吃到饭,因为男人告诉我:不懂得平衡资源的人,不配活下去。

    有那么一刻,我都想把拳头砸过去,让一个四岁孩子去理解平衡资源?但我强忍住这冲动。因为拳太小,砸出的不是力量,而是惩罚。另外,我也干涉不了自己的这段过去。

    一直到临睡前我才又领到一块干饼,饿得前胸贴后背,但在男人的目光下,我只紧紧拽着饼并没放进口中。他丢下一句:“很好。”就转身离开了。等竖着耳朵听那脚步声远去后,我才狼吞虎咽,就着水一起没一会已经半块饼下肚了。但就在准备再咬时,我顿住,默默看着饼,最终把它用纸包了包,贴身藏进衣服里。

    这一举动令我感到惊异,那么小的我居然真听懂了男人的话!不但如此,一觉过去醒来,我推开门目光循过全场,不见有人影,安静地自己走到了树下。等到男人踏着沉重的步子而来,看到已在树下的我时,眼中一闪而过惊异。

    我的心情变得愉悦,甚至有些傲娇。不管出于是孩童的我的心理,还是我本身的,连着两次与这男人会面都被践踏如泥,终于这第三次可以扬起头看他了。

    虽然我仍然被他命令绕着场地环跑,但不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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