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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十五分钟端给李念喝。
李念哼哼叽叽地坐起来,接过碗又不耐烦地说烫。田小麦只得用口吹吹,吹了半天才发现李念正怔怔地看着她,田小麦的脸上一烫,把碗递给他:“喝吧——喝完了进卧室躺着,我给你找床厚点的被子盖盖,发一身汗就好了。”
“早上为什么不给我喝?”李念有些委屈地问。
“我要上班!”
“你不怕我死了?”
“你钢筋铁骨,这么容易死啊?再说你活着不会给我开薪水,死了对我也百利无一害,至少吧,我们现在是夫妻,你的遗产我也有一半吧。”
“原来你就打着这主意才跟我结婚的吧?”
“我连这点主意的都不打的话,我跟你结什么婚?所以你最好还是比我活得久点,让我分不到你的遗产吧。不过话说回来,我要感谢你,至少没有像别的有钱男人来跟我搞个什么婚前财产公证。那样我什么也得不到了。”
李念其实很想将这女人的脑袋切开,看看里面都长了些什么,以前他一直认为她是个单细胞动物,可前一秒她说的那些话让他怀疑他从来就没有认识过她,她怎么可能有这样缜密的心思和复杂的思维?可是现在他没有那个力气。喝了姜汤水,摇摇欲缀地爬起来往卧室里走去。田小麦搬了一条椅子踮着脚尖艰难地从衣橱最上方拿出一床冬被,盖在李念身上。
“我一天都没有吃东西。”李念幽幽地看着他,像个委屈地的孩子。
田小麦虽然不想被李念的样子蒙蔽双眼,可终是逃不开他幽幽的红眼圈。虽然还有没有做完的工作,但还是去冰箱从上到下搜了一遍,谢天谢地,总算还有小袋小米。这小米还是半年前
心血来潮想煮点粥喝从小区超市买回来的。
煮粥的时候,她从电脑包里拿出笔记本在客厅继续完成带回来的工作。可是李念很快就在里面哼哼叽叽起来,她跑进卧室问他怎么了,他说冷。
看上去他的确是冷的,盖了那么厚一床被子一点汗都没有出,全身还在被子下筛糠似的抖动。
田小麦只得在气温适宜地六月初将空调调到三十二度。
心痛啊,电费很贵的……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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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李念又开始嚷着冷。田小麦不得不又跑进去;看着他可怜兮兮地样子不得不把之前自己盖的那床被子也加上去;刚要离开,李念无力地说:“你就没有一点怜悯精神啊;你就这么巴望着我死掉早分了我的遗产吧?”
天啦;这是什么话!
“那你还想要我怎么样?”田小麦叫屈。
“我冷——”
蓦然间田小麦的脸一红,看着他充满期盼的目光;她已然知道他想要怎么样,人在生病的时候是最脆弱的,李念很少在她面前示弱……可是她真的真的有了后遗症……
“要不我陪你去医院吧?”田小麦柔声道。
“不去——”
“来,起来;乖,我们去医院。”她走过去哄他,想去扶他起床,却没有料到他一把拉住她,她猝不及防地倒到床上,她想爬起来却被李念抱住,她真不知道一个生病的男人也有这样大的力,饿死的骆驼比马壮啊!
“陪着我——我保证不乱动……抱抱就好。”李念的语气分明些哀求。
“你——太过分了吧,生病还有这么大的力,到底生没有生病?”田小麦挣扎着,简直是哭笑不得。
李念把被子掀开,盖在田小麦身上,这下田小麦不得不承认他是真的在发烧中,浑身烫得像火炉,快将她烧融了
“不行!这么烫,我们去医院。”田小麦真的急了。
“陪着我,麦子。会好的。”他抱着她,似乎用尽了仅有的一点力气,布满血丝的眼睛哀求地看着她。他的眼睛里分明不只有哀求,还有一种炽热的东西……
田小麦的一颗心像坠入风里的花瓣似的飘啊飘开了。
这一刻,田小麦也不知道他是在演戏还是真的真情流露,抑或只是他在病中需要有个人陪着自己,她知道那种生病时的脆弱与无助,书上都说,男人其实比女人更脆弱。
她安静下来,任由他这样抱着,他滚烫的身体紧紧贴着她,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抱住他。
“昨晚你将所有的菜都倒掉了——”以为他睡着了,他突然说出这句话来让田小麦好不容易才想起昨晚的事。
“唔?”
“我其实是想赶回来吃饭的,可临时出了点事,我其实没有吃饭——你怎么做得那样没心没肺呢?”这种薄责似乎还带着某种幽怨撒娇……
田小麦想着昨天下午收到的那张彩信,本想提到桌面上,可转念一想又关自己什么事,明明是知道他在外面有这样一个女人,说出来人家反倒说自己小气,还以为自己喜欢上了他:“现在饿吗?我给你熬了粥,我去给你端来喝点。”
“我不饿。”
“吃点吧——”
李念也不回话,过了半天,田小麦才发现他真的睡着了。她一动也不敢动地看着他,此刻他一定是心安的吧,上次见他睡着了眉头还拧成一个八字,现在他看上去眉头舒展平坦。
躺在他的身边,她想起那个慌乱的夜,她和李念的那一夜,那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平日里她真的不愿去想那一夜,不想那些让人抓狂而后悔终生的片段,可是这一刻,那一夜发生的一切都变得这样清晰,她警告过他,如果他碰了她就要让他负责任的,他有过犹疑的片刻,也只是片刻,他坚决地侵占了她……
那些侵略,攻占,奔突,俯冲,狂吻,喘息……在这一刻,她都记忆犹新,甚至一遍一遍地去回味……他有均称的骨骼,他的皮肤光滑紧致,他有六块腹肌,他的唇很柔软,吻的力度时而狂热时而细腻……
想得多了浑身都开始发烫,什么时候身上粘乎乎地都不知道,等意识过来才知道是李念在出汗,自己也在出汗,六月天盖十几斤被子在身上,还开着三十二度的空调,不出汗才怪。
她热得快喘不过气来。
抬了抬眼皮看着李念的脸,直见他额头密密麻麻的渗着许多汗珠子,她腾出一只手想替他拭去,他因为这动作而微微感到不安,哼了一句,将头埋进她的胸前,于是她的手就僵在半空,不知进退。
他真是个好看的男人,眉毛那么浓那么整齐,鼻子又直又高,像座小山。她真的好不容易克制自己不去亲吻他长而漆黑的睫毛。
可是,可是他终究不是属于她的。这念头一闪,她的心没来由的痛开了。
他爱的是别的女人……那个郁金香一样矜贵又美丽的女人……他们昨天还去宾馆开了房……
自己到底怎么了,不是一直恨他吗?他毁了自己的人生,他让自己流掉孩子,他以卑劣的手段将她和沈晗生生分开,为何这一刻竟恨不起他来,想起他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竟觉酸楚?
不,不能让自己这样沦陷下去。此刻,她在他的怀里做着他永远都不知道的内心挣扎。
可是,可是他现在在生病中,他多可怜,他只是个需要人陪伴的孩子。就这一次吧,就这一次紧紧和这个男人贴在一起,闻着他呼出的气息,听着他的心跳声音。
想要留在一个人身边,什么都可以成为理由。
她看着他清秀耐看的眉眼,舍不得睡去。
她对自己说,就这一次,就这一次就好。她不愿去想明天,能拥有的就是这一刻,明天是很遥远的事。谁又管明天如何呢?
炎炎七月,田小麦因盛大的一个策划案而去了南郊工地做现场考察。没想在那儿碰到蓝冰
冰。蓝冰冰正带着白色安全帽和一大堆同样戴着安全帽的工人在工地上做质量检测。
四个身孕的蓝冰冰竟有了双下巴,穿着宽大而随意的白T恤,站在一堆大头帽中指手划脚,偶尔还发出很爽朗的笑声。
她一点也不担心别人知道自己是个未婚妈妈。
一个星期前蓝冰冰约了她一起去看电影,田小麦猛然间发现蓝冰冰竟然高度已降至和自己差不多,低头一看,一直以高跟控著名的蓝冰冰竟然换上了平跟鞋。
“别的不怕,我怕一不小心伤了我的孩子。”蓝冰冰看着脚上那双白色的细带平底凉鞋。
就那一秒,田小麦原谅了蓝冰冰。蓝冰冰对高跟鞋的痴迷是到了一定程度的,像GUCCI,CHANEL,但凡出的每一季新款,她都要拥有,哪怕只要她看上眼的限量版,也会千方百计的弄到手。而且跟越高她越爱,每次跟田小麦逛街,明明和一米□的田小麦一样身高,却平空地比她高出半个脑袋,郁闷得田小麦每上一街要瘦几两。
现在她抛弃了她最终爱的高跟鞋,因为她是一个母亲。田小麦不得不对她另眼相看……
这女人算是豁出去了。
“我会活得美美的,你不要以为我现在胖了我就不漂亮了,亲爱的,一个女人只有做了母亲才最美。”也许意识到田小麦腹中夭折的那个胎儿,她的声音明显细了下去:“对了,你和李念还联系吗?”
“李念心里不是有别的女人吗?”
“你说得是舒灿吧?舒灿只是他的一段往事,往事——过往的□。”蓝冰冰特意解释了这两个字的意思。
“这段过往的□占住了他的心的空间。”田小麦觉得自己就像个间谍,小心翼翼地想从别人那儿探听敌人的消息。是的,她越来越想清楚李念和舒灿的一点一滴。
这让她觉得脸红心跳。
“我们三人从小就在建筑设计院长大的。那时三家大人都在设计院工作。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改革开放,舒灿的爸爸就下海经商了,买地圈地卖地,倒买倒卖,没过几年,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李念的爸爸也动了下海的心。而舒灿爸爸也的确在那个时候极需一个帮手,就这样,李念爸爸也下了海。九十年代,C市正在大肆改建,李念爸爸李万昀认准了房地产这块肥肉,不甘愿只做个帮手,竟不知从哪借了一大笔钱入股,两个人携手联盟,生意做得如日中天,再到后来,李万昀有意脱离舒氏房产出来单干,主要是两个人在很多事情处理方面意见都有分歧,合作并不很愉快。人各有志这也无可厚非,脱离了舒氏,他成立了李氏房产,风头渐劲,很快就盖过了原来的舒氏,这个世纪初,C市随着新城区的开发,两人为了竞同一个大项目标闹得很不愉快,后来还是舒氏因着在这城中老资格的品牌效应及强硬的关系网竞到那个项目,倾其所有都投注在这个项目上,可是开工后,一连窜的工伤事故以及当地居民百般阻扰干预让这个工程很快陷入瘫痪的地步,因为大量资金都投入到这个项目里连带其他几个小项目资金周围不灵,工程滞后停工,舒氏的信誉在界内一扫而光。而李万昀在这个时候出手接了这个烂滩子,以极低的价格收购了舒氏。舒灿爸爸一生的心血就这样付诸东流,气得倒在床上起不来。那时舒灿和李念正在热恋之中,再后来又不知从哪听到当初所有的工伤事故都是李念爸爸花钱找人造成的,无力报复李万昀,只能坚决制止舒灿和李念交往。与此同时,李念爸爸想扩大自己的生意而欲与市委书记政治联姻,强迫刚刚大学毕业的李念与市委书记的女儿结婚……”
☆、第二十八章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求评论,求拍砖,各种求,统统砸来吧!
接下来的这些与陈皖溪讲的没有多大出入,但田小麦好奇地是市委书记的女儿和李念的下文。她竖起耳朵充满期待地想听蓝冰冰讲下去;想听到有关李念和市委书记女儿之后的结果;可蓝冰冰讲到舒灿嫁给美藉华人之后再没有下文了。
“冰冰,我忘了告诉你;我和李念结婚了。”田小麦突然想起这件事居然没有跟自己最好的朋友说。
蓝冰冰一时半会也没有反应过了;拿着刚刚从电影院买的爆米花不缓不慢地吃着,过了几秒;她停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田小麦,反问了一句:“你刚说什么?”
“我和李念结婚了。”田小麦心虚到无法与她那样犀利地目光对视。
下一秒,蓝冰冰横眉竖眼地将手中的爆米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