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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静官重复述完他和家人的遭遇后,蝮蛇略一点头,还是那两名军人,用明显比刚才温和多的动作,把静官给“请”了出去。蝮蛇就微笑的站在那里,目送静官被那两名军人送上了一辆汽车,他才回头望着战地指挥官和几名作战参谋,问道:“你们听完了这件事情,是否对战侠歌有了一个更深刻的了解?”
“战侠歌能在世界特种作战舞台上迅速崛起,的确是有过人之处。”战地指挥官身边一个最出色的作战参谋,为大家分析道:“他能在那么恶劣危险的环境中,一边为那个叫“雅洁儿”的女人疗伤,一边接住各种投进商店里的武器,说明他拥有在任何情况下,都能保持绝对冷静与从容的心态,而且拥有面对最复杂情况进行快速处理地天赋!”
辑蛇点了点头,道:“不错!”
“他出手够狠,他不但把一个六岁大的孩子一脚踢向了轮口,更能不动声色的将一名已经失去理智的母亲扼死,这说明,这个人一旦进入战场,就会抛除所有的情绪,把自己真正变成一台作战机器。这样的人,在战场上,会比我们的敢死队更可怕!”
蝮蛇不置可否,只是略略一笑,道:“还有吗?继续!”
“静官说过,在击毙我们两名兄弟后,战侠歌把一支步枪交到了雅洁儿的手里,他明明知道雅洁儿很有可能会真的向他开枪,他仍然敢转过身,任由雅洁儿自己做出决定,这说明战侠歌这个人喜欢赌博!拥有这种特质的人,一般不会按牌理出牌,一般会在战场上做出惊人之举,试图以小博大,通过冒险激进的方法,获取最大的胜利!”那位作战参谋对战侠歌做出了总结,“综合以上几种特质,我可以推断,战侠歌应该是一个思维细密,行事果决,出手狠辣,又拥有强大领导魅力,能够在任何情况下,成为全场核心的人物!和他这种拥有逆向思维,能够强行以力破局,扭转局部战场形势的敌人对决,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到他的尸体,并亲自上去补一枪。否则,就不能确定我们已经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说到这里,这位明明拥有不俗的头脑,就是因为受到“怒狮”组织所陷,缺乏必要的情报,而无法对战局做出正确判断的作战参谋,猛的瞪大了眼晴,“不对呀,战侠歌这种人,天生应该是最优秀的军人,他的天性就是将进攻发挥到极限,他既然已经出手杀掉了那个女孩的母亲,他就不可能现留下静官这个隐患。如果他真的这么粗心大意,他就不是战侠歌,更没有资格活到今时今日!”
听到这名作战参谋给予战侠歌如此高的评价,蝮蛇的眼睛里总闪过了一丝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究竟是尊敬还是痛恨的情绪。蝮蛇提醒道:“别忘了那个身负重伤的雅洁儿。”
那位头脑不俗的作战参谋,低下头沉吟了片刻,他突然用力一拍自己的大腿,狂叫道:“我明白了,我全部明白了!就是因为那个雅洁儿,战侠歌才无法继续痛下杀手干掉静官。虽然静官这个人根本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杂鱼,但是对于战侠歌来说,做事半途而废,已经是他身为一名特种部队指挥官,对自己最大的失职;也是因为雅洁儿,战侠歌要带领元首亲卫队把我们整整拖了二十个小时,让她有机会和中国大使馆的成员安全撤出佛罗伽西亚!雅洁儿就是唯一一个可以影响战侠歌的判断,让他在战场上不能再保持最冷静心态的最大弱点!”
“你们中间,总算有人想明白了。”蝮蛇冷然道:“可是你们就因为一时的懒惰,而放任战侠歌生命中最大的一个弱点离开了佛罗伽西亚!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们,当雅洁儿随着中国大使馆成员一起撤出佛罗伽西亚的时候,你们面对的就必然是一头真正再没有任何顾忌,可以任意疯狂咆哮的猛虎!”
“最重要的是,战侠歌这个人当真称得上是兄弟遍天下,一旦接到他在佛罗伽西亚失踪的消息,不知道会有多少受过严格军事训练的人,以个人身份,源源不断的赶到佛罗伽西亚,聚集到他的身边。而一直挂在他名下,现在已经有几亿美元的反恐基金一旦启动,更不知道会有多少雇佣兵团赶往这里,象“南非飞虎”奥兰斯利一样,心甘情愿的成为战侠歌手中可以任意动用的棋子!”
蝮蛇眺望着坐在车里,混身还在轻轻发颤的静官,低声道:“至于他嘛,谁说他就一定是一只无足轻重的杂鱼?要知道,越是老实人,一旦被人逼到再没有退路的绝境上,他的反击将会越疯狂。恐惧,也是一种绝大的力量!只要我善加利用这种力量,再加上战侠歌对静官无法避免的轻视,我就有机会,让战侠歌付出无法承受的代价!”
第七卷 第三十二章 舆论风暴
“我知道他是一个军人,我还知道他在军队里很有名气,是一个战斗英雄,还参加过什么军事比赛。顶着这样的光环,无论走到哪里,他都会得到别人的尊重。事实上我小时候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一个军人,去履行军人保家卫国,为人民服务的最神圣使命!可是……今天我的梦醒了!”
静宫抱着被AK自动步枪在近距离打成一团碎肉的女儿尸体,他就那样呆呆的坐在那里,任由眼泪和鼻涕一起流淌出来,他脸上的肌肉都在不停的抽搐,过了好半晌,他才猛然发起一声痛苦到极限的嘶叫:“你们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这就是我的女儿,她今年才只有六岁啊,她是这样的小,又是这样的可爱,可爱得让我这个爸爸,连骂都舍不得骂上她一句,她就是我的心肝肉啊!可是就是那个战斗英雄战侠歌,就是那个本来应该保护我们,天天在嘴上喊着保家卫国的人民子弟兵,一脚把我的女儿踢到了枪口上。”
“你们再看看……”静宫伸手指着一个仰天倒在地上,头部和肩膀呈现出不自然的扭曲,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两眼都没有闭上,似乎仍然无声控诉着什么的女人,哭叫道:“那就是我的妻子,她只是一个亲眼目睹了自己女儿被打成一堆烂肉的可怜母亲。她只是象任何一个疼爱自己女儿的母亲一样,对着杀人凶手冲过去罢了,她手无寸铁,根本不可能对战侠歌产生任何实际性的危胁,可是她竟然被战侠歌生生扭断了脖子!”
“我家破人亡了!”
“可是杀死我所有亲人的人,竟然就是本来应该保护我们的军人!”
“我也交税,就是我们千千万万勤劳工作的人,养活了几百万军人,可是我们得到的是什么?血腥的屠杀,无耻的背叛?”
……
静宫一句句包含着血与泪的嘶吼与控诉,他怀里那个已经被打得不成人形。只有六岁大的女儿;就倒在他面前,死不瞑目的妻子;他钱夹里那张看直心不烦和睦美满的全家福相片……这一切的一切,都形成一种可怕的冲击波,在一下接着一下,重重锤打着每一个观众的情绪与心脏。
静宫抱着自己的女儿,呆呆的坐在那里,开始用一种近乎迷离的状态。讲述他和女儿一起在游乐场遇到一只和主人走失的小狗,而发生的小小故事;讲述他如何焦急的守护在妇产科的门外,直到听见女儿来到人世间第一声嘹亮的哭啼。得到母女平安的消失后,他那种如释重负;讲述当他第一次抱住自己的女儿。体会到一种初为人父的喜悦……
这些再平凡不过的小事,在这种到处都是血与泪的环境中,通过静宫已经哭哑了的嗓子里讲出来。反而更拥有了一种朴实却强烈到极限的震撼力。
“我是一个孬种!”不知道喃喃诉说了多久,直到脸上的血与泪都慢慢的被风干,静宫的脸上,也扬起了一缕再和平凡无缘的坚毅。“当时我真的应该冲过去和战侠歌拼命,我承认,是我怂了,我怕了,我眼睁睁的看着杀了我女儿和妻子的杀手扬长而去,却只能躲在一边发抖。但是我从不会再沉默下去,我也不会再回国,因为……我要为自己的家人报仇!”
“我知道是我自己不自量力,竟然想向一个国家不知道消耗了多少我们纳税人的金钱。培养出来的杀人机器挑战,但是,这已经是我身为一个男人,一个父亲,一个丈夫,能为自己亲人,能够做的最后一点事情。”
……
录相播放完了,液晶显示屏上出现了一片淡淡的雪花点,一根修长而有力的手指落到了遥控器的开关上,液晶电视机被关闭了。
蝮蛇轻挑着眉毛,道:“真看不出来,这个静宫还满上镜的,而且表情丰富煽动力强,演技真是不错。我想只要这份录相加上在场十几个人的证言一被丢到互联网上,就会一石激起千层浪,让战侠歌这样一个战斗英雄,彻底身败名裂。”
加入“怒狮”组织仅仅两年时间,就成为仅次于最高领袖马那加的实力派人物军师淡然一笑,他摇着头道:“你看起来当然是轻松简单,可是你知道为了获取足够的资料,画面和叙述还要做到煽情而不造作,我们翻来覆去的拍了多少次吗?你看看我脸上的黑眼圈,我在剪辑室里整整泡了十七个小时,才终于弄出这么一个十五分钟的短片。对了,战侠歌和佛罗伽西亚元首那边的追捕工作,怎么样了?”
蝮蛇坐到军师对面的沙发上,端起一杯佛罗伽西亚盛产的红茶,先品尝了一口,才淡然道:“战侠歌带领‘南非飞虎’奥兰斯利手下的雇佣兵,和那支只能用童子军来形容的无首亲卫队,已经顺利逃进热带雨林中。那些自以为擅长打丛游击战的家伙们还不服气,结果追杀进去四十八个小时,连人影都没有找到,就有一百多人死在了战侠歌设计的地雷下,现在已经老实多了。”
“哼,”军师轻轻哼了一声,道:“战侠歌是朱建军那个参加过九年越战,号称‘丛林死神’的超级怪胎,一手训练出来的徒弟。再加上第五特殊部队只能用庞大来形容的教官团,和不惜成本的高昂资金投入,用了十几年时间,倾心打造出来的第三颗獠牙,又怎么可能是这些乌合之众能够对付的?!他们比起参加‘蓝盾’军事体育竞赛的那群世界最精锐特种部队,应该还是相形见绌很多吧??”
蝮蛇不置可否的轻轻耸了耸自己的肩膀,问道:“你既然知道‘怒狮’组织网罗的那批杂鱼,根本不是战侠歌的对手,为什么还要命令我不许跟在他们身后一起追击?我在俄罗斯战场上追踪了战侠歌那么久,他会的那些伎俩我都会,我会的他未必会。”
“他们可是躲进了几万平方公里的热带雨林,只要战侠歌他们蛰伏不出,我想,就算你是我最出色的徒弟,也无法胜任这种大海捞针的工作吧?再说了。你追上了战侠歌,你又能百分之百十年战侠歌吗?依我看,加上你通过在俄罗斯全程跟踪战侠歌的方法,了解了战侠歌的作战技巧和手段获得的情报优势,让你们两个人在热带雨林中公平对决,你也绝对不能自称是稳操胜券。”
蝮蛇保持了沉默,军师讲的。的确是一个无法反驳的事情。在这个世界上,大概已经没有人敢说,在热带雨林中。追杀中国第五特殊部队精心培养出来的一颗獠牙,还能够稳操胜券。尤其是他们这种超级狙击手。只要稍有不慎,就可能遭到对方绝对致命的攻击,在瞬间分出生死胜败。
“更何况带着人在几万平方公里的热带雨林中乱窜。去傻傻的充当苦力,也绝对不是什么光彩的工作。”
军师把自己的身体微微后仰,用一个舒服的动作半躲在真皮制成的沙发上,他伸出一根手指轻点着额头。道:“在这个世界上,摇旗呐喊的人太多,而运筹帷幄的人太少了。我的徒弟,你究竟是想当一个摇旗呐喊的人呢,还是想做一个运筹帷幄的人?”
看到蝮蛇仍然闭紧了嘴巴坐在那里,知道自己这个宝贝徒弟和战侠歌之间过节的军师,暗中轻轻叹息了一声,道:“你再大上几岁,就会发现。在绝大多数情况下,用谋略杀人,比用手里的枪去杀人,更有效,也更安全。至少,只要我把这份录相通过互联网发送出去,战侠歌就算是有机会找到交通工具,面对国内爆发的舆论风暴,发现自己已经处于一个身败名裂,注定要终身受到道德审判,顶着别人异样眼光的境地,他也别想再回国为军队效力了。我想,就连把他征召进部队,处处维护他的李向商,这一次也得从自己的校长宝座上滚下来了。”
蝮蛇总算从嘴角扬起一丝阴毒的笑意,他低声道:“好!那就让我见识一下师父您谋略的威力吧,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看,战侠歌变成丧家之犬的可怜模样了。”
“好啊!”军师微笑道:“我手下有二十五名精通社会宣传的作战参谋,已经做好了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