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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吼道,
“冯程程,我要跟你拼了!”
萌二一个纵身扑过来,扯着苏童的头发扭打着:“疯女人,你还真当我们这边没人了,你给我放开阿黄!”
场面又一次混乱了,那记者和摄影师们急忙跑过来扑捉镜头,生怕漏掉最精彩的部分,陈一诺傻了眼,左右顾不了,只好将乔茵护在身后,深怕混乱中伤了这个孕妇。
意料之中,翌日整个N市头版头条便是昨天餐厅里厮打的新闻,标题更是夸张醒目,内容添油加醋,苏童一下子便被推到了风口浪尖,所有舆论批评,谩骂全都将矛头指向了这个女人,程太太顿时成为了受人关注同情的弱者,陈一诺知道,这一次苏童是彻底翻不了身了,她刚有起色的事业生涯也被终止了,她不知道是该同情这个女人,还是像大众一样,一边倒。
吃饭的时候,蒋毅拿着筷子敲了敲她的碗:“在发呆什么呢?”
她缓过神,笑了笑,“我在思考人生。”
蒋毅点了点头:“你是该好好思考人生了,恭喜你,你这次又上新闻了。”
她听着他说出的话,嘴角抽搐了下,故作调皮的耸肩回答道:“可惜这次我不是主角。”
“你还觉得可惜或是庆幸了?”他蹙眉看着她,
“其实我很难过!”她又故作一脸的哀伤,
蒋毅被她这随时变换的表情逗笑,叹了口气,替她夹了菜,“阿诺,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长大。”
她嘟着嘴,表示很不满,指着自己胸前的山川辩解道:“我哪里没有长大了?哪里没有成熟了?这就是很好的证明!”
蒋毅顿时被呛住,咳了几声,频频点头,“吃饭,吃饭!”
厨房里,陈一诺洗了碗走出来时,蒋毅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新闻,电视里依然在播放着关于苏童这件事的报道,画面里那个衣冠楚楚的男人,程远,正被一群记者围堵在电视台门口,他仓皇想要逃脱的表情一览无遗,见无处可逃,只好作罢,他面对镜头,神情难过,装出一副无辜者的姿态,说出的话却句句令人吃惊,他将所有的责任全都推到了苏童一个人身上,一再的强调自己是被利用的,却又一再的说明,他和他的妻子早已离婚,只是碍于脸面和考虑女儿没有说出来,这次他被逼急了,也只能出面澄清了,他将自己包装成了一个无辜受害的形象。
画面转换,阿黄的身影出现在了镜头的面前,她站在众多记者面前,诉说着她见到的整件事的过程,并表达了自己对苏童平日里在电视台的看法以及对她的惋惜,道德的批评······
陈一诺心情复杂的看着画面里的一切,阿黄的身影令她觉得熟悉而又陌生,她已分不清事实的真相,到底孰是孰非。
她走到沙发上搂着蒋毅的腰,靠在他的肩膀上,
“怎么了?”
“累了,让我靠靠吧。”
蒋毅没有说话,只是伸手环过她的肩膀,抱着她,良久,直到陈一诺的声音再次传来,
“蒋毅,人心会不会是两半不一样的?当年看《画皮》的时候,觉得特扯淡,现在想来,若是容貌可以交换,那么人心呢?会不会也可以交换?”
蒋毅愣了一下,摸着她的头发,沉思了片刻,这才回答道:“人心本来就是两半不一样的,若是可以交换,我倒希望它全是黑。”
她眸然震惊,抬起头瞧着他,不解的问出,“为什么?”
“这样至少不会受两面的精神折磨!”
她轻轻揪着他的耳朵,怒气的指责,“那也应该全是红的!”
他扯着一丝苦笑,看了她一眼,直到后来的后来,陈一诺才终于明白蒋毅这番话里的意思,只是那个时候他们之间仿佛明白的一切都太迟了。
她抱紧蒋毅,犹豫了好久,问道,“若是有一天我被人落井下石,你会不会依然相信我!”
他回答的特别清晰,只有一个简单的字,“会!”
从蒋毅的公寓走出来,陈一诺在思考了很久之后还是去了阿黄的住处,走到她家楼下朝上面看去,阿黄卧室的灯光亮着,她转眼间却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停在旁边的不远处,她掏出手机拨通阿黄的电话,等了好久对方才接,
“喂?”电话另一头传来阿黄好似娇喘的声音,柔绵绵的落进陈一诺耳朵里。
“你在家吗?”
电话里沉默了几秒,说出声,“我现在不在家,有事吗?”
“没事,只是想问问你在干嘛,挂了。”
她看着阿黄卧室的灯灭了的那一霎那,陈一诺只觉得心口被钝器猛敲了下,说不上的难受与疼痛,谎言与真相其实只是一字之差而已,可是我却把对你的信任看作了一辈子。
第49章 特殊听众
从阿黄家离开的路上;陈一诺一个人走在这寒冷的夜晚;零下的寒风渗入宽松的大衣里;冷得令她浑身直打哆嗦,可是再冷的天气也依然抵不过她此刻内心里的冰霜,她脑海里满是大学里的时光;那时的自己,阿黄,萌二,乔茵是多么的幸福,那时的她们是多么的单纯,在这寒冷的季节里,四个人分享着一碗方便面都觉得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她们在校园的小道上高唱着《姐姐妹妹站起来》,引来旁人的不屑,记得有一次自己被人欺负,被堵在宿舍的楼梯口,阿黄得知消息冲过来时,当时的她手拿板凳,‘啪’的一下砸过来,摔得粉碎,将自己护在身后,指着那群人厉声道,谁敢动她一下试试!
可是现在呢,为什么自己却觉得这么悲伤,只不过是从校园里出来半年的时光,她们四个人却仿佛经历了太多沧桑,熟悉的同时却又那么陌生,渐行渐远这个词,陈一诺一直以来都不喜欢,可是它却悄悄出现,出现在彼此之间,有一种好似失去的害怕,在她心尖慢慢滋生。
她靠坐在冰凉的街椅上,抬头时正好能看见天上那轮最亮,最圆的明月,小时候她坐在她爸的腿上,指着天上的残月问道,
“爸爸,为什么天上只有一个月亮?它会觉得孤单吗?”
“不会,因为有千千万万的人都在下面陪着它。”
“那它什么时候变圆?”
陈爸爸揉了揉她的头发,低头吻了吻,良久开口回答道:“等爸爸回来团聚的时候就是圆的了。”
可是后来,陈一诺站在院中等着天上的月亮再次变圆时,也没等到她爸回来,一直都没有再回来,渐渐的陈一诺才懂得,谎言是这个世界上编织的最美好的童话。
旁边的座椅传来‘咯吱’一声轻响,她转头时便看见了坐在自己旁边的萧北,他穿着灰色的呢绒大衣,双手插在衣兜里,抬头同样看着天上的明月,那晚他的侧脸在月光下有些熠熠生辉,
她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他答,“只是恰巧经过,他们都说今年的月亮是几十年来最大,最圆的。”
她抬头再次看去的时候,反倒发现不出来了,萧北转头看着她的侧脸,恍然觉得她眼眶里有些东西在晶莹闪烁,他伸出手想要握住旁边她的手,伸在半空中犹豫了下又放了回去。
“萧大牌,你说,月亮上真的会有嫦娥吗?”
“有!”
“那有玉兔吗?”
“有!”
“那她会不会思念后裔?”
没有声音的回答,她转头看着萧北,他正看着月亮,很久,他开口说道:“有吴刚陪着。”
陈一诺忍不住笑出声,她笑的时候眼泪仿佛都要掉出来了,心头酸的不已。
“陈妖孽,说一个你的愿望吧,我帮你实现。”他转头看着她,眼神特别认真的说道,
“为什么?”
“因为圣诞节的时候欠你一个愿望,说吧。”
她震住,突然很想为难下眼前这个胸有成竹的男人,她转了转眸子,问出声,“什么都能帮我实现吗?”
“恩~”
她眼光闪现一蹙狡黠,突然指着天上的月亮说道:“我想要它,你能帮我实现吗?”
萧北有些傻了眼的愣在原地,看着陈一诺得逞的笑容,随即站起身,
“你等着!”
“你要去哪呀?”
看着萧北转身冲出去的那一刻,陈一诺反倒傻了眼,这风风火火的家伙是要去哪?看着他快速穿越对面的马路,直接进了一家24小时的便利店,等了好久,他才终于出来,出来的时候双手正端着一个水盆。
他小心翼翼的走过来,将盛着半盆的温水放在陈一诺脚下,调整了下位置,指着映入水盆里的月亮说道,
“只要你说的,我都能帮你实现。”
陈一诺震惊的愣在原地,看着有些气喘吁吁胜利而笑的萧北,心尖在微微震颤,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直到萧北的手握住她的手,将它放进映有月亮的水盆里,温热的触感传来,晃动的水面,他温热的气息吹拂在自己耳边,
“这样才能感受到月亮在你手心。”
离开的时候,萧北第一次没有主动说要送她回家,她走了几步转身看着还停在原地目送自己的萧北,月光下的他被树枝的落影打下,看不清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只有旁边那盆映有月亮的水盆,她突然就想起第一次遇见萧北时的情形,不得不承认那时的他帅气的摘下墨镜,斜斜的刘海遮挡着半边脸,从迈巴赫的车里潇洒走出来时,尤其的亮眼,仿若昨天,可是自从遇见自己后,他却多了那么多的不快乐。
她鼻头酸楚,看着这样的萧北,眼眶一下子就湿热了,蒋毅说过,人的心本来就是两半的,可是我的心,一半留给了四年前的蒋毅,另一半留给了现在的蒋毅,萧北,若是有来生,我一定试着去爱你,只希望你能出现在蒋毅的前面,她本想对萧北说出的是这句话,但是一想,又觉得自己跟苏大少一样矫情了。
她看着萧北大声开口说道:“萧北,谢谢你!”然后强忍着泪水,留给她一个最灿烂的笑容。
而她只看见萧北点了点头,半响,回答道:“知道了!”
她转身的时候,温热的泪水滑落下,萧北,谢谢你知道。
如果说人生的转机悄然来临时,那一定是在你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雨过天晴后,我们都希望那是一道彩虹。
凌晨的时候,陈一诺坐在FM87。6电台的直播间,虽然直播间不大,可是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尤其显得孤单,心里特怀念和谢军搭档的时候,可是人生就是这样,走错一步,就没有后悔的前提。
音乐结束后,她开始读着凌晨少许听众发来的留言,这是她整个节目中唯一还算有些生气的部分。
“这是署名为‘愤怒的小鸟’的听众发来的留言,她说,寒假快到了,我和交往三年的他就要分开了,最近我们吵了一架,已经有好几天都没有联系对方,若是他能听见,我很想告诉他,我们不吵了好不好,想点一首言承旭的《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你》。”
“下面这位听众署名‘逝水流年’,他说,今天是自己的前女友结婚的日子,他很没有骨气,走到教堂门口时还是没勇气踏进去,只是简简单单一句祝福还是说不出口,她的离开是正确的,只能借助广播祝福她了,送上她最喜欢的一首歌,辛晓琪的《味道》。”
“接下来这位听众署名为‘eternal love’的听众留言说,此刻的自己正站在桥北的大桥上,看着黑漆漆的江水,它像一只疯狂前屏息的猛兽,随时都会张开大口将人吞噬,曾经那个人拉着我的手在此许下承诺,如今恍然如梦间醒来,一切都好似个天大的笑柄,‘eternal love’这个名字是他帮我取的,现在它却成了一种讽刺,我是否应该将它扔进这个猛兽的口中,消失在这个肮脏的世界里。”
陈一诺读到这里,内心紧缩了下,一种不安感油然而生,她分明能感受自己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她拿着话筒慌张的说道,
“这位听众,我不知道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只想告诉你,这个世界上一定还有好多爱你的人,比如你的亲人,最关心你的朋友,请你千万不要冲动,想想那些爱你的人,其实我的遭遇或许跟你很像,若是你还能听到我的节目,我们可以交流下,希望听到这档节目的朋友能够发动周围的朋友,前往桥北大桥。”
接下来,居然真的有一两个听众发来消息告诉自己,正在赶往桥北大桥,也在发动周围的朋友一起,然后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发来留言的听众越来越多,发布自己赶往现场的最新消息,陈一诺看着屏幕上的留言,有一种喜悦的感动在眼眶中闪烁,她的一颗心牵挂着前方,一直等着那位署名为‘etern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