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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诗-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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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不打听打听,我他娘的走黑道走惯’了,怕什么,我怕什么……哎呀,这年头呀,有老婆是好事,麻子准正在……正在……谁?”

  突然他眼一直停了步,酒醒了—分,他两眼直愣愣地望着道旁草丛,草丛里传出一声声呻吟,还有一团微微动弹的黑影。

  “谁?你是谁!”

  瘦汉子又喝问了一声,草丛里那团:黑影仍在微微动弹,低低呻吟。

  “他娘的,你聋了,我问你你听见没……噢,嘿嘿,我明白了,准是你麻子躲在这儿吓人,我说麻子你他娘的三更半夜地不陪老婆睡觉,却跑到这儿来吓人哪,你他娘的以为我胆小,怕,喝多了看不清,去你娘的,老子我生就一颗虎胆,也还能再喝个三五斤的,你别跟我来这一套,哎,哎,我说麻子,麻子,你他娘的爬起来吧,别他娘的屁股朝天装狗熊了……”

  黑影仍在动,仍在呻吟。

  瘦汉子又开了口,这回有点沉不住气了。

  “我说麻子,你听人说过没有,鬼吓不死人,人才能吓死人,你要再不爬起来,我可要骂了,我连你祖宗八代都骂了,要不我拿石头把你砸在这儿,折回去陪你老婆……”

  那黑影猛然抬起了头,瘦汉子看贝:了,他看见—张没血色,半张脸都带着血的脸,他毛骨悚然,一絲寒意倏遍全身,机伶一颤,叫道:“哟,不,不,不是麻子……”

  回身撒腿就跑,是既不摇了也不晃了,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跑得比谁都快!他一口气跑回镇里,到了一家民宅门前,两手握掌猛然擂了起来,边擂边叫。

  “麻子,开,开,开门,麻子,快,快……”

  “谁呀,半夜三更地……”

  门里有人喝问了!瘦汉子忙道:“祖宗,是我,你行行好,快开门吧,快……”

  门豁然而开,一个中年麻脸汉子正在穿衣裳,骂道:“你他娘的见了鬼了……”

  瘦汉子回身—指,道:“可不是见了鬼了,就在那……”

  一声尖叫直了眼:“看,看,快看,那不是吗,天,他跟来了!”

  可不是吗?那条小路上一个黑影正摇晃着往镇里走来,比刚才喝多了的瘦汉子摇晃得还厉害!麻脸汉子抬眼—看,他怔住了。

  瘦汉子象屁股着了火,一头钻进了门边,霎时屋里响起了—声女人尖叫:“哎呀,死鬼,你怎么跑到我屋里来……”

  麻脸汉子总算定过了神,砰然一声关上了门。

  这一来,当然惊动了左邻右舍,惊动是惊动了,可没有人敢开门,不,有,有人敢开门!

  那是靠东边的—家,门开处,走出来个身穿粗布衣裤的老者,老者像貌清癯,看上去有五十多岁,长髯五绺,根根见肉,不象是个乡下人。

  他长眉细目,脸色红润,那双眼,光芒闪射,直望着小路上的黑影,看着看着那黑影再也走不动了,—晃砰然倒在了小路上。

  老者目中光芒飞闪,当即扬声说道:“大伙儿别怕,是人,不是鬼,恐怕他受了伤,哪位跟我去帮个忙!”

  没人答应,没动静!老者又问了一声,两边一家有了动静,但是刚有动静,一个女人便低低说了话。

  “死鬼,人家都不露头,你干什么,逞能呀?谁还能赏你几个,给我回炕上去!”

  于是,那一家又没了动静。

  老者长眉一扬,道:“男人家都不肯露头,我只有求助于女人家了,凤姑,走,跟我过去看看!”

  说完了话,他健步如飞地向小路上行去。

  他刚才走出来的那个门里,快步出来个十八九的大姑娘,一身布衣裤,刚健婀娜,腰后还拖着条大辫子,由于她快得象阵风,让人看不清她长得什么样。

  转眼间,这一老一少抬着个人回了家,砰然一声门关上了,这时候附近民家才有人开窗户开门探出了头。

  “凤姑,把灯点上。”

  火光一闪,灯亮了,灯下看,这是一间小小堂屋,布置得很干净,也很雅致,左右还有两间垂着帘的门。想必那是两间睡房,这一家该是一明两暗。

  那人被放在一张椅子上,头仰着,靠在椅背上,是韦慕岚,他一身是泥是土,脸色苍白,鼻子以下都是血。

  他身前,站着那清癯老者,跟那位叫凤姑的大姑娘。

  灯下看,大姑娘穿一身月白色褂裤,那身褂裤全身跟地裹在她那婀娜刚健的娇躯上,那条大辫子如今就垂在她那酥胸前。

  往上看,大姑娘好白嫩的肌肤,弯弯的两道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挺直的瑶鼻,鲜红的香唇樱桃嘴儿。

  娇靥上一点脂粉未施,美,那是自然的美。

  她,一只玉手握着辫梢,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一眨不眨地望着韦慕岚那张俊美绝伦的脸。

  只听清癯老者叹道:“好俊朗的人品,这么年轻轻的后生怎么会……”

  一顿,轻喝说道:“凤姑,先打盆水来!”

  姑娘两眼不离韦慕岚,应了一声走向了后头,转眼间她端着一盆水走了出来。

  清癯老者掳胳膊卷袖,拧了把手巾把韦慕岚脸上的血污擦了个干净,然后把手巾往盆里一丢,道:“凤姑,你看,他身上可有外伤?”

  姑娘摇了摇头,道:“没有,爹!”

  清癯老者道:“那么依你看……”

  姑娘道:“他受了内伤,恐怕还不轻!”

  清癯老者一点头,道:“不错,他受了内伤,恐怕五脏六腑都已经移了位,不过还好,还有救,再迟半个时辰……”

  摇摇头,住口不言。

  姑娘微皱眉锋,道:“爹,是谁以这么重的手法……”

  清癯老者摇头说道:“那谁知道,只记住,等他醒来之后,除非他自己说出来,你可千万不许问,记住我平日教你的……”

  姑娘点头说道:“我知道,爹!”

  清癯老者望着韦慕岚那张脸,摇头说道:“我看这后生有一身精湛深厚的内功,要不然他不能保住心脉不断,年轻轻的能有这高造诣,放眼武林还真不多见!”

  姑娘哼了一声道;“那有什么用,还好他碰见了咱们,要是换换咱们这些好邻居,好街坊……”

  清癯老者摇头截口说道:“凤姑,只做自己该做的,永远别怪别人,老实乡下人,他们哪见过这个,早就被这一带的传说吓倒了,不比咱们,救人要紧,来,帮爹把他扶到房里去!”

  姑娘迟疑了一下,道:“您打算让他睡您的床?”

  清癯老者道:“那有什么办法?咱们家又没有别的地儿!”

  姑娘道:“依我看不如弄块门板……”

  清癯老者叱道:“胡说,怎么能这样!”

  姑娘小嘴儿一嘟,道:“咱们又不知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人,您曾经说过,今后绝不再跟武林人打交道了……”

  清癯老者道:“那你说怎么办?咱们能见死不救,既然把他抬进来了,还能再把他抬出去,丫头,学医是干什么的,就是济世救人,这不是打交道,是救人,明白吗!快点帮我把他抬进去吧!”

  说着,他先动了手,姑娘也只好伸了玉手。

  父女俩把韦慕岚抬进了左边一间,把韦慕岚放在了床上,点上了灯后,清癯老者摆了手:

  “凤姑,你出去一下,等我叫你你再进来!”

  姑娘明白,应了一声出去了。

  姑娘出去后,清癯老者动手脱去了韦慕岚的外衣,想必是老经验了,他把韦慕岚扳转过来先看韦慕岚的背心。

  只一眼,他脸色陡然一变,惊声说道:“好歹毒的掌力,这不是……”

  倏地住口不言,让韦慕岚躺好,替他盖上被子,然后才转头向外说道:“凤姑,再打盆干净水来,要热的,快!”

  姑娘在外面应了一声,须臾,她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把水放下后,她又退了出去。

  清癯老者转身从桌下提出一只木箱,金针、玉刀竟然一应俱全。

  他开始忙了,把韦慕岚扳转过来,让韦慕岚爬伏向下,先用热手巾在韦慕岚的背上擦了擦,然后从木箱里拿起了玉刀。

  他只在韦慕岚背上那乌黑的掌痕上轻轻—划,一股发紫而腥臭的血立即流了出来。

  淤积的血污与滞毒流了出来,清癯老者放下玉刀,两手按在那掌痕四周试着往中间挤。

  —股血污,又一股……终于鲜红的血流了出来,清癯老者吁了一口大气,接着,擦净,上药,包扎,他足足忙了顿饭工夫才算一切妥当完毕。

  夜凉似水,他头上却见了汗迹,他站了一下,然后抬掌出指,运指如飞,连点韦慕岚身后四处大穴,认穴之准,分寸捏的是恰到好处,令人击节!末了,他为韦慕岚拉上了被子,然后转向外面唤道:“凤姑,进来吧!”

  姑娘凤姑应声走了进来,大眼睛眨动着,望了望床上一直没有动静的韦慕岚,她低低说道:“爹,完事了?”

  清癯老者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凤姑又问了一句:“他……没醒吗?”

  清癯老者摇了摇头,轻轻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凤姑娘一抬眼,凝注清癯老者,道:“您看……他有救吗?”

  清癯老者摇了摇头,吁了一口气,道:“难说,我没想到他是中了这种歹毒霸道的掌力,只要他在天亮之前有动静便不碍事,要不然的话……”

  摇摇头,住口不言。

  凤姑两道柳眉微微一皱,道:“爹,他中的是什么掌?”

  清癯老者迟疑了一下,说了两个字:“‘残掌’!”

  凤姑脸色陡然一变,脱口惊呼,她连忙抬手捂住了檀口,圆瞪着美目,失声说道:“残!

  残掌,爹,这不是……”

  清癯老者神色难以言喻地点头说道:“是的,凤姑,我找它找了十五年了,不想今夜……

  凤姑,好心有好报,你能说这不是天意……”

  接着他喃喃说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谅苍天怜我父女可怜,十五年,十五年了,她不知怎么样了,十五年了,该老了,该变了,不,她早就变了……”

  凤姑高扬柳眉道:“爹,别提她了,行吗?”

  清癯老者摇头说道:“不是她,凤姑,该说你娘……”

  “不,爹。”凤姑猛一摇头,近乎嘶叫地道:“她不是我娘,她不配,她心里没有您,更没有我这个女儿,要不然她当初不会狠心撇下您跟我……她是个……”

  清癯老者目射寒芒,沉声喝道:“住口,凤姑,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生身之母!”

  凤姑一惊闭上了檀口,但旋即她娇靥煞白地道:“爹,您可以骂我,可以打我,甚至于可以杀了我,可是我绝不认她这个娘,这十五年来您辛辛苦苦抚养我成人,又带着我东奔西跑,一身兼严父慈母,受的苦够多了,自懂事以来我就是个没娘的孩子,也从没见过我的娘,连她长的什么样都不知道……”

  清癯老者神情木然地颤声说道:“凤姑,爹求你!”

  凤姑忙住了口,旋即一声:“爹,我无意惹您生气、伤心……”

  很快地垂下螓首。

  清癯老者抬起颤抖的手,抚上爱女秀肩,轻轻地拍了拍,摇头说道:“凤姑,何家世代积善,你爹凭一身医术济世救人,活命无数,半辈子也没做过缺德事,想不到到头来……”

  长叹一声,接道:“家门不幸,出此丑事,天心何其薄我……”

  凤姑猛然抬头,娇靥上挂着珠泪两行,道:“爹,这无关天心!”

  清癯老者道:“那就是人自己使然,也难怪,我行医救人,长年在外奔走,待在家里的时候太少,她年轻轻的怎……”

  凤姑道:“爹,话不能这么说,一个女人家就得懂三从四德,假如说一个男人家或为生活,或为抱负长年在外,少返家门,他的妻室就该跟人……”

  清癯老者摇头截口说道:“凤姑,别说了,过去的已成过去,没有她咱们爷儿俩十五年也过了,不照样结结实实,活得挺惬意的,咱爷儿俩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了,要是突然插进个人来,我还会不习惯呢。”

  摇了摇头,接道:“说来我也该感谢她,她走了,可是她把你留给了我,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你说是不是!”

  凤姑微一摇头,带着泪道:“爹,您别这么说,我知道这十五年来您心里的感受!”。

  清癯老者强笑摆手,道:“别尽顾着谈咱们自己的事,忘了咱们这位客人,那是失礼,要是让他醒来听去了,那更不好,不说了,凤姑,你去煎药去,等他醒了好让他喝!”

  凤姑道:“爹,您不是说他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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