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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浮城-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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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我困惑不已时,门从外面被推开了,高城一身清冷地走入。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我竟在余光瞥见他那刻闭上了眼。脚步极轻地靠近,很明显的目光定在我脸上,心跳加速。但只过两秒,就听他低斥:“眼睫颤成这样,还装?”

    呃。。。。。。我现在变成睁眼不是,不睁眼也不是,懊恼自己刚才为何要闭了装睡,这点伎俩还能瞒得过他?又过去几秒,听到他存疑地问:“你难到不饿?”

    似为了响应他般,肚子偏巧咕噜而叫,于是他道:“哦,机器自动解答了。”悉索声传来,嗅觉在视觉闭塞情况下变得特为灵敏,香味立即飘入鼻间。自觉睁眼而坐,却见他慢条斯理地剔着外卖盒盖,瞄了眼我就道:“口水擦擦。”

    我下意识地抬手,抬到一半僵住,脑子又被他给带了跑了。

    气恼地下地,他问:“干嘛?”我边走边回:“去洗脸。”他在身后浅嘲:“要不要备个牙刷和毛巾给你梳洗的呢?你当这是酒店呢。”不理他的吐槽,没有一觉醒来立即就吃东西的习惯,拉开门走去洗手间,没有热水,只能就着水龙头用凉水拍了拍脸。虽然寒簌簌的,但昏沉的脑袋立即就清醒了。

    我正要拉开门走出去,突然听到门外传来略沉的粗嗓:“阿伦,你评评理,凭啥让那高城给咱当什么顾问?害得我们现在办案束手束脚的,什么事都得先等他。”

    尽管不想听这壁角,但显然这时我不适合走出去了。随而徐江伦的声音穿过门板:“也没那么严重吧,老韩,他还是。。。。。。挺厉害的。”

    “厉害?哼,虚有其表地说上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后面证据还不全靠咱们找,等证据搜集起来了,就坐享其成地在那推理。要我说,他就是不开口,咱头也能破得了案。真搞不懂局长干嘛要把他捧成这样。”

    “算了,老韩别说了。”

    听到这我微微一怔,原来门外不止那老韩与徐江伦两人,还有一个一直没开口。这声音有些熟,我略一回想就记起之前张继把所有人叫到一块询问谁最后一个离开地下室的,就是这人站了出来,听他同事喊他矮冬。

    老韩似重重叹了口气,也没再继续吐槽。可三人好似不想走,仍站在门外,是从门缝里飘入的淡淡烟味,才恍然而悟,原来他们站在外面吸烟呢。通宵达旦查案,抽烟提神。

    微晃神没听清徐江伦问了什么,只听仍是那老韩在道:“哪能呢?在姜家发现的沈衍平全身被福尔马林浸泡也不知道多久,法医还在详检死亡时间。在场证据那么明显,那姓高的非说那里不是死亡第一现场。不过也是邪门,沈家地下室那一大摊的血迹,查检出来竟也不是那沈衍平的。目前总算是能肯定在小陈那的那具没脸男尸是姜宏修了,熬了两晚,就得了个这结果。”

    这老韩明显年纪大了,有些话唠,没人接他的腔他自己又道:“对了阿伦,你不知道在讨论会上,咱那高顾问拿了一张也不知道是什么的鬼画符,指着说是关羽刮骨疗毒图,当时没把我给笑岔气了,也不知道那图是从哪拿来的。”

    徐江伦有些尴尬地说:“老韩,别那么说,那画是。。。。。。”

章节目录 83。动怒

    “有个神神叨叨的师傅,自然就有个装神弄鬼的徒弟了,是姓高的带来那女的画的。”那个叫矮冬的刑警阴沉接过徐江伦的话头,然后就只听徐江伦苍白无力地辩解:“不是这样的,夏竹她画的其实挺好的,是那墙上图被刮掉了,所以。。。。。。”

    他话没说完又被矮冬截断:“既然图都被刮了,她也能画出来?倒也真是个人才了。美其名曰是还原现场、破案关键呢。”老韩一声:“我呸!”

    听得已是无语,早意料到刑警中有人对高城和我不满,但不曾想到这种愤懑地步。而真正尴尬的还在后头,突闻一道女声介入:“你们几个男人窝在这碎嘴,小心被头知道。”下一刻,门从外面被推开,然后我无所遁形于外的几道目光下。

    惊愕!是直观反应到那几双眼中的情绪,我也是猝不及防,尴尬地不知该出还是该小心地把被法医陈推开的门再阖上。心思刚敛过,哪曾想老韩突然沉脸怒喝:“居然如此下作地躲这偷听!”我倏然眯起眼冷了眸色,徐江伦急声拉人:“老韩,别胡说,夏竹不是这样的人。”但老韩不买账,脸都似怒红了地嚷:“不是这样的人,干嘛要鬼鬼祟祟躲在门背后?”

    法医陈也劝:“老韩,少说一句。”

    “我说什么了?说得都是事实!老子这火还下不去了。”老韩梗直了脖子,对着我怒斥:“这里是警局,下作手段少拿来使。有本事去把你那师傅叫来评评理。”

    我一下沉住了气,事态的发展显然变成了有意。这位老刑警想借题发挥呢,用的是他们刑侦办案的那套,先声夺人震慑住对方。而我静默无对的样子,中了他意,以为是把我吓住了。其实我在默默观察那矮冬,在门开霎那,四人眼神惊愕过后各异。

    法医陈离得最近,她有些尴尬;徐江伦是担忧;老韩是恼羞成怒;至于矮冬,他的眼神就微妙了,惊愕之后倏然而沉,其后都一直阴阴地看着我,不吭一声。却在徐江伦劝解时,微不可查地哼了声,也正是那声哼激起老韩的脾性。

    “谁来跟我解释,你们把我小徒弟堵在厕所里是要干嘛?”

    一道闲凉语调不高不低地介入争端,我都不用扭头去看也知道是谁,正是老韩叫嚣着要评理的某人。众人目光掠转,但首先划入视界的却不是高城,而是站在走廊口处的张继。面色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还要沉寒,眸光冷得像钉子淬在几人身上。

    一下都湮了声,气氛变得诡异和凝滞。我把视线转向另一侧的高城,他的姿态可就不像张继那般克己了,极随意地往墙上一靠,右腿绷直,左腿轻搭在那微微弯曲,嘴角勾着似有若无的笑,眼神。。。。。。透着冷意。

    他动怒了!

    我的脑中即时反应出这讯息,十分肯定的。

    目光与他交汇时,冷意微敛,但那迫人的气势仍散于无形空间。

    终于有人熬不住了,老韩很小声地说:“头,我去做事了。”就埋着头快步离去,紧随着是矮冬和法医陈,徐江伦在离开前安慰地看了我一眼。

    立时就只剩下我、张继以及楚高城,三人所站位置呈三角对立,气氛流转变得微妙。

    我还站在女厕之内,觉得这样委实不雅,刚跨出一步,就听张继冷声道:“刚才的事,我代他们抱歉。”我愣了愣,连忙回:“不用。”想了下又道:“没关系。”

    换来高城的一声极不客气的凉笑,站直了身朝我招手:“过来。”我立即小跑到他身边,被他顺手揽过肩膀在侧,却是顿在原地,似笑非笑地对张继说:“张队,我家小竹子虽然还不成器,但教导徒弟之事还是我自己来就可以了。麻烦约束下你的部下,‘下作’两字或许该贴在警察厅的大门上。”

    张继无言,沉肃而立在那。

    高城这才环着我转身,缓缓走回休息室。一进门他的手就松开了,紧随而来是冷斥:“没嘴巴吗?不会连反唇相讥还需要我教吧?”我滞了下解释:“那老刑警明显是针对你,想把你引来,我没必要称了他意。而且这是在警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小竹子。”高城突然唤,顿了顿后道:“这里没别人,那套虚的别跟我来,当时你察觉了什么,说说看。”

    。。。。。。我蹙了蹙眉,首先因他那敏锐的心思,其次是那称呼。刚才他跟张继放话时带了维护之意,我也没放心上,而今私下里也这么唤,从夏竹到小竹子,前后十来分钟的事,转换未免也太快了。

    “需要整理那么久吗?脑袋瓜在想什么呢?”一声低喝传来,随而他又指了指茶几,“边吃边说吧。”我依言坐下,飘了眼外卖袋上“喜福楼”三字,也亏得他这么晚还能喊到那家饭店的外卖。

    没打算瞒他,吃了两口就开始说出心中的猜测:“我觉得那个矮冬可能有问题。”

    “谁?”高城抽了支烟靠在沙发上,也不点燃,就夹在手指间,一副慵懒状。

    “就是徐江伦边上那个有些矮的警察,你应该对他还有印象的,之前张继召集人询问地下室出入情况,他主动站出来说最后一个离开的是他。刚才我在门内听他们交流,他话少,不轻易开口,但每次语出都带动了周旁人的情绪。之后老刑警在骂我时,即使他没说一句话,也起到了推波助澜作用。若说老韩对我和你的敌意是放在脸上,那他一定是沉在心里。”

    “你觉得他是?”

    我摇摇头,“不知道,就目前而言我观察到的就这些,没有确切证据可进一步判断。”

    “是有进步,晓得观察入微了。”高城赞。

    有过多次前车之鉴后,我不会再沾沾自喜,因为他一定还有后文。给颗糖再给一棒子,是他特有的方式。果然,他紧接着又道:“不过,一个人面对面地站在你面前,你都不能对他的肢体、面部表情、行为进行判断,你那本行为犯罪心理学是白看了。回去从头看一遍。”

    我不服:“哪里有错?”

    “我说过,行为逻辑推理必须极度理性,而你在对那矮个子判定前,情绪首先被‘他是地下室最后一个出去的人’这个要素影响,先入为主地将他放在了一个嫌疑的位置上,故而之后你所有观察的点就会向这方面偏靠,一个阴沉的眼神、一声轻哼,乃至沉默不语。”

    高城突然把烟丢掷到我身上,我下意识地用手接住,只听他浅淡而道:“在烟丢过来时,你的反应并未经过大脑层,直接就伸手而接了。然后在接在手中时,眉宇蹙了半秒,你的潜意识中对烟是排斥的。但并不影响你把烟拿在手上,你并没有做丢弃这些行为。懂了没?后面不需要我再多解释了吧。”

    老实说,我不太懂,但在他置了最后那句话后,也硬着头皮不再问。

    边咀嚼着食物边思考,他也没再开口,任由我独自琢磨。慢慢思路就清晰了,他意思我对矮冬的判定,嘴上说不知道他是不是那个打断我画影的人,心里却已将他假想为是,然后后面的观察全都是在为心中的论点做辅助,从而心理上难免有偏差。而事实上其实矮冬可能只是刚好哼了一声,而他又确实不善言辞而已。

    从另一层面上来说,高城否定了我的推断,矮冬不是那人。

    我悄悄看了他一眼,立即得来他的扬声:“想问就问。”得了赦令,赶紧征询:“你是不是对那矮冬早下判定不是了?”

    他嘴角弯起弧度:“一个把自身立意表现得如此强烈的人,你觉得能逃过我的眼吗?”

    ————

    渐渐明白,高城表面张狂自负,其实他每下一个论断,都已胸有成竹,并非凭空捏来或信口开河。在破案过程中他看似轻慢,实则对待每个细节都非常严谨,在指向性证据不足前,绝不轻易对任何事下判断。

    能够将这些方方面面都考虑到的人,不可能是心胸狭窄的。刚才,他应该站那有一会了,没看到全程,至少也看了一半,以他的敏锐和极强的推理能力早明白事情经过了,但他并没在别人质疑时出来。而他又是护短的,动怒是因为我,之后对张继带了浓浓的警告意味。

    “能停止你脑中对我的分析了吗?”

    凉凉的语调打断我的沉思,埋头划了几口,想到什么又抬头看他,“我之前打盹,是你把我移到沙发上的吗?”他挑了挑眉,答:“不是,是你梦游了。”

    “。。。。。。”

    显然是了,心头狐疑不解,为何我会睡得这么沉?真的是因为太累了吗?

章节目录 84。小童

    话题似乎进行不下去了,我总不能问“梦游”时,他在作什么?可心念闪过间,就被他窥去了心思,只见他笑得畅意地道:“难得有个梦游的典范,我自然是得认真考察。行为能力略慢,眼睛阖闭,面部表情呈放松状态,嘴角微弯,这一系列特征表明你的脑神经反射弧虽呈低迷状态,但有一定的控制行为能力。”

    说得这般认真,好像真有其事一般。若非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他,可能就真信了自己梦游。闷闷地吃完东西,放下筷子后我边拿纸巾擦着嘴,边似不经意地问:“沈家地下室的血迹是谁的?”得来高城嗤笑,“现在可以啊,知道用这种迂回战术问我问题了。”

    有吗?很直接的问题,哪里迂回了?

    “血迹样本采集回来了,这问题你该去问他们。”

    就是还没结果?血样痕检出来不是沈衍平的,而他又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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