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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能苦着脸,沉默了半天,然后抬首望天,做孤独状,悠悠道:“这能怪我吗?谁叫这老天他喵的就喜欢这么瞎安排哩?”
“喵的。”易天行骂娘,被气的不善,猛地摔到地上。砸出一个人形大坑,哼哼唧唧道:“易朱是老子生的,但老子又不是什么爱玩自焚的凤凰。”
悟能回过头来看着他。面上似笑非笑,许久之后,忽然眼中精光大盛,伸出肥手把易天行的脸蛋捧着,好一阵轻抚重摸,表情十分有趣,似乎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易天行被这双肥手摸地直起鸡皮疙瘩,颤着声音道:“怎么了?”
悟能收回肥手,支颌作思考者状:“确实挺乱的,我在想,如果你是凤凰,这事儿就比较能说地通了。”
易天行没好气地呸了一口:“老子是草鸡!”
“那你就是朱雀,朱雀是凤凰,凤凰生大鹏,你那儿子就是大鹏。”
“呸。”
“要不你就是大鹏,你儿子是朱雀,你们都是凤凰生的,那谁是凤凰呢?”
“难道凤凰朱雀大鹏都是玩易容的高手?”
“鹏是他舅,孔雀是他妈,孔雀和朱雀差一个字,难道是结拜兄弟?还是远亲?”
“凤生雀,雀又是凤,这该叫乱伦,还是该叫自生?”
“自生是一种生殖裂变,还是一种精神上的双重鸟格呢?”
“啊,这真是一个很复杂的哲学问题。”悟能拖着沉重的身躯,往林后行去,轻声吟诵,自言自语着。
……
……
易天行真傻了,趴在地上无法动弹,半晌后,他想到一椿事儿:“管是凤凰还是朱雀,不都是一蓬火咩?”他似也有些痴了,忽然醒过神来,痛骂自己道:“管这些鸟事儿作甚!”
古典记载中,朱雀乃是一种玄鸟,四灵之一,性火,亦有火中重生之能,故而后汉时,曾有人将其与火凤凰并提。
而在我们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从他一生下来,便被认为是朱雀,从来没有人怀疑过。当然,当他刚被生出来的时候,他还不是人,只是一只鸟,一只浑体殷红,腹部略白,神光灵动,可爱无比地小红鸟。
后来小红鸟变成了肥红鸟,再后来肥红鸟变成了小胖子,再再后来,小胖子开始减肥。成功进化为微胖的少年郎。
他甫一降世,斌苦便惊呼朱雀神兽,武当金殿里地那些老道士更是把他当祖宗一样的供了起来。没有人怀疑过他的身份,都认为这胖墩儿便是这一世的朱雀陵光神君。
唯一曾经怀疑过这小家伙身份地。便是他的老爹,易君天行大人。因为易天行总以为朱雀这种漂亮至极的存在,应该是自己鸟儿子这样憨拙煞冷地感觉。
但易天行虽然读过万卷书,但骨子里依然没有什么文化,对事情不求甚解,加上一直相信斌苦和武当掌教外加泰梓儿都不会糊涂到那种地步,所以他便接受了,不曾追究过事实的真相。
所以……朱雀的名字,便一直安在了他地身上。
这里所说的“他”,当然便是那位会喷火、会飞天、会撒娇、会扮酷、爱好用勃郎宁手枪挠痒的可爱无敌小易朱。
……
……
小易朱从易天行的身体里钻出来时。还是一九九四年地那个初片。
如果按人类的年龄计算,如今地他应该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子。但实际上。他看起来已经差不多十一二岁,面容清美,喜着白衣,手枪插于腰,长发系于后,潇洒小小少年郎……可惜略胖。
小书店的一家人中,蕾蕾负责让众人安宁。叶相负责让众人头痛,易天行负责让众人批评,莫杀负责让众人花钱,老猴负责让众人……侍候着。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小易朱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他是众人的开心果,也是隐形的大保镖。
在叶相没有醒来之前,小书店里实力最恐怖的,其实是他。至少在易天行上天之后,他是小书店里最猛地一个人物。
随着年月飞逝,春去秋来。小家伙也一天一天长大了,由鸟化为人,在易天行和蕾蕾妈的细心呵护下。也算是无忧无虑,健康积极地长到了如今。
但孩子大了,心思自然也就多了起来。
他本来读的是省城的普通小学,但经历诸多事宜之后,易天行终于死了心,改成在家里上课,请的是家教。易朱对老师很有礼貌,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早熟的懂事孩子,他的顽劣一面,也只会在熟悉亲近的几个人面前表露出来。但在易天行上天之后,易朱便很有礼貌地终止了学习,任凭蕾蕾如何要求,他也坚持这一点。
然后便是天人之战,他随陈叔平往蜀中卧牛山,生擒了那个他已经忘了名字的仙人。
其时,卧牛山中雷声震天,仙人解体,地塌谷崩,偶有彩虹一架,直通天穹。
……
……
数月之前,彩虹之上。
“喂,你叫什么名字?”易朱扑扇着身后那双朱红遮天地羽翼往天上飞着,一面问着在自己手心里看着柔弱可怜的仙人元神。
这时候,陈叔平正领着陈三星梁四平往省城去,小易朱正领着这个可怜的元神往天上飞。
“神君,小仙蒋雄。”这元神,便是随吕岳君下凡杀人地蒋雄帝君,可怜他命不好,被陈叔平和易朱这两个大凶人堵了个正着。
“噢,蒋雄帝君,好象广东有个北帝庙里还供着你的像,你去看过没有?”高空的寒风吹拂着小易朱嫩嫩的脸蛋,他细声细气问道:“最近这几年我经常到处飞着去玩,发现真武这家伙的香火还蛮盛的。”
“什么庙?”蒋雄帝君已经解体,像小金人儿似的元神全靠小易朱强大的气息包裹着,才没有散去,自是害怕的不轻,抖着声音问道:“小仙久未下凡。”
“好象是什么祖庙?”小易朱皱眉想着:“里面蛮多人玩狮的,前面还有一个大池子,里面放了蛮多老乌龟和鱼儿,看着真恶心。”
“那确实恶心。”蒋雄的元神,诌媚笑着。
小易朱咧嘴笑了:“你也是大人了,怎么这么不要脸,要知道那可是真武的庙,你说他的老龟恶心,回到天界去,你怎么交待哩?”
蒋雄笑道:“陵光神君玩笑。”
小易朱抖抖细如弯月的漂亮眉毛,细声道:“我是说真的啊。”
蒋雄帝君的元神,险些吓得四处散开。
易朱飞的极快,一对翅膀轻轻一扇,便顿时脱离了地球的引力,飞入了幽深的外太空之中,深蓝色的天幕,无数宁静的繁星,远处像个白球似的太阳,构成了一副极美丽的图画。
易朱微微眯眼,少年郎俊美的面容上没有什么表情。
他不是易天行,易天行是土包子。
他不是第一次跑到地球大气层外面来玩。
这数年的人间生活,每当易天行与蕾蕾妈谈恋爱,玩亲亲的时候,每当叶相师傅去夜总会或者去医院的时候,他就会偷偷飞到世界各地,飞到地球之外的星系里面去玩耍,反正他飞的太快,所以根本没有人知道。
所以看着这外太空的景色,他并未露出惊艳的表情。
他的生活本来就与众同。
蒋雄的元神在他的手掌间闭目行着功法,半晌之后,才睁开双眼,诚恳拜倒在小易朱肉乎乎的手掌上,谢道:“多谢陵光神君护法,小仙感沛莫名。”
这声谢是发自肺腑的,如果不是易朱以自己的天大神通生生遮遮蒋雄的仙气,当他解体之时,仙元与天地元气互相干扰,早就如吕岳君那般自爆而亡了。
小易朱嘻嘻笑道:“谢不必了,给我点儿好处吧。”
蒋雄恭敬道:“那是自然,小仙回天之后,定当沐浴焚香, 日供奉神君。”
昊天君吕岳已经死了,天庭如今又乱的一塌糊涂,蒋雄心里盘算着,如果能攀上朱雀陵光神君这个大靠山,那倒也是不错。
小易朱在幽幽的外太空里飘浮着,那双如火羽翼缓缓收了拢来,轻声道:“我不知道怎么上天,你带我去。”
蒋雄一惊,不知该说些什么。
小易朱微微笑着,少年的眼神里却是充满了煞冷之意:“如果是要你带我上天,我何必费这大周折保你这条小命?”
蒋雄无语,知道自己生死全在这位神君手上,只得黯然一指太空中某处。
那处月球静悬,千年不变。
第六卷 梵城 第五十五章 终身大事
月球环形山底,盲眼老仙人所在的洞府,入天界的必经之路,今日与以往变得都不大一样。
盲眼老仙人惨惨摔在石桌之下,身周无数条暗红色的仙气之线缚着他,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看来被人打的不善。
后方那个石板路里的薄膜也在不停颤动,里面流光动息,似乎正有人在使用那个上天的通道。
四周一片狼籍,几柜书册半数乱散,半数被烧成青烟。
洞府之中,满是焦味,伴随着盲眼老仙人呼痛的惨吟之声,显得异常凄凉。
……
……
易天行上天的时候,特有礼貌,还特细心地准备了个真武门人的身份。
他儿子上天的时候,却是玩这一套。
……
……
与易天行一样,易朱在那个幽深的通道里,也迎来了无数密集的光粒子的洗刷。但他本来就是天生灵体,根本感觉到任何阻力,反是越飞越快,向着那传说中的南天门杀去。
被他掌中天火护着的蒋雄元神面色无比惊恐,心想自己带着这小祖宗回了天界,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的是什么惩罚。
忽然间,小易朱猛然一声大喝,身后唰的两声,巨大的红色羽翼猛地展了开来,在狭小的空间通道里,生生止住了身形!
强行逆天之力,小家伙果然彪悍。
小易朱挠挠脑袋。看着依然不停袭来的极细粒子,低头问掌中地蒋雄元神:“你自己能去吗?”
蒋雄不解何意,却依然大喜道:“可以可以,由此路上去。元神经离水一洗,便能再入躯壳。”他想不明白,难道陵光神君不打算去天界了?
小易朱呵呵一笑,道:“那你去吧。”一甩手将蒋雄的元神扔了出去,就像扔手榴弹一样。
蒋雄元神伴着一声惊呼,倏乎间消失在空间通道里。
不知道易朱为什么停在了这里。
他东嗅嗅,西嗅嗅,就像是只小狗一样可爱,终于嗅到了什么,大喜之色浮还略显稚嫩的脸庞。咕哝道:“爹真是的,好好地路走。怎么偏偏要挖地道,害得我差点儿找丢了。”
原来他是在闻易天行的气息,当初易天行上天的时候,便是在这个通道里斜斜炸了出去。
天光从遥远的地方射了过来,穿透了易朱的身体,但那粒子风,却依然保持着强大的吸引力。易朱的脸蛋此时变得红通通的。虽然可爱,但实际上却表示他体内的天火已经充盈到了一种很可怕的程度。
身后地殷红双翅撑在通道壁上,稳住了他胖胖的身子。
他双眼中红光一现,一道天火射了出去,便对准易天行气息消失地那个地方。天火温度太高,纵使是天地造化的通道壁也禁不住,渐渐变得白了起来,似乎显得薄了许多。
易朱上天,不是来玩的。是来寻父的。
所以易天行当初被炸了出去,他此时也要烧个洞爬出去。
南天门外,广寒宫旁。那个纤净无尘的碧湖之中。
月海依然保持着湛湛清丽,湖水无一丝杂质,湖边白石也是干净无比,似乎这多年来都不曾变过模样。很久以前,易天行曾经在这里留下的痕迹已经完全消失了。
轰的一声巨响。
一道水柱从安静地湖心中一冲而起,直起三四十丈,声势惊人,白浪打云。
浪花顶端,有一个湿漉漉的微胖少年正睁着一双有些迷糊的双眼,看着四周的景色。
水柱猛地落入月海之中,激起无数浪花,不停拍打着湖边的白石。
千层雪。
雪中,易朱胡乱擦了把脸,紧了紧快要被大浪冲掉的火烷布小内裤,右手抓着那件白色的外衣,便准备淌水上岸。
刚才被巨大的水柱冲到天时,他看见湖边某处有一处宫殿,他准备去那里问问仙人,须弥山怎么走。
不料刚走得一步,小家伙便发现这湖泊里除了自己还有另外一个人。
一个女人。
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一个正拿湿衣服挡着自己赤裸身躯地可怜柔弱女人。
……
……
嫦书娥姑娘今天又在洗澡——请原谅她,爱干净不是罪过,广寒宫里太寂寞,需要多洗澡——毕竟没有人会认为自家的浴缸会被人第二次凿破。耸
嫦娥姑娘的浴缸便是这月海,千年以来也只被人凿破过两次。
今天是第二次,而两次来凿这浴缸地,恰好是一对父子。
广寒宫里,缦纱随风轻舞,清光由殿上洒向,淡淡桂花香气溢于四周。